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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谁主金枝-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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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兵的声音如断开的丝线,好似要挣脱开喉间那压抑的束缚:“我们遇到埋伏……将军……弟兄……弟兄们……分开了……”
“分开去了哪些方向?”李怀玉本是一喜,却在这句话问出口后僵住了面容。
怀里的小兵已然身亡。
李怀玉眼角酸了酸,他攥紧了拳头,对着身后的士兵道:“走,无论如何定要寻到谢将军。”
“是。”
大家满怀希望地寻找,在数日后终于破碎了。谢远的战袍一角带着血挂在天山西侧的绝壁上,四周零碎的血迹让李怀玉不觉咬紧了牙。
“谢远,谢远……”他朝着绝壁下怒吼着,只余下空荡渺远的回响。
寻不到谢远,李怀玉只好带着亲卫队折返回了玉门关。他万万想不到,等他到达玉门关下时,遇到的竟然是那样的情形。
……
玉门关上,风萧萧兮,战旗飞扬,烽烟沉寂。
“开门。南漳郡守李大人在此,快快放行。”身侧的侍卫打马上前对着守关将说道。
谁知守关将冷声一笑:“李大人?我怎么不知道有什么南漳郡守李大人?哼,分明是区区反贼,竟然敢冒充朝廷命官,找死!”说着,在众人不曾防备之下,便有数十利箭从天而降,那开口的侍卫不待反应,便被戳穿了胸膛。
李怀玉眼见着亲卫受损,也顾不得质疑,忙与众人一道应战。
可偏生巧了,他一动手那箭就停了下来。只听城门上的人叫喊道:“那贼人李怀玉竟然公然领兵入侵,来人,速速报于元帅知道。将士们,随我出城捉拿这叛贼。元帅有令,得其人头者,赏银千两。”
随着这叫喊声的落下,城门大开,身着大郢军服的将士们杀了出来。李怀玉在边关多年,是何等敏锐。当下四处一看,这哪里还是玉门关的守军……他即明白了过来,原来谢远与他都被设计了,而设计他们的正是那高高在上的沈元帅。
“呵……要抓我,也看看你们的本事。”李怀玉重重甩下马鞭,往前杀去。



第一百二十章
李怀玉纵然有千般本领,但想要抓他的人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坚持了数个时辰,李怀玉终究因伤被捕。
沈耀望着眼前被五花大绑捆起来的李怀玉,不免轻蔑一笑:“李怀玉啊李怀玉,你说你好好的,怎么偏偏要去做这等通敌卖国的事情呢?本帅想保你亦是无门啊,总不能对不起这千千万万的大郢百姓吧?”
沈耀故作哀戚地一叹,面上却是挡不住的笑意。
“呸,我李怀玉一心为了大郢,宁可自己死,也绝不会对不起大郢。哼,我算是看明白了,真正投敌卖国的人是你……沈耀。”
沈耀闻言并未露出什么异色,而是抿了抿唇,上前一把拽住李怀玉的胡子:“是吗?你知我知又如何。大家已经认定了你有罪,不信你大可以出去看看……”说完,沈耀目光一沉,对着门外唤了一声。
很快,便有人上前来将李怀玉架住往外拉去。沈耀望着李怀玉离开时不甘心的眼神,低低一笑——皇上派来了苏知寒,定然是要查证谢远偷袭一事。虽然掩埋了行迹,但是谁知会出什么变故,虽然土雷那东西,隐蔽得很。但也不能不防着被人查出来,有了李怀玉,届时便有了顶罪之人,着实是妙啊。
这头沈耀算计着,那厢的李怀玉却是被人绑上了囚车,压在城里游街。
因这战事打得久,不少百姓也是识得李怀玉的,见他被绑在囚车上,难免会多问上一句:“李将军,你这是?”
领头押送的是沈耀的亲信,见有人问起,他忙重重敲了敲手里的锣。“咚”的一声,旁人便都看了过来。
“大家可都知道谢将军?”
