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之前生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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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就是我,我就是如春。那时如春还小,只有四岁,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而我那个时候就像一个小大人,照顾了如春所有的生活起居,我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的抚养长大。
在十四岁那一年,我失去了我的母亲,在母亲临死之前,我答应了母亲,我会照顾如春一辈子,欧府只要有我在,如春就永远也不会离开欧府,除非如春自己要求离开,只要是如春想要的,我都会给她。
如春陪伴了我几乎整个的欧府童年,她也让我觉得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我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的有喜有悲,不过可惜的是,她始终无法让我体会到凌飞和我说的思想的疯狂。
在如春七岁的时候,我和她有一次在后花园里赏花扑蝶,回来后她送给了我一幅画,就是现在的那幅挂在鹰院里的那幅充满童趣我脸上全是笑,而她在万花丛中嬉戏的那幅画。看着话中我如此温和的笑,我以为也许这一生我的极致就应该是这些了,因为这个时候我的眼睛里也不再有清冷了。
在我二十岁的那一年,我的未婚妻来了。当我爹告诉了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的心一点也不受困扰,因为在我的心里,她不过是一个不相关的人而已。
我奉命去看她一眼,远远地我看见了一个女孩站在水榭边,默默地沉思,她的身后有一个小丫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可是她却从头至尾不曾说过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我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受控制地感觉。我不知道这个到底是为什么,可是我却万分地肯定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出声了,然后我看见了她的脸,当我看见她的容颜时,我吓了一跳,不是因为她长的难看,其实她的脸型还不错,而是因为她的那双眼睛,我万分肯定我认得这双眼睛,不是在人的脸上,而是一只狐狸。
第八十三章 欧镇雨番外(二)
就是这双眼睛,这双丹凤眼,看着她的眼睛我就像看见了一只雪白的狐狸在寺庙里哀伤的看着我。她让我不由自主的想亲近,可是当我想要靠近她的时候我心里就用一种声音在告诉我千万千万不要靠近她!我的心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挣扎,为什么我会对初次见面的人有这样的感觉呢?就这样看着她,我竟然就有了从未有过的感觉,我甚至有了一种凌飞对我说的思想的疯狂感觉了,就在这一刻我下了一个决定,我要讨厌她,我要远离她。
于是在未来的日子里,我做了所有我能想到的一切压迫人的事情,可是每一次,我看见她都毫无怨言的接受,我就感觉自己在她的眼睛里根本就是一个小丑。后来我娶了她,在新婚的夜里,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她的药,还是因为我自己,我和她成了真正的夫妻。
清晨当我从床上醒来的时候,我确定自己对她原来真的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看着她在我怀里的安静地沉睡,我竟然感觉如果真的可以这样一辈子倒也没有什么不好。可是等我出了房门看见了如春,她站在细细的雨水中哀伤地看着我,我忽然想起了我对母亲的承诺,照顾她一辈子。就在这一刻,看着她的样子,我对自己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一种绝望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感觉。于是我想起了房里的那个女人,就是从我遇见了她开始,我就渐渐有了这样的感觉,于是再一次的我在心里对自己下了狠心,讨厌她,远离她!
我知道自从那个女人来了之后,如春就变了,变得再也不像以前单纯了,她以前仰着我的宠爱也会小小的任性几次,可是我对她这样的行径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从不放在心上,我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到底是不是对的,因为我没有孩子。她经常地欺负那个女人,我知道的,可是我一直认为也许时间长了,如春就会从我对那个女人的态度上看出来,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甚至是将来,那个女人都是不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的。可是随着如春的越来越大,随着她要求我兑现诺言的次数越来越多,我最后终于决定在三个月之后娶她过门。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做这样的决定是,我的心竟然也有一点点的兴奋,只是我不知道这份兴奋,是因为我即将娶到命定的女子为妻的激动,还是因为我终于有了借口去看看已经一年没有见面的那个被我丢弃在静心园的女人。
其实当时在盖静心园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它叫静心园,不知道是因为我想让她静心,还是希望我从此可以静心,对这个女人我有太多的不解,可是每一次我真正的想要了解的时候,我就感觉到自己的心会在痛苦的挣扎。哎,那个女人啊!
当我在静心园里,告诉她我要娶如春过门时,她的脸上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神情,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叫做绝望,她告诉我,就算丈夫是名不副实的,她的丈夫也只能有她一个女人,否则就休了她。当我听见她说让我休了她时,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了一股痛意,我的理智在我没有意识到之前,替我做了决定:“休了你,你做梦!你把我搞得如此痛苦,你现在就像一走了之,不可能的!今天你要是不答应参加三个月后的婚礼,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这一次她听见我说的话时,她沉默了,我以为那是答应。可是在我走出大厅的时候,我确定自己听到了那些飘渺的话:“你已经成功了,我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如果有来生,请让我再也不要遇见你!来生,我要主宰我自己,做真正的自己!”
