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国的奇幻爱情历险-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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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啊,她有那么可怕吗?从床上直起了半个身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坐立起来,一床厚厚的褥子顿时斜落到了另一边。这是?一床绣着紫色花边的真丝缎面的厚被子,她记得自己昨晚还明明没有这床被子的,突然从哪儿钻出来的?
呆立片刻后,从床上跳起来,头发顾不得梳,脸也顾不上洗,一把抱起被子冲到了门口,把东西往达伊身上一扔,达伊因突然的空落重物而吓得差点拔剑出来自卫。“你走,你走,你们都给我走,我才不稀罕你们的什么被子,”她有些失控地大叫,“我不要你们的怜悯,不要你们的可怜,统统给我拿走,你再拿一床我丢一床。”
胸膛因愤怒而不断起伏,脸色因极端的情绪而胀得通红,不间断的喘气,气愤叫嚣,达伊惊吓得倒退两步,真没侍候过脾气这么大的人,包括从前王子在内,也未对人如此骂凶厉害过。紧接着,青依把刚端进来的早膳盘子全都一股脑地扔了出来,乒乒铛铛的响声连成一片,所有东西全都碎裂落地,她还不解气,连同饭桌都一同掀了出来,达伊连蹦带跳地往后躲,真是个恐怖的女人,离她越远越好,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得令侍候这个凶神恶煞般的人,但愿不要被她连累丢了小命才好。
精疲力竭过后,青依一头栽倒在床上,身体因两餐都未进食而略显虚弱。然而余气未消,她并没觉得有多饿,相反,因为一直处于愤慨激斗状态,胸中闷气连憋,恐怕也是难以吃下任何东西。
刚才的过于激动,让她有些体力不足,加上昨晚又没睡好,横躺在床上,居然睡了一个回笼觉,一觉睡过去后,再次醒来时,已是黄昏。
帐内静静地,上午扔过的东西仍然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没人进来清理,也没人再端茶送水入内,一片狼藉,肚子开始饿得咕咕响了。
抱着枕头坐在角落里,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刚刚遭到抛弃的下堂妇,头发凌乱,身体疲软,不修边幅,神思憔碎。
“青依姐姐,”门口传来了明月小心翼翼的声音,“你醒了吧,我能进来吗?”
奇怪了,她怎么知道她刚在睡觉?
“没事,你进来吧。”她的声音明显地有气无力。
明月抱着一个小包裹蹑手蹑脚地进来,溜到她面前,有几分讨好地,“青依姐姐,听说今天早上又有人惹你生气了,一天都没吃东西,阿母要我带点儿东西过来。”
没想到白珍珠如此心思细腻,能够想到让明月送食物来。明月同她感情一向较好,她平日里也喜欢明月的天真可爱,自是不会拒绝她所带来的东西。她的母亲确是用心良苦,青依不禁在心里对这个性情温和,又充满智慧的女人多了几分好感。
第十九章 多罗列公主(五)
打开了包裹,明月从里面拿出了甜饼,水果,羊奶和一些小点心出来,一样一样地摆放在她面前。青依不禁笑了起来,但有些气若游丝,“你拿这么多过来干嘛,我哪里吃得完。”
“我陪你一起吃嘛,”明月笑眯眯地,“阿母曾经说过,一个人吃东西没意思的。”
一丝温暖霎那重新回到了体内,很多时候,感激真的是放在心底,而不是口头上说太多。她微笑着喝了一口奶,然后咬着小点心。
明月一直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
不多时,东西消灭了一大半,明月忽然想起母亲布置的功课还没有写完,连忙收拾好了余下的东西,脚底抹油一阵风似地不见了人影。
她刚走,裴绿眉拉就不知从哪儿就冒了出来,望着仍然起伏的帐帘,还不等青依有所反应,便一个人若有所思地道:“青依,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一对母女有什么问题似的。”
青依笑笑,先是被这个小精灵的突然出现吓一大跳,接下来,对她的言语有些不以为然,“你们这些精灵太过于敏感了,能有什么问题?我身上还有什么好让人骗的?”
