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平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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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纯妍撇了撇嘴:“她能表什么态啊?谁不知她想将自己的外甥女嫁给侯爷,之前议亲的人不都被她挡了回去吗?若不是这样侯爷也不可能都十七八了还不曾有一房半房妻室。”
平安心里不以为然,笑了笑:“侯爷长年征战在外,拖个几年不娶妻也是常有的事。我看今儿个这事倒不全是坏事,若真嫁到苏家又有这样一个小姑子,日子也定太平不到哪去。”
“对啊。”张苜萱止住了眼水,转而一笑,“这么说我还做了件好事。”
“你呀。”罗纯妍一指戳在她额头上,“你跟我吵闹致气就算了,以后别这般冲动行事了。”
此后的时间一直相安无事,各家各户的女眷陆续去正厅给王夫人请了安,离卯时还有一刻时宴席便开始了,大家很快忘了之前发生的不愉快的事,各自吃闹开。听说淑妃娘娘午时刚过便摆驾回了宫。
平安这边还在与罗纯妍几人说笑,那边翠红便跑来耳语,说少夫人身子有些不适提前回了府,夫人听说后不放心也跟着一起回去了,老爷上午过来拜贺一翻便去了官邸办公,让平安宴席完了便去西侧门候着坐靖安少爷的马车回府。
罗纯妍在一旁听了就笑:“我们这儿这么多人,还怕没人送她回家?”
安玉涵脸上的指印早消散了,满脸正经对罗纯妍道:“我还真不行,我跟母亲乘一辆车来的。”
张苜萱也道:“我家就在附近,过来时也就一辆单轿。”
“啊,遭了!”罗纯妍也不禁呼了一声:“我也是跟我家嫂子坐一辆车来的,要不我让马车先送你回季府,再回来接我和嫂嫂好了。”
“哪就用那么麻烦?”平安放下筷子,用绢帕轻拭了拭嘴角,笑道:“既然让我去西侧门候着,哥哥就一定会来接我的,放心好了。再不然,就禀一声王夫人,劳烦她府上备辆马车。”
等宴席结束时,陆续有人告辞离去,平安与安玉涵她们告辞后便与翠红往西侧门去。
席上喝了点小酒的平安脸庞有些泛红,此时夜幕降临,尚书府里四处灯火辉煌,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经过多少院落,平安觉得酒劲上来头脑有些昏昏沉沉,就让翠红将她扶到一旁石山下堆砌的石凳上坐下。
“云儿姐姐,等等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你干嘛走那么快?”
周云香急驰的脚步停了下来,被刹不住脚的苏蔓婷一头撞上:“哎哟,云儿姐姐干嘛呢?”
“哼。”周云香冷哼一声,“你知道吗?一味的口无遮拦只会害死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那些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在朝堂上参侯爷一本那便够他吃了。”
苏蔓婷很少见周云香这般训斥自已,一时有些怔愣不知如何应答:“我……我……”
“你在家里胡闹些也就罢了,在外面怎么还不知收敛?”说着周云香放缓了语气,“婷儿,你记住,你是我妹妹,我不会害你的。我会帮你的。”
周云香的手轻轻搭在了苏蔓婷肩上,却惊得苏蔓婷身子猛地抖一下,嘴里嗫嚅着:“我以后不敢了。”
“好了!走吧。”还是那个温婉可人的周云香。
