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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谁主金枝-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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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粗布衣裳,谢远弯着腰正在马厩里忙活着。
“快些,若是马饿着了,过几日不能出战,老子就宰了你喂它。”身后一道凶煞的声音传来,与之同时而来的还有一道锋锐的鞭响。谢远蜷缩成一团,双臂抬起,紧紧护住头部。
谁想这个动作惹得来人大笑:“哈哈哈哈,就你这样的丑八怪还要挡着脸?”说着,带着几分邪恶的笑意,手中的鞭子挥得更响了。而蹲在马槽前的谢远,眸光一暗,咬着牙忍着。
直到脸上讽笑声远离,谢远才缓缓站起身来。也难怪他能在羌国待下,只见他原本俊逸的脸庞如今却遍布了好些刀上,而左脸下颚出还有一道烧焦的伤痕。
那日谢远与剩下的弟兄四散逃去,只可惜路上遇到了埋伏,他受伤滚落山崖。幸好一时手快,攀在了崖边的枯藤上,才保住一条性命。
独自寻求出路的时候,谢远将所有的事情一一想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为了保密,这个计策知道的人不过四人,除了他自己,一个是沈耀,一个乃是他的心腹,一个是李郡守。
若说后两者,他是万万不信的。沈耀……真正让谢远怀疑他的,是出现在峡谷中的那些土雷。
他得知土雷尚且是因为,将土雷禀报朝廷的正是与谢家世交张治张大人。按说,土雷现下乃是军事机密,知晓的人不会太多。可那一日却出现在羌国的军队里,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唯一的解释,便是大郢内部出了问题。
等了好些时日,等不来援军,谢远亦回不得玉门。思量之下,他便以刀毁面,设法潜入了羌营之中。方才那人说,过几日要出战……谢远心上一紧,眉心蹙起浅浅地涡旋。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若真有内奸,那玉门关岂不危矣……
耳侧传来骏马地喘声,谢远收敛心神,将草料均匀地铺在马槽中。



第一一八章
有亲问我是不是在谢远身上笔墨用得太多,表示这是个秘密。他是个很特别的存在……当然,不是男配。
……
昨日说到,谢远为查明大郢内部的差错,自行毁容入了敌营,专司喂马。而有消息传来,过几日羌国军队便要出战。不成,必定要强先一步查出其中的猫腻……思及此,谢远心生一计。
是夜,星月隐曜,谢远趁着夜色深沉走到最中一匹骏马前,悄悄地从怀里掏出一把枯草。将枯草混在草料里,喂着马儿吃下。这马儿是羌军元帅呼和赤的战马,自然比寻常的马匹要敏锐许多。起先它并不配合,谢远耗了好些功夫才将枯草塞下了马肚,随即躲在一侧等候。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马那儿总算有了反应,不住地刨着后蹄子。
见状,谢远沉了沉心,从暗处冲了出去,嘴里呜呜作响:“呜呜……马厩出事儿了……来人啊……”
为防露出口音,谢远自入了羌营便鲜少开口说话。这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惊醒了正在打盹儿的巡逻军。半夜里被人吵醒自然是不痛快,此时见这个大郢俘虏竟然胡乱在军营里跑起来,羌营的巡逻军当即冲上前来,将他制住。
谢远也不挣扎,只是远远地一脸慌乱地指着马厩方向:“马厩出事了。”
从军作战的人自然知道马匹的重要性,见谢远一脸焦急,巡逻军一面压着谢远,一面领着人往马厩去。
这一看可不得了,呼和赤大帅的战马此时正歪着身子倒在地上,马腹不时地蠕动着,四肢亦随之发颤。
众人皆知,呼和赤大帅对这战马可是极为看重的。当下不敢忽视,忙遣人去禀报大帅。因带着罪名,谢远被人压在一旁,用粗布塞住了嘴,又用粗麻绳捆在马厩的木梁下。不多时,远处就由一道火光愈发走近。
“我的可拉怎么了?”呼和赤半裸、着上身行来,他一声斥吼,健壮的身子紧绷着,似夹杂着极深的怒气。
巡逻军忙跪下禀明了事由,可呼和赤性子暴躁,哪里有这耐心听他说?他抬起腿一脚踹去,那人的身子登时落到几米远的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
呼和赤匆匆赶到可拉面前,蹲下身子检查着,可拉感受到主人的气息,挣扎地睁开眼,一双眼莫名的赤红,只让人生出些许悲凉来。
呼和赤暴躁地捏紧拳头,凌空挥拳道:“快,快去寻人来救我的可拉。”
正说着,随军大夫已经赶了来,可一番查探下却只能摇头道:“大帅,可拉是误食了一种草,叫做红花草。吃下此草,则会腹痛难忍,肝肠尽断。属下粗鄙,实在是不知解法啊。”
闻言,呼和赤抬首瞪去,一双眼鼓鼓生风,好似要将人刮开一般。眼见着可拉情况越发不好,谢远在一旁以身子猛地撞击木梁。听见声响,呼和赤凝神看去:“他是谁?”
