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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积木城池-第8部分

小说: 积木城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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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角感觉到那黑影再度移动,她没有掉开视线,兀自看着柳寄飞,用眼神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但那黑影是不容许别人忽视他的存在的。

    “抱歉,打搅一下。”吴尊“客气”地切人他们,他转向嘉桦,盯着她的头顶。“我在外面等你。”

    陈嘉桦没理他,低下头翻着书。“不用麻烦,我自己可以回去,何况——”她顿了一下,然后抬头对柳寄飞一笑,旁人或许觉得那是甜蜜至极的微笑,但柳寄飞却无来由地感到头皮发麻,有种大祸临头之感。“我跟柳先生还有些事情没谈完。”

    “呃,这……”其实接下来也没什么好谈的,柳寄飞很想这么说,可看到她的脸色,那话硬是吞了回去。

    “没关系,我会等你的!”他强凋道,一张俊脸绷得很紧,眼神也变得严厉起来。

    笑容顿失,礼貌不再,嘉桦抬眼狠狠地瞪着吴尊。“我说过——”

    “我知道你说过什么,但有些事你还是必须跟我说清楚。五分钟后,你不出来,我就亲自来扛你进车子!”

    什么?!嘉桦目瞪口呆地瞪着他,一时无法反应,直到吴尊走出去,才如梦初醒。

    “他发什么疯呀?”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嘉桦有股想追出去揍人的冲动。

    面对这变化,柳寄飞很快地收起他的惊异,深思地望着嘉桦。“嗯,你们的关系的确是‘三言两语’无法说得清。”无视她丢过来的白眼,他拿起茶杯饮了一口。“你确定你‘老公’不会介意吗?”她不像是那种会背着丈夫跟其他男人胡乱来的人,但人不可貌相,谁知道呢?他也有可能看走眼了。

    陈嘉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听到那两个字顿时更为光火。“介什么意呀?他就是那个家伙!”她没好气地说道。

    “嗄?”茶水差点从他口中喷出,这下轮到他说不出话来,那男的……是她老公?

    可他俩……柳寄飞再度回头看吴尊一眼,可他已大步跨出门了。呃……他们给人的感觉很不像是夫妻呀!

    接下来,嘉桦已无心再谈下去,匆匆结束讨论,和柳寄飞握手道别,并约定电话联络后,嘉桦便拎着包包快步往外走去。

    她现在只想和吴尊好好地大吵一架,然后再把他给宰了!

    她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不曾有过这样的冲动,从他退伍,决定到台北工作后,两人便完全分开生活,只有在周末假日才碰得上面,因此这样的冲动和感觉几乎未再涌上,可如今又再被挑起。

    一走出茶艺馆,发现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隐隐还可以听到远处轰隆隆的雷声,她呆了一下,该死的台北天气,说变就变。

    只是——他人呢?站在廊前,凝目张望,没见到人影,或许他去开车了。她二话不说,立刻从包包里掏出雨伞,打算自行离去,虽然一把火仍在胸口闷烧着,但能不吵就不吵,被他引发过多负面情绪之后,就得花更多的时间去遗忘。

    而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花时间去想跟他有关的任何事——不管是好的或坏的。

    可她才跨出一步,一辆该死眼熟的银灰色福特就已开过来,停在她的面前。

    “我不要!”火气再度大了起来。

    吴尊转过头看着前方,深深吸进一口气,默数三下后才又转过头看着她。“与其站在外头淋雨跟我吵,还不如进来车子里面,可以‘干净清爽’地吵个过瘾。”

    我不想跟你吵!我只想宰了你!她只想这样对他大吼道!

    雨下得更大了,冷风带着雨丝吹进伞内,抱在胸前的牛皮纸袋开始潮湿了,这阵雨显然一时半刻是停不了,她恐怕还走不到捷运站,人就成了落汤鸡,而纸袋中的书也会遭殃。

    她咬咬牙,依言收伞上了车。甫坐定位,把门关上,嘴才张开,正打算发表声明时,他却先一步开了口。

    “系上安全带。”他把排档放到D档,望着后视镜,注意后方来车。

    她不得不把嘴巴暂时合上,伸手拉扯着安全带,偏偏这安全带像要与她作对似的,弄了老半天,就是没办法顺利将带子拉长。

    她听到旁边传来拉档声,车子暂停前进,吴尊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探身过来为她系上安全带。

    他陡地靠近,上半身轻碰着她的,令她全身一僵,还来不及闭气,便深深地吸进属于他的气味,那是一股混着淡淡的麝香和烟味的气息,除了他的气味之外,她也敏锐地知觉到从他身上所幅射出的温热。这时她连大气都不敢喘,深怕自己的气息喷拂过他的肌肤。

    “拉这边的带子要有点技巧,如果刚开始拉不出来,就先放松,让它缩回去后,再来就很容易拉出来了。”他为她扣好带子后,重新坐定位,系上安全带、驾驶车子前行。

    她好像该向他道谢,可嘴唇仍如蚌壳般紧紧关着,举凡道谢和道歉等话语,只要一碰到他,就说不出口……

    可恼的是他也没再开口说话,车内除了雨刷拂动的声音外,一片静寂。

    她不安地动了动,全身戒备着。此时外头风雨正大,而车内……

    另一场暴风雨似将成形。

 第五章

    吴尊一边留意外面的车况,一边在心中数数。

    今天他EQ超低的,偏偏让它跌落到谷底的正是身旁这个祸首。

    整天公事不顺心,早上被总经理刮了一顿——因为总经理觉得他被董事长一派给拉过去了。他费了好一番心思解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以消除顶头上司的疑虑。中午除了请最爱缠着他的女性客户用餐外,又加请下午茶,谁知竟会看到意想不到的人。

    在他见到陈嘉桦和一个陌生斯文的男子走进茶艺馆时,还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直到确定没看错人时,他才觉得自己的肚子被人重重踹了一下。

    第一个闪进他脑袋的想法是——怎么会?

