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战-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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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踉跄跄地被他扔进汽车,脑袋磕在车窗上,痛的差点没掉下眼泪来。他随即坐了进来,按住她,对司机道,“开车。”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想保持镇定,偏偏颤抖的声音写了她内心的恐慌。
“去哪里?”他笑道,“去我们的新家。”
我们……的新家。这几个字说的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极其不妙的预感瞬间包围了她。不知道哪里来了勇气,她突然咚的一声打开了车门,不顾一切地想要向外跳。当时她只是在想,与其被他囚禁在集中营,还不如一死百了。
然而,坐在她身边的不是弗雷德,不是鲁道夫,更不是海因里希,而是弗里茨!他不会让她任意妄为,更不会对不听话的人手下留情。反手抽了她一个耳光,然后用手肘按住她,他探过身体,一手将车门再度关上。
随着那一声车门的关闭,她的心也沉到了谷底,捂着被打红的脸,一时无声。第一次被抽,第一次感到真正的绝望,一种无力的感觉爬上心间,她的手握住车门上的把手,紧紧地、用力地,连手指关节都发了白。
瞥了她一眼,他对自己的暴行全不以为然,整了整衣领,命令司机开车。
车子没有直接开去集中营,而是先去了火车站。在那里,所有登上火车的罪犯和战俘会被再次清点,审核无误后,由弗里茨最后签字,然后发车。
随着战争的爆发,大批战俘和反纳粹分子、基友同胞、残疾人被送进集中营,相反在战争前期,犹太人的大规模屠杀却鲜少有。纳粹急需管理人员,在41年之前,所谓骷髅总队(Totenkopfverbaende)只是集中营的看守人,在41年之后,部分单位被分隔出去组成了一支装甲师,即骷髅师。
严格来说,弗里茨是特别行动队(Einsatzgruppe)的一级突击中队长,但他此刻左边衣领上的标志却是骷髅头,而不是闪电SS,那只有一种可能,在围剿反动派行动结束后,他立即被调派去了骷髅总队。
被当成罪犯送去集中营关押,已是一步踏了地狱大门,如果大门那一端还有这样一个恶魔守着,那还真不如死了干净。
将林微微关在轿车里,弗里茨大摇大摆地走下车,从部下手中接过审核单,随手翻了翻,然后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这列火车上的人都将送去萨克森豪森,本来林微微抽到的数字是去布痕瓦尔德,但弗里茨做了一点小手脚。当然,作为一个堂堂看守大人,要抓谁放谁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一切布置妥当,他又屁颠颠地走了回来,坐进车子后看了一眼林微微,道,“上次让你逃脱,这次我亲眼看守你,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他刚说完这句话,这时,一辆车子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一记尖锐的急刹车,在他们前方20米处停下,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然后,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忙地从轿车里钻了出来,却是弗雷德!
前一天还在柏林的人竟然赶回来了!是什么让他破惊天地出现在这里?他是来找她林微微的吗?虽然不可思议,但是他的人影确实真真切切地站在那里。
弗雷德的到来犹如拯救大兵瑞恩再现,林微微整个人都沸腾了,她的手飞快地搭在车门上,只要扣动一下车门,下一秒就可以踏出去。
但是,弗里茨很快意识到了她的这个企图,一伸手飞快地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叫出声。咔嚓一记响,手枪被上了膛,冰冷的枪口顶在了她的脸颊上。那双绿眸中闪动着凶残的光芒,它们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只要她轻举妄动一下,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不知弗雷德对看守说了些什么,已启动的火车硬生生地被停了下来,他拍着车厢,一节节地找过去。
离得太遥远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唯独听见他嘴里不停唤着简妮的名字,那一声声的叫唤,当真是撕心裂肺,叫人听得心都要碎了。所有人,无论罪犯还是党卫军的看管,都露出了无比惊讶的神情,不明白这位军官究竟在做什么。
“真是痴情啊。”弗里茨像是在看什么好戏似的啧啧了几声,摇头叹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种魅力,连上校先生都为你疯狂了。”
林微微根本没把他的冷嘲热讽听在耳里,她忍不住挣扎了□体,企图摆脱他的束缚。但只是片刻的自由,很快又被弗里茨镇压住。她使不出力气,挣脱不开,只能放任眼泪泛滥。
弗雷德,我就在你背后的车里,你为什么不转头看一眼?回头啊,回头啊,求你回头……
被弗里茨捂住嘴,全身又被他压住,唯一能控制的只有自己的泪腺了。流了一脸的眼泪,泪痕尚未干涸,新的泪珠又络绎不绝地滚出眼眶。短短的瞬间,便将他的手掌给彻底打湿了,弗里茨皱了皱眉,缩回手。
将沾着她眼泪的手指放进嘴里允吸了下,叹道,“这么美丽的眼睛,可流出来的眼泪怎么是苦的?”
你这个白痴,因为心是苦!
