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战-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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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是需要勇气的。”
“是啊。”看着鲁道夫的侧脸,她不禁叹息,一口喝掉杯中的啤酒。爱情、生活,都需要勇气呵。
“你和若曦是一个完全不同性格的女孩,如果是她,我一定阻止她;可是你不是,你比她有主见,也比她更坚强。有时候,我看见你在医院、在学校里奋斗,即便四处碰壁,依旧不会放弃。你虽然是女人,却不比我们任何一个男人弱。”
女孩子总是喜欢听赞美的话,韩疏影的一番话,让她不由轻飘飘,道,“谢谢你把我说得这么好。”
他摸了下她的脑袋,微笑。
林微微举起酒杯和他碰了碰,一口喝尽,道,“感谢时光隧道,让我们相逢在这个年代。”
“时光隧道?”
“唔,我是说缘分。”
他释然,也喝光了酒。
……
一直闹到近凌晨的时候,才各自分手。
林微微灌了一肚子的酒精,早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醉醺醺地靠在韩疏影身上,闭着眼睛说胡话。
鲁道夫想伸手去抱她,却被韩疏影阻止,虽然在他面前,矮了半个头,却气势不减。他没松手,很认真地道,“我把她当妹妹。”
“我知道。”鲁道夫。
“所以,请你善待她。”韩疏影。
“我会的。”一向将自己的感情藏得很深,此时,他却在一个外人面前,坦言,“我爱她。”
德语中ich liebe dich 和ich habe dich lieb。虽然都是我爱你,前一句的语气却要比后一句强烈了许许多多,他们一般不轻易说出那三个字。
所以当韩疏影听见这么说,不由自主地一怔,而他从那双玻璃球般的眼珠中,确实看见了一份坚定不移的情。
虽然不知道发生在他们之间的情史,但他还是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笑容,道,“那我祝福你们。”
鲁道夫也回以一笑,道,“谢谢。”
五月的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冷,林微微打了个冷颤,清醒了一些,可脑子还是晕晕乎乎。转头便看见鲁道夫的脸,不禁吓了一跳,推开他,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回家。”
“回家。”闻言,她突然伤心地悲鸣了起来,“这辈子我林微微都回不去了。穿越80年,就是为了和你们再续前缘,你说伟不伟大?”
得不到他的回答,她晃了晃他的胳膊,坚持不懈地问,“伟不伟大?”
“伟大,太伟大了!”
她呵呵地笑了起来,8字型得走了几步,“所以我是个了不起的人。”
“80年后的德国会怎么样?”他忍不住问。
她伸手做了个火箭上天的动作,然后嘴里发出砰的一声响,道,“会这样。”
“这样是怎样?”他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满脸疑问。
“希特勒活活不了,纳粹德国也也会亡。也也许你和我都会死在苏联……”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凑在他身前嘘了声,道,“这,这是秘密。你不能泄露给别人,不然会天打雷劈的。”
记得很久以前她也说过类似的话,只是那时他没当真。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再听到她这么说,他却不能只是当成游戏看待。元首吞枪自尽、国破家亡,这几个字让他痛心疾首。这一场战争,一路走来,几乎处处告捷。难道,他们真的会输吗?他怀疑,也不想去相信,不由地心情沉重起来。
林微微当然不知道他心底的变化,见他不说话,便推了他一把,道,“帅锅,你,你你在想什么?”
他还来不及回答,就听她自说自话地说,“唉,你和弗雷德都是帅得没天理,我纠结啊纠结。以前羡慕人家左拥右抱,没想到有一天我林微微也会成为众星拱月的对象。矮油,我,呕……”
太激动鸟,心脏一下子承受不住压力,吐了。
“你喝了多少杯啤酒?”他拉住她,不让她跌坐到地上,忍不住问。
“三扎。”
“3立升?”
“切,这有什么啊,想我当初,伏特加加果汁、特其拉、朗姆,还有……那个什么meister?”
“Jaegermeister。(酒名)”
“对,就是那个,好难喝啊。”她语无伦次地拖着他说了半天,喷了他一脸酒气。
不是第一次见她喝醉,知道她醉后的酒品,实在拿她没辙,索性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回家。
一个晚上吐了n次,折腾大半夜后,终于消停了,他有些无奈地将她抱回床上。在看见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时,他的身体不禁有些燥热。硬逼着自己将目光从她起伏的胸口移开,拉好被子,他转身离开床。走进浴室,准备去洗个澡,给自己降降火。
才打开水龙头,厕所就被人踢开了,然后就见她十万火急地冲了进来。掀开马桶,又是一阵干呕,再这样下去,她的心肺都要吐出来了。
胃里空空的,哪里还吐得出来,她浑浑噩噩地撩了把头发,站了起来。听见流水声,她满脸迷茫地转身,然后看见了一个赤条条的三条腿雄性生物。
醒着时,她或许会为自己莽撞的举动而脸红,可既然酒醉了,胡作非为也是理所应当。她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淡定地站在那里,带着评估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宽肩、窄腰、长腿,嗯,和印象中的一样完美,只除了那些狰狞的疤痕。
看见她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鲁道夫的心不由也一下下重重地跳跃了起来。
哗哒一声彻底拉开浴帘,林微微手脚并用地爬进了浴缸,太激动了脚下一滑,差点摔个大跟头。见状,鲁道夫急忙伸手拉了她一把,将她扶稳。
她嘿嘿傻笑了下,攀住了他的肩膀,背后热水冲在身上,顿时弄湿了她的衣服和头发。不过既然醉着,也顾不了那么许多,擦了把脸,她拉下他的脑袋就想吻上去。
鲁道夫被她吓了一跳,脑袋向后一仰,逃开了。
哦,嫌我刚吐过,口臭。她明了地点头,然后张嘴,就着淋浴头喷出的水咕噜噜地洗了洗嘴巴。呸的一声吐掉水,她抬头看他。
这样总行了吧。
甩了把头发,她双手勾住他的颈子,又去吻他,慌乱中,却被扎痛了唇。
“我说,你的嘴怎么那么扎人呢?”她抱怨。
“因为你亲的是我的下巴!”
