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战-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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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瘦弱的身体圈在怀里,那一种满足感又跑了出来,充斥在心间。他的脸颊贴着她的,他的手挤进她的指缝,与她交握。他的臂弯强劲而有力,热量源源不断地透过两人贴在一起的肌肤,传入她的身体,让她不再冷颤。
他温暖的不过是她的身体,而她温暖的确实他的心、他的灵魂。这一刻,究竟是谁温暖了谁?
第二天一早,弗里茨就被门口的动静惊醒。有人在外面!
他飞快地侧身,捡起了身边的枪,几下拉下了枪膛。林微微没了支撑,咚的一声,滑倒在地上。她眨了眨眼睛,正想说话,就被弗里茨捂住了嘴巴。
“嘘,不要出声。”
他严肃的神情令她的心剧烈地一跳,顿时清醒过来,暗忖,难道又是苏联人的侦察小队?
弗里茨埋伏在洞口,气氛紧张得如紧绷的弦,一触即发。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微微的一颗心也跟着悬在半空中。
那人走进山洞的时候,显然没有任何防备,没料到里面会有埋伏。弗里茨出手的速度很快,从他背后偷袭,一脚踹在他的腿弯间,等他失衡跪下去的时候,飞快地将枪抵上了他的后脑勺。
“别开枪,别开枪!”那人双手抱头,叫了起来,说的竟然是德语。
弗里茨一怔,低下头瞧见他身上的德军制服,沉声问,“你是德国人?”
听见熟悉的语言,那人神情顿时松懈了下来,道,“你也是?”
见他要转身,弗里茨将枪又顶住了他的后脑勺,显然对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德军士兵,心存怀疑,没有放下戒备。
“你是哪个营?哪个部门的?叫什么名字?”
“我是党卫军第二帝国师第4装甲连炮兵团的掷弹手京特﹒梅尔茨。”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弗里茨。
“我们在两个星期前遭遇苏联步兵,战斗群遭到敌军炮火攻击,几个伤兵乘乱逃了出来,但最后只剩下我还活着。”
“逃兵?”
听见这个语气,京特立即不悦地反驳,“谁说我是逃兵,我只是和大部队走散了而已。那么你呢?又是怎么回事?”
闻言,弗里茨哼笑了声,松开对他的束缚,收起枪,冷冷地回答,“我从斯大林格勒归来。”
“斯大林格勒!”京特惊叫了一声,眼中闪过了恐惧,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那场战争的惨烈,却如雷贯耳。
“这里离我军扎营地还有多远?”
“不远,从山谷这端绕个圈子过去,也就十多公里。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去。”
“为什么?”
“因为那里正在上演激烈的抢夺战,你去也是送死。”
“留下来和你一样当逃兵?”
听见他的讽刺,京特不禁抽了抽嘴角,道,“总比莫名其妙地丢性命好。”
弗里茨没接话,径自从洞口走回来。京特跟在他身后,等完全走入岩洞,才发现洞里除了这个爷们外,还有一个女孩,半赤。裸的女孩。在外行军,不知多少个日子没碰过女人,这一眼,他看得顿时连眼睛也直了。
看见有外人,林微微飞快地拉起衣服披在身上,遮住了外漏的春光。虽然她瘦得没剩下几两肉,但,好歹也是个女人,就算没有傲人雄峰,但挤一挤还是有个小土坡。
京特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转,对于弗里茨的问话也只是心不在焉地敷衍。
“她是你妻子吗?”见弗里茨摇头,他一喜,又接着问,“你女朋友?”
弗里茨瞥了眼微微,挑起嘴角,道,“不是。她是我们营里的军医。”
“军医?女人?”京特不可置信地叫了声。
“女人狠起来,不比男人差。”
“那倒是,那些苏联女兵真是可怕,简直不要命。”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
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胃里空的难受,林微微根本连接嘴的力气也没有,只是浑浑噩噩地靠在岩壁上休息,耳边的交谈声仿佛时远时近。
瞥了眼角落里昏昏欲睡的微微,弗里茨问,“你有吃的么?”
“有。”京特眼睛一转,突然道,“我有食物,也可以分给你们。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
“我很久没碰过女人了,反正被困在这里迟早要死,在死前我想再要一次女人。一样换一样,你觉得怎么样?”京特问。
闻言,弗里茨抬起头望向他,嘴唇微微抿起,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酒窝闪现。
他一字一顿地问道,“你的意思是,等你上了这个女人,才会给我食物。”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弗里茨也饿得头晕眼花,不然也不会被她一下推倒,可就这样放任她乱跑,他不放心。一咬牙,加大了脚下的步伐,飞快地追上她。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因为冲击力过猛,她转过身,跌跌撞撞地冲入他的怀里。
“放开我!”她挣扎着,双手成拳垂打着他的胸膛,将刚才的难堪和耻辱全都发泄了出来。
他紧紧箍住她的双手,贴在自己的胸口,怎么都不肯松手。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足够的威严,“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为了那一口粮食,差一点,她就将自己卖了。不知道接下来还要面对什么,也不知道这场战争会将她变成什么样子,心中什么也没剩下,唯有对未来深深的惘然和恐惧。
“我……”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流了一脸的眼泪,也倾泻出所有的感情,浑身瑟瑟发抖,“我害怕,弗里茨,我害怕!”
