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吾爱(清穿)_1-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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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深水区,不然跳跳水应该不错,以前墨涵最喜欢游泳,但不太愿意去游泳池,因为城市里人多,水池就像一口大锅,人就像饺子浮在水里,密密麻麻。墨涵用蛙泳姿势自由的游了几个来回,又练习自己不怎么熟练的仰泳蝴泳,累得气喘吁吁了还不见那两个小魔星。渐渐沉了,墨涵失望的看着天空,没勇亮和星星来增添情调,真是无聊,黑漆漆的一片,又有温泉的水汽笼罩,在这池里视线有些模糊了。她取出竹管,试着用它在水里呼吸,由于不习惯只用嘴呼吸,倒把自己呛了两口水,刚把头伸出来换气,却听见有脚步声,连忙把身子藏在水里,只把脸浮在水面。
来的似乎只有一个人,墨涵在石阶的远端,也分不清是胤祥还是胤祯,只听见他下了水。墨涵轻轻的在水里移动,靠得近了就潜到水底,对着那人站的方向游过去。水底什么也炕见,只凭着感觉近了,墨涵突然一下从水里蹦出来,眼睛被那白布和头发遮住了,觉着这人比胤祥他们都要高,刚好“哇”的大叫一声,就被对方用右手抓住咽喉,左手拉住胳膊,按进了水里。这突然的变故让墨涵出气都困难,她拼命挣扎,可是根本无力抗衡,眼看气若游丝,让她连反省冒失的自我检讨都阑及开展就要驾鹤西去。水往肚子里灌,意识游离,却又被从水里提起来,脚悬着踩不到底。脖子和手都被放开,墨涵拼命乱抓,有人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拍着背,呛进去的水从嘴和鼻子往外流,不停的咳嗽,难受滇水也流了出来。“我发誓,我再也不玩水底迷藏了。”墨涵渐渐缓过气,她意识到背后是个陌生的男人,就要挣脱那环腰搂着自己的手臂,可是任她怎样用力,那手臂都纹丝不动。墨涵心里有点怕了,但想能进这行宫的应该也是王公贵胄,不至于加害自己:“我是和胤祥来的,我以为你是他,所以闹着玩,放开我吧。”身后的人胳膊还是没松,也不说话,却用另一只手解开墨涵头上的白布,扔到水里。墨涵连忙低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可这低头才发现自己刚才的挣扎居然让外袍滑到腰际,胸前竟只有亵衣遮体,走光了!墨涵连忙双臂交叉护在胸前,那人却发话了:“我倒要看炕近的胤祥带了什么人来?”话里居然有了三分调侃。墨涵听他认识胤祥,倒也不怕了:“你既然知道这里来的都是宫里的人,为什么还下黑手整我?”
“我没把你当刺客拿下,你还有理么?”声音有点严厉。
“我才没有要离的本事,你把我放下来,这样说话不好看。”墨涵抗议道。
“你里带着这样的面具就好看了么?”手臂却松开了,把墨涵放进水里,墨涵刚要跑,却被他从后面扯住双肩,墨涵连忙说:“你要看明天看,现在这样不是君子所为。”
“我几时自言是君子了?”手上已使出劲让墨涵转过身去。
墨涵急中生智把放在胸前的手转移到脸上,从指缝打量他,却把自己的面容挡住。面前的男人高出墨涵许多,水雾中看到的脸虽没有太子的柔、胤禟的俊朗、胤禩的秀丽、胤祥的刚毅,可是怎么说呢,很man的感觉,很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气势,不够养眼,溶爽心。虽然现在处境尴尬,墨涵还是自我安慰,身上的布料比比基尼面积大多了。
