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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一吻定江山-第7部分

小说: 一吻定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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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就太迟了!等伯伯回来就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冰川菊孩子气地掩面抽泣了起来。

“如果你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什么事情来不及?”

“对……对不起……”冰川菊被他冰冷的语气震慑,缓缓放下衣袖,低垂蒙眬泪眼,没勇气抬头承受他必然严峻寒冽的神色。

“有事请说,我好趁早联络父亲。”

“等伯伯回来,清零已经离开了,有什么用……”冰川菊凄恻地低声哽咽。

京极御人以为他听错了。“清零小姐住白院,菊小姐可以在那里找到她。”

“你是笨蛋!听不懂我的话吗?她要离开冰川家,搭飞机走掉,永远不回来了!”终于受不住的冰川菊冲着他歇斯底里大吼大叫。

京极御人无法思考,没等她吼完,他一转身朝冰川清零住的院落飞奔而去。

他不明白自己在紧张什么,一直以为他是讨厌冰川清零的……如果她真就这么走了呢?

京极御人厌恶地加紧脚步,揪痛他的感觉那么陌生、太痛,他浪费不起时间深想,因为那已接近毁灭。

她走了,不正切合所有人的心意?他不是常常这么希望着?

京极御人加快脚步,拚了命不肯相信地冲,一口气直冲到那间房扉大开的房间。他愣住了,然后也知道冰川菊并未说谎,因为他感受不到她的气息了。

总是烦他、惹他火大,他厌恶至极的人,走了……

她竟敢──不告而别!

跟在后面急喘喘跑来,冰川菊一看到空荡荡的院落,她泪水流得更急。

“别哭哭啼啼!她有没有说去哪里?”

“你……你不是最讨厌清零?”京极御人疯狂的眼神,看傻了冰川菊。

“你只要回答我,她有没有说去哪里?”京极御人再也无法冷静,他暴跳如雷地吼住冰川菊滚滚不休的热泪。

“我……我不知道,刚刚她还在这里,只说搭今天的班机离开。”冰川菊被他狰狞的面容吓得踉跄后退。

京极大哥怎么回事……他和京极伯伯明明是家里最看不惯清零的两个人。

刚刚?京极御人不再拖迟时间,长脚一蹬,跳下长廊,冲回房里拿车子钥匙,飞车赶到机场。

遍寻不着那个甜得恼人的俏影后,他利用冰川家的特权要到了每家航空公司一个星期内国内外航班的所有旅客名单。

不管是冰川清零或杜清零,都不在其间。

他焦躁地买了菸,在出境大厅耐心等候,期望能逮到某个熟悉的身影,可惜期望落空了。目送末班飞机轰隆隆离境,他阴沉着脸扔下菸,恨恨踩熄。

驱车回到冰川古宅,已是凌晨时分,灯火通明的大院让他明白他必须面对的交代。直接走向冰川家庄严肃穆的正厅,心情极端恶劣的京极御人想绕道而行,等在正厅门廊的京极一郎开口叫住他。

“老爷在里面等你。”长子毫不掩饰的情绪,让京极一郎多留意了一眼。

“找到她了吗?”正对大门的冰川正纯问着跪坐在长廊的京极御人。

“清零小姐并非从关东的机场离境……”关西机场!她在关西吗?

京极御人摸出手机,在老总管与冰川老爷微诧的目光中撑起身准备逮人,京极老奶奶恰好满面忧心地捧着电话,小步踱进来。

“老爷子,清零丫头来电话啦。”老奶奶叹息地瞧见长孙正在拨电话的手一震,手机跟着滑落榻榻米。“那孩子想亲口向你道别,难得她有这份心,你可别对她太绝啊。断了她的后路,你也不好受……”

“老爷,请让我说服清零小姐,请让我……”跟她说话。京极御人喉头梗塞,竭尽所能地抑制抢话筒的冲动。

一脸深思的冰川正纯偏了偏头,让老奶奶把电话交给神情狂乱的大男孩,沉声吩咐道:“她若不想回来……”深看了眼频拭泪水的老奶妈。“别勉强她,让她在那里逍遥个几年吧。”

“你在哪里?”京极御人一抓到话机就急声诘问。

英子夫人与台湾方面早断绝往来,她母亲去世后,她孤单一个人能去哪里?

