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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心素如菊(女尊)-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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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

  “她死了。” 邹衍满眼血丝,神情憔悴,红着眼眶再次出现在轩绮阁内,一字一句缓缓道,“诸葛瑾,祝贺你!你成功了……” 
  
  诸葛瑾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本不健康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他猛得用力撑住桌角,木然地看着邹衍一开一合的嘴巴,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却完全无法理解她在说些什么……
  
  ——她死了……谁?谁死了?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会这么痛?好痛!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用手死死抵住心口的位置,指节青白,嘴唇颤抖……
  
  “怎么?不想去送送她?放心,以后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邹衍眼神悲哀,口气沉重,看着诸葛瑾的样子就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笑话。
  
  身旁人影一晃而过,邹衍摇头轻叹,满心苦涩:“……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追着诸葛瑾,想给男人引路。
  
  路遇言墨吃惊地看着一前一后全像不要命似的飞奔的两人:“艳青,邹衍,你们这是……”
  
  ——这是个曾默默喜欢大姐的男人啊!
  
  邹衍下意识停住脚步,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言墨。
  
  见她眼下青影严重,神色怔愣凄然,言墨皱了下眉后,立刻反应过来:“李然怎么了?”
  
  邹衍扯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朝他摇摇头后,随即往前赶。
  
  将茫茫戚然呆立于大门口的诸葛瑾拉入自己早就备好的轿子内,他这一身轩绮阁的艳丽服饰实在扎眼。一路上,谁也未再发一言。诸葛瑾不笑不哭、不喜不悲,就如同一个断了线的人偶,除了惯性地随轿上下颠簸,再也看不出一丝“活着”的气息。
  
  言墨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派人叫了顶轿子,跟在两人身后,想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邹家房内,静悄悄如死一般地沉寂,李然面色安宁,宛若睡着般独自躺在床上。
  
  从房门到床前,不过短短十数步,诸葛瑾脚步千钧,却似走了一生之久……
  
  双手不可抑制地战栗着,诸葛瑾屏息缓缓将手指探于李然鼻端:没有呼吸。
  
  ……没有脉搏。
  
  ……没有温度。
  
  ——她死了。
  
  言墨站在邹衍身旁,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全身僵硬、手脚冰凉……
  
  此时,异变突起,“咣——”一声巨响,一位黑衣蒙面的杀手破窗而入,利剑锋锐无匹,寒光一闪,竟是直指床上已死的李然。
  
  诸葛瑾似是毫无所觉,手心贴在早已停止跳动的女人胸口,突然伏□紧紧抱住已经僵冷的尸体。
  
  来人像是没有料到谁会用自己的性命与血肉之躯去保护一个已死之人,剑势微顿,堪堪停在离男人后背毫厘之间的地方。
  
  就是这么一犹豫,电光石火间,蒙面女人听到有人大吼一声:“撤剑!”说时迟那时快,木木然如一截朽木的诸葛瑾猛然毫无预警地发力,硬生生拼尽全力撞上剑端。
  
  “刺啦”一声衣物皮肉裂开的声音钻入耳中,女人于间不容发之际微转剑姿,避开要害,只是仍不可避免地将男人后腰至腹部刺穿……剑刃拔出,带出一道血光,邹衍忽然回神,放声大喊道:“二姐!救命啊!!!”
  
  ****************
  
  “小衍,你这次实在太胡闹!”处理好诸葛瑾的伤口,廖文君边用布巾擦干净双手,边皱着眉严肃批评。
  
  “是,我错了。”邹衍脸色灰败,诚心认错。
  
  “唉……大姐夫先天不足,多亏后天调养的不错,才能如常人般能跑能跳。可这两年也差不多将以前的底子损毁得差不多了,如今再加你那雪上加霜的一剑……”
  
  “怎么样?”邹衍急急追问。
  
  廖书呆没好气地扫这“罪魁祸首”一眼,教训道:“听我把话说完。”
  
  “是……”
  
  “能不能活命得看他想不想醒来。若是能醒的话,好好调养个一年半载,和常人一样生活也不是太大的难事。但是……他再不会有孩子了。”
  
  “……”
  
  “其实他以前就服过绝子的汤药,若只是药物的话我有一半把握能治好他,但那一剑刺得太深,伤了育巢……小衍,我知道你是好意,可这次却是操之过急了。”廖文君安抚地拍了拍满脸愧疚自责的结义妹妹,“不过,放心吧,二姐会尽力的!”
  
  “嗯。”低应一声,邹衍忍不住紧紧握了握眼前比任何人都可靠的手掌。
  
  相识相处不过就那么几日,廖文君却是比谁都要将大姐和自己放在心上。原本算算日子,此时的她根本不可能到达风来镇。当时李然情况一次比一次凶险,邹衍就快以为撑不下去的时候,二姐如就难观音般从天而降,挽救濒死的大姐于最危难的关头。
  
  后来才得知,村庄消息闭塞,她是听前来就诊的病人说起什么护国将军李慕然救主牺牲,立时便有些坐不住了。宝宝年月太小,廖清云考虑到自家妻主路痴的程度,就雇了个人一路护送她来此,说是先来看看情况,毕竟京城水深,谁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秦姨很幸运地在半途遇上了正往这边赶的廖文君,二人同行,都没想到情况会是如此凶险,感叹恰好早来一步,若不然……
  
  廖文君这次给李然用的药,药性很猛,甚至短期内会产生假死现象。邹衍脑瓜子一转,想出了骗诸葛瑾来这么个馊主意,至于“一”的“刺杀”,也只想更推他们一把,没成想大姐夫竟是刚烈至此、一心寻死,才酿出了今日这场血灾祸事。
  
  “其实,也许……这并不完全是件坏事。”廖文君沉吟半晌,松开手从怀中摸出一只玉色小瓷瓶,“如今我们可以确信,大姐夫对大姐确实情根深种……如果寻常手段无法解开这结的话,或许可以试试这东西。”
  
  “这是……”二姐的口气听起来不太确定,也不甚赞同,邹衍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不起眼的小药瓶。
  
  “梦三生。”廖文君轻吐字句,眼睛看着瓷瓶,神情有些悠远,“我师傅留下的,可以让人淡却前生诸多爱恨仇怨,并非遗忘,只是没那么激烈……”
  
  “包括对大姐的爱?”
  
