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望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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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言说完继续哭泣着,小江家的和玉秀在江大夫人的示意下,两人上前去,小江家的扯起她的娘亲,玉秀亲自上前,把吉言扶起,没好气的冲着她说:“主子还没发话,你一个小丫头有啥好委屈的。就哭成这样。我们白用心教你几月。”玉秀边说边顺手捏她一把,吉言吃惊的抬头望她,又给她利眼刺得低头,听她训话说:“主子说话,你听着就是。”
方正家的见小江家的亲自扶她,顺势站直身子。她刚刚听那丫头的话,立时知道没有自家女儿的事,她只是白白受了一场无妄之灾。她心里暗恨起桂玉姨娘,没事要找些事来压她们这些下人,连自家年纪小小的女儿,她都不肯放过。她心里又觉得欣慰,自家女儿一向不聪明,这回的话,却说得让人听得极其顺耳,还懂得顺带夸夫人和她身边的人。
'正文 第三十三章对质(2)'
江大夫人瞧一眼那对哭泣中的母女,想着那小女子说的话,冲着她们摆手说:“你们下去吧。”玉秀瞧一眼江大夫人的神色,伸手把方正家的和吉言拉扯出去。她扯着她们到了院子里,冲着她们说:“你们快快的擦干眼泪,这大过年的好日子,要是让人瞧着你们从主子这里,哭着出去,象事吗?”
方正家的连忙用袖子把脸上眼泪胡乱一抹,抬脸望着玉秀,证明自已相当的听她话。吉言跟着用袖子,把小脸上的眼泪涂抹干净,同样仰起小脸瞧向玉秀。瞧得玉秀直摇头说:“方正家的,你也好好教吉言,我瞧到你们袖袋里面有帕子,干吗你们母女要用袖子去抹泪?方正家的,我们费心思教好的人,这到你手里才多久,又给你教得不象话,现在又象个野丫头。”
方正家的见玉秀认了教导之责,心下一松,对玉秀小心翼翼打听说:“玉秀姐姐,夫人那里还会生吉言的气吗?”玉秀瞪她一眼,瞧一眼院子里候着的小丫头,示意她们跟着出院子。在院子外面,玉秀冲着方正家的发火说:“方正家,吉言进来做事,会遇到些什么人,你怎么在背地里,不好好对吉言提醒一二?这都已经给撞上了,你才来这里着急?”
方正家的瞧一眼玉秀,叹气着说:“玉秀姐姐,我想着她年纪小,就是提醒她,也怕她记不住。我怎知她就撞得这么好,再说,不管如何,姨娘们身边人,也不是我敢在后面乱说的人,还好吉言从来是个实心眼的人。幸好,那个丫头当着主子的面,不敢胡言乱语,要不今天吉言就要受她累。今天多谢玉秀姐姐照应着吉言。”吉言娘亲说完,就向玉秀行一记礼。
玉秀听着方正家的东一句西一句说着,瞧着她脸上的感激之情。玉秀轻轻的说:“让吉言最近的日子,不要出三小姐的院子。”玉秀说完后,赶紧转回院子里。吉言娘亲扯着女儿吉言快快的走开,走到半路上,吉言娘亲见到自家男人站在一侧路旁,正紧张向这边张望着。见到她们后,快快的用眼光扫向她们母女。她向着男人摇头笑一下,瞧着男人放心的走开。
吉言娘亲和吉言快挨近江婉沐的院子时,四周没有旁的人。吉言娘亲缓下脚步,问女儿:“今天那些话,都是你自已想的,还是谁教你这样说的?”吉言抬头瞧一眼自家娘亲,低垂下头说:“我就这么想着,说出来的。”吉言的小手,用力的揉搓着自已的衣服。
吉言娘亲盯着女儿的小手,沉声说:“你给我说实话。”吉言抬头,望着娘亲,好半天说:“是小姐教我的。”瞧一眼自家娘亲的神色,然后紧接一句说:“娘亲,小姐不喜欢我在外面提她的事。是我心里害怕,不能去找娘亲,只能去找小姐说话。小姐过我房间,教我对着主子时,要说自已的心里话,不要乱提别人的不是。”