“京极御人?”电话这头的冰川清零愣了下,满心期待父亲的声音,她完全没料到这个。“为什么是你?我不想跟你说话,把话筒拿给爸爸,快点!别浪费我的时间。”

“别胡闹!你能去哪里?”京极御人隐隐约约听到班机起降的广播声。大阪腔,果然在关西……

“我能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任何看不到你们这些人势利嘴脸的地方!”冰川清零被他语气中不经意流露的轻蔑激恼。

“你该待在这里!”京极御人拿着无线话机走到院子里,渴盼的嗓门情不自禁哑了:“回来,好吗?”

冰川清零目瞪口呆地瞪着手机,京极御人一向高高在上……不,这不是他。

“清零小姐,希望你别任性行事,你要给大家惹麻烦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们的时间很多吗?”由对方的沉默,他发觉自己竟在她面前失态了,不禁恼羞成怒。

这就对了,这种傲慢的态度、不可一世的语调,才是她熟悉的京极御人;才是那个从小到大,好几次害她差点因过失或蓄意杀人进感化院的祸首──京极御人。

冰川清零为自己荒谬不可思议的幻听咯笑出声,京极御人紧张的心随着那串笑声起伏不定。

“清零小姐,阁下的行为并不好笑──”

“京极,我才不任性。你还搞不懂吗?”她迸出一连串更轻快温柔的笑。“任性的其实是你们,我从不任性。天,我一定会怀念死我们“相敬如兵”的日子,那其实很过瘾。我会想念你骄傲不可一世的气焰,真的。我会怀念你,京极。”

怀念?她竟敢用这种字眼!掐死她的冲动又在京极御人滚沸的脑海中跳跃。

“既然父亲不肯让我好好道别,你──”

“你能去哪里?这里才是你的家!”他惶恐地听见她的声音时远时近。

“你在开玩笑吧?那座一级古迹根本不适合人住,不仅冬冷夏冷树冷水冷,无处不冷,而这些都比不上住在里面的人冷。”

“你──”京极御人差点被她气死。

“好啦好啦,不说了,你今天特别没风度哦!冰川家未来的总管先生,父亲大人年事已高,生理机能逐渐退化中,请你帮忙安抚他的情绪,别让他太生气……”

冰川清零迟疑了下,盈盈水眸一定,她豁出去了:“御人……我无论如何怎么也想不到你会是我日本生活的句点,我真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但愿后会无期,优秀的京极先生。我们中国有一句话好像是这么说的,相见不如怀念。”

“冰川清零!你等一下!”京极御人捏紧话筒,仿佛这样就可以留住什么。

稀奇,冰川皇族的准驸马爷竟失礼地直呼她名?

冰川清零一脸兴味地将准备收线的手机贴回耳朵,半试探半揶揄道:“怎么,阁下也有日本俚语回送?”

电话那端乱轰轰的声音清晰可闻,自尊奇高的京极御人情急之下,嗫嗫嚅嚅地脱口:“那晚……对你没有任何意义吗?如果……如果我说我──”

机场内依依不舍的嘈杂声、飞机起降声、广播催促声……诸声沸沸扬扬地交叠,吃掉京极御人扯下自尊的低嚅,也轰得冰川清零头昏脑胀,耳朵嗡嗡鸣响。

“啊?对不起,小总管,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啊,这里好吵,你刚刚说什么呀?”冰川清零掩住一只耳朵用力回话,不忘留意时间,一看到她的班机已经开始办理登机手续,她焦急地向电话那端的人匆促话别:“真的没时间了,我得走了。京极御人,虽然你傲慢且目中无主的德性令人讨厌,集所有大和民族的缺点于一身,和你那些没人性的祖先一样以欺负我们中国人为乐,我还是愿意以德报怨地说,很荣幸认识你,后会无期,再──见!”

