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望族-第1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前世爷爷有请。壮年男子等着她回答,她轻轻摇头说:“是我自己爱好写字,没事天天瞎练习着写的。”
壮年男子听她的话,打量她好几眼,肯定说:“你是隔壁新搬来那家的小姐?” 江婉沐听他这话,赶紧站起来向他行礼说:“晚辈江小懒初来宝地,有许多的风俗习惯不懂,日后还请老爷瞧在邻居的份上,多加指点一二。”壮年男子打量着江婉沐的装扮,示意她坐下来,开口说::“原来你是真正的主人家。”
江婉沐只觉得他的眼光看穿许多,只是他不提及,她自不会去多说话。壮年男子指指桌面,对江婉沐说:“我是大夫,我瞧着你面色不对劲,你把双手放上来,我帮你号脉。” 江婉沐只觉得一路劳累,日日恨不得多睡片刻。她听壮年男子的话,把手放在桌面后,开口问:“大夫,请问你的高姓大名?”壮年男子手按在她的脉门上,淡淡的说:“我姓尚。”
尚姓男子不再开口说话,他的双手轻扣在江婉沐两只手的脉搏上面,神色渐渐的严肃起来。好一会他放下手后,瞧着江婉沐说:“你成了亲?” 江婉沐点头后,又赶紧同他解释说:“我与前夫君相处不和睦已合离。”尚大夫听她的话,沉默的站起来在房间缓步转着走了圈子,才走过来坐下来。
他一脸慎之又慎的表情冲着江婉沐说:“这一年多的时间,我选了许多人写的字,只有你写的字,让我瞧后深觉得满意。有骨有节又字字分明,小小的字体,个个一样的大小。” 江婉沐写的是前世那种广为人知的宋体,她写时只是觉得字迹潦草的人,也许瞧着正人君子般的宋体字,会有一种新鲜感受,没想到正是别人所要的字体。
江婉沐这时觉得尚大夫所作所为,没有她理解为书童那般的简单。只是得罪谁,也不能轻易的去得罪邻居,更加不能得罪大夫。江婉沐想想后,说:“尚大夫,如果你觉得我身为女子,并不适合为你做写字这般的事情,那也有别的方法可以取代。我写的这种字,写起来并不难,只要屏气凝神用心,会写字的人,都能写出这种字体。”江婉沐难得会这般的人情大放送,图的就是能结个善缘。
尚大夫听她的话后,稍稍点头后又摇头说:“我只是找一个会写字的人,能帮我把整理好的草药知道写下来。你会画画吗?” 江婉沐想想她画技,还是点头说:“会画,不过画下来的东西,总是少了一股灵气。”尚大夫听后望着送茶水过来的中年男子说:“明子,取笔墨纸砚过来。”中年男子笑着打量一眼江婉沐,把茶水放到桌面上,倒好两杯茶后,他欢喜的冲出房间。
江婉沐在尚大夫端杯喝茶时,她也意思的端起杯子,结果听到尚大夫说:“你的身子,现在不能饮茶,一会我让人送白水过来给你喝。” 江婉沐只能默默放下茶杯,听得尚大夫继续说:“江娘子,你家中有长辈在,你一会请他们过来,我有事要同他们细说。” 江婉沐听这话,心立时沉下去,自己别是有了绝症,大夫才会说请家中长辈过来私下说事。
江婉沐眼光静静的望向尚大夫,轻摇头说:“尚大夫,可是我的身子有极其不妥之处,你尽管对我直言,人有生老病死,这是世间的常态。我要是能早日知道,心里也能早有准备。” 江婉沐说得淡定,可是双手却用力握紧拳头。尚大夫瞧到她的手,轻摇头说:“你别自己吓自己,你的身子是有些不妥,但还没有到达那一步。只是有些细事,要好好的问你家的长辈。”