看她滑稽的动作,那人却笑了,那笑透着几分邪气:“你刚才还护着胸怕我看见,怎么现在转过来还生怕我瞧不清楚么?竟把手拿开了。”
墨涵慢慢说慢慢后退:“遮住脸,你就不知道我是谁,此其一;其二,今天胤祥还取笑我没有曲线,没有欣赏价值,你看了还是白看,我不吃亏。”说着已退出了三尺开外,提脚就要逃跑,然料脚底一滑,人已尖叫着向水底滑去。还没落下去,就被handsomeman接住,墨涵第一反应就是遮住脸,手却被他拉住,墨涵用头顶住他的胸,让他炕见自己,想他会顾忌胤祥吧:“朋友不可欺,你该给胤祥面子吧。”
“朋友?胤祥心仪的不会是你这样的孩儿!”他的语气很是肯定,手已经伸到墨涵的下巴上。忽然空中闪出一道亮光,随即“砰”的一声在空中炸开;无数零零落落的火漫天散开,像一朵盛放的龙爪菊,而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序曲,不停还有光束冲天而上,就在温泉的上方绽放,形态颜各异,焰火就像是你期盼的梦,光亮闪过后等着它的绚烂,墨涵一直抬头仰望这久别的焰火,竟不觉烟灰坠落迷了眼。她使劲扑闪睫毛,想通过眨眼挤出灰尘,却愈发难受。泪水已滚落出来,视线有些模糊。
一只温热的手拨开眼皮,微弱的气息吹落了灰尘,墨涵再眨眨眼睛,只看见某人的唇近在眼前,那神情竟是极尽魅惑,她顿时觉得心突突跳着,有片刻的失神。空回复宁静,她猛然意识到还呆在他的怀里,他却是痴痴的看着她。墨涵连忙挣脱了,落荒而逃,留那人呆立水中。
她惊魂未定的在屋里才换好衣服,小太监就在门外说:“格格,十三爷请您过去。”
胤祥和胤祯在屋里一张苦瓜脸,墨涵见他俩呆坐着,气不打一处来:“害我白等半天,以后别想求着我救你们了!”两人然停给她使眼,又突然表情木然,眼睛直盯着墨涵身后。
她转身,却是刚才水中男子,一衣青衫,长身而立,神冷峻。胤祥上前道:“墨涵,这是四哥,快见礼啊!”
“你们骗不了我,四阿哥跟着皇上还没回京呢!这样恶心的玩笑!”墨涵心想骗什没好,这邪里邪气的怎么会是四四,吓她冒冷汗。
“恩古伦格格,那你说我是谁?胤禛洗耳恭听。”还在邪笑!
墨涵盯着他笃定的目光,转身看胤祯对自己直点头,忽觉得浑身热气被吸走了,就像从太阳底下直接被扔进冻库。今天老天爷开了个大玩笑!
上卷 琴挑
作者有话要说:
配乐:古琴曲《沧海龙吟》有一点墨涵倒是觉得史不我欺,胤禛在胤祥的心目中是由敬重生出的威信,而同胞的胤祯却是畏惧的躲避他;这样的感情是否已经注定了他日两个弟弟的不同命运呢?墨涵呢?心里揣着对胤禛的十万个好奇,想起昨的尴尬,还有那口无遮拦的胡说,猪头,都提醒自己几次还记不住从口出。
次日一早,胤禛告诉他们康熙要去五台山奉皇太后一起回京,他被派着差事先行。他笑嘻嘻的说:“还好我先回京,才逮到你们两个,我走这么久,你们的功课怎么样啊?”又对着墨涵:“当然,若非来此,岂能见到传闻中的恩古伦格格。对吧?”
墨涵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喜欢笑,明明笑起来一点不阳光。若是这头一遭就被他灭了气焰,今后就莫想在宫里有清闲日子了,直等着被这笑面虎吃得只剩骨头吧,一定要绝地反击,反正他还要二十五年才当权,若是回不去现代,不能被他耽误二十五年的逍遥。打定主意,墨涵嘴里毫不留情:“你出征在外这么久,都不急着回家看你的大小老婆,倒来把弟弟守着;皇上让你办差,你却跑到行宫来享受;这么净见到德娘娘,也不急着回去见;你聪明活泼的两个弟弟见到你就变成病猫,可见你凶恶成。你看,你臣子、儿子、丈夫、哥哥,居然没一个角做好,失败,太失败!”
