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约幸福宝座-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在叫我?”他笑不出来的问。
“是的,叔叔。”展妮强调。
“我不需要你这么尊敬的称呼。”
“但是你的年纪——”
“我才四十岁。”他抢白道。
“我二十二岁。”
“还好嘛!”
“所以,叔叔,我——”她故意的。
“不要叫我叔叔。”简伟帆硬声要求。“展妮,我直呼你的名字,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简伟帆,甚圣简先生、伟帆都可以,就是不要喊我叔叔,感觉好奇怪!”
“你会花三千万买一个女人、一桩婚姻,你不是怪胎是什么?”展妮不客气的说。
“我是要帮你爸爸。”
“那就直接、爽快、乾脆的借钱给他就是了。”她很快的驳回,“这和婚姻有什么关系?”
“我到了适婚年龄。”
“那你要循正常管道结婚啊!”
“展妮,我不差,”简伟帆充满自信的表示。“我也有很多女人,如果要挑随便一个结婚的对象绝对没问题,但是在看过你的相片之後,我才发现,或许找一个……”
“处女新娘!”展妮是年轻,但是现在的年轻人都很精且很坦率。
“你是吗?”他一脸狡猾的表情。
“你永远不会知道。”
“永远不会知道?”
“因为我不会嫁给你。”
“你已经做了决定?”
“是的!叔叔。”
简伟帆一脸的气怒,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既不能掀桌子也不能破口大骂,这有失身分也有失教养,更何况他是个四十岁的成熟男人,才不会和她一般见识。
“那看来……”他沉住气的耸肩。
“你就不能只单纯的借钱吗?”展妮也没有打算就这么的放弃。
“那你要怎么还?”他实际的问。
“人生的际遇很难说,说不定——”
“你会中乐透?”他截断她的话,讽刺道。
“我不会这么想,但是……”
“你会找到更有钱的男人?”“我不是在等更好的价钱。”她生气了。
“那么你提出一个合理、可行、我或许会接受的方案好吗?”他客气、有礼的说:“展妮,这是一个真实、冷酷的社会,丢掉你看的那些爱情小说,这世上没有白马王子。”
她瞪著他。其实他也不差,如果是换成其他状况,她或许还会觉得他有魅力、有魄力,很有男人的霸气,但是……
“你可以再考虑一下的。”他不逼她。
“如果你再年轻个十岁。”她诚实道。
“四十岁和三十岁的差别在哪?”
“三十岁和我只差八岁,但是四十岁,感觉就像是叔叔,想想我四十岁时,你已年近六十岁。”她说得没有错。
“你一定要这样呕我吗?”听她说得好像是他老牛吃嫩草,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等你四十岁时,你就会很高兴你老公六十岁,女人老得快,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我真的不行。”展妮抱歉的说。“我很想帮我爸爸,可是……”
“那就……”简伟帆双手一摊。“没办法了。”
“如果我哀求你借钱给我昵?”她放下身段。
“展妮,你也太抬举自己了。”
“我会努力还钱。”
“现在换我跟你说抱歉了。”简伟帆也很性格。
展妮其实不讨厌他,甚至给她时间,可能她会喜欢上他,但是一想到要成为他的妻子,她就会全身起鸡皮疙瘩。他真的像是叔叔,一个或许可以信赖,但是不可能上床的男人。
“展妮,我真的不急,你还有时间。”
“男人……”展妮直摇头。“为什么总是不懂女人在乎什么?”
※※※
展丞鸿正在办公室打包,不管女儿和简伟帆的事能不能成,他的事业都将结束了,只是结束得漂亮与难堪的差别而已。没有想到忙了大半辈子,到头来还是什么都不剩,真是世事难料啊!
“可以进来吗?”倏地,门口响起了一阵低沉但有力的嗓音。
他没有抬头,把抽屉里的东西全往纸箱里倒。现在他哪有心情去分有用或是没有用的东西。
“展丞鸿?”来人问。
“你要干么?”他不耐烦的抬起头。“这里已经换老板了,不管你要干什么,都和展丞鸿没有半点关系。我现在很忙!”
来人走进办公室的模样,像是来巡视臣民的国王,很有君临天下的架式。
“我是倪柏翰。”他自我介绍。
“我才不管你是谁。”展丞鸿没好气的道。
“如果我说我是你的救世主。”
“救世主?!”他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十五年前你曾资助一个育幼院的孩子去维也纳学音乐,有这么回事吧?”倪柏翰再做确认,不想搞乌龙,他受不了出错。
展丞鸿认真的想了下。“没错,当时有位音乐老师推荐了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就是我。”
“你?!”他一震。
“我今天特地过来要谢谢你。”
他忍不住暗暗的打量他。他看起来不像是学音乐的,身上没有学音乐的人那种柔和、愉悦的气质,相反的,他浑身散发著一种孤傲、冷冽的气息,眉宇之间给人一种肃杀之气。
“谢谢就免了,如果你有点成就,我与有荣焉,就这样了。”展丞鸿苦笑。
“不只这样。”倪柏翰冷道。
“你到底有什么来意?”
倪柏翰的手伸进西装裤的口袋里,然後由里面拿出了一张支票,将支票交给了他,接著静静的等他的反应。
展丞鸿本来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心想了下起几十万吧!但是当他整个人一呆,再回过神好好的去数这支票上的那几个零时,他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心也不由自主的跳快。
四千万!
这个当年他资助过的男孩,在十几年之後还了他四千万!
