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名小师爷-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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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是不愿意看见出家老爷伤感的,忙想法岔开话题,道:“老爷,要不要叫京二叔来给生意上的事情?”
司徒策随口好,很快,京二叔就来了。抱着一叠账簿,哈着腰见过礼,逐一禀报了生意。
京二叔打点的生意还真是不错,已经开始赚钱。置办下的田产也调整了佃户,着明年秋收能收成多少稻谷。
司徒策对这些事情是不怎么起劲的,听的是昏昏yu睡,还得玲珑在一旁时时捷醒,他听了进去,末了道了声辛苦了,让京二叔退了下去。
经过这一折腾,司徒策心情倒是好些了,也到了下午上班的时间,便去了衙门,贺兰冰还在外面查案,司徒策又翻看那案卷宗,练练『毛』笔字,侦到了傍晚散衙。
司徒策回到家,又径直去了后园跟柳儿话听她弹唱歌舞。玲珑已经交代了她不要让老爷太伤感,所以柳儿很知趣地弹唱一些愉悦的琴曲,跳一些欢快的舞蹈给司徒策看,拣一些高兴的话题给司徒策。一直聊到傍晚,司徒策又在后院跟柳儿一起吃了饭。
眼看天要黑了,司徒策道:“在这里真好,不过,们老是闷在这里也怪闷的,平素也可以出去逛逛街嘛。”
柳儿福礼答应了,谢过老爷。司徒策这回到了内宅歇息。
第二天,贺兰冰来到了书房,司徒策问她案件进展,贺兰冰道:“有了一些进展,不过还没有找到嫌疑人。”
“来听听,咱们合计合计。”
“这房是一户姓龙的商人的,大机在五十年前就修好了,住了几年后,商人在这里病死了,家里人搬到了另一处宅院住,于是这园就闲下来了,一直没人住。后来,这家人日有些拮据,就把这空闲的园租给了别人,先后有好几户人家租过,都是用来住家,还有商人租了用来装货物。十五年前到十年前这五年里,租赁过的这园的只有三户人家,一户是姓刘的商人,租了当仓庠放货物,共租了两年多,后来生意亏了,货物都卖了抵债,园又租给了一户张姓的书生住,住了三年,一直到十年前。不过其间他把园又转租给了一个远房亲戚,姓赵。住了大橄两三个月就走了。十年前,那张姓的书生及第中了举人,修了自己的宅院,搬走了,园又空闲了两年,八年前,卖给了现在的孙家。
孙家住到两年前,觉得园不合意,想拆了重修,挖地基时发现了这具白骨。”
司徒策沉『吟』片刻,道:“这么来,姓刘的、姓张的和他的远房亲戚那姓赵的,嫌疑最大?”
“我们围绕着三人调查了,没有发现什么端倪。要不,去问问吧,或许能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三户人家都是做什么的?”
“姓刘的是卖『药』材的,租园存放『药』材。姓张的是个苦的书生,不过他的远房亲戚,那个姓赵的,是个帮人采挖石头的打石匠。”
司徒策急声问道:“这姓赵的,什么时候租赁的这房?是不是冬天?”
贺兰冰愕然,瞧着他,道:“没错,是冬天,一一怎么知道的,当真会算命?”
司徒策沉声道:“这个姓赵的打石匠,有重大犯罪嫌疑!”
“哦?为什么?”
司徒策拿出卷宗,翻开现场勘查填写验尸的尸格。也就是尸体检验表,道:“这上面写得很清楚,死者上下身都无衣物,但是,脚上白骨套着两双厚袜!这明什么?”
贺兰冰立即联想到刚司徒策的话,眼睛一亮,道:“冬天!死者是冬天被杀的,所以脚上穿了两双袜!”