几天后,当我再次遇见了她,她变了。她不在是从前的那个逆来顺受的女人了,这一次我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灼灼的光辉,可是我也在她的脖子上看见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红痕。她告诉我如果在未来的三个月里,我爱上了她,我就要取消婚礼。我在心里感到一阵好笑,因为我根本就不懂爱,我又怎么能爱上她呢!我对一个女人的好,最多也不过是达到像对如春的地步。以前对她说“我的孩子只能和我相爱的人才能生下”,其实不过是在打击她而已,告诉她我已经有爱的人了,不过是告诉她,也告诉自己,要讨厌她,远离她而已。可是她不知道,于是我答应了她!
当她第一次向我提出了算盘的时候,我知道了她有其他女人没有的才华;当她第一次在布行说出流利的洋文时,我知道了其实这个女人有着无法估量的魅力;当她在我的饭馆不慌不忙地急救时,我才不得不告诉自己真的对她一无所知;当她第一次听见她弹琴时,我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音乐是能够走进人的灵魂的;当我第一次看见她没有拒绝凌飞的殷勤时,我才懂得其实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时,另外一个男人会心痛;当我第一次听见她和凌飞那样锦瑟和谐的唱着一首歌的时候,我终于懂了凌飞说的思想的疯狂……
我一直以为这辈子我最疯狂的时候就是双眼不再清冷,眼里快要冒火,可之后的事情却让我才明白人的极限是没有限定的。当我看着凌飞和她衣衫不整时,我的情绪失控了,我完全看不见眼前的事情孰是孰非,我控制不了情绪的想要杀了她,我的兄弟,如春,再也不能在我的心里留下任何的痕迹,慢慢地全是她,可惜却是让我充满了背叛之情的她,我在一刹那只想打人,不管前面的人到底是谁,等我意识清醒时我看见了是凌飞。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样的背叛下,我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要休了她,休了这个让我受辱的女人,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再后来我在拂尘苑发现了被她藏在爹的排位后的日记,我看着日记里一字一句写下来的话,我被一个女人的爱震撼了,我有一种冲动就是无论如何要把这个女人留下来,留下来我就完整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大脑才真正地清醒,最近发生的所有的事情自我的脑海里不住的翻腾,最后我的心告诉我如春才是这件事情真正的主谋。可是人的心,却又是多么的奇怪,就算知道了一切,却又再想也许只是我多想了,也许是我想错了。
婚礼前的那一晚,我来到了静心园,我希望能从她的嘴巴里得出任何的只言片语来证实我的想法,可是她却根本不屑和我说话,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在舞台上唱着独角戏,于是我有愤怒了,为什么自从严凌飞出走的那天起,她就不再开口说一句话,我从来没有要求过她在我的面前扮演一个哑巴啊?
当姜鄂说她被人下了药,还要二十五天才能开口说话时,我终于明白了;当她跳出人群,说要和姜鄂单挑时,我终于明白了;当我在众多亲朋面前说出休妻是,我就明白了;当她告诉姜鄂爱是一种折磨时,我终于彻底的明白了。她的爱,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她走了,没有带着任何一样属于欧府的东西,走的那样的决然,那样的义无反顾。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我要保留书房里她留下来的手稿;也没有人明白为什么书房里那张让我又爱又恨的床还能完好无缺的存在;没有人明白为什么静心园的一个小小的摆设,我都不让人碰,甚至宁愿这里落满灰尘,也不让人进来打扫……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就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可以那样鲜活的从我的脑海里跳出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星空有流星划过天际时,我想知道曾今那个女人说过的对着流星许愿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个女人走了,可是她最后也没有告诉我她要的爱到底长什么样子——
第八十四章 相见不相识(一)
我和宁建安一路上游山玩水,日子过的自是清闲优雅,可是只有三点算是美中不足,一呢,就是一路上走来我终于明白了宁建安的身体状况比我想象的还要差,只要这个地方有人生病,那么第二天他肯定也会生病;第二,就是他虽然面色带有病容,可是却一点也没有妨碍到女人的审美眼光,走到哪里我都得小心的应付女人们射来的“可惜身边不是我”的哀怨的目光;这第三呢,自然就是我的肚子最近还真是像吹了气的球,拼了命的不住地向外长,现在我走起路来,我几乎快要达到三步一歇了!
我一手扶着腰,一手撑在路旁的一棵大树上,哀伤地看着离这里不远的城门,哎,怀胎十月还真是不容易啊!我的肚子现在不过就是六个月而已,可能是因为里面住了两个小鬼的原因,让人看起来就像是快要随时随地的临盆了。哎,这已经是我第一百零三次的对着我的肚子叹气了。
“灵儿,如果你太累的话,我们就找辆马车来吧!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很不放心啊!”宁建安担心地看着我。
“嗯,我现在确实感觉不行了。我们等进了城之后,就找辆马车回京都吧!等将来有机会,我们俩带着孩子一起出来游山玩水,可好?”
我看见宁建安对着我绽开一朵放心的微笑,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就想笑了起来。呵呵,和他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就能够自然而然的放松,心也再也没有了以前在滁城是的那份感伤,只有满满的笑。
“灵儿,等孩子生下来,我做他们的爹,可好?”宁建安的话里多了一份让人沉醉的期许。
“就只是想要单纯地做孩子的爹吗?”我忽然很想很想坏心的看着他发窘的样子。
果然他的眼睛再也不能像平时那样看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