吉言娘亲脚步一顿,又继续往前行,想着那张木然的小脸,再想着自家女儿刚刚说的话,明显是非常的讨喜,她当时心里慌乱当中,也望到夫人眼里的笑意。她低头瞧一眼女儿紧盯着自已的眼色,点头说:“以后你家小姐同你说的话,你都不要往外传。
还有关于你家小姐在院子里房间里的事情,你全当没看见,啥事都不知道。你以后再遇事,还是要多跟她说,听她的话,不要自作主张。”吉言娘亲想着那个小女子,从来进过族学,也没有人教导过她,未曾想过如此有心眼,能够转着弯护自已身边人。
吉言听后点头,悄声音说:“娘亲,我觉得小姐一点都不傻,她只是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笑。她心里明白着,知道我是她的人。”吉言娘亲听得女儿这话,瞅她一眼说:“这话你心里有数,以后不能对人说,到时不但害了你家小姐,夫人也不会放过我们家的人。”吉言立时明白的点头,小声音说:“娘亲,我记下了。”
吉言娘亲瞧着吉言,想着那个隐形人一样的三小姐。初要把吉言送到三小姐身边时,她一夜又一夜无法安睡,还是自家的男人有见识,说的话相当有理:“方正娘亲,吉言象我一样实在,对人不会讨巧。她年纪小,在三小姐那儿好。我瞧着木根家的和木根,时不时背着人去瞧她。我想三小姐的心性好,能够容我们家吉言的不懂事。”
吉言娘亲没有送吉言进院子,站在院子外面,她对吉言说:“这些日子,我来送饭菜给你们。你在房里,好好做针线。不要想着跑出来玩,你爹爹和哥哥会想法子过来瞧你的。”吉言见状点头,又有些害怕的问:“娘亲,夫人会饶过我吗?”吉言娘亲听这话,望着她说:“夫人让我们先走,就是知道你只是实话实说,她没有怪你。
是娘亲没有同你说清楚,现在娘亲同你说一次,你要记在心里。以后姨娘们的身边人,你瞧着就闪远些,不要客气的冲着她们问好,实在避不开,才笑着对他们行礼问好。少爷们和小姐们的身边人,要是撞到了,你还是听玉秀姐姐们的话,要懂得尊重他们。他们是不能特意去避开的人。”
吉言年纪小,她娘亲说一长串话出来,凭她半生不熟的明白能力,最多只能半懂不懂的点头说:“娘亲,我有些不懂。不过我会听娘亲的话,以后不对人迎上去问好,我这些日子,听玉秀姐姐的话,我不会出院子门。”吉言望着女儿娇嫩的小脸,那脸上还有没涂抹干净的泪痕,又听她这般乖顺的答话,含泪点头说:“娘亲以后慢慢说给你听。你进去吧。”
吉言进到院子里,到江婉沐的房间,把事说一遍后,江婉沐淡淡点头,望着她说:“回去用温水冼一把脸。”吉言转身之前,有些不相信的问江婉沐说:“小姐,这事就算完了?”江婉知道这事对吉言是算完了,对桂玉姨娘和新姑娘,说不定刚开始。江婉沐向着吉言点头,见到她小脸上浮现笑容,心想做小孩真好,知道没事立时能够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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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接近(1)'
江婉沐站在桌子边,正练习用悬肘法写大大的楷书。她第一天如此写时,到晚上,整条手臂酸痛不已。她咬紧牙关忍耐着,实在忍不住眼泪掉下去,想着“我这是何苦?此生也许无人知道,我也能写出一副好的字。”