巡逻军上前踹了谢远一脚,也不知是出气还是教训:“大帅,此人是属下们抓来的一个俘虏。被分配到马厩来喂马……今日就是他发现的状况。”
这话分明是想将怒火引开,而呼和赤也的确将注意力放到了谢远身上。
“是你将我的可拉变成这个样子的?”呼和赤目光锐利,瞳仁里带着杀意。
谢远身子一颤,匍匐在地上,喉咙里挤压出来的声音满是哭腔。他用力地摇着头,左右晃动着身子。一双眼里满是哀求。见呼和赤没有半分缓和的意思,谢远忽的看向了可拉,他以头抢地,抬起头用下巴点了点可拉的方向。这番示意下,让呼和赤挑了挑眉。一旁的士兵见状上前取下谢远口里的粗布。等待能够出声说话,谢远忙爬上前来,跪倒在地上:“大帅,小人半夜起来解手,就听见可拉的叫声,这才发现大帅的战马出了岔子,这就赶紧禀报了。方才大夫说可拉是中了红花草的毒,这毒小人听说过,有一个法子可以一试。”
“什么法子?”见可拉有救,呼和赤忙上前提起谢远的衣襟。
谢远喘了喘气,道:“这法子有些不堪,怕是污了大帅的眼,还请大帅回避一二。”
“混账。”一把将谢远仍在地上,呼和赤怒道:“你赶紧将本帅的可拉治好,不然,本帅要你陪葬。”
谢远大惊失色,忙上前取了可拉的尿液,混着水让可拉喝下。顿时间,马厩里一股子辛酸骚、味儿。可巧了,可拉喝下这东西不久,便不再叫唤,过了半个时辰眼里的红丝亦退了去。分明是好转了。
呼和赤见状大喜,他重重拍着谢远的肩:“好,好,来人,本帅要喝酒。”
肩上一重,谢远假装吃力,顺势摔倒在地。呼和赤见自己力大无穷,兴致更高。当下便将谢远带入自己的营帐中,命人上了好酒来。
……
“哈哈哈……刚刚听说可拉病了,可吓了一跳,要知道过几日便要出征了。幸好你救了我的可拉,说吧,你要什么赏赐,只要是本帅能给的,都给你。还是,你想回大郢去?”呼和赤看似无意,实则试探。
谢远当下心头一紧,摆了摆手:“大帅严重了,只是小人已无亲故,回去也不知道去哪里。”
“那你要什么?”
“小人只想有个安身之地,然后……”谢远羞赧一笑:“然后能娶媳妇生娃娃。”
呼和赤闻言大笑,连连夸好:“这可是实在的赏赐。好,待这次本帅回来,就给你寻个媳妇,生个娃子。”
二人一来一回地喝着,待到夜深,酒酣,呼和赤已然醉了,谢远则坐在下列,亦是歪歪地倒在地上。
他见时机差不多了,便重重一叹。呼和赤被酒意蒙了眼睛,晃着身问道:“好好的,叹什么气?”