江婉沐听后轻舒一口气,双手放松起来,坦然的冲着尚大夫说:“不是生死大事,那我不怕,有些小毛病,有尚大夫在,一定能手到病除。”听得尚大夫笑起来,他的目光注视在江婉沐的眉眼之间,笑着说:“你的面相不是那种易死之人,只要你有心活,那么平安过了生死大动,便能长寿。”
江婉沐听后只是沉默点头,有时她也会想‘生有何欢’,但是她对未知的事情,还是会有所恐惧去面对,所以才会在听得尚大夫一番话后,无法淡定相对。她瞧着尚大夫淡淡开口说:“我没有血脉亲人,现在身边的长辈,也不是时时伴着我的人。尚大夫,你有话对我直言,我能受得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传世(3)
尚大夫没有回答江婉沐的话,他在中年男子拿来笔墨纸砚后,指着砚台对江婉沐说:“你照着画一幅画给我看。”江婉沐瞧着尚大夫沉吟的神情,还是按他的意思,照着砚台画了起来,她的画技的确如她所说,相当的写实,连砚台边那处裂痕,都仔细的画下来,只是画只是画,画里瞧不出多少灵气。
尚大夫在一旁瞧后,相当满意的点头说:“好。你从明日开始,你每天上午用一个时辰来帮我抄写药草的功用,包括照着药草画图。字体以你今日字体为标准,画法同你今日一样,还是要画得仔细,我试用你十天,十天后再说行不行。要是行,我绝对不会亏待你。”江婉沐听后点点头,说:“尚大夫,如果十天后,我觉得这份事情,我做不来,我也会自请离去。”
江婉沐听到尚大夫说起来是有关药草的事,她的心里多少有些打鼓起来,这可是关系到千家万户的生死大事。她凭着两间店铺的营利,是可以过些轻松的日子。只是这人还是要有危机感,绝对不能闲下来,有机会还是要挣些零花银子。可是听尚大夫的话,这类的大事,行的不好,就是误人误已的活。
江婉沐心里想着还是要快些叫木根出去,细细打听下尚大夫的底细,自个明天暂时来应对一个时辰。江婉沐到这时不记得尚大夫起先说的话,她一心想的都是尚大夫这个大夫的事。江婉沐一脸迷茫神色,回到自家院子。她一进院子里面,瞧到木根娘和吉言娘亲两人一脸不赞同的神情瞧着她。吉言过来轻摇她的手说:“小懒,婶子有话要同你细说。”
吉言拉扯着她娘亲离开后,院子里只有江婉沐和木根娘亲两人。江婉沐瞧着屋檐下放着的凳子,指指那处说:“奶娘,我们去那里说话。”江婉沐自己先走过去在那里坐下,她瞧到木根娘新侧坐在她的下方。她在心里暗叹一声,不管她如何的等他们,除去木根会自然的当她是亲妹子看待外,其余的几人,打心眼里还是把她当主子看待。
木根娘亲坐下来,她瞧着神色疲惫的江婉沐,低声劝说:“小懒,你现在已经有两家店铺傍身,打理的人又是木根和方正这两个可靠的人。银子是挣不完,够用就好。你现在要是还要出去找活做,这出出入入,瞧在别人眼里,多少对你的名声会有些不好。你以后还要再嫁人,名声还是重要,你不要这样的辛苦下去。”
江婉沐自然知道木根娘亲说这番话的好意,她要是整天关在院子里面,身边又是中心的人。加上见到她的人不多,这不管如何传出去的话,都不会偏差到哪里。这身为一个女子,她要是进进出出院子的次数多了,是朵花儿都能给人瞧出一个不是来。只是对再嫁人的事情,江婉沐没有木根娘亲表现出来那种信心。不管那个年代,再嫁的女人,总不如初嫁容易。
江婉沐前几日,瞧过方正的娘子碧绿,如何仔细的对待方正的娘亲。碧绿算做得相当好的人,她对方正的娘亲,已达到早请示晚汇报的程度,事事都不敢怠慢她。对待小姑吉言,同样是处处体贴周到细致。