一双眼睛牢牢地瞪着弗雷德,希望会有奇迹发生。只要他回一下头,就会发现她,或许她的命运会就此改变。
可惜,弗雷德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停在轨道上的火车里,根本没料到林微微会被弗里茨囚禁在汽车里。一辆列车里找不到她的身影,他又跑向另外一辆,坚持不懈。
见好戏看得差不多了,弗里茨拍了拍司机的车座,道,“我们走。”
司机得令后,不敢迟疑,飞快地踩下油门。汽车与弗雷德奔跑的身影交叉而过,就算有枪顶在自己的脑门上,林微微仍然不顾一切地转身敲打了车窗,希望能够引起他的注意力。
那一刻,她真的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然而,车子实在开得太快,加上弗雷德压根没有留心。一刹那的交错,留下的只是失望,于是,两人就这样生生地错过了。
“笨蛋。”弗里茨笑骂了一句,将枪插回腰间的枪壳,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他幸灾乐祸的笑声实在太刺耳,这个男人简直可恶无赖无底线!林微微得到自由后,转身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那手掌拍出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就连前排的司机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瞬间,她心里真实是恨透了这个鬼畜男,伸手打他,是怨怒愤恨堆积在一起爆发出的冲动,根本没去考虑自己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打完后,手掌通红,心里却爽到了极点。然而,这种快感也只维持了一秒,当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已经覆水难收了。
弗里茨似乎也没料到她会胆大到动手打他,向来只有他打压别人的份,哪里轮到她来欺负自己?片刻的怔愣后,随即恼羞成怒,一张脸登时沉了下去。
见他神色不佳,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林微微知道自己这下死定了。所谓狗急跳墙,兔急咬人,血气一上头,索性破罐子破摔,对着他用尽全力地扯着喉咙狂吼一通,“丫的有种你打死我,脑袋掉了碗大的疤,18年后劳资又是一条好汉!”
简妮其他本事没有,就是嗓子尖,喉咙响,这一声河东狮吼果然气势非凡。司机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汽车轮盘差点没滚进沟里,而弗里茨也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卧槽,声控的秘密武器果然不同凡响,连鬼畜男都不得不低头! = =
正这么想着,就听弗里茨突然笑了起来,眯着眼睛看她,道,“我们来日方长,这笔账,等到了集中营,我们慢慢算。”
第九十六章 骷髅看守总师
在大操场里;只见有人双手伸开做了个胜利的动作;在那里发了疯似的狂喊。
“德国纳粹惨无人道,打倒法西斯;解放欧洲!”
他的话充满了感染力;俘虏们开始此起彼伏地叫嚣;人潮涌动,几乎要挤瘫了纳粹设置的障碍物。
“怎么回事?”弗里茨刚从车里钻出来;便看见这一幕,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糟糕。
“战俘造反了!”
“是谁带的头?”弗里茨。
“波兰人。”
“波兰人;又是波兰人,这些人简直无孔不入!”弗里茨极其不耐地哼了一声;从皮带上拔出枪,大跨步地向闹事中央走去。
一见来的是指挥官大人,维持秩序的士兵们纷纷向两边退开,给他让出一条道路。一句屁话也没多说,弗里茨对着那几个带头闹事的人,举起枪托就一人送去一子弹,动作利落得叫人来不及做出反应。
他的暴虐行为令沸腾的人群顿时沉寂了下来,被他目光扫过,人人噤若寒蝉。因为这个人根本不会来和你讲理,他所选择的都是最极端却又最有效的方式来让你闭嘴。
在暴力打压之下,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忍气吞声,要么针锋相对,前者挨打,后者受死。
看见他杀人比杀鸡还随便,那种肆无忌惮的乖戾和嚣张令林微微心里一阵阵发怵,刚才抽他耳光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在颤抖。一个人在绝境中会做出破釜沉舟的决定,却并不代表她不畏生死,这不顾一切只是一瞬间的癫狂心理。但,冲动带来的勇气不会永远存在,当理智回巢的时候,勇气退却,恐惧上头。
处理完这场混乱,弗里茨收枪走回来,看见瑟瑟发抖的林微微,他不禁扬起了嘴角。
等着自己被送去牢房,但这位鬼畜大人显然自有打算。靠近铁门处的一大片房屋是司令部,是党卫军发号施令的地方,也是他们的住所。
中间的空地是操场,两边分别是囚犯的营房、餐厅、洗刷处、医务室和实验所。在这里的看守,大多年纪尚轻,不管他们是因为何种原因和目的加入骷髅师,但每日施虐施暴,神经再大支的人也会奔溃。所以,出于所谓的‘人道主义’,为了给他们做适当精神调节,在集中营里建造了一些娱乐措施,例如赌场、动物园、园圃等。-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
萨克森豪森集中营是36年间建造,是德国最早的几座集中之一,占地面积非常广,用汽车从头到尾开上一圈估计要半个小时。刚建造完毕的时候,设施并不健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规模越见壮大。^//^因距离首都柏林只有30公里,经常有一些军官或者准军官前来参观学习。学习什么呢?学习残忍和冷血,这里被誉为迈出战争第一步的起始点。年轻的将士来到这里,就被灌输善待敌人,就是虐待自己的概念!
在弗里茨到来之前,是由两个一级小队长(二级军士长)和两个三级小队长(上士)负责。既然他来了,自然就由他接手成为这里的总指挥。
弗里茨的居住地是套两层的小洋房,属于司令部范围内。这里地势略高,是在半山腰上,有一定的坡度。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基本可以对集中营的情况一目了然。后面还有几栋房子,是其他看守居住和办公的地方。
“我的副官今晚到,你们打算安排他住哪里?”
听弗里茨这么说,军士长施罗特立即回答道,“您要是不介意,他可以和您住同一栋房……”
“我介意。”
听他直截了当地拒绝,施罗特马上又接口,道,“那就安排他和我们住在一起。2号宿舍3楼还有房间没有住满。”
“可以。”他点点头,从房子里退出来,似乎对落脚的地方还算满意,“再打扫一下,我喜欢干净,不要留下半点灰尘。”
施罗特应了一声,抬眼正好瞥见林微微,便问,“这位小姐……”
看见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