“正是!“司徒策又指着尸格上面的注释,道:“上面写的是双侧大腿骨断口整齐,这明死者的腿是被一刀砍断的!能一刀砍断死者的大腿,除了刀必须锋利之外,力气也很重要,没有足够的力气,根本无法完戍!而当时的这三户人家,姓刘的是布匹商,姓张的是文弱书生,只有这姓赵的,是石匠,三人中他的力气应该是最大的,而且采挖石头,必须力气很大行,而他又恰好是冬天租赁住了这里,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贺兰冰连连点头:“我把这给忽略了,好,我马上去查。重点查这个姓赵的打石匠。
贺兰冰去忙去了。到了散衙的对候,司徒策从后门出来,准备回家,刚出门就被人堵住了,两个人,两个本来不该走到一起的人,一个是锦衣卫百户钟秉直,另一个,却是东厂管事刁鹏!
本来,锦衣卫跟东厂在朝野上下斗得是不亦乐乎,除了给对方拆台之外,甚至还派出杀手行刺对方的人,虽然东厂支持的严嵩父倒台了,但是,东厂厂公冯保和锦衣卫指抨使陆炳两人的明争暗斗却没有因此消亡,两家都是皇帝身边刺探情报的机构,所谓同行走冤家,这用在东厂和锦衣卫身上同样适合。只不过,根毒的严世蕃被处死了,双方的争斗侦没那么创拔弩张了。直接的暗杀都禁止了,否则一旦被对方知道,那就完了,也没有必要进行这样残酷的争斗,不过,两人却是互不服气,所以,两家的争斗还在继续,只不过套上了一层河蟹的面纱而已
正文 第131章 神出鬼没
两人都是皮笑肉不笑地相互着话,见到司徒策出来,忙上前拱手:“真人散衙了?”
这叫大哥的,自然是东厂管事刁鹏。
司徒策见他们两居然走到了一起,不禁有些好笑,拱手道:“两位大人怎么跑到我衙门后门聊天?好雅致。”
刁鹏一张马脸满是难看的笑容:“哪里是聊天,只是我在这等大哥去吃饭,碰巧钟大人也在这,偶遇而已。一一大哥,咱们好了今儿个去吃饭的,弟特意在这里等着呢。这就走吧?”
钟秉直忙道:“真人,在下想跟禀报一下昨日那案,另有要事找商量,刁大人请客吃饭也不急在这一天,今日就暂缓吧,今天由我做东,真人想吃什么,咱们去吃,边吃边聊如何?”
刁鹏瞪眼道:“我怎么不急?我自然是着急的,我找我大哥吃饭,也是有事情的。”
“嘿嘿,们东厂能有什么事情,闲得发代没事找事吧?”
“姓钟的,什么?”刁鹏三角眼眯在一起,盯着他。
钟秉直腆着大肚腩,眯缝眼也眯了起来,盯着他:“我什么听得真真的,怎么,想动手?”
司徒策冷笑:“原来两位到这里掐架来了,恕不奉陪!”罢,扬长而去。
两人互瞪了一眼,赶紧的都追了上去,一边一叮丶,陪着笑一个劲道歉,请司徒策去吃饭。
司徒策实在是被他们烦得不行,站住了,道:“好,们两都争着要请客,那好,咱们三个一起去吃,两家的事情一起办,不就结了!怎么样?一一不会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吧?如果是那样,我可没什么兴趣!”
钟秉直和刁鹏申请都有一些尴尬,相互看了一眼,钟秉直道:“真人,我这案,只怕不方便跟他们吧?”
司徒策瞧着他:“只告诉我,案破了没有?”
“破了破了!银也找到了!真的跟的那样,就是那老……”嘿嘿”钟秉直瞧了一眼刁鹏,干笑着没往下。
刁鹏三角眼一翻,似乎压根没有什么兴趣,道:“大哥,我的事情就更不能跟他了……”。
司徒策道:“那算了,我也不勉强们两个,我也没空,还是就这样吧!”罢,拱拱手便要走。
钟秉直忙道:“真人切莫走,我们一起请就是,我这事也不怕他知道,知道了其实更好,让他看看我们锦衣卫是真正做事的,不像他们,就知道欺压百姓。”
“谁欺压百姓了?”刁鹏怒道,“可把话明白!”想起以前那案,又忙改口道:“那些糗事是以前的事情,别老桂了嘴上行不行?”