小精灵满脸的不高兴,“你别说,我们精灵还就是靠这过于的敏感,才能在你们这些如狼似虎的人类中间生存了几千年。”
“好好好,你是对的,”不得已,她假装安慰她。
裴绿眉拉微笑起来,“你明白就好了。”
“你今天怎么会想起来找我玩?”青依恢复了力气,靠在床上,饶有兴致地问。
裴绿眉拉神色极为严肃,“前两天,巫女例行占卜,过后对我说,你的星象四周遍布了阴影,恐怕过段日子会有大难,我特地赶来通知你的。”
“大难?能有什么大难?”青依哑然失笑,苦笑着说:“我这段日子才真是大难临头,不但内心受尽煎熬,昨天还遭了皮肉之苦。”
裴绿眉拉神情自若,“这个我昨天看见了,不算大难。”
晕哦,她是在嘲讽她吗?她收起笑容,脸色微变,因为还突然意识到这个精灵族的间碟本领还真了不得,无一人发觉事发时还有异族在场。幸而与他们不是敌人。
裴绿眉拉有几分讪讪,仿佛看出了她内心所想,“不是刻意去打探的,昨天本就想来找你说占卜的事,可看你心情不佳,所以才没有露面。”
青依一把抓起枕头蒙在脸上,尴尬地叫嚷:“这么说你全都看见了?”
裴绿眉拉点点头,又飞到她的肩头,“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青依你太过任性冲动,稍有一点心机的人对付你是件很容易的事。”
她的话中有话,青依微微色变,“你的意思是,多罗列公主昨天是故意的?”
裴绿眉拉笑笑,整个过程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本来不是故意的,只是后来突想出来的而已。你完全是在把自己的男人推给别人啊。”
她撇撇嘴,“他爱跟谁就与谁在一起好了,我不稀罕,什么叫推啊?”
裴绿眉拉想起了什么似的,“你不稀罕,可有人稀罕得很。昨天晚上,王子在议事帐就寝,多罗列就跟着睡在帐外,不顾风吹夜寒的等着他心软唤她入内呢!”
青依本因食物而温暖的身体骤然变得全部冰凉,一股寒气在往外冒,胸腔里的闷气积压,憋气难忍,她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裴绿眉拉见势不妙,语气立刻变得舒缓起来,“但是直到天明,多罗列公主都没有被召入内。”
她靠在床边,良久,才缓缓道:“这一天也是迟早的。他注定要拥有这位妻子。”
“你不用难过,”裴绿眉拉道:“青依,就算他们真的结合,那也只是因为政治,你其实比我更了解帕斯星王子,对吗?”
