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种田来我种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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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珠见着小菊时，小菊正躺在床上，脸色蜡黄，满头虚汗。她娘正在屋里焦急地走来走去。翠珠向小菊娘打声招呼，忙上前拉着小菊的手，给她擦汗，温声问：“你这是怎么了？到底要不要紧？几天不见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小菊看看她娘，只说道“你来了！”，其余再不吱声。
小菊娘见这般情形，讪笑着起身道：“我去烧壶水，你们姐儿俩好好聊聊。”
翠珠见小菊娘完全看不见身形了，才开口道：“你到底怎么了？这几天忙的很，没顾上来看你，又出什么事了？”
小菊虚弱地笑笑：“没出什么事，不要紧的！”
“真的不要紧？”
“真的！”
翠珠仔细看看小菊，取笑道：“那你怎么不看大夫？我还以为你怀孕了呢？”
小菊唬的要跳起来：“你要作死呀！混说什么？”
翠珠笑道：“这下有精神了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小菊回忆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正织着布就两眼一黑，从凳子上摔下来了。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翠珠瞪她一眼“那怎么不叫请大夫？”
小菊垂下头，半晌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请大夫又要花钱。让我爹知道了……。”
“你可真是！身体是闹着玩的？那，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有。就是浑身没劲。就想这么睡下去，再也不起来。”
翠珠锲而不舍问：“吃饭，睡觉呢？”
“吃不下去饭。虽然很累，觉却睡的少。无论怎么就是睡不着。”
翠珠听着，心下沉重，嘴里却笑道：“小菊，我怎么听着还是怀孕呢。快老实交代，是不是偷会了哪个张生？”
正文 第十六章 说病因和指前路
小菊气的要撕翠珠的嘴：“你这死丫头，就知道打趣我。我怎么听说二牛一回来就跑去找你了？”
翠珠意外道：“消息很灵通嘛！二牛找我又怎么了？找我的人多了去了。”
“死丫头，看把你得意的。二牛能和别人一样吗？”
“哦？二牛有什么不同？”
“你装什么糊涂？从你10岁来咱们村就和二牛关系要好。虽然你一直娇生惯养，好在二牛温和敦厚，人人都道是青梅竹马，天造地设。哪成想两年前竟传出你和大牛好在了一起。外人都说是你们气走了二牛，才使得二牛外出游学，两年未归。你倒说说是不是真的。”
翠珠吓了一跳，心说还有这段流言，只含糊道：“我不太清楚。我们只是玩在一起，没那层关系。”说完忽然意识到“小菊，你怎么也大牛，二牛的叫？”
小菊瞥一眼翠珠“傻丫头，大牛那么对你，我还叫他大牛哥，不是怕你不高兴嘛。至于二牛，本来咱们就都是同岁，不是正式场合，谁还哥哥妹妹的分那么清楚？我还比你大几个月呢，你可曾叫过我姐姐？”
翠珠不好意思道：“也是。我都糊涂了。小菊，最近你弟弟又跟你提桃红的事没有？”
“没有。”
“跟你娘呢？”
“也没听说提及。”
翠珠沉思道：“哦……”，忽然盯着小菊问：“那你整日忧思什么？”
小菊猝不及防，下意识道：“你怎么知道？”说完白着脸，盯着翠珠，连连摇头“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忧思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整日忧思？”
翠珠意味深长地看着小菊，也不答话。小菊渐渐低下头去。
翠珠有些猜出小菊的病因，只是小菊不说，她也不便说破。只安慰道：“你就是操劳过甚，往后好好保养身体。也不要胡思乱想。桃红那里你也不要担心，我会劝你弟弟的。”
小菊红了眼圈连声道谢。翠珠又宽慰了几句，起身告辞。小菊忽然想起一事，叫住翠珠：“我听说你最近好像在雇人种地？”
“啊！你听说了？”
“嗯。准备种粮？菜种上了吧？”
翠珠摇摇头：“菜种上了，都发芽了。我不准备种粮，我准备再种两亩白菜，就是你说的胶菜。”
小菊惊异道：“种这么多？”
“啊。还没告诉你，我联系好了镇上几家大户，3个月后供应他们白菜。不种那么多不够啊！”
小菊认真劝道：“翠珠，你可能不知道，一分地都出好几百斤白菜呢，可够一个小户人家吃过一冬的。两亩地能出多少斤白菜啊！是不是太多了？”
翠珠笑道：“我看那侯府好像很大的样子。宁可多种一点，不可少了。再说我第一次种，不知道到时候收成怎样，种的多还能有备无患。你倒是早日病好了，起来指导指导我。”
小菊笑笑“我也是知道的不多。不过，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知道。你快躺下养养神。明天我再来看你。”
翠珠看小菊躺好，方出来悄悄地召集了刘飞卿和小菊娘到客厅，神色郑重道：“婶子，我借你的粮很快就能还上。我现在要说的是小菊的病。你如果信得过我，就听我说几句。”
小菊娘忙开口道：“翠珠，粮食你慢慢还。小菊的病怎么了？翠珠还会看病？”
“婶子，你也知道这半年我也是常常出去的。小菊的病，我见过。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再找大夫。”