石山背后的平安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望着远去的周云香的背影眼神深邃若有所思。
VIP章节 17第17章
果不其然,谁家都不是吃素的,安学士听闻女儿在席上吃了这等亏,也不顾安夫人劝说正与苏家议亲这一事,联合张少卿第二天一早便在朝堂上参了定北侯一本,说定北侯御妹不严致其妹专横跋扈任意妄为,傲慢无礼出言不逊,有失仕家体统,若长此以往,天威何在,公理何在。
皇上接到这种奏本也不是一次两次,以往都悄无声息留中不发,心想小娃儿家哪有不打架撕皮的,何须大惊小怪,想他皇家后院也时不时会发生小孩打架争斗的事,他也睁只眼闭只眼,还鼓励他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若那力气弱打不过人便告御状的反会被他批无用之极。
后来皇后迂回婉转地劝谏他,说孩子心性小还不能完全辨清是非,若一味靠武力解决问题难免会有失偏颇,长此以往公理得不到伸张便会有人积怨,怨恨一旦蒙闭了人的理性便更难辨清真理看透事物本质了。皇家乃天下楷范,更应该作出好的表率,让世人懂兄友弟恭谦让之礼。
皇上觉得皇后说得不无道理,想先皇得天下时正是天下动荡战乱纷扰之际,先皇给子女灌输的便是胜者为王的理念,打不过的就只能俯首称臣。如今虽说不上四海升平却也国富民强百废俱兴,情况不一样了自己不能守着一套老规矩不知变通。
此时见了折子原本又想按下不发的皇上,略微思忖了一下,提笔一挥。
平安又被禁足了,禁足三个月,是她有史以来禁足时间最长的一次,还得千恩万谢,因为这次禁足是御赐圣恩。同时被禁足的还有安玉涵和罗纯妍,按旨意上说她们都是劝拦不力任友行恶算是帮凶,而张苜萱和苏蔓婷这对始作俑者各自被罚禁足半年。各家家长也被罚俸的罚俸罚粮的罚粮,连王尚书也被累及罚俸半年。最让人始料不及的是,淑妃娘娘也被斥监管不力,让人在眼皮子底下闹事,罚了一年俸禄。
其他都还好,既打罚了平息了怨气又不致让定北侯下不了台面,是皇上一贯连打带消的作风。但是淑妃被罚却让很多人犯了糊涂,这是顺带着一起受了牵连,还是皇上别有用心呢?
“君心难测啊。”季怀忠刚回到屋里季夫人便将一杯热茶递至他手中。
“那可不是,好端端的平安便受了牵连,你说皇上怎么也不明察秋毫啊,这事明明平安半分错也没有啊。”季夫人为平安深深的抱不平。
“这事就此打住,你也不要老是叫屈,当时平安确实是有动手,那苏家小姐咬死说平安差点将她手掰折了,若不是伯轩及时呈上求情折子,只怕平安禁足时间比其他人只多不少。”季怀忠心里也是气,莫非人家挥巴掌过来自己女儿就合该伸脸过去接住?只是碍于苏伯轩的面子实在不好太计较,何况人家远在津子口还为平安求情。
“那你一回来就那儿嚷‘君心难测’?”季夫人瞪了季怀忠一眼,见他毫无察觉自己的白眼,反而厚颜将茶杯顺手递与了她。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是淑妃被罚的事。谁都知道如今淑妃圣眷颇隆,前阵子还有大臣提议皇上立太子,皇后无出,华妃膝下又只得一女,论尊贵论位份就只有淑妃那位小皇子了,明眼人都知道呼拥立太子的是哪方人。”季怀忠摇头叹气。
“皇上正值盛年,皇后又年轻,这么早立太子?淑妃娘娘还真敢想,听秀萍说那日在尚书府淑妃还给平安敲了边鼓。”季夫人脸色一正,想到淑妃打着让平安入宫后靠拢她的如意算盘,心里就十分不舒服,要知道自己正可着劲儿让平安躲过三年后那次选秀,她可不要她的平安去赴那趟浑不见底的浑水。
“哼,听说凡是官位高的臣子女眷都被接见过。如此明目张胆拉拢内臣,只怕也是犯了皇上的忌讳,小惩大戒而已。”
