衣冠望族-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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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沐和木根两人在房内说着话,等着听苏欢的好消息。他们先等来了林妇人,林妇人进门后,她望着房内的两人,她的脸上稍稍露出一些为难的神色,她先笑着说一些绣娘们做活的事情,好一会才慢慢的开口说:“姑娘,今日秀大管事过来找姑娘,留了话让我跟姑娘说。刚刚房里人多,我不好意思开口。”
江婉沐瞧着她为难的样子,笑起来说:“林管事,你直接说事情,秀姐做事稳当,她让你转达的事情,一定是急事。”林妇人轻舒一口气,低头说:“秀管事说东城布店,急需写得好的男子字体,问姑娘有没有门道,求到男子写得好的字。我想着姑娘名下的店铺里用的男子字体,都是阿牛和两位少爷写的,这个口,我真不知如何向姑娘开。”
江婉沐瞧着她红起来的脸,她笑着说:“哦,就这件事情。你明日跟着我一块出门,今日在书肆里面,刚好有几个大家帮我写了一些字,因为墨汁未干透,我就没有直接带回家来。你明日送去给东城店里管事,跟他们说不许绣娘们丢掉一张的字体。”林妇人一脸兴奋的神色瞧着江婉沐说:“姑娘,你未卜先知吗?”
‘噗’‘噗’江婉沐和木根两人忍俊不禁的笑出声音,木根笑着说:“姑娘能未卜先知的话,我们的日子不说过得比现在要舒服自在,至少不会等到别人算计到头上来,才知道有那么一回事。”江婉沐笑容满面的说:“不过是大家闲下来说话时,大家想着我有两间布店,不忍心让我求字到别人的面前,一一开口给我写了一些字。不过,我应承下来免费给他们夫妻做吉兆衣裳,现在东城布店要用他们的字,不如索性把做衣裳的活也跟着接过去。”
林妇人笑着走后,木根打量着江婉沐低声提醒说:“妹妹,楚夫人待你亲厚,可是你让她的店里免费做衣裳给别人,这事说出去,还是有些不好。”江婉沐眉眼都笑得张开,她笑着说:“你放心,这样免费的活计,东城布店一定会愿意接下来。义嫂是精明人,她知道我不会让她吃亏,毕竟她应酬方面开销大,她接下这生意,只会对她布店的生意更上一层楼。而我们要接下这生意,还要担心太过风靡一时。”
木根想想也明白过来,他笑着说:“是我想太多了些,楚大人一家人当你是至亲,所以才会在布店里没有好的男子字体,不去书肆里面找你,而是直接找到院子来。”江婉沐轻笑起来,说;“只有自家人,才会如此的不客气。”苏欢已把房门推开,进来笑着问:“谁是自家人?”房内两人瞧着他神采飞扬喜形于色的模样,两人同时说:“你和苏大嫂是自家人。”
苏欢一脸欢喜的跟江婉沐和木根两人说:“她答应了,让我明日去跟她家里人说。我现在回去跟我娘亲说好消息。”苏欢说完转身要走,江婉沐赶紧提醒他说:“明天先让人帮你选好几个吉日,你再去跟她家里人说事情。”苏欢走到门前已经直接往门上撞去,瞧得江婉沐赶紧跟木根说:“哥哥,你陪着他回去吧,我瞧他已经欢喜的分不清方向。”(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盛放(6)
一夜风雪声音中,江婉沐和孩子们睡得安好。' '江婉沐早起醒来难得的好心情,她安排妥当三个孩子后,对他们许诺会早些回家来。林妇人把手里的事情交待给苏大嫂子负责,她和候在房外的江婉沐,两人结伴出了院子门。
柱子爹候在院子门外,他坐在车架子上面,听着柱子娘一脸笑意的和他说着话。江婉沐轻扯下林妇人,她略低语说:“让他们两人多说一会话,反正我们出来得早。”林妇人脸上有着浅浅的笑意,眼底掠过追思一般的神情。