本来江婉沐以为方正娘亲觉得这个媳妇好,谁知方正娘亲背地里叹息,媳妇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礼节周到细致找不出一处不好,唯一不好就是不好亲近。
江婉沐一向烦恼这些琐碎的事,她听到吉言传过来的悄语后。只觉得媳妇真难做,这一个婆婆的媳妇都难做,何况那些婆婆多的媳妇。江婉沐不会同木根娘亲去说那些事,她笑着说:“奶娘,我这种不讨好人的性子,还是不要再嫁为好。我不会去做那种抛头露面的活,我会做的事情,都相当的轻松。我已想好了,等到年纪再大些,我让哥哥帮我留心些,到时收养几个性情厚道的孩子养老。”
江婉沐在试用十天后,她正式接下尚大夫抄写字的活。木根那天回来听她打听隔壁人家的事情,笑着说:“妹子,这地方住得久的人,都羡慕我们住的地方好,隔壁住的就是名医啊。尚家这样的几代医家,我们如果还在京城,是绝对碰不到他们的面。他们家的人,只要是学医的人,都是皇家的御用大夫。我们当初买这院子时,上面还查过小姐的名号,觉得小姐是手艺人,才肯卖给我们的。”
江婉沐曾听过这事情,当时她不以为然,变为是方正和木根两人说来哄她开心的话。她在尚大夫家呆到第五天后,便知方正和木根曾经说的是实话。以尚大夫的实力,的确有能力提前选择邻居,她的虚名正正让尚大夫瞧中。江婉沐进出尚大夫院子时,瞧过那些找尚大夫的人,都是豪华马车送来。不管是锦衣华服的年老妇人,还是年轻的女子,陪伴他们前来的男子,都长着一张大官的脸。
明子叔同江婉沐熟悉后,有一日感叹的对她说‘尚大夫没有那么多的空闲,有时要把一些生小病的人,让他去细瞧一番开药单。’江婉沐因他这话,一脸佩服的神情瞧着明子叔,她原来以为明子叔只是一个打杂的人,未料到他竟然是一个大夫。她的炯炯有神的目光,瞧得明子叔涨红的一张老脸,瞪眼对江婉沐说:“这算怪事吗,外面医馆里的大夫,有许多人的医术,还不如我的医术。”
江婉沐在正式上工后的第一天,受到女主人尚夫人的招见。江婉沐第一次见到那样的一个妇人,她的风韵犹存瞧得出年青时,一定是相当的好容貌。而现时她的衣着朴实,可是说了两句话后,便能让人感觉到这是一个骨子里高贵端庄的贵夫人。她瞧着神色清淡的江婉沐,笑着关切的招呼她,同她说了中南多雨,遇到太阳的天气,要把家里的子被褥,赶紧拿出来晒的这类小事情。
尚夫人表现得如同家中长辈般的亲近,实在让江婉沐感觉到惊愕。她只能浅笑着点头再点头,直到尚五爷和其夫人挺着大肚子一块进来,才打破尚夫人入骨般的关心。尚五爷和其夫人一眼望到有些坐立不安的江婉沐,两人对她轻点头后。尚五爷笑着对尚夫人说:“娘亲,我瞧江娘子是个稳重的人,不用你多去叮咛。你别因为妹妹不在身边,便如此关注上江娘子。”
尚五夫人笑关打量几眼江婉沐,瞧着她的神色,笑着说:“江娘子,我们家的小姑子正是你这般年纪,母亲有些日子不见她,瞧着你,难免会多说几句。”江婉沐一向笑着点头,听着尚五爷继续说:“娘亲,爹爹那里正寻江娘子有事,你放她离开吧。我听爹爹的意思,以后江娘子留下来的时间,还长着泥,你以后在江娘子得空后,再去同她说话吧。”
江婉沐听出尚五爷话里对父母的亲近,她向着尚夫人行礼说:“夫人,多谢你的关心。”江婉沐离开后,尚夫人轻叹着说:“是个正经的女子,她的眼光清明,或许是因为她性子太过冷清,才会年纪轻轻的被合离。”尚五夫人笑着点头,说:“母亲说得对,父亲的眼光一向好,他不会瞧错人。只是这位江娘子的脸色不好看,怕是她前面的夫君让她太伤心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