“啊?”她眯起眼睛看了看,是下巴?怪不得……按着他的手臂,她踮起了脚,可这一次却撞到了他的鼻子。
总是吻不到,她怒了,一跺脚,踩起水花无限。
鲁道夫失笑,双手捧住她的脸,然后低头吻了下来。一开始,他只是蜻蜓点水般的拂过她的嘴唇,没想到轻轻的触碰,却擦出了惊心的火花。一股电流顺着彼此贴近的嘴唇传递了过去,两人都是一颤。
他再度低头,这一次加重了亲吻的力道,一股奇妙的情愫悄悄侵入心间,不自觉地伸出舌尖,与她缠绵。
一个吻,足以叫人天旋地转。她是喝醉了,而他却是无酒自醉,他该抱起她,将醉就醉吗?
也许是这一切太过美好,带出了所有被她压在心底的感情,有委屈、有怨恨、有痛苦、有悲伤、有无奈、有矛盾……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痛了,不由自主地用力推了他一把,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我,我……”那双蓝眸闪着疑惑,看得她心慌意乱,结巴着道,“我醉了。”
闻言,他笑了,道,“我也醉了。”
原来都是借酒装疯啊!…_…!!
她抿着嘴,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却一眼瞧见了他身上伤疤,纵横交错。看了好一会儿,她犹豫地伸出手,摸了下,粗糙的触感,不禁问,“还疼吗?”
这些伤口早已愈合,自然不会再痛,他摇了摇头。她的抚摸轻轻的、柔柔的,好像一根羽毛扫在心间,让他几乎克制不住心底的那份冲动。
这样挑逗一个男人,是很危险的事情。面对心爱的女人,坐怀不乱,他做不到。身体中燃起了一把火,他想继续吻她,想抱她去床上,可她却不解风情地突然转过身,背对他,压抑地哭了。
好好的为什么哭?他心一慌,想要去拉她,却被她甩开。
“鲁道夫,我恨你!”她的哭声合着水声,断断续续地传来,“你让我足足等了你三年半,在德国、在捷克、在波兰、在苏联……我天天都在盼望你的出现。在集中营,你明明就在眼前,我拼命叫你唤你,可是你连一个眼神、一次转身的机会都不给我。在那里,我差点被鬼畜男杀死,你知不知道?当子弹穿透我头颈的那刻,我心里想的全部都是你,梦里看到的也都是你的影子,可是你人呢?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一次也没有出现。”
那么多委屈,积攒在一起,借着酒疯,突然发泄了出来。她低低的哭声,一下子浇熄了他的热情,而她的话,更是叫他的心沉到了冰河深处。
“你问我,我还爱你吗?你可知道,在回答的那一刻,我有多纠结?爱,当然爱,如果不爱,我怎么会痛苦?你一定质疑,既然爱,为什么还要逃避。为什么?呵呵,”她苦笑着,转身看着他的眼睛,道,“因为,我的爱不再属于你一个人。”
他身体一僵,眼中盛满了伤痛。他伸手挡住了她的嘴唇,不让她再说下去,可是,这些事她一个扛得太苦,不想再瞒下去。爱,不光是分享快乐,更是责任,分担痛苦的责任,撑起彼此头顶一片天的责任。
她拉下他的手,继续道,“那三年半的时间里,我每一天都过得惊心动魄,时刻体验生与死的离别。是弗雷德,是他陪在我身边,在我几乎死掉的时候,他在黑洞前拉住了我的手。那个和我同生共死的人,我多么希望是你,可是不是你,没有一次是你!”
这世上最伤人的,从来不是暴力,真正能够伤进心里的,能让人痛彻心扉、无药可救的,是言语。他转过头去,不敢看她,坚强的人却哽咽了。
淋浴器的水不停地倾泻出来,冲在她的身上,脸上已分不清是水还是泪。心中除了爱,还有恨和怨,而这些情绪只有通过伤害他才能得以释放。
“我真的努力了,为了我们的爱情,我一直在拒绝他,伤害他。我不肯妥协,顽固地守着我们的爱情。可是,在苏联的战场上、在冰天雪地的树林里,他用他的生命、他的鲜血在保护我。他的顽固、他的执着、他的痴情,就像一条蛇,钻进了我的心。你让我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的泣诉一字字一句句就宛如利戟,将他的心生生地刺穿了。原来,这就是他想要知道的故事!好痛啊……他妒忌弗雷德,妒忌得要命,不是不肯为她去死,也不是没这勇气,只是缺少时机。
压在心头的抑郁和无奈,让他悲从心中来,再怎么隐忍,却还是无法阻止眼眶里涌起的热潮。一颗眼泪慢慢地渗出了他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