谢远在边关多年,早已深入百姓心里。闻言,众人纷纷应道:“当然知道,他保卫咱们玉门关可是功不可没啊。”
“是啊是啊,谢将军不仅武艺高强,为人还和善。早先我家里落了难,还多亏了谢将军救济呢。”
“谢将军可是咱们的保护神啊,有他在,咱们心里也就不慌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这也正是沈耀想要看见的。谢远声名越高,李怀玉所遭受的也就越惨。
果不其然,押送的人接话道:“哎……谢将军已经……”
说着,他还抹了抹眼眶,旁边的人急了,忙问道:“军爷,谢将军咋了?”
“谢将军为了大家,设计想去偷袭敌营,谁知被人出卖,已经战死了……”低低的呜咽声似假还真,将众人的心都揪住了。
见众人起了火气,这人忙指着李怀玉道:“沈大帅总算对得起谢将军,查出了贼人,正是这李怀玉。”
说话间,他扔下手里的铜锣,拔出腰侧的佩剑,那冷厉地目光好似要一刀砍了李怀玉一般。这动作乃是假,但在旁人看来,便是气急攻心的举动了。
念及谢远的好,街市上的人纷纷落下泪来……
李怀玉摇了摇头,大声解释道:“我是被冤枉的,我哪里会去害谢将军。”
南漳郡守的名望也不差,玉门关的百姓们也有耳闻,见李怀玉开了口,心里不经意飘出一丝疑惑来。
“哼,皇上派了钦差来奖赏三军,你害怕谢将军夺了你的好处便下了如此狠手,你真真是可恶。”押送囚车的那人怒骂道。
李怀玉正欲解释,却不料迎面一个物件砸来。他往偏头一朵,一枚鸡蛋便碎在了他的耳侧。
有了带头者,后面的也就止不住了。一时间,百姓怒火四溢,而李怀玉担着众人之怒,身上早已经挂满了不少菜叶鸡蛋,额头上角还挂了彩,一时间狼狈至极。
等到将李怀玉押回大牢时,他已然面露颓然之色。旁人将他推入牢房之中,嗤笑了一声后便落锁离开了。
李怀玉软着腿瘫坐在地上,他并不为自己忧心,人生在古谁能不死,他无依无靠,无亲无故,怕什么?只是沈耀手握重兵,谢远如今又被害了性命,这般局势,稍稍一向便能猜到沈耀的心思了。
皇上,臣无能。
心中隐隐一重,他仰头大笑:“哼,呵……哈哈哈,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沈耀啊沈耀,你今日定下我的罪,来日终究会有人知晓你的罪,世上本就是纸包不住火,更何况当今皇上英明,如何会容你这贼子作乱?”
“你只当没人知道你想做什么吗?就算没了我和谢将军,你依旧成不了事。你等着吧,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去投胎,定要看着你被千刀万剐的那一天。”
“叫什么叫?”
守门的差吏走近前来一个甩手,长长的鞭子便被摔打过来,李怀玉并不避开,只冷冷看着。次日,李怀玉被当众车裂,死状凄惨无比。
……
苏知寒带着军粮赶到玉门关时,正是李怀玉被处死的当日。
只是他紧赶慢赶,依旧来晚了一步。他眼角一抽:你想救的人,我终究没有救下……
心中百般沉痛下,他依旧要保持着笑意随着沈耀入了内室。
“小婿拜见岳父大人。”苏知寒掀开衣摆,单膝跪下道。
沈耀捋着胡子轻笑一声,随即弯身将他扶起:“好好,知寒乃是大才,老夫早就欣赏于你,却不想这一来一去,你倒是成了老夫的女婿了。呵呵,这也是天意啊。”
“小婿此次奉命前来,一来是送粮草,二则是奉了皇上之命,来助岳父大人一臂之力。”
沈耀挑了挑眉:“助老夫一臂之力?”
“恩,皇上给小婿一道虎符,可调令西南驻军。小婿前来说明一声,明日便要去调兵了。”
闻言,沈耀眼眸子一亮:“此话当真?”
他心心念念想弄到手的西南驻军,就这般容易得到了?
心上一喜:“赶紧将虎符拿给老夫瞧瞧……”
苏知寒面露为难,躬身一拜:“这虎符皇上给了小婿,小婿却无法给岳丈大人看。”
“这是为何?”沈耀颇为不悦道。
苏知寒咬了咬牙,一把解开了衣袍,衣衫褪尽,他方转过身去,原本平坦的背上印着一块伤,仔细瞧去,不是虎符又是什么?