等到第二天的天明,闻到清晨空气的清香,想到漫漫的长日,她现在年纪尚少,日子还长,重新燃起斗志,不甘心如此的堕落下去。暗自安慰自已“不用别人欣赏,我自已独赏,也算得上是一种独有情趣。”当她再一次静下心练习时,觉得漫无边际的日子,一瞬时既过,而光阴飞翔而去,她的字慢慢的成形,有了自已的骨干。
江婉沐用干布抹净桌上的水印,听见吉言走来的脚步声音,她头也没有抬起。没一会,吉言在门外明快的叫:“小姐,我可以进来吗?”江婉沐淡淡的说:“进来。”吉言一只手拿着一个小小的绣棚,另一只手环抱着一个装着绣线的小盒子,一脸笑容的用身子撞开门进来,转身再用小身子撞合上门,笑嘻嘻的望着江婉沐说:“小姐,我来陪你。”
江婉沐有些好笑的瞧着她,不知是谁陪了谁。自从那日事发,吉言一直未敢再出院门。头两天她除去用餐时,到江婉沐面前晃动几下,别的时间,都乖乖的呆在自已的房间里。两天过后,江婉沐用过中餐,忍耐不了寂静的她,挨近桌边,小声音说:“小姐,我来房间陪你。我不会在外面乱说小姐的话。”江婉沐只是瞅着她,一会才微微点头。
自那一天开始,吉言除去三餐回房,与送饭菜来的娘亲,躲藏在自已房间嘀咕外,别的时间便守在江婉沐的房间里面。头几天,吉言安分的做着自已的针线活,偶尔抬眼望向立在桌旁,悬肘写着字的江婉沐。在江婉沐的眼光扫来时,她赶紧低垂着头,装出乖顺做事的样子。
年节过完,也许是得到准确的消息,吉言的脸上,明显的轻松许多,笑容多了起来。她已能感觉出来江婉沐的无害,她进出房间,更加的随意起来,有时做着事,会对江婉沐叨起她娘亲过来同她说的事。
“小姐,原来除去主子们外,只有我一人不知道,桂玉姨娘的丫头没胆子,又不敢担事。遇到事情,就把责任推给和她说话的人。这次出节后,夫人叫人牙子把她打发卖出去。嘻嘻,新姑娘也给卖出去,听说卖的那天,哭着要找老爷说话。桂玉姨娘罚三个月的月钱,还好她是夫人身边出来的,要不听说罚的更重。”吉言说这话时,神情难得飞扬起来。
江婉沐瞧着她小小的脸上兴味盎然,觉得大宅院就是培养宅斗人才。这样的事情从小就听在耳朵里面,记在心坎里,等到人越大越明白事情时,她们跟在主子的身边,便是宅斗中的最佳帮手。江婉沐从来不会拦阻吉言说这些,反而默许吉言对她说得多些,她不想做江家的井底之蛙。
吉言每次进来后,已习惯江婉沐的淡薄,习惯她淡淡的眼色。吉言针一阵子花样,抬头望着还在桌面上写字的江婉沐,问:“小姐,你这样会不会烦?”江婉沐抬眼望她,淡淡开口说:“不会烦,总比我呆呆的坐在桌子边好。”这话听得吉言噎住,想着江婉沐那个样子,她轻声音说:“小姐,我娘亲问我‘小姐,天天做什么?’我同她说‘你呆坐着。’”
吉言这话引得江婉沐赞许的一笑,她点头说:“嗯,我会写字认字这事,不能外传。”吉言见到江婉沐脸上的笑意,大着胆子说:“小姐,我听人说四小姐现在已有月钱?”江婉沐脸上还是淡然,她在江四小姐第一个月拿到月例钱时,已从木根娘亲的嘴里听到这个消息。木根娘亲当时有着笑意说:“小姐,想来夫人也应该会给你月钱。”
江婉沐认为自家嫡母这两年不会给自已月钱,而是会想着法子拖着给月钱的时间,直到再也拖不下去,便以恩赐的意思,许自已每月的月钱。江婉沐这些年,已能体会嫡母心里最恨的人是谁,现今虞姨娘已是风雨飘摇中的人,以自家嫡母那种要做圣母给人看的性子,她在虞姨娘的用度上,会表现出她的贤慧。而江婉沐活得好好的,注定成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江婉沐望一眼吉言,想着她天天在自已身边,想想她关不住的性情,便沉声音对她说:“这些事情,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