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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部分

奈何春风不回头-第258部分

小说: 奈何春风不回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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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里的笑意更浓了。

    朱兆年道,“小莲子,可咱家没法子呀,不说咱们长房了,就是其他三房上上下下这么几百号子人,都得靠咱们赚钱养活。若是我不去,景先不去,景亚还有你这么些兄弟也得去。”

    安宁皱眉道,“那其他几房不会自己去赚钱吗?景先总说,他要赚钱给许多人花,为什么非要他去不可呢?”

    朱兆年的神色慎重了起来,“小莲子,这是因为祖上为了避免兄弟相争,规定了让咱们长房赚钱给大家花。你看后面,你在座的这些兄弟们全是长房的孩子,朱家赚钱的不止是景先一人,他们也全都是如此。”

    安宁问道,“这叫什么规定?能改的么?”

    朱兆年沉默了,厅里安静下来。那些年轻人的眼睛都盯着朱兆年。

    安宁转头瞧着众兄弟道,“你们喜欢这样么?”

    朱家的兄弟们都沉默了,只有朱景先摇了摇头。

    朱兆年道,“小莲子,有些事情不能用喜欢或不喜欢来决定的,这是我们的责任。所谓责任,就是不管喜不喜欢都必须去承担的东西。”

    安宁不解道,“我不大明白,为什么明明不喜欢的事情偏要去做呢?”

    朱兆年解释道,“这样跟你说吧,赚钱的事情是让咱们长房的人辛苦了。可是咱们做这些,能让其他更多朱家的人做自己高兴的事情啊。”

    安宁想了半天才道,“那你们呢?你们怎么才能做让自己高兴的事情呢?你们管他们,那谁来管你们呢?”

    朱兆年一时也被问住了,苦笑道,“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了。”

    “小莲子!”朱靖羽开腔了,“你过来。”

    安宁走到爷爷跟前,朱靖羽拉她坐下道,“那你有什么办法么?能让大家有钱花,又不用让咱们这么辛苦的。”

    安宁不加思索地道,“那就让他们自己去赚自己的钱啊!”

    朱靖羽沉思片刻道,“可他们都不大会赚钱。”

    安宁道,“那你们都会么?”

    朱靖羽道,“是,我们都会。”

    安宁道,“那你们是怎么会的?”

    朱靖羽道,“我们是学会的。”

    安宁道,“那让他们也去学啊。”

    朱靖羽道,“可大家若是都学会了,都来赚钱,就会为了利益争斗。”

    安宁皱起了眉道,“什么叫利益争斗?”

    朱靖羽道,“就象有张大饼,每人都想吃,每人都怕别人吃得比自己多,所以就会吵架,甚至打架。闹得家无宁日,兄弟相残。”

    安宁想了想道,“那分好了不就行了。”

    朱靖羽道,“咱们现在的做法就是由咱们长房的人把饼做好了,平均分给大家,大家就不会吵架打架了。”

    安宁想了想道,“那为什么不让他们自己做自己的饼呢?”

    朱靖羽望着安宁半晌才道,“若是咱们集中做,可以做一张很好很大的饼,若是分开就做不了这么好这么大的饼了。”

    安宁道,“咱们为什么一定要做那么好那么大的饼呢?做得不累么?”她疑惑的比划着。“要想吃大饼的,就让他们自己多做点,不想吃大饼的,就少做点。象我,就吃一小块饼就好了。我不想要景先那么辛苦,做那么大的饼,还是分给别人吃的。”

    朱靖羽望着安宁久久不语,“小莲子,你给爷爷提了个很好的问题,爷爷要想想,好好想想。”他背着手出去了。

    朱兆年起身对着夫人道,“夫人,我去书房坐坐。”他也走了。

    朱景先这才笑道,“小莲子,你可把爷爷和爹都给问跑了!”

