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庶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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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投胎不贵,能怨阴间阎王腐败,处事不公吗??
遇人不淑,能怨?焐显吕匣枥。?度瞬幻髀穑?
人生奏是一场戏。
做为莫名穿越而来的小庶女,七姑娘明玫表示,既然锣鼓声声不歇,既然登了台,敬不敬业的,那都得。。。。。。哼哼唱唱吧。。。。。。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贺明玫 ┃ 配角:家长里短一干人等 ┃ 其它:嫡出,庶出,成长,婚嫁,生育,家庭
编辑评价:
姐姐算计,嫡母打压,在这内宅儿里,似乎没谁待见她。不能投想投的胎就算了,还不能嫁想嫁的人,也不能离想离的婚!难搞的婆婆小姑,难搞的妾室小三儿。男人明明有真爱,为毛把咱娶回来?莫明穿越为小庶女的明玫,觉得被命运撞得不轻。不过命运既然耍流氓,咱也不能任由它调戏。本文语言轻松挥洒,文笔流畅自如,故事娓娓道来。且瞧小庶女一路走过兵来将挡之,挡不住闪,闪不了顺,顺完了教,训个忠犬好养老,总之想着法儿的奔向那想要的自在洒脱,静好岁月。
1第1章
昨夜北风紧。
不过五更天,外面已经千树万树挂晶披白,大地一片白茫茫,冷寂而纯净。
贺明玫便随着那悠悠传来的梆子声早早醒来,看着糊了橘红色茜纱纸的雕花木窗棂发了好一会儿呆。薄薄的纱纸映进来的光线比平常明亮了许多,屋子里就淡淡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清辉,让这个雪晨更显清冷。
自从莫名其妙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在这具莫名其妙的身躯里醒来,已经二年了。似乎不过倏忽瞬间,她忽然从现代姑娘贺明明变成了这男尊女卑社会里的圈养小姐一枚,贺府庶出七小姐贺明玫。
在那个不算太好也绝不太差的上一世,她刻苦学习,努力工作,好好做人,天天向上,活得健康又积极。她是得罪了哪路神灵呢?就这样一个招呼一点过度都没有的忽然在她生日的那天,一切都不同了呢?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来不及,甘或不甘,她就在这里,再也回不去了。
这样的清晨,很适合伤怀悲雪吗?贺明明莫名就想起一句歌词来:“你那里下雪了吗?面对寂寞你怕不怕?”忽然就一阵泪意涌上来。
是的,寂寞。她已在尽力适应现在,可是,彻底埋葬过去的寂寞,却在这样一个不经意的清晨,又骤然来袭。
她咬着嘴唇,把头埋进蓬松柔软的大枕头里,默默放纵着情绪,任眼泪肆意,借此庆祝那世的生辰,或是祭奠那世的早逝。然后没多久,贺明玫便吸吸鼻子,使劲眨眨眼睛,把尚余的湿意吸了回去。马上就要起床了,被人看到眼睛红肿,谁知道又会生出什么闲话闲事来。
“过去种种,已随昨日死。”她再一次告诫自己。她不是贺明明,她是贺明玫,贺府的庶出七小姐,贺明玫。
做为庶出的小姐,她现在的生活,甚至她以后的命运,她身边人的命运,都并不会如表面那样的平顺和乐,都并没有在她手中掌握。所以,她并没有随心所欲悲喜的权利。
何况,她也从来不是那种幽幽黯黯中让自己眼泪成冰的人。
房门轻轻吱呀一声,然后是挂着的厚厚的靓红团花福字锦面的厚棉门帘被轻轻揭起,一股凉气猛然蹿进来,贺明玫忍不住小小打了个喷嚏,然后把头往被子里再缩了缩,闭着眼睛继续眯着。
墙角的炭盆里几块银霜炭勉力燃了一夜,黎明时分终于成一片死灰。屋子里实在是太冷了,让人连脑袋都想藏到被窝里去。
丫环司水和司茶抬着半桶热水进来。司茶在脸盆里倒满热水,司水把贺明玫的衣服在榻上铺平,上面垫了层布巾子,司茶便把热水盆放在布巾上面来回移动熨烫。
“小姐,衣服烘热了,快趁热穿吧,不然一会儿又冷了。”司水一边试了试脸盆下的衣服一边轻轻地叫。
“该起了小姐,要去给太太老太太请安啊,再不起就迟了。”司茶一边麻利地端走水盆,一边脆声叫着。
贺明玫知道这二个丫头早早便去厨房守着,才抢了这么半桶热水过来,给她烫衣洗漱。便不好意思再赖床,一咬牙坐了起来。突至的凉气让她不由打个哆嗦,她缩着脑袋吸口气,任由二个丫头一件件往她身上套衣服。
这么冷的天儿,管着银霜炭的冷婆子却忘了给他们屋里拨炭火,去找了几次,冷婆子总是推三阻四的一堆理由。克扣她倒不敢,也从没有干过这事儿,但也开始学着其他仆从们的作派,给他们屋里的份例送迟送晚。从最初这范儿就起的高杆,并且越来越青胜于蓝,到后来,象现在,最需要取暖的大雪天,偏偏炭火给她断顿儿了。
贺明玫盯着那官窑高脚细瓷的八仙过海暖炉看了一会儿,默默地收回眼睛。人家是有脸的奴才,她是没脸的主子。奴才作大了,就敢这样欺负人没够,登鼻子上脸了呢。