第一百二十一章
谢谢亲们关心,陌陌的腿现在还是肿着的,只能多休息慢慢恢复了。
…………
那刻在背上的虎符旁,栩栩如生,却带着鲜艳的血色。在那刻下的虎符旁,还有梁元邵亲笔御批。血肉模糊,一看便知刻上不久。
沈耀紧了紧牙关,恨极反笑。梁元邵,我当你是真心将兵权交出来,结果却来了这么一手。你防着我又如何?苏知寒虽是你提拔的人,却也是我沈家的女婿。
攥了攥手,沈耀凝眸看向苏知寒的背影。不知他想到了什么,他的眉梢挑了挑——现在这种时候,他不得不将谨慎放到最大。
眸光一沉,他扶起苏知寒的手臂,一边替他套上衣裳,一边叹道:“皇上这般做,可不是将你往死处逼么?”
苏知寒抿了抿唇,不解道:“岳父大人此话何解?皇上将兵符交与我,哪里是逼?”
这一问,正给了沈耀机会。他侧过身狠狠拍了拍案几:“哎……你只当皇上信任你,却不知这差事凶多吉少啊。”微顿了顿,他继续道:“这兵符何曾有这样刻在人身上的?莫说届时西南驻军信不信你,便是信了,等到战事平息,皇上可会留着你这身兵符?”
“这……”苏知寒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垂首沉思了一瞬,随即俯身拜下:“还望岳父大人救命。”
沈耀将他神色的转变看在眼里,心中升起了一丝满意。
“你是老夫的女婿,皇上明明能派别人,为何会派你来?”沈耀冷笑了笑:“皇上顾及沈家太久了,分明是想借着你来拖着沈家下水。无论边关战事成败,我沈家都是皇上刀下的肉。”
苏知寒眼中的薄雾崩开,顿时变得清明起来:“那我们该当如何?”
见时机已到,沈耀引着他坐下,压低声音道:“为求自保,不得不先一步动手。”
“岳父大人的意思是……”苏知寒声音轻若鸿毛,里头夹杂着几分小心。
“现在边境正乱,皇上不但不安抚功臣,竟然利用你,想要害你性命。老夫如何舍得让我如花似玉的女儿守寡?如何舍得看你丢了性命?唯今之计,也只有将西南驻军占为己有,届时,皇上顾及老夫手中的兵权,亦会保下你的性命。”
“只是爱婿你不知有否旁的打算……”
这番话说得极为真切,让苏知寒心上生暖。他哪里还会忘旁的心思上想?苏知寒当下再拜了拜:“但凭岳父大人做主。”
见状,沈耀安了心。原本便是怕苏知寒抱着“死忠”的念头,此刻故意吓他一吓,正是要让苏知寒自己撤掉他心头的仪仗,从而毫无顾忌地站在自己身边。
可女婿终究算是半个外人,他不会把自己的筹谋全盘托出。只要苏知寒信自己,将西南驻军调来,听凭自己发落,便万无一失!
……
很快,苏知寒凭借着身上的虎符领着三万西南驻军前来玉门关。
沈耀当即便命自己的亲部伪装伤残,退下前线。将这些刚刚到边境的西南军送到了玉门关对战阵营前。西南军虽有不满,却不得违抗军令。
最难的莫过于苏知寒了,他明面儿上要听从沈耀的命令,暗里却要避开沈耀的人与京里传信,同时更要筹划如何扳回眼下败局。
……
而此时,谢远在羌营中已经不同过去了。有了呼和赤的器重,旁人自然对他也客气几分。一来二往,羌营的人也不将他视作外人。谢远小心蛰伏着,直到一日呼和赤收到密报后,大喜,拉他一道饮酒。
进入他的帐篷时,呼和赤正将一张纸扔进帐篷中心的吊炉里。谢远快速一瞥,只见上头写的正是端正的大郢文,而纸张烧过的气息清淡,并非羌国常用的草灰纸。
心中的疑惑落到了实处,谢远忙琢磨着如何才能给皇上送去消息。
呼和赤见谢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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