“翠珠，婶子不是信不过你，婶子就是问问。小菊的病到底怎样？很严重吗？”
“嗯。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
“这是怎么说？”
“小菊的病主要是由于劳累过度，忧思过甚引起的。具体怎么引起的，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小菊的内里现下已呈衰竭之势。”翠珠说到这里，停下来，观察另外两人神情。
小菊娘焦急道：“那会怎么样？好不好治？”，刘飞卿也双目紧紧盯着翠珠。翠珠方一字一句道：“其实也好治。不用花什么钱，主要是调养。难就难在要持久，才能见功效。”
两人听了，松了一口气。小菊娘接着问：“那要怎么调养？”
翠珠郑重道：“这个才是重点。从今往后，不要让她过于劳累，也不要让她伤心伤神。小菊还小，这样调养个一年半载的，是有望慢慢恢复的。”
小菊娘着急道：“这可怎么办哟？地里家里好多事需要她做呢。”
翠珠气的要发火，想了想，语重心长道：“婶子，就是牲口累了，你也得卸下来让它歇歇！小菊可是你亲生女儿，把她累死了，看你再从哪儿找这么一个能干懂事的好女儿？我们家苏齐，才11岁，就跟着我地里外面的到处跑。飞卿都13了，你也该让他学着帮帮忙了。我知道你说的好多事是什么事。你不觉得现在就准备飞卿的亲事用品有些太早了吗？且不说八字还没一撇，就算真有了，晚点成亲又怕什么？飞卿长的又不差，再要学点真本事，还不是更加锦上添花？飞卿历练几年成熟懂事了，再找个温柔贤淑的，你和刘叔就在家擎等着享清福吧！”
小菊娘一开始有些不高兴，听到这儿已是满脸堆笑，一连声的“对，对，就是这个理儿。”
那刘飞卿听翠珠一口一个“飞卿”，心里早乐开了花，又听翠珠夸自己长的不错，又说能干懂事什么的，也赶紧劝他娘：“就是啊，娘！可别累坏了姐姐！就让飞卿跟着爹学做点事吧。”
翠珠趁机进言道：“也不一定就非得让飞卿干农活。若飞卿还有心读书，就好好找个私塾，考个功名。若实在无心向学，也可以跟着他人学医或者掌握其他技艺。再不济还可以跟着别人学做生意。我就打算让苏齐爱种地种地，爱做生意做生意，只别游手好闲，无事生非就行。”
正文 第十七章 定新地和忆往昔
小菊娘张大嘴道：“虽说你们过的艰难，没法送苏齐去读书。可也不能让他做那不入流的生意人啊！我看那孩子聪明伶俐，真是可惜了。”
翠珠不打算长篇累牍地妄图纠正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只轻描淡写道：“不拘什么，只要能养活自己，不是百无一用就是了。”
小菊娘还要再说叨几句，见翠珠神色淡淡，只好闭了嘴。
翠珠留他们娘儿俩商量，自己辞别了小菊家往菜地回转。
虽然见惯了世情冷暖，她还是有些情绪低落。本是同根生，相差何太极！一个是天上云，一个是脚底泥。不公平又能怎样？世上不公平之事多如过江之鲫。她现下能为小菊做的也只有这么多。她没有时间伤春悲秋，也没有能力慈悲救人。她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在红尘中苦苦挣扎的过客，更何况现在家里还有一个半路捡来的苏齐。
翠珠赶回地里的时候，苏齐已经不在那里了。脚下小幼苗遍泽水露，一个个饱满圆润。翠珠甚是满意。看看地头，她走时搁置的那副空桶，苏齐也一并挑走了。哎，这个弟弟！转眼日落西山，再做其他已是来不及了，今日就早早吃了饭休息吧。
回到家，苏齐照例做了一番询问。因之前小菊家的情况就没瞒着苏齐，翠珠也就把下午的事原原本本的一一道出。苏齐听后，捉着翠珠的手，两眼含泪道：“我断不叫姐姐再落到小菊姐姐那般境地！”
翠珠摸摸苏齐的头顶：“傻孩子，你这么懂事，怎是刘飞卿可比？”
两人相视一笑，翠珠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在这昏黄的油灯下也泛出层层暖意。
第二天天不亮，两人就起来开始采摘野菜。今天是依约送野菜的日子。翠珠选了几种与前日不同的品种，忙忙碌碌打理完毕。因往后是要送三家的，翠珠早准备好两对竹筐，和苏齐一人一对挑着往镇上送去。虽说是大户，可乡间野菜也只能是顶高层的少数人和他们宠爱的女眷少爷们才可尝鲜的，不然也显不出贵气来，所以每家准备的也不多。是以两对大竹筐也就够用了。
翠珠他们先到侯府递交了野菜和另附的药理及烹饪说明单，王买办也依约交付了本次菜钱。趁王买办夸赞翠珠一手柳体疏朗大气之际，翠珠请求王买办通融签约时的定金到半年期满后再退还。王买办爽快答应。他早看出翠珠和苏齐皆非等闲，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翠珠和苏齐又到其他两家依照侯府之例交割完毕，两人就匆匆回到家里。卖野菜的钱，翠珠一点不敢乱花。她早算过，每次到手的野菜钱堪堪付两亩新地的人工费和粪肥费。等白菜二次间苗后小白菜上市才可以真正赚到第一笔。
中午吃了饭，稍事休息，翠珠叮嘱苏齐在家歇息，自己顶块手巾就接着昨日未竟的地块继续勘察。翠珠正弯腰细看，忽然脚下一片阴影笼罩，吓了翠珠一大跳。翠珠忙退后，起身，就听嗤的一声轻笑“翠珠，你这是做什么？”
翠珠抬头瞪了一眼打扰者：“二牛！你吓了我一大跳！过来也不吱一声！”
二牛忙讨饶“对不住，对不住！远远看见象你，没敢轻扰。”
翠珠看看二牛“你还有事？没事就别打扰我了，我正忙的很呢。”
二牛好奇问：“你忙什么呢？我能帮上吗？”
翠珠横他一眼“忙你的去吧。你帮不上的。”
二牛委屈道：“你做什么都不告诉我，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
翠珠看三言两语打发不了二牛，遂停下来认真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