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填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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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辛苦才是啊。”
薛明远一听这话皱眉道:“是啊,我就是想让若水多休息休息,不用对账本对到后半夜,你既然有这个心就好好做你应该做的事!”
不管沈暮烟如何可怜的哀求,甚至还有心企图用曾经最好用的招数,打败袁氏的秘诀女性特有的柔弱温情,薛明远都不为之所动。甚至最后还有生气的趋势,因为沈暮烟的表现,让他又想起沈暮烟那个故意低头献媚的瞬间,却是对着别的男人。
沈暮烟最后无功而返,伏在床上嚎啕大哭。这事情总要有一个发泄的出口,很不幸,若水就成了沈暮烟怨恨的对象。姚氏没来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她一来就全部都不对了,什么都不对。薛汀却生生地看着沈暮烟在那哭,伸手轻轻推了推沈暮烟,低声劝道:“姨娘,别哭了,姨娘……”
☆、研究诗词
薛汀在一旁怯生生地看着沈暮烟在那哭,想安慰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沈暮烟转身抱着薛汀哭得更凶了,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就是这日子没法过了,她觉得这就是自己经历的一场天灾,无缘无故的浩劫。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出了问题从不在自身上找原因,肯定是别人在哪里害我了,要不就是倒霉催的。
沈暮烟仿佛患上了被害妄想症一样,在薛汀耳边边哭边嚎道:“姨娘的命好苦啊,她们怎么这样我啊!姨娘不能给你争光啊,一年对不起你啊!你要是从二奶奶肚子里生出来可多好啊,不现在你就去二奶奶那,从此以后你就是二奶奶的儿子,你不认识我,我跟你没关系。”说着就狠狠的把薛汀从自己身边推开。
吓的小薛汀哇哇大哭,连哭带吓的浑身颤抖着说道:“姨娘,我听话,你别不要我。姨娘。”
沈暮烟这边软了手,有恨恨的说道:“不是不要我出现她面前么,从此以后咱们娘俩就相依为命。你要记住这一件一件的事,用功读书考个功名回来,咱们才能出这一口恶气。”
有很多事情都是潜移默化,一句谎话说一百遍也是真话了。沈暮烟几次三番得在薛汀耳边说这些话,有时是带着恨意极度认真,有时带着伤心哭着说道的。薛汀慢慢在脑海里烙上了烙印,并伴随着沈暮烟的一遍一遍重复而不断加深印象。
自己是庶子,自己的生活受到了若水的各种打压,自己遭受到了各种不公平的对待,如果自己不努力向上考取功名自己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至于自己到底受到了什么打压,遭受到了什么不公平的打压,他从来就没有追究细想过,等他能真正自己独立思考的时候,他的印象深处已经有了那样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了。
薛汀倒是自此之后读书更加用功了,完全按照沈暮烟的要求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与此同时,同样不正常的还有薛明远,薛明远最近几天回来的都很早,不过却不像以前一样端一壶茶坐在院子里,跟若水天南海北的一通狂侃。而是坐在书房里开始写写画画。
话说薛明远这人有点个特点,就是天上的下的事没有他不了解的。不管两人熟与不熟,只要对方能说出一点自己喜欢的东西,薛明远就能就这一个点展开话题,最后两人分开的时候能像上辈子失散的兄弟一样依依不舍的道别。若水曾经问过薛明远这个话题,薛明远说的很简单,自己不喜欢读书尤其是那些密密麻麻全是字的,但是那些山水游记等一些杂书除外。
而且他喜欢和人聊天,听别人将自己的经历,不论是贩夫走卒还是达官贵人,主要人家愿意说薛明远就愿意听。现在就愿意跟若水聊天,比如说前一阵若水说起张瑞阳的父亲征战旧南楚的历史,薛明远就开始介绍旧南楚的风土人情与大雍有何奇异的不同,说起了南楚特有的水上人家。说起张家曾经接受过八大商家江家的帮助,薛明远就说起来江家经商的特色的马场,然后又联想到马场上那些驯马师的生活。
薛明远愿意说,若水喜欢听,这些对她来说都是新奇而有趣的,都是那么生机勃勃充满了新鲜的生活气息。孩子们也很愿意听,两个孩子坐在若水的身边,手里拿着水果一边吃一边听,一没有看好就吃多了。
可是现在若水发现薛明远总钻书房,就说自己有事情要忙。刚开始若水以为是生意上的事,最近可能有了一些新的上家要联系,或者店里想了什么新的举动措施,要审核思考。可是过了几天若水觉得不对劲,再忙忙个几天就差不多了,更何况现在每天薛明远回房之后都是一副受到了巨大伤害的模样,像被谁狠狠的摧残了一顿似的。没听说生意上出了什么问题啊。
若水不放心,特意叫来跟薛明远出门的人东子问话。东子被若水问话,还有点紧张,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不成,战战兢兢地站在底下,脑里在飞快运转,反复的告诉自己不管二奶奶问什么都不慌,慢慢想答案回答,力图全面完美,实在不行就打哈哈……正在这想着,若水突然就问道:“店里生意最近怎么样?”
东子一愣:“啊,生意挺好的啊。”
若水微笑的诱哄道:“是吗,我怎么听人家不是这么说的呢。”
东子在下面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是还那样啊,原本商量要开一家新店,却听说药材商们冬天可能要涨价,所以店里囤了一些货就没着急开新店。别的就没什么大事了啊,奶奶听别人说什么了?”