是的,她确实是比小精灵更了解帕斯星,可那又如何?仍然无法抹去自己面对事实时心中的伤痛。
裴绿眉拉颇有点感慨地摇摇头,看来做人类真不容易啊,伤心痛苦的心结太重,难怪巫女曾说过,人类的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是他们精灵所无法真正理解的一个世界。
“其实,接受现实并不难,青依,”裴绿眉拉说道:“你的问题就在于,总站在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却从来没有为另一方考虑关心过。你有你的女权和立场,可是别人也有他的比生命更重要的人生任务。”
一语惊人,青依略有几分惊讶,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开始打量着这个小精灵。语言简单明了,自己似乎也曾听过。可是,在这个场合,这个时间,这个逻辑上能正确地提出,的确让人对这个精灵刮目相看。
“我应该是你才对,”她颇有感慨,“你知道吗,裴绿眉拉,我喜欢你,与你做朋友,因为你的善良和聪明,可现在才发觉,而是因为你比我更像我自己。”
第二十章 爱恨情深(一)
小精灵的眼睛泛出了光亮,脸上顿时微红起来,扇动着小翅膀,飞到了半空。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裴绿眉拉一个转身,可爱地低着头,“我下次再来找你玩,青依,再见。”
“再见。”她喃喃着,看着她的身形一下子不见,心中仍旧是千头万绪。
她错了吗?不,她没有错,她始终认为自己没有错,如果真的说有错,那错的也只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和宏图目标,可在他而言,这些却又都不是错,而是一种辉煌的负担和荣耀的沉重。
当天晚上,她不再拒绝用膳,但也只吃了一点点。达伊望风使舵,谨慎小心地问安后,带着两个侍女轻手轻脚地进入收拾好帐内的狼藉一片,并重新又加上了两层厚褥子。
她淡淡地看着面前忙碌的几人,一语不发,半眯着眼,仿若这些人都不存在。
深夜,又刮起了大风,今夜,出奇地冷,第二天地上恐怕会结凝冰。
她将厚褥子披在了身上,坐在地毯上,仍不想入睡。望着帐内的皎洁月光,居然想起了李白的那首千古流传之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她,不知还有多久才能返回故乡,但即便返回了,心中仍旧会有思念吧,纵然,在这个人的身边,已经有了新伴侣的陪伴。
心中一阵刺痛。突然之间,帐帘被风吹开,她的长发顿时飘起,透骨的寒意一涌而上。风越刮越凶,呼啸着犹如野兽,外面传来了人们惊叫呐喊的声音,与一些物体沉重落地声,似乎是一些帐子被风吹倒了。放下了身上的厚褥,正准备起身看看时,帐帘又被风猛地一下掀开,狂风尖锐地吹入,这次风力更大,把她的头发一瞬间吹得七零八落,衣裙也飞快地旋转飘起,整个人被狂风差点掀倒,我的妈呀,她连忙回到床上,抓起厚褥再次披盖身上,蜷缩在安全角落,以免被风刮走了。
外面传来了达伊的大声,“青依小姐,你还好吗?”
她在里面也大声地回答:“我很好,什么事也没有。”
“如果有事就叫我。”
“好。”她用尽大力地回答,可是风声的呼啸仍盖过了她的声音。
深秋的风似乎今晚在使劲全力地前进,要把所有的力气与法宝尽情展现。人们的大声呼喊与女人孩子的尖叫与哭声清晰的传来,不断有重物落地声,她忍不住了,怎么样也要出去看看,虽然力气微小,但也许可以帮点忙也说不定。但刚起身,她就惊恐地发现帐子突然在晃动,地也在晃动,整个人在这霎那仿佛就像在一条迎着巨风大浪而上的左摇右摆的小船里,在这惊人的动静中,几乎不能控制身体的平衡,听得一声巨响,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被从天而降的某物压在了下面。
天啊,帐子塌了,她从胸腔里发出了恐怖至极的尖叫。
沉重的物体打击压落在她身上,身体疼痛非语言所能形容,估计要骨折了。
她拼尽全力不让自己晕倒,怎么样也要待救援人员赶到。帕斯星,帕斯星呢,他怎么还不来,他不是说过会一直在她身边保护自己的吗,为何这时却不见了踪影,她流出了眼泪,分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失望。扒在帐底,忍着身体的剧烈痛楚,在狂风与冰寒之间,真的感觉昏天暗地。她寄予最大希望的那个男人,此刻居然不在她的身边,在他心里,她到底算什么,只是他逃亡生涯中一个温暖安慰吗,原青依呀,原青依,其实你真的很失败,不管是在从前,还是现在。
渐渐地,她的神志开始模糊起来,泪水贴在冰凉的脸上,无声息地滑落,人声与风声仿佛越来越远,都变成了遥远时代的某一个梦境,曾经熟悉,却其实陌生。
身上的重压突然一下子减轻,午夜的凉意一下子又从空荡的上方侵入了她的体内,身体腾空,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的结实手臂抱住她寒冷的身体,拥得那么紧,仿佛要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