京极御人来不及回嘴,电话那头的人活像久囚的小鸟逃离笼牢,喀地一声,已经轻快收线。

他不敢相信她说走就走!在他低声下气表明心迹后,她竟可恶地暗讽他没人性?

生平第一次,自制力极强的京极御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咒骂连声地将话筒朝墙上一摔,又孩子气地重重一踩。

去他的以德报怨!那是愚昧无知的妇人之仁!她见鬼的身上也他妈的流有一半大和民族没人性的血!她天杀的到底有没有日本人的自觉!

电话这头的冰川清零则错愕地紧握手机,愣愣坐在候机室许久,忽然把毛线帽用力往下一拉,盖住她红通通的脸蛋。

她听到了……讨厌!讨厌讨厌……

要命……她怎么可以那么差劲,明明听到他说什么,为什么要说谎……

胀红的脸无力地哀吟数声,埋进双腿间。从京极御人讷讷吐出那句不可思议的……表白后,她耳朵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扑通”狂跳的心律以及又急又乱的呼吸声。

为什么菊和京极御人都在紧要关头吃错药?他们怎么回事,他们这样好困扰她!啊,一切都乱了!都怪莫名其妙的京极御人,这臭屁家伙从不正眼看她,说话总是夹枪带棒,她不知如何应付他戏剧化的转变嘛!……他铁定气死了……

惨了啦,她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绝对是故意的!

“冰川清零──我饶不了你!”该死──该死该死的她!他跟她势不两立!

当浑身烫红的她拎起行李,惴惴难安迈向另一段人生时,脸色阴黑的他正暴怒咒誓着,一脚将地上的金属残骸狠狠踢开。

他永远记下这一年,十八岁的她可恶至极,他发誓这辈子跟她势不两立!

她永生难忘这一年,十九岁的他古怪至极,同她吐露一件吓死人的秘密!

啪!一叠厚达两公分的资料怒甩在平滑的黑檀木会议桌上,不停旋转。

“这是全球性经济不景气!”

“这样就动怒啦?息怒息怒……你,去去,帮山田部长倒杯水让他消消火。”方头大耳的黑崎董事晃出戴着蓝宝石戒指的食指,朝立于后方的男子勾了勾。“我们都知道您老对工业事业部的贡献,还不就是那种大家常讲的……”侧耳倾听妖娆秘书适时的提点。“革命情感……对!就革命情感。你可别感情用事了,生意人将本求利,怎能一味顾情面,山田部长,你说是不是?”

已届退休之龄的山田老部长寡不敌众,气得全身打颤。只懂做事不爱人事交际,使他在派系分明的高阶主管间孤军奋战得格外艰辛,还备受排挤。

一身风骨的老人家作风强硬,严禁私相授受、禁走后门、禁收回扣。他的硬汉作风虽博得下属们一致推崇爱戴,却一再将自己逼入了绝境;树敌无数,总使老人家空怀抱负理想,却有志难伸。

水清无鱼。久无生物繁衍,水质即使甘美清甜,时日一久照样是死水一滩。

情况必须改善,立刻。独据桌尾观战了半小时,始终缄默不语的年轻男子趁主管会议上其他人激辩不休,比了个手势让人把资料推过来,一目十行快速扫阅。

男子专注阅读的神态一派冷淡,让有心揣摩上意的爬墙派主管们瞧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不时以眼神交换心得。

将阅毕的资料扔回桌上,俊雅男子侧首向贴身的男助理交代了几句。做事有条不紊、效率极佳的助理颔首,从皮箱内挑出一只蓝色卷宗递给沉静少言的上司。

年轻男子淡郁的面容波澜不兴,翻阅资料前,总算瞥了眼为积弱不振的汽机车工业部门的存废问题,仍争辩不止的两名老者。

“工业部门这两年的亏损充其量只能算度小月,不到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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