    第二个想法是——她背着他偷人!?

    只是,她跑到台北来?那儿子呢?儿子的现况如何?

    本来想立刻起身去探问,但正和客户谈到最关键之处,他不想打断,于是只得忍耐着,他用三分心思听着那个讲话十句中有七句是废话的女人叽哩哇啦,用七分的注意力留意陈嘉桦和那男子的互动。

    他们似乎交谈得颇为愉快,他看见了对他总板着一张木脸的嘉桦,不时绽放甜美亲和的微笑;他看得到坐在嘉桦面前的男子脸上轻松的笑容,还有专注倾听的神情,以及不时的点头微笑表示赞同。然后他记起自己与嘉桦也有过同样的时光,大学在系学会共事时,他们有着休戚与共、互动良好的伙伴关系。

    他可以信任她为他打点所有的一切,遇到事情,也习惯征询她的想法做参考……

    突然,他觉得光火,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一直盯着那男子,想知道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能让嘉桦亲自跑到台北来跟他对谈呢?

    前方红灯亮起,他减速停下,手指轻点方向盘,一直部积着的闷气,终于忍不住了。

    “我知道你不会跟我商量任何事,你想到哪就到哪,我也未曾干涉过你,但是,你到台北来,甚至还带着儿子一起上来,你觉得知会我一声,会很困难吗?”

    陈嘉桦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是上来跟出版社谈事情的,一谈完就会离开,没打算在这边耽搁太久,只是台北的天气出乎我意料的恶劣,我怕崇祺受寒,再加上你人也在上班,所以才会麻烦你爸妈照顾……对这样麻烦别人,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所以我不想加重你的心理负担。”她可以不解释,但突然觉得有这个必要。

    是这样吗?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做,反而让他心头压力更沉重,她凡事想得周到,是不会“麻烦”到别人,但……

    突然间,他觉得好累、好累!都三年了!这样的状况还要持续多久?

    他们的人生,似乎都在那一刻成了一滩死水……

    “嘉桦,我们该怎么办?”他很轻、很轻地开口问道,心里头有个感觉,仿佛他正走在一座又细又长的独木桥上,只要一阵强风吹来,那桥就会断掉,而他整个人会跌落至深不见底的深渊中。

    他的话顿时让她怒气全消,接着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意。

    怎能问她呢?他们都深陷泥沼,谁也帮不了谁,谁也救不了谁!

    她深吸口气,开口说出她依然认为是最好的、唯一的解脱之道。

    “你还是可以轻易地摆脱这一切,我从没指望——”

    啪!桥断了!

    他开始猛踩油门,加快速度,一辆车子超过一辆。

    陈嘉桦脸色大变,她抓紧车顶的把手。“你在干嘛?为什么要开那么快——小心!”

    吴尊望着前面,冷笑道:“你不是说要‘摆脱’吗?我们现在就来‘彻底摆脱’!”他继续加快油门。

    当他闯过一个刚由黄灯转红灯的十字路口时,嘉桦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你疯了!快把车子停住!”

    身后传来一片紧急煞车声,雨水使道路湿滑不已,轮胎打滑的摩擦声惊得人心决要蹦出胸口!

    “疯?没错!我早疯了!你以为你说的话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吗?‘离婚’、‘不用你负责’?这几句话你说的很容易,可你有没想过,这些话快把我给逼疯了!我算什么?这一切的一切到底算什么?”他脸上的神情狂乱得吓人,嘉桦则已经完已前进,他却没有减速的打算,还是想闯过去!眼看即将——

    她尖叫一声,用手抱住头。

    “不要啊——”

    尖锐的煞车声响起,车子打滑了几下,然后是——

    静——

    吴尊大口大口地喘息,两眼直视前方。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不顾一切的闯过去……

    手松开方向盘却依然颤抖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红灯转绿,车后的喇叭声响起,要他别挡在路口,他这才再度把手放在方向盘上,慢慢向前开了一点,然后左转驶进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弄中,好巧不巧地停在一间教堂前。

    吴尊瘫坐在座位上,缓缓地转过头看嘉桦,她的手指依旧抱着头,身躯微微发颤……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他举起手想碰触她,可又颓然垂下。目光注视前方,原先狂乱的神色,如今只是一片死寂。

    突然,强烈的吸气声从他身旁传来。

    “你混蛋!”

    陈嘉桦解开安全带,发狂似地捶打着他。“你以为你在干嘛?你在做什么?”

    他不躲亦不回手,任由她打着。

    “你他妈的混蛋!你怎能这样?”她一直打、一直骂,直到力弱声竭,然后她瘫在座位上,掩面哭了出来。

    他应该感觉到痛,因为她打人的力道不轻,可他麻木了,一股不熟悉的热辣跑进他眼中,他别过睑,用轻得几不可闻的声音开口说道:“嘉桦,你告诉我,我还要为那一夜接受惩罚多久?就算是死刑,也有订下枪决的日子。”他费力吞下喉咙的酸涩,哽咽地说道。“我们还要受苦多久?求求你,给我一个时间,求求你……”

    陈嘉桦抬起头,眸中仍含着泪,狂乱地大喊:“我不知道!它该多久就多久!你不要问我!我比你更想知道!”说完后,她拉开车门跑了出去。

    大雨兜头落下,她盲目地往前跑,没几步便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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