谢远摸了摸脸:“小人只是担心,担心媳妇会嫌弃我这张脸。”
“本帅瞧你眉目也生的不错,怎么这张脸却毁成这副模样?”鱼儿上钩,谢远自然更加卖力。



第一一九章
提前祝所有的母亲节日快乐。妈妈,我爱你。ps:明天是爸妈结婚纪念日。我不祝他们天长地久,只希望他们永远开心,走自己快乐的路。
……
上回说到,谢远好不容易得了机会接近呼和赤,自然是使劲浑身解数。听得呼和赤一声问话,谢远当即红了眼:“大帅有所不知,说来也是小人命大,不然……”
哽咽了一阵,谢远摸着脸道:“那一日早上,小人去天山上去摘药,谁想下山之时,听见有交战的声音。一时好奇,小人前去看了一眼,就看了一眼,便听见轰隆一声。再醒过来的时候,便已经在马厩了,这张脸也……”
“原来是这样。”呼和赤点了点头,面上醉意更浓。
“只是莫名其妙地遭了一桩祸事,却到现在也不知道缘由,实在是心中意难平啊。”谢远咬着牙说道,手里快速端起酒瓯喝了起来。
呼和赤闻言一声大笑,酒气上头,唇角有些麻木:“这么看来你来本帅帐下倒是缘分了……”
“缘分?”谢远愣了愣,面上透出些许不可思议的茫然来。
呼和赤但笑不语,歪着身子站起身,走到谢远身边重重一拍肩:“那轰隆作响的便是本帅的土雷,是对付大郢人用的,这不……本帅的土雷伤了你,定会好生给你寻个媳妇的。至于你,安生在这儿呆着,本帅不会轻慢你的。”
见状,谢远忙退身俯于地上,叩首道:“谢谢大帅,谢谢大帅。”
呼和赤虚扶了他一把,随即两人又喝了起来。谢远唯恐暴露,哄着呼和赤喝了不少。见谢远又捧着酒瓯上来,他忙摆了摆手:“不了不了,你是个爽快人,等本帅打了胜仗回来,再和你好好喝。”说着,他便要起身往外去。
脚下一个打晃,谢远忙上前扶住他,眼珠子咕噜地溜了一圈,这才话锋一转道:“大帅不必忧心,那土雷的威力小人是见识了的,若是大帅用到战场上,定能够一举将大郢打败。到时候,大帅可就是大功臣啊。”
“不不不,那东西可不能拿来对付大郢军队。”呼和赤舌头好似打了结,说话声打着绕:“这若是让人发现可不好……”
“不是说这土雷让大郢丢了先锋吗?那为何……”
呼和赤皱了皱眉:“那是打埋伏,本帅没有放过一人。若是大范围作战时被发觉了,到手的三个城池可就没了……”
许是觉得说得太多,呼和赤不悦地瞪了瞪谢远,随即打个了响亮的酒嗝,倒头歪在榻上睡了过去。
谢远知晓再问下去也没有结果,便干脆收了心。听呼和赤的意思,有人许给他三座城池,便以这个为交换出卖了大郢将士们。破了城池,对谁有好处?他们当的是大郢的官儿,吃的是大郢的粮,走的是大郢的地。若有朝一日,国土更名改姓,那他们能得了什么好处?
抿了抿唇,谢远眸子一锐,除非……
除非有人打算借着机会谋反。
猛地缩紧瞳仁,谢远望向呼和赤的眼里如藏着刀锋一般。
到底是谁?
……
这厢谢远在敌营里筹谋,那头出关寻找谢远的李怀玉却是无功而返。
顺着原本计划好的路线找去,却是一无所获。沿途倒是见到了随行去的那些精锐,只是他们早已失了生气,与漠漠黄沙为伍。
正当他们预备放弃的时候,在一道乱石林中却寻到了一个活口。
李怀玉为防有诈,命人先上前去查验一番,确认乃是谢远的部下后,方疾步上前去。那小兵的面容虽然未毁,右臂却是不知去向,胸口还直直地插着一根箭羽。
“你可还好?你们谢将军呢?”
李怀玉轻拍了拍小兵的脸,只见那小兵挣扎地想要抬起眼皮,却只露出了一条缝儿,又耷拉下来。他喉间声音嘶哑,费尽力气才挤出几个字来。低下头紧贴在小兵的嘴边,李怀玉拧起眉道:“你说,我听着。”
那小兵的声音如断开的丝线,好似要挣脱开喉间那压抑的束缚:“我们遇到埋伏……将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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