司徒策不话,瞧着他。
刁鹏明白司徒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尴尬地笑了笑,终于道:“行!我也让他们锦衣卫知道,我们东厂真正在做什么!别让他们门缝里看人,被人看扁了!”
司徒策这笑了:“这就对了,们两家本来都是皇帝身边的人,应该精诚团结是,不要明争暗斗搞内讧。”
刁鹏和钟秉直都皮笑肉不笑点点头。
三人骑马来到河边渔家,那掌柜的见锦衣卫和东厂的头今儿个竟然携手前来,而且还陪同县衙的刑名师爷,神情颇为恭敬,不禁瞪大了眼睛。
三人在河边最好的一间雅座就座,跟随的东厂番和锦衣卫门口守着,不时瞪眼瞧着对方。让上来吃饭的都赶紧开溜,生怕一会两家打起来,殃及池鱼。没一会,一座热闹非凡的鱼庄便走了大半人客,让掌柜的叫苦不迭,却还不敢显lu在脸上。
所有的厨都此后他们这一桌,菜肴自然是上得很快的,片刻间,一桌精致的酒宴就上齐了。
刁鹏和钟秉直都是虚情假意地频频举杯给司徒策敬酒,还相互敬酒。司徒策肚里看的好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钟秉直道:“真人当真是神了,一眼就看穿了那商贾的把戏,我回去之后,照着真人的话这么一,根本没打他,那商贾便跪在地上哭了起来,承认他了谎,却原来这老在外面养了一房妾,偏偏家有悍妻,不准纳妾,而他又非常疼爱这叮丶妾,想着法给妾弄钱,可悍妻盯得紧,不好拿钱,便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伙同他的妾,趁仆从不注意把箱掉包了,然后报案,为了装得像一点,还托关系找了我们锦衣卫来查,嘿嘿,他哪里知道,我们锦衣卫的本事,三两下就把他的把戏个揭穿了!哈哈哈”
刁鹏干笑着道:“原来锦衣卫这等本事,看来,以后破案,是不需要求着我大哥的了!”
钟秉直尴尬地笑了笑:“我本事,自然是我们真人的本事,没有真人帮忙,我们锦衣卫是破不了这案的。一一对了,刁大人,们不也是要来求真人帮忙的吗?听刚的话,似乎也是什么疑难案件,来听听,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刁鹏道:“没错,还真是一件疑难案件,这案,唉,起来,他们锦衣卫也在查,所以也不怕他们知道。就是关于偻寇的事情,大哥可能也知道了,我们镇海县沿海一带,偻寇为害,百姓涂炭,可是,这帮强人鬼得很,来去无踪,专门找我们明军守备的空隙,烧杀抢掠一番,等明军赶到,他们已经逃之夭夭,唉!”
钟秉直淡淡道:“刁大人是怀疑我们明军里有偻寇的细作,所以事先知道我们明军布防地点,这能从容进退,想请真人找出这个细作?对吧?”
刁鹏道:“没错!一一们锦衣卫不也是在查这细作吗?”
“是!不过,这种事情,不太好办,所以一直没有向真人开口。”
司徒策道:“我们明军的布防是稳定不变的吗?”
刁鹏道:“驻扎的兵营不变,但是巡防路代和时间是随时变化的,而偻寇简直就像有千里眼,能知道我们大军的行巡路线和人数,如果人数多,他们就避开,如果人数少,他们便公然进攻我们,所以,我们明军现在是不敢轻易出巡,除非大队人马。但是又不能让兵营空了,搞得是捉襟见肘。上头对此十分头痛,一直在查内鬼究竟是谁,也抓了一些个,可是偻寇还是神出鬼没,厉害非凡,我们锦衣卫和他们东厂,也都接到指令暗查此事。但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知道从哪里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