她抖的那么厉害,连他的心也一起颤抖起来,他突然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坐视不理。张开双臂将她完全纳入怀中,强劲的臂弯紧紧地箍住她的身体,他亲了亲她的发顶,不曾安慰人的他,竟然说了平生第一句安抚人的话。
他说,“别怕,都过去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沉沦
听见对话;林微微猛地睁开了眼睛;望向他们;怒道,“我不愿意!”
她的插嘴;让两人一愣,纷纷转头。
“听见没;她说她不愿意。”弗里茨道。
“这只是一个提议。”京特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三人各占一角;沉默是金。无事可干,京特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肉肠;夹在面包里,旁若无人地啃了起来。
幽幽的肉香飘浮在空气中,刺激着两人的嗅觉;本来就饿得够呛,现在闻到食物的芳香,那一种饥肠辘辘的感觉更甚。
林微微咬住嘴唇,逼自己移开视线,目光一转,不经意地撞入了那双碧幽幽的狼眼。他炯炯有神地盯视她,这眼神赤条条的,直直望入她的心扉,让一颗心狂跳不已。对视了不到一秒,她就沉不住气,飞快地别开了视线。
气氛沉寂了半刻之后,弗里茨突然呼得一下站起来。她愣是被吓了一大跳,以为他又要做什么惊天动地之举,然而,他只是转身走出了洞穴。
一直抗拒着弗里茨,可当他走了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心变得更加不安了,一种孤军奋战的心情油然而生。双目警惕地紧盯着京特,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没着落,只要稍有一些动静,她都会浑身紧绷。
感受她的注视,京特望向她,笑了笑,问,“肚子不饿?”
微微没搭理他。
得不到答案,他立即又道,“其实这个交易并不过分,我们都陷在这种环境下,身不由己。你有你的需要,我也有我的需要,这是一场公平交易。”
滚一次床单换一次口粮,那解决了这一顿后,下一顿又该怎么办?
“我不是妓。女,我也有自尊。”
“自尊?这可真是个笑话,等你回到柏林去和元首说这两个字。”听她这么回答,他眼中嘲讽的笑意更甚。在他说这话时,脸上闪现的神情和弗里茨有说不出的相似。也许他本身并不是这样卑鄙无耻的人,只是被战争和绝望逼得走了样。
话不投机,林微微没再接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京特吃饱之后,就伸直腿,平躺下来。
“逃兵可耻么?我不过就是想活下来而已。就像很多人一样,家乡也有一个未婚妻在等我。可是,随着驻军东移,离她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如果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那么,在死前再碰一次女人,这有什么错?”
是,没有错,错的只是这个世界!挣扎在生死存亡中,大家都迷失了方向。
京特又自言自语说了几句,无非是抱怨现状和对元首的不满,始终得不到回应,不免觉得无聊。最后,头一歪,索性睡觉。
耳边响起他的呼噜声,林微微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将衣裤穿戴整齐,坐在火堆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树枝。又困又饿,还要提心吊胆地防贼,这苦命的日子究竟何时是一个头?
硬撑了一会儿,弗里茨回来了,显然他是出去找吃的了。林微微看见他手上的黑莓,不禁一阵失望,除了这个,难道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么?
咬着坚果,满口酸涩,忍住想吐出去的冲动,硬逼着自己吞下。她偷偷地抬眼望向弗里茨,他的神情依旧是坚韧不拔,但他的内心呢?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充满了对死亡、饥饿的恐惧?
弗里茨仰头靠在岩洞上,嘴里叼了根草,不知道在想什么。林微微虽然累,却又不敢闭眼,生怕自己在睡梦中被人吃掉。可是,她现在的身体素质哪里承受得住不吃不喝不眠,用不着几个小时,几十分钟,都已让她的体能到达极限。
昨夜,靠在弗里茨身上,她睡的还算踏实。可这个晚上,一个人缩在角落,却是噩梦不断。二十四小时,在往常是那么短暂,眨眼即过。而现在,真正是度秒如年,时间的沙漏仿佛被堵住了似的。
眼睛睁开,是挨饿;眼睛闭上,是恶梦。这样的时光,一再重复,她的精神陷在崩溃的边缘……所谓的原则,所谓的底线,还能被坚守多久?
一次性。交交换一顿食物,这个交易到底是做还是不做?她浑浑噩噩地想。原本坚定的意志有了动摇,空腹的感觉令她发疯,心中渐渐开始妥协。
忍过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终于将这些隐忍全部爆发了出来。她狠狠地扔开了黑莓,靠着墙壁坐了起来,道,“给我面包和肉,我答应你!”
说这话时,她根本没有细想,难忍的饥饿感让大脑停止了运作,理智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说得又急又快,这话让另外两人同时一怔,两双眼睛向她扫了过来,弗里茨苍白的脸上闪过一种莫明的、说不清楚的情绪。
“你答应了?”京特跳了起来,几步走过来,蹲在她面前。
那一刻,她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既没有屈辱感,也没有悲愤,只是突然记起了在雪原上那家苏联人杀狗时的模样。静静地杀,静静地煮,静静地吃……而她现在感同身受。
原来,每个人都有底线的最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