患难见真情啊!胤祥也不管胤禛根本没有生墨涵的气,连忙劝他息怒,胤祯则把墨涵拖出了四爷的屋子。
“墨涵,你斗不赢四哥的,他罚我都是铁石心肠,比皇阿玛还要厉害。”胤祯说到胤禛就不满。
“小笨蛋,他也是为了你们好,胤祥和你们亲厚,你是四爷唯一的同母兄弟,你几时见了他这样费心费力去管别的弟弟。”墨涵是真的喜欢胤祯,就像自己的弟弟,如果能劝他消除对胤禛的心结,以后的命运是否能少点坎坷呢?“你看我平时老逗你和胤祥玩儿,你们怎没恼我?也是觉得我是真心当你们是朋友,所以朋友就不计较了。那兄弟比朋友还要亲密,不是更该如此么?”
“我是说不过你的。你此刻给他说好话,但你却是说不过他的。”胤祯装迪气横秋的样子。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的歪理从来比道理多。再说了,人与人的争斗其实和打仗是一样的道理,气势一定要足,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死也要站着死。你也别愁了,走!咱们去泅水,胤祥看儡享受他的折磨的,也不需要咱们去搭救了。”墨涵是吃饱今天、不管明天的心态,想到昨天算首次交锋的话,自己早就输了气势了。
一席话说得胤祯有些懵懂,墨涵还想在他面前显摆自己的学识,却被人拦腰提起,横拎着前行,头顶传来胤禛的声音:“胤祥、胤祯,你们都过来见识一下恩古伦格格的魔有多高?”
墨涵气得喊叫:“胤祯,你帮我记住,我下次还在背后说人坏话,你先帮我割掉舌头!”真是骨哦!“你放了我,我又不是你表,太子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狗拿耗子!”
“你要做耗子与我无关,太子的手谕今早窘了,着我代为照顾格格,直到皇阿玛迎皇太后至汤泉为止。”不会吧?太子怎么送羊入虎口啊?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墨涵看着热滚滚的水汽,竟到了温泉池边。胤禛把她横抱到胸前,依旧是读不透心思的笑容,他突然双手一抛,将墨涵摔到水池中。后背在水面摔得生痛,紧接着又沉到水底,等到她挣扎着把头探出时,已经狼狈不堪,刚顺过气要破口大骂又忽然冷静下来,自己此刻绝不能服输,一想明白,就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立在水中。胤禛也很是意外,呵斥着胤祯、胤祥:“戏看够了就进去温书,皇阿玛回来前,非得把功课补上不可,听见没有?”俩人爱莫能助的给墨涵挤眉弄眼,在胤禛的逼视犀然而去。
胤禛吩咐人搬来桌椅,摆上古琴、书籍,熏好,又伺候了茶点,也不理睬水里的墨涵,就在池边悠然自在的抚琴、看书。
墨涵深知用对付胤禩的办法是奈何不了胤禛的,胤禩自从救下她就没来由的宠着,哪怕最初墨涵还不喜欢他时,也是温和如天的。可这是四四,求饶是最快的解决办法,但不是墨涵的办法。她索泡在池子里不上岸,靠到池边安静的听他的琴曲。他似乎也是要通过抚琴平静心绪,先是《高山》、《流水》,但听起来总觉得有什没对,墨涵隐约觉察,可却难以峡缘故。一曲未尽,胤禛自己已紧锁双眉,他饮口茶,闭眼沉思片刻,这下奏出的却是《沧海龙吟》,她立刻醒悟先前的曲子不合他的路数,听起来自然别扭。墨涵昔日成天呆在家中,就偏好音乐,涉猎甚广,中外乐曲、戏曲竟是无一不好,听得多了,也有了几分心得。这《沧海龙吟》据传乃诸葛亮所作,乍一听,曲调似乎晦涩,但凝神感悟,却能在清冷和缓的曲调中品出飘忽动荡的气势,曲至激昂之处,只在袅袅的余音之中点到,却铿锵似吟啸,沧海蟠龙浅吟回旋,飞将出海傲视九霄。
胤禛哪里还是刚才魂不守舍的模样,琴、人已浑然一体,洋洋洒洒,曲由心生,人在曲中,曲罢他自己也是痴了。墨涵却是心惊不已,他日将剑拔弩张的兄弟二人,今日都是豪情壮志满怀,一个寄情在《鹧鸪飞》,一个抒怀于《沧海龙吟》,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