  “嗯,这就是问题所在。”
  
  邹衍叹息一声,久久道:“……大姐夫心中很苦。太多过于过于深沉的情感纠葛于心,淡忘了也好……可是这事还得大姐醒来后再做决定,毕竟曾经那样深厚浓烈的爱情……换做谁也无法轻易做出决定。”
  
  姐妹俩相对静默,想起那对苦命的鸳鸯,一个重伤不测,一个刚刚脱离危险……前途漫漫,情路未卜,尽皆一叹。
  
  *************
  
  诸葛瑾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做了许多许多梦,悲伤的、快乐的……无一例外,最后总渐渐消失于脑海深处,只留下隐隐作痛的心,当疼痛累积到无法承受的时候,似乎有什么液体凉凉地划过脸颊,然后一只温柔的大手会轻轻在他眉梢额际细细抚过,或是紧紧包住他发冷的手掌。
  
  渐渐地,那些梦境越来越少,也愈见模糊。他已经很少再会去为了那些虚幻的景象或哭或笑、情绪大起大伏……只觉得累,无法遏制的疲倦如潮水般席卷而至、全身懒洋洋地连一根骨头也不愿动弹。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吧……每当迷迷糊糊的诸葛瑾这样想着,便会有一道低沉柔和的声音喃喃在他耳边轻唤:“瑾儿,瑾儿,早点醒来吧……”
  
  ——瑾儿?很熟悉的名字。而这个声音,似乎也很熟悉……曾经让他魂牵梦萦、日夜想念……
  
  李慕然!
  
  诸葛瑾猛然睁开眼睛。
  
  青色的纱帐、干净的被子、简单温馨的摆设,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右手被人紧紧握在手心……
  
  他偏过头去看,一张憔悴瘦削,连颧骨都微微凸出的脸庞,恍惚间仿若前生,让他既是熟悉又倍感陌生。女人嘴唇干裂、眼睛闭合,呼出的气息一直热热地吹拂在他的耳畔……
  
  ——她还活着。温暖的。跳动的。鲜活的。以前那些都不过是一场噩梦……
  
  诸葛瑾如释重负地紧紧阖上双眼,眼角滚下颗颗泪珠。
  
  ——我的罪孽不会消失,可我恨得太久,太过用力……已经,没有办法继续恨下去了…… 

七十一 。。。

  剩下的日子便在治伤、养伤中度过。
  
  在此期间,邹衍找了个机会,真诚地向大姐忏悔自己的自作主张,不但害得大姐夫身受重伤,还……害得他们俩今生都不会再有子嗣……
  
  “小衍,你为我做的一切,大姐只有感激。”李然微微淡笑,有些动情地说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如今瑾儿愿再度尝试接受我,已是我一生幸事,绝不敢再有奢求。你对我夫妻的大恩……”
  
  “大姐!”邹衍打断她的谢恩之言,“你我姐妹还用得着说这个吗?”
  
  “哈哈,也是!是大姐拘泥了!”李然爽朗一笑,虽仍消瘦脱形,面色苍白,但眉间郁色尽去的她甚至多了几分当初都没有的风采,“小衍,此后你有何打算?”
  
  邹衍想了想,轻道:“风来镇虽好,却非久居之地。小妹已让师傅帮着上下打点官府,估计不日就可拿到迁徙文书。我曾答应慕容亭替她好好管教自己的弟弟,那太过富庶繁华之地也是不去的。上次二姐跟我提过,她住的地方,气候宜人、民风淳朴,当是个安家落户处所,再加上,心素怀胎日久,彼此往来也可有个照应。”
  
  “那……小衍有什么想做的吗?”
  
  “我?大姐,你知道我一贯得过且过,没什么雄心壮志。不过,若真有什么想做的,那还是……唔,做个自由自在的跑堂小二吧。”
  
  “何谓‘自由自在的小二’?”李然不解。
  
  “噗嗤……”见大姐端正的眉眼充满疑惑地扭动,邹衍忍不住笑起来,“就是想干活就干活,不想干就撂挑子,成天吃喝打屁,闲嘴唠嗑,还月月有工钱拿的小二。”
  
  李然听得好笑:“普天下竟有如此好的酒楼客栈?”
  
  “唉……就是没有才烦恼呀!”邹衍托着下巴做忧郁状。
  
  李然伸手轻敲她的头顶,拿出一叠银票道,忍笑正经道:“不,还是有的。”
  
  “?”
  
  “敢雇你这么懒散成性的小二,这世间大概也只有我了。”
  
  “大姐?”
  
  “我想开一家客栈,不知邹大跑堂可愿赏脸帮忙?”
  
  “大姐?!”
  
  “不过有句话得先说好,掌柜的你得自己找。”
  
  “大姐!”邹衍“嗷”一声扑上去,抓住那叠银票,略路一数,竟有五万两之多,咂舌道,“你抢银号去了?”
  
  李然没理会她的胡言,看着那叠银票,目光微有黯淡。
  
  ——小可,你这又是何苦?那些普通退伍兵卒一辈子都未必见过这么多银两,又哪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说得那么绝情绝义,还不是总担心我会吃苦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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