    安宁听得迷糊,不甚明白。

第三卷 第二百七十四章 字牌

    第二百七十四章 字牌

    朱靖羽和朱兆年都离开了以后。一帮子年轻人都活跃了起来。

    朱景清首先跳出来道,“大嫂,你问得真好!”

    朱景明道,“就是,把我们的心里话都给问出来了。”

    朱景仁道,“咱们长房凭什么这么辛苦?给他们做牛做马的,咱们干活,他们拿钱。”

    朱景行道,“你说咱们各房就不能换换么?”

    朱景先扫一眼这些兄弟冷哼道,“你们现在倒说得热闹,方才你们大嫂问你们时,怎么谁也不敢吭气?”

    朱景清道,“我可不敢!要是我爹知道了,回去非揍我不可!”

    朱景亚道,“要是咱们说什么,爷爷和爹非觉得咱们是偷懒,不想干活!”

    朱夫人笑道,“今儿这话也只有小莲子敢问,就连我也只敢私下抱怨,不敢当面提的。”

    安宁愕道,“娘。我问错了么?”

    “没错!”朱夫人道,“你问得好极了!”

    朱景清道,“不知爷爷和大伯会想出什么好主意来?若是能免了咱们长房这层职责,哇!那就太幸福了!”

    朱景仁兴奋得两眼放光道,“那我马上就去开酒楼,开天下最好的酒楼,收罗全天下最好的美食!”

    朱景先道,“你们别高兴得太早了,咱家这样不是一天两天的,就是想改,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恐怕咱们这辈子也得耗在这上头了。我只希望,过上三五十年,这种情况能得到改变,将来咱们长房的孩子们不用再象咱们一样辛苦就好。”

    朱景行两眼发亮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就豁出去了,辛苦咱这一代,让子孙们能过上自己喜欢的日子!”

    朱景明点头道,“就是!总不能这么子子孙孙苦下去,没个盼头。大嫂,真谢谢你!”他一激动,上前就想握安宁的手。

    朱景先一下拍开他的手道,“没点规矩!乐昏头了吧?你们别光顾着想不干活,得具体想点确实可行的办法来才行。你们过几天就得回去了,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想好了传信给我。我再给爷爷和爹送去!还有——”他又交待道,“这事想归想,可千万不能流到其他各房耳朵里去,要不事没干成,还不知惹多大乱子出来呢!”

    众人点头应下,朱景先道,“都散了吧。明天景清和景明的东道可别忘了,休个假不容易啊,难得有机会大伙儿聚在一起玩玩,可别全想这事儿去了。”

    朱景清道,“不会忘!大哥你带我们上哪儿,我们就上哪儿,反正我和景明负责掏银子就完了。”

    大伙儿一笑,各自回房了。

    朱景先浴后倚在榻上,也在想着这个问题,等了一时,安宁穿着丝袍出来了,小脸洗得红扑扑的,倚在他身边坐下,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啊。”朱景先抱着她微笑着。“小莲子真香!又聪明,实在是太可爱了!”

    “真的么?”安宁疑惑道,“那你常常叫我笨熊,还说我傻。”

    朱景先笑道,“那是喜欢你,觉得你很可爱才这么叫你的,你瞧我有没有这么叫过别人?”

    安宁想想道,“那倒似乎没有。”

    朱景先笑道,“小莲子就是笨,也笨得很可爱,我不知多喜欢呢!”

    他的气息喷在安宁的耳边,逗得她咯咯直笑,“好痒。”

    朱景先忽想起,轻声问道,“你真的好了么?”

    安宁点头道,“是好了。宜春刚才看过,说好了。”

    朱景先的眼神里跳动起小小的火苗,他伸手拔下安宁绾发的簪子,让她的长发披散了下来,附在她耳边轻道,“你想不想我?”

    安宁怔道,“咱们没有分开啊?”

    “笨熊!”朱景先轻轻咬着她的耳垂,横抱起安宁把道,“今晚我也要吃药。”

    安宁愕道,“你生病了么?”