那冷婆子,虽不是太太的陪房亲信,但也是贺府里的老人儿了,她男人冷管事儿更是府里的外院大管事儿,现在这么故意使坏,倒不是因为她贺明玫得罪了她,贺明玫不但没有得罪过她,并且对她很是客气,遇到了还时常小小讨好一番。这么给她耍贱招断供应,是因为司水。
司水是贺明玫屋里的大丫头,长的漂亮,性格又温柔似水的,针线也做得极好。而冷婆子那小儿子,一张黑乎乎的脸长得象烤糊了的烂红薯一样,看见个漂亮丫头就涎着个脸走不动道。
就这烂红薯脸看上了司水,想讨了去做媳妇儿。冷婆子对司水也极中意,于是便悄悄递了几次话音给司水。司水当然不愿意鲜花去插那米田共,各种推托,可惜冷家就是不肯放弃。
若是司水十七八,到了放出去的年纪,那冷婆子求到太太跟前,大概也就成了。但司水毕竟才十四岁,若自己个儿同意,图个两厢情愿,讨恩典也有个说法,成了亲也可以仍旧在府里当着差,什么都不耽误。偏偏司水死不松口。那冷婆子不由恼羞成怒,你个在府里毫无依仗的小丫头子,竟然看不上她儿子,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于是从此,对她们屋里的刁难就成了便饭,从言语上的冷嘲热讽指桑骂槐,到明面上的今天给她们屋里少些熏香了,明天短些蜡烛了的轮番上演。很有些步步进逼的意思,让司水是惹不起也躲不过的,直逼的现如今只要提起来那冷家小子,司水就两行面条泪。
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太太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她一个小小庶女,太太只作不闻不问罢了。
司水弯着腰给贺明玫穿袜子,莹白的一张瓜子脸上淡眉轻蹙,眼睫上还沾染着细细的水珠儿,似乎刚刚才哭过一场。
贺明玫微微皱了眉头:“司水,不是都说好了么,反正你不中意我便不答应就是了,那冷婆子敢用强不成?怎么又哭起来?瞧这大冷的天,小心你眼睛冻上冰睁不开了。”
旁边司茶听小姐说的有趣,“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司水却眼一红,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往下淌。
司水一看,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着急地对司水道:“司水姐,快别哭了,咱们刚才不是说好了当她们胡吃青豆乱放气的吗,怎么又哭起来了,当心脸皴起来。”一边递了巾子给她擦脸。
“那冷婆子兜来转去,也不过是占些口头便宜,落些恶毒名声,便是给咱们屋短点儿小东小西,也没啥打紧的。司水你不用担心,她本人什么实际的好处也落不到,不用和她置气,快别哭了。”贺明玫也劝道。
司水听了,越发哭出声来,吸了好几个次鼻子也没忍住,肩膀不停地抖动,竟是伤心得不可抑制的样子。
“怎么回事?”贺明玫问。这不象是司水以前提起婚事的黯然,明明是刚刚受了欺负的样子。
“还不是厨房那起子贱嘴多舌的,早晚去拔舌地狱。”司茶愤愤道,看贺明玫盯着她看,知道小姐要听,便一边手脚不停地整衣服,一边细细讲给贺明玫听。
刚才她和司水去厨房取热水,管厨房的毛大娘冷言冷语的,说让稍等,却又说厨房人多为患,让她们在门外屋檐子下等。然后屋里一帮人故意用她们听得到的声音在那里高声大调地闲话,一个说什么“前些天冷婆子又训准儿媳了,可见找了个不听话的。”有人接口说“现在的小丫头,可是不得了,小小年纪,就勾的人四迷三道的。”一个就附和道“定是个那方面手段厉害的。不然人家好好的儿子,何苦非她不娶呢?”又有人用了刻意压低却让所有人都能听到的怪调反驳道“能多厉害?除了一张脸,身上还不是都一样的,难不成她胸前还能长三块肉?”然后里面便一阵笑。
冷婆子在仆妇间一直私自以司水婆婆自居,每每遇着司水奚落了一顿,还对人说不过是婆婆教训媳妇儿,家务事儿。吓得司水一向是遇冷婆子绕道。
可见这不是说司水说谁呢。她们在外面听着不象,可人家偏又没指名道姓地说,进去理论怕被人耻笑自己心虚理亏对号入座,只好在外面干生气。
然后便听见毛大娘说:“冷亲家可说了,大伙儿等着瞧好了,就在年前,定让这不知好歹的丫头躺在她儿子身下任他骑。”
司水气的浑身发抖,早就哭起来,又不敢当场哭也声,怕人说她自己心虚往身上揽。只在檐下憋的辛苦。还是司茶细细劝了半天,进去胡乱骂了一通,只说一些人“东家长西家短,别到时现世报到自己身上,那才是造化呢。”“人在做天在看,不过都是奴才,蹬高踩低欺软怕硬的,就慢慢作好了,总有作死的一天。”也不敢实打实的理论。对方到底理亏,倒也不敢当面再十分嚣张,互相甩些子白眼不冷不热几句便罢了。
二人忍着气儿把水抬回来,一路原说好不再理会的,谁知司水当着小姐却又哭出来。
司茶说完了,却不免十分心虚,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小姐。
小姐每次听她们讲事情总是要听原话,她少不得就照实说了。
可是,奴仆之间,尤其是那起来老妇女,那有些话真是粗鄙不堪,腥荤不忌,她听着都十分臊的慌,想要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