平安对这次禁足倒没多大看法,反正也是在家呆着,皇上让她禁足可没说让她只禁在自己院里,只要她不出季府大门,这偌大的府里她想去哪里去哪里,在这之前她不也一直肩负着在家给秀萍嫂子排忧解闷的重任吗。
……
入冬后京城一连下了好几场大雪,气温骤降,各地的狐皮貂毛的贡品一箱一箱送到京城,然后宫里按功行赏赏给有功绩的官员臣子,一时间京里的达官显贵俱是裘皮裹身尽显雍容华贵。季家便得了不少上等皮子,有上头赏赐的,也有各地庄子敬献的,秀萍就做了好几身狐皮裘衣。
这日一大早,秀萍披上一件白羽纱面白狐里斗蓬,揣上手炉,刚出门一股子冷气便扑面而来,迫得她缩了缩脖颈,将那条紫貂围脖往紧里收了收,带着丫鬟顶着一头寒风便往平安院里去。
刚到院门口便听得里头一阵呼啸撕裂的鞭打声,进到院里,就见平安只穿了一件暗红棱棉短裙袄罩了件金丝滚边青棉比甲,脚踩一双黑色小羊靴就在那忽东忽西挥舞着她的九节鞭。
“我的小姑奶奶,这一大早的也不怕过了寒气,赶紧披件衣吧。”秀萍喝了一声就要解开自己的斗蓬替平安披上,惊得平安赶紧收了手上的九节鞭将她拦住。
“嫂子你是有孕的人,你管我做什么。仔细别将自己冻着了,我刚练了会儿鞭子,此时正浑身发热呢。”秀萍这才注意到平安满面红光额上正透着细汗。
平安怕秀萍在外冷着,赶紧将她迎进了屋,吩咐翠红出去端了两个炭盆来。
“嫂子,这一大早,你不在自己院里歇着,反倒跑我院里来。”平时都是平安练完九节鞭用完早膳过去秀萍院里,陪她闲聊解闷,等她用完午膳休息后便回来,再看看各类书籍练练书法,晚上有时会去到季夫人院里陪她用餐,倒也过得充实。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秀萍见平安浑然不知,便朝着她笑了笑,“今天是你解禁的日子啊。”
“对啊!”平安恍然,一晃三个月过去,虽然禁不禁足对她而言差别不大,可背着这个名头始终不大好。
“这是喜事,所以我能不一大早就过来吗?”说着秀萍从旁边丫鬟手里接过一锦面包裹,“这个给你聊表恭贺。”
平安接过包裹抖开一看,一袭的白貂细毛领圈镶金丝羽缎褙子,双手所过细滑柔暖,款式也甚是独特好看。
“我瞅着府里上好的皮子都紧着我做衣服了,想着你一张皮子还没得,心下过意不去,便着人做了这身褙子,这里子可是整张狐皮缝制的,既暖和又舒适。”
府上得皮子的时候季夫人曾留了一两张给平安,可平安打小就不爱穿这些动物皮毛做的衣服,觉得穿着不自在不说还老是能嗅着皮子上的血腥味,再加上入冬以来一直练习九节鞭身子强硬许多,穿太厚实的皮子衣服反而觉得火气重,所以季夫人就将平安那份子一同给了秀萍。
“而且还很漂亮呢。”既然秀萍一翻心意,平安自然不好拒绝,“只是这衣服如此精致,缝制一定花了不少时间吧。”
“倒没累着我,听说是做给你用的,底下那几个都争着做呢,你这件是林姨娘赶制的。”
平安淡淡笑了笑,秀萍有孕不方便侍候靖安,先后抬了两个有姿色的丫鬟进房,还说林紫乔必竟是姑奶奶家的,不好厚此薄彼让靖安难做,便免了她抄经书,让她尽心服侍在靖安跟前,为季家开枝扇叶便是功德一件。林紫乔自然感恩戴德恭和言顺,季夫人也很是夸赞秀萍贤良淑德。
平安却始终觉得这不是秀萍大度也不是她贤惠,而是她对靖安的情薄了。
“别的不说,林姨娘手艺是真真好,你瞧我这件儿也是她缝制的,可是好看?”
秀萍指指一旁卸下的白色斗篷,将它拿起来展开给平安看,见平安点头称赞,又在平安小脸下比划了一翻。
“哟,这件衬你正好,你皮肤红润穿这件可比我要好看多了。你起身披在身上让我瞧瞧。”
平安不好抚她的意,起身将斗篷往身上一披,一股热气袭来,当真是暖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