柱子爹望到院子门口时,林妇人转头无意中望见江婉沐眼底的羡慕神色,她略微一怔忡后,佯装不知的笑着说:“姑娘,走吧,我们上马车。”江婉沐跟柱子爹交待了去向,在马车里面听着柱子娘低声说:“我跟我家男人说了请人的事情,他说我们顺路过去时,瞧见那些女人的男人,他先去打声招呼。如果男人不愿意,就不要多话,如果男人同意,再跟女人们说来院子里做活的事情。”
江婉沐笑着点头说:“柱子爹做事一向稳妥,你按他所说的去做。这样的事情,一定要人人都如意才行。毕竟我们做的是吉兆衣裳,图得就是做衣的人,做衣裳时满心的欢喜,穿衣的人,穿着衣裳时满心的欢愉之情。”柱子娘听得笑起来,她瞧着江婉沐说:“姑娘,我是粗人,你说的意思我懂,我说不出跟你一样的话,我家男人就说过,姑娘从来没有亏待过跟着你的人。我现在和大伙儿一块做衣裳说说笑笑,我觉得自已做得高兴。”
江婉沐和林妇人两人听她的话笑起来,林妇人笑着说:“柱子爹说的是实在话,姑娘这人只会亏待她自已,她从来不会亏待别人。她啊。比男人的心胸都宽广。”这话听得江婉沐轻摇头,她对一脸傻笑着的柱子娘说:“你以后和我说多几次话,就知我是一个大俗人。柱子爹是男人,他对我向来说话客气。你是女人,我们之间用不着那样拘泥客气。”
柱子娘听江婉沐这句痛快话后,她长舒一口气说:“姑娘,我一直在你面前憋着,我男人说姑娘跟我们不是一样的人,我要对你多敬着些,让我不要在你面前乱说话。怕我惊吓到你。”江婉沐和林妇人这下子忍俊不禁笑出来,林妇人笑着点头说:“我从前跟柱子爹一样认为的,觉得姑娘受不了一丝风雨。现今知道姑娘只是不爱理俗事,其实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样脆弱。”
马车到了书肆的门口,江婉沐有些汗颜的跳下马车。马车往前行驶后,她望着身边站着林妇人,轻摇头说:“我要是稍稍脆弱些,早已无法活在这个世间。”林妇人轻叹息着说:“姑娘总算活到现在。命脉没有再握在别人的手里。”江婉沐听她的话,在心里却悠长一叹。林妇人候在楼梯下面,江婉沐跑到楼上。见到已有人在桌边专注的写字,她放轻脚步收拾好昨日铺开的纸纸。
江婉沐把纸打包好,很快下楼来把东西递给林妇人,招呼她从后面门口出去。她停在门口望见林妇人走远的身影,转身被站在自已身后的黑影子吓了一跳,仔细一打量,东家大叔正一脸神色严肃的瞧着她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江婉沐轻舒一口气,笑着说:“我把昨日几位大家给我写的吉兆字,让人送去东城布店用。”
东家大叔瞧着江婉沐的神色,轻摇头说:“你啊。' '自家的店铺不用,赶着送去给楚家店铺用。”江婉沐轻笑起来,稍稍挨近他的身边,低声说:“大叔,我那样的小店,许多客人图得是一个新鲜。用他们几人的字墨,我觉得太过亏心。东城那样的布店,客人们识才的多,才不会亏待他们的笔墨用心。”东家大叔微微摇头,他往楼上走着说:“你今日给我用心写字,可别太贪快。”
江婉沐笑着点头,又跟他说起苏欢的喜事。东家大叔听得眉眼张开起来,笑着说:“听说那位苏大管事算得上是一个人精,他如果不是身世太差,也落不到你的手里去。我没想到他对女人用情时,竟然也有脑子不想事的时候。哈哈哈,明明就是那小姨子不甘心好花落姐家,女人心眼窄小,做出一些多的事情来。好在你提醒他,要不时间一长,他的好事也会被多事的小姨子搅黄掉。”