若水看东子的表情不像有假,开口道:“没什么,都是些酸话,当不得真。没事了,你下去吧。”不是店里的事,那是什么事?这件事得弄清楚,万一有什么大事薛明远怕自己担心不让自己知道那可不行。
当天晚上薛明远再一次以有事情要忙为由进了书房,若水等了一会,学了最恶俗的一招端点补品进了书房。在敲门之前内心还狠狠鄙视了自己一下,自己研究过那么多进书房的招数,如今实践的时候都懒得想懒得用了,现在自己是名正言顺就能进书房,真是人在轻松的环境中就会变懒,还正在向其懒无比的趋向发展。鄙视了自己一下,然后面带微笑敲了门。
薛明远有些慌乱的声音传了出来,若水诡异的一个想法冒了出来,莫非薛明远在看春宫图,要不这么慌乱干什么?进了房间,若水笑着走到书桌前,温柔地说道:“夫君辛苦了,特意做了一点补品,夫君先歇一歇在忙吧。”说着把东西放在了书桌上,成了一碗出来递给薛明远。
薛明远呵呵笑着接过了碗,喝了一口连声称赞道好喝。趁此机会若水飞快地扫了一眼书桌。什么都没有,只有几张白纸,不过摆放的极不整齐,东扭西歪的,若水再仔细一眼,薛明远的屁股下正压着东西,一张白纸的角在深蓝色的衣服边露了出来。这就是那一直在忙的东西了,这底下到底是什么呢。
薛明远喝完了补品,也没在忙,直接拉着若水的手就带着若水回房了。若水努力的扭头回头看也没有清,只确定了凳子上确实有东西。若水回房后坐在椅子上,还没想好办法怎么调查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呢,谜底直接就展现在了若水的眼前,恩,答案就在薛明远的屁股上!
估计若水刚刚敲门的时候,薛明远刚刚写完字,纸上的墨迹还没有干,薛明远一着急就把纸藏起来,放在了屁股底下,那些没干的墨迹完完整整的全部印在了薛明远臀部的衣服上,薛明远的家常衣服还恰好是最吸水的棉布的,那些字迹闲的异常清晰。
若水努力想憋住笑,却怎么也没有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薛明远被若水的开怀大笑笑毛了,连声问道:“你笑什么呀?”若水抓住薛明远的胳膊,不让他转身,撒娇道:“这怎么挥毫泼墨还写到屁股上了,让我看看是什么大作。”
薛明远“啊”了一声,慌忙的用手遮掩,使劲的转身不让若水看。若水撅着嘴说道:“这么瞒着,什么机密不成。不给看,我不看了!”一屁股坐在床上脱衣服就要睡觉。
薛明远复又开始哄若水,说了些好话,“不是不让你看,我不是不好意思吗。哎呀,你怎么说生气就生气。我不好我不好,我不该冲你大声。”最后迫不得已转身厥着屁股让若水看个究竟。薛明远的身材决定他的屁股足矣印下之上所有内容,若水倒是看了个真真切切。
内容让若水惊异不已,那上面居然是两首诗。这薛明远还看古诗词了?要是薛明远读一些兵法运用到行商方面若水也能理解,哪怕读个史记以史为鉴也行。但是他读的是历代诗人的诗词,莫非薛明远开始读诗书陶冶情操,修身养性。若水连忙摇了摇头,别自己吓唬自己。薛明远的那得受多大的刺激,才能这么“正常”。
若水微笑着说道:“这怎么自己一个人还看起诗词来了。”
薛明远有些不自然的说道:“那个……不是想多学点东西么。”
若水却略有些好奇的反问道:“你不是不喜欢这些东西么,学他干嘛,又用不到。”
薛明远笑道:“那个……突然就喜欢上了,抽空就研究研究。”
若水想了想,追问:“这几天你都一直在看这些东西来着?”就是因为看这个弄得一副倍受打击的模样?
薛明远点点头,“恩,我这么大的人,在研究这些觉得有点丢人,所以就说有事情要忙。”
若水却觉得薛明远绝对不会喜欢这种东西的,这是性格使然。就像自己看不进去那些佛经一样,再有人它修身养性,自己也读不进去。但是自己念过,当时是特殊情况为母亲祈福。那么薛明远强迫自己有时为了什么呢?
若水没有马上就深究,笑着说了一句“你喜欢就好”就将此事轻轻掀了过去。现在或许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最好时机,薛明远很明显连他看诗书都不想让自己知道,更何况是研究诗书的原因呢。
八月份骄阳似火,周大人一家的心情跟着太阳一样,也是**辣的。他们马上启程进京述职了,跟若水见了一面,把明年孩子们上书院的推荐信送了过来,又特意跟书院的山长打了招呼,明年开春孩子就可以直接入学了。
孩子们一入学自然意味着启蒙课程的结束,家里的两个先生也到该离开的时候了,若水准备了丰厚的谢师礼给两人。朱秀才这边拿了今年的工钱,明年就要进京赶考了。在离开之前,既然不用再在这做工了,朱秀才决定要以抒胸意,不为结果只为表达,因为他骗自己或许那次若水没有明白自己的诗里意思呢,也许是自己那首诗太含蓄了吧!
☆、美娇娘
朱秀才定了辞馆的时间,给孩子们教课的时间也在倒数。终于到了教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按照规矩,聘请西席的主人家夫妇会在站在后面听先生的最后一节课,以示对先生的尊敬。大体都是先生讲完课了,就是正式辞馆,这时候主人家会上前表示感谢,对先生的授课进行各种夸赞。
表示自己听了先生的课也是受益匪浅,孩子们也舍不得这么好的先生离开,但是出入种种原因,咱们的雇约只能到此,祝您前程似锦。最后的时候双双在友好祥和的气氛中结束这一次为期几年的东家与西席先生的关系,将来要是有人功成名就了,咱也是故人。
薛明远也是按照规矩,带着若水站在书房的后面,听了朱秀才的最后一堂课。朱秀才这节课论证了尊师重道、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