“你……”展丞鸿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不是芭乐票,明天九点银行一开,你马上可以把票存进你的户头里。”倪柏翰静静的说。
“但是,四千万……”
“你需要这笔钱的,不是吗?”
“你调查过我?”
“我只是想报恩。”
“你……”展丞鸿释怀,但是马上的,他又觉得受之有愧。“太多了!”
“对我而言,这只是九牛一毛。”
“可是……”他还是拿不下去。
“你辛苦了大半辈子,乐於助人、乐於付出,我只是雪中送炭,做我该做而且可以做得到的事。当年如果没有你的赞助,我也不可能有今天,所以你只是拿你该拿的,你做了一项正确的投资。”倪柏翰表情平和的道。
“那你现在是个有名的音乐家了?”展丞鸿左看右看他的问。
“我不是什么有名的音乐家。”他自嘲了下。
“那你……”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商人。”他谦虚的道:“抓对了时机,投资得宜,所以赚了一些钱,现在回到台湾,想要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你结婚了吗?”展丞鸿突然问。
“我没有结婚。”
“未婚……”他突然笑咧了嘴。
倪柏翰觉得他的笑容太诡异,并不想多和他周旋,毕竟还有很多事要做。
“总之,谢谢你。”
“等等,你说你叫什么?”展丞鸿留住他。
“倪柏翰。”
“我可以叫你柏翰吗?”他热情的问。
“你……”倪柏翰脸上带著防备的表情。
“别担心,我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四千万对我来说已足够,够我退休、带著老婆养老了。很感谢你这四千万,不过,我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我并不想白拿你这四千万。”还了债後,他要和老婆安享晚年,而他看起来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把女儿交给他,他放心。
“什么忙?”
“我想请你娶我女儿。”
“什么?!”
“你会答应吧!”
“展先生——”
“叫我展伯伯吧!”展丞鸿和蔼、慈祥的道。“我记得你那时差不多十五岁,现在应该三十了,叫我这五十几岁的老头一声伯伯,不过分吧?”
“展伯伯,我只是做我该做,还我该还的,我们就到此为止,不要再有任何牵扯。”
“不,我以恩人的身分,非要你答应不可。”为了女儿的将来,让他误会他只是要为此报恩也无妨。
※※※
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样的状况?拿著四千万的支票,展妮决定去见倪柏翰。虽然父亲没有明说希望她嫁给这个金主,但眼中那不言而喻的意思已叫人一目了然。
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会比简伟帆还要可怕吗?
她来到了一幢看起来可以拍恐怖片的屋子前,父亲说这里是一家育幼院,看这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这家育幼院只怕快要倒闭。
她下是很费事的就找到了院长室,这家育幼院不太大,但地段非常好,如果可以改建或是重建,一定可以让育幼院起死回生。
院长室里只有一个男人在,他正背对著她在抽烟,由侧面看他有种很吸引人、很成熟的味道,就是他吗?
她轻咳出声。“对不起……”
倪柏翰回过神,然後微微转身,一脸神态自若的看著不速之客。
展妮从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但是这一正面的四目相交,她真的被煞到了。
他简直比金城武或是梁朝伟还要迷人,他是他们两人的综合体,甚至可以用完美来形容他。
对音乐没有兴趣也一窍不通的她,忽然觉得身边好像响起了美好的乐章,她的耳际隐约有天籁一般的乐声在演奏似的。
他是谁?
“找谁?”倪柏翰问,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倪、倪柏翰。”她一向伶牙俐齿,但是这一会却像个害(奇*书*网。整*理*提*供)羞、内向的小女生。
“我是。”
“你?!”她觉得自己的背上像是突然多出了一对翅膀,快要飞起来似的。
“你找我?”
“你真的是倪柏翰?”她感觉像作梦一样。老天真的对她这么好?她真的有这种好运、有这样好的命?
“要看我的身分证吗?”倪柏翰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这个女孩是谁?看起来笨笨、呆呆的,感觉脸蛋是可以打上九十五的高分,但是lQ不太高的样子,不过事实好像也是如此,愈美的人通常愈没有智慧。
“不用了。”展妮立刻说。
“你是谁?”他直接问。
“展妮。”
“展妮?”他又吸了口烟,然後吐了个烟圈。“没有印象。”
“我爸爸是展丞鸿。”她解释。
“喔!”倪柏翰终算理解了。
“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展丞鸿的女儿。”
“你的老婆!”展妮大胆的说。
倪柏翰手上的烟差一点没有拿稳的掉落地上。一定是他听错了!他把手上的烟捻熄,然後全神贳注的盯著她。
“你说你是我的什么?”他用一种冰冷的口气问。
“老婆。”
“凭什么?”他眼神带著不屑。
“凭四千万的支票。”
“你在鬼扯什么?”
“这四千万不是聘金吗?”她由皮包里拿出那张支票,在他眼前晃了下。“这支票是你亲手交给我爸爸的!”
“我只是在报恩。”
“但我爸爸说——”
“他弄错了,我不要任何的回报。”
“可是——”
“这四千万不需要任何的附带交易。”
“你的意思是,你一点也不想娶我?”她这辈子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也不曾这样自己送上门来被人狠狠的糟蹋!他是花了四千万没错,但是他不要任何的报答。
“我为什么要娶一个陌生人?”
“但现在我们不算陌生人了。”
他很确定她需要去精神科挂号,需要和心理医生好好的聊聊,他不想再和这种莫名其妙的人打交道。
“麻烦你把支票还给你父亲,然後请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