江婉沐瞧着东家大叔兴奋的神色,她暗自轻摇头起来,有一些人瞧着类似神仙一样人物风范,可是当你一旦真正接近他们后,才知道这世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神仙人物,那些都是人们自作多情想出来的人物。说白了,大家都一样,全都是些要吃要喝要交流八卦消息的俗人。江婉沐从前一直是仰望东家大叔,觉得他就是一个高不可攀不识人间烟火的能人。
幻想从来是用来给现实破碎的,江婉沐对东家大叔的幻想,保留了许多年。这种幻想直到她的儿女双全,可以安然的和东家大婶坐在一块闲聊家长里短的事情。她是无意中望见坐在一旁的东家大叔,听着她们闲聊的那些事情,那双眼里放射出来的炽热表情,这样的东家大叔实实在在的惊吓住她。
一旁的东家大婶瞧见后,她笑得身子歪斜起来,她望着江婉沐惊愕的神色,她抖动着手指,对江婉沐进行现实说明:“小懒,你大叔他是人啊,他是比一般男人还爱听八卦的男人。”江婉沐那一刻可不敢抬眼去瞧东家大叔的神色,这神要走下神坛,一般人可不敢正视,江婉沐自认是个胆小的一般人。东家大叔甩手走后,她才长舒一口气瞧着满脸好笑的神情东家大婶,听着她安慰说:“没事。他一会上来就恢复正常。”
东家大叔往楼上走,他站在楼面上,回头望着轻摇头上楼的江婉沐,瞅着她说:“你不觉得我刚刚说的话正确吗?”江婉沐经过东家大叔这些年的训练,从一个不懂得要弯腰的人,到了相当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的真正含义。她立时笑着谄媚的说:“大叔,我在心里赞叹着你的英明威武。”楼上的几个男人,听到江婉沐的话哄堂大笑起来。年长的那个男子,笑着摇头说:“东家,你教坏了人。”
东家大叔笑着打量低头笑的江婉沐,他叹息一声说:“我要是能早些教坏她才好,她不至于落到被别人啃得只余下骨架子,才知道要跑出来求生的地步。”江婉沐静默的走到自已的桌子旁边,开始准备要磨黑起来,几个男人互相打量一眼,又望向沉默不语的江婉沐。最年轻那个男子笑着说:“还好,她还不算笨得无药可救,至少知道如何保护自已。”
江婉沐当做没有听明白他们的话语,她抬头望着自已桌面上一叠厚堆起来的纸条,又环顾四周,见到旁人桌上的纸条都比她的要薄了一半。她有些不满的抬头瞧向在低头查看字的东家大叔,说:“大叔,我为什么比他们几人接的事多?”东家大叔头不抬的说:“那里的女人多,自然你接的活多。你用心写吧,要求都在纸上。”
江婉沐咬牙低头写字,渐渐的她的神色专注起来,旁若无人般的瞧着自已手里拿到的纸条。东家大叔把楼上的事情处理后,抬瞧望着她的神色,轻轻摇头抱着一堆写好的纸下楼去。时光瞬间即逝,等到江婉沐伸手揉搓着僵硬的脖子时,才发觉楼上传来的一阵阵饭菜香味。东家大婶一脸笑意盈然坐在侧边的窗子边,笑着冲着她招手。
江婉沐瞧一眼专注写字的几个大男人,她去侧旁用净水冼过手后,才放轻脚步走过去。东家大婶已站起来,她揭开一个饭盒,轻声说:“来,我让人煮了你爱吃的菜,你快些吃,暖暖身子。”江婉沐笑着坐下来静默的用餐,东家大婶走回窗边坐下来。江婉沐用餐将要完毕时,几个大男人才断断续续的搁笔过来进餐。
江婉沐瞅着东家大婶笑容满面坐在窗边,她笑着过去问:“大婶,大叔用过餐吗?”东家大婶笑瞧着她说:“有人请你大叔进餐。小懒,我瞧着这些日子,你瘦了一些。”江婉沐摸摸身上的彩花紧身袄子,她笑着跟东家大婶说:“大婶,我没瘦,只是这袄子我让人做得贴身些,瞧着要比平日显瘦一些。”她瞧着东家大婶不相信的眼光,站起来在她的面前转两圈。
东家大婶颇有些惊喜的瞧着她的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