    朱景先点头道,“我是生病了,还是很严重的相思病。”

    安宁道,“那你赶紧去找玉娥开药啊!”

    朱景先捏捏她的小脸道,“罗姑娘早上给我开了。你就是我的药。”

    安宁怔道,“可我不能吃的!”

    朱景先笑道,“可以吃的,只能让我吃的!”他放下帐幔,俯身一路吻了下去,低沉着声音道,“你这傻子,我都等了好久了!”他灼热的唇滚烫滚烫的,几乎要将安宁熔化了。

    *****

    谁都瞧得出,新婚的朱大少爷最近心情很好,整日春风满面,笑容可掬,尤其是瞧着少夫人的时候,笑容里就象含了糖似的,甜得让人瞧着直掉鸡皮疙瘩。

    “大嫂!”朱景行提着个鸟笼一脸谄媚的走了进来,“你瞧这个好玩么?”

    安宁见笼架上站着只羽毛鲜艳的小鸟儿,好奇地道,“这是什么?”

    朱景行道,“这是鹦哥,会说话的。快,叫大嫂!”

    那鸟儿果真怪腔怪调的道了声大嫂。

    安宁咯咯笑道,“这鹦哥真好玩!”

    朱景行笑道,“我专门买了送你的玩的。”

    安宁笑道。“谢谢你。”宜夏接过挂在了门廊上,安宁自逗鸟儿玩去了。

    朱景行这才走到朱景先面前,讪讪的叫了声,“大哥。”

    朱景先应了一声,但笑不语。

    朱景行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大哥,我想跟你说件事。”

    朱景先似笑非笑道,“无事献殷勤!走吧。”他领着朱景行到了书房,关上门坐下才道,“是不是要把那个字牌还给我了?”

    朱景行从袖中取出木牌。双手恭恭敬敬的递到他面前。

    朱景先收了回来,拿在手中把玩着,却不说话。

    朱景行等了半晌,方才吞吞吐吐的问道,“大哥……你不问我什么事么?”

    朱景先笑道,“我不正等着你说。”

    朱景行有些赧颜,半晌才道,“大哥,我有件事求你。”

    朱景先道,“你们明日可都要回去了,我算着你今日就该来了。说吧,什么事?”

    朱景行脸却微红了,低着头不吭声。

    朱景先道,“关于女人?”

    朱景行点了点头。

    朱景先道,“风尘女子?”

    朱景行抬头急道,“不!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他一时语塞,说不下去了。

    朱景先看着他,神色严肃了起来。

    朱景行定了定神,“她……只是唱曲儿卖艺的……”

    朱景先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朱景行鼓足勇气道,“她叫宋亚仙,是个挺好的姑娘,就是家里太穷了,有个瞎眼的老爷爷,体弱多病的娘和七八岁的小dd要养活。万般无奈,只好跟着她爹在城中酒楼里唱些小曲儿,以卖艺为生。我是一次跟朋友去吃饭的时候认识她的,她……她真的一点儿风尘味也没有,清清爽爽的女孩子。我见她可怜,便多给了些赏钱,可她不要,只取了很少的一点。她被人欺负怕了,怕我也是对她有坏心的。”

    朱景先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朱景行接着道,“后来,我又去找过她几次,偷偷打听了她家里的情况。很想帮帮她。可她死活都不肯接受,说她没什么可报答我的,不能平白受我的恩惠。我没法子,便让些朋友们去她卖唱的酒楼吃饭,点她来唱小曲儿。可时间一长,她还是发觉了,有好长一段时间,她都不再出来卖唱了。”

    朱景行叹了口气道,“我悄悄寻到她家里去,才知道她改给人洗衣裳了,她家租住的那破院子里,晾得全是衣裳,地上一盆一盆的,是待洗的衣裳。那时正是冬天,阴冷潮湿,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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