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妻晚成-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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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夫人,奴婢每次看到舞衣那样对您说话心里就气的厉害!”秋碧不服气地撅撅嘴,对云琬到了英亲王府就忍气吞声的作为很不理解。
云琬叹口气,道:“其实舞衣并没有咱们想象中的那么坏,她只是嘴巴毒了一点而已,她心地其实不坏的。”
秋碧皱着眉头,显然不信,夸张道:“谁信她?她那样的人还叫不坏那什么样的才叫坏?虽说她是个小姐,但她跟彩环彩玉不是一样?都是心里存着龌龊心思的人!还妄想王爷要了她们。简直是痴心妄想!”想了想,又怕云琬会对舞衣心软,便又道:“况且彩环和彩玉那两个小贱人不过只是想当个通房,而舞衣。奴婢看她是想将夫人您记下来,好自己当正室夫人呢!”所以她才会这么讨厌舞衣,讨厌的无以复加。
“你莫要这样说她,虽说她的确是存着这样的心思,但她何曾有过实际行动?彩环和彩玉倒是时常接着端茶送水的机会给王爷抛媚眼,但是舞衣呢?她嘴上虽这么说,也在我面前故意对王爷很好想要借此激怒我。但是她私底下又做过哪些见不得人的事了?你想想看,没有是吧?她名义上算作王爷的妹妹,做妹妹的要什么借口不可以去看哥哥?但是她却没有。”
云琬对秋碧解释道。其实她对秋碧说这些,一方面是因为她希望秋碧不要再误解舞衣,但更多的则是怕秋碧再这样嘴上不饶人,将来要吃大亏。秋碧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丫鬟,她只希望秋碧能好好的,千万不要因为愚忠而犯下一些害人害己的错误来。
秋碧被噎住。似乎没有想到云琬会这么说。她仔细想了想,发觉云琬的话里竟挑不出一丝错误,虽然舞衣表面看上去好像再和云琬争风吃醋。故意在云琬面前激怒她,但是私底下,她还的确没有干过什么不要脸的事儿,也没有借口兄妹的名义粘着王爷,光就这一点,也是十分不易的。
可是秋碧却不想承认云琬是对的,她讨厌了舞衣那么许久,并不是云琬几句话便能对舞衣改观的。纵使舞衣她没有做出什么实质的行动,但是她心里存着不该有的心思,那也是要被人唾弃的。
“我知道你心里还是觉得不服气。觉得舞衣就是想要霸占了我主母的位置。我也知道你的确是为了我才会如此,但是秋碧,你不能意气用事知道吗?之前盼夏的事儿难道还没有跟你教训吗?说错话的下场是什么?”
秋碧一滞,又听云琬道:“还有,我这次和王爷的事儿也要多亏了舞衣,要不是她刚刚过来跟我解释。说不定我到现在还在生王爷的气,又怎么会想把王爷找回来跟他把事情说清楚呢?”
“她会有这么好心?奴婢以为她是来刺激夫人您的。”秋碧撇撇嘴,有点不太相信云琬说的话,但是语气已经软了下来。
云琬横了她一眼,道:“难不成我还会骗你?”
秋碧低下头,虽说还是不太相信,但已经没有再反驳了。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云琬好罢了,既然云琬都说舞衣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那么她也不必一味地去做恶人。就像夫人刚刚说的,若是以后不小心得罪了谁,那么便会有很大的麻烦,到时候反而累的夫人为她担惊受怕。
“夫人,我懂了,以后再看到舞衣小姐,奴婢尽量不与她正面冲突。”意思就是,讨厌还是一样的讨厌,提防还是一样的提防,不过不会再当面顶撞她便是了。
秋碧能做到这样,云琬已经很欣慰了。她点点头,没有再说秋碧什么,便让她去泡茶,静等严默来了。
云琬不由摸了摸自己尚未凸起的小腹,静静感受一个微小的生命在里面跳动,心里顿时觉得十分的奇妙,一股说不出的感受直往心头上涌,像是感动又像是激动,几乎让她忍不住眼眶泛泪。
宝宝,你说你爹他会原谅娘么?你爹他又会全心全意地抛开过去接受你么?
严默这厮也不知躲在哪里去了,没在书房,结果害得墨月找了好久才找到,等到他来到云琬房间的时候已经接近戌时了。云琬无奈,便先和严默吃了晚膳。
席间严默眼梢都没有看向云琬,这不禁让云琬心里既紧张又心虚,她不知道严默是不是被她的不理解和无理取闹弄得生气了,心里担忧却又不敢当面求证,只能闷着头扒饭,这一顿饭吃的相当的郁卒。
好容易等吃完了饭,云琬才期期艾艾地开口:“下午的时候,对不住了,我情绪有点不好。”
严默抬眸看了云琬一眼,面无表情,只道:“你怀孕了,我能理解。”
云琬垂下眼睫,根本不相信严默这是理解了她,估计是无奈加失望了吧?
“墨月说你有事要找我,有什么事?若是不重要的事儿我便先走了,朝堂那边还有好多事都没有做完。”严默的声音带着微微的疲惫,也不知是心里疲惫还是身体疲惫。
“我们可不可以回房去?我有话要同你说。”云琬闻言,赶紧抬头,略带祈求地看着严默,希望他能够给彼此一个机会。
严默闻言,深深看了眼云琬,并没有答话。就在云琬忐忑地以为他不会答应的时候,严默却道:“好,我们回房,我也有些话要同你说。”
云琬的心“咯噔”一跳,不知道严默想要对她说什么?是想告诉她他已经和她过不下去了?还是想要对她敞开心扉,告诉她他的那些过去和伤痛?
云琬不知道,也不敢问,只能静静跟着严默走回了房。
只剩下墨月和秋碧两个人面面相觑,对着空气哀叹了一口气。
“希望小姐能和姑爷好好谈吧,咱们小姐的性子也忒别扭了些。”秋碧忍不住叹道,觉得严默颇为可怜。
墨月深有同感,不过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拉着秋碧走了出去,顺便也把在堂屋门口探头探脑想要进来偷看的彩环和彩玉赶了出去。
云琬和严默走到房间,严默随意走到床榻上坐下,并拍了拍身边的空着的地方对云琬说:“你也坐下吧!”看云琬有些犹豫的样子,又道:“就算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不想坐他还要坐。”
“哦。”云琬垂眸,慢吞吞地走到严默身边坐下,可是却始终不敢去看严默的脸,只是低垂着脑袋,双手紧紧绞着自己的衣摆,显露了出她的紧张和不安。
“你要同我说不什么?有什么事你可以说了。”严默看向云琬,沉声道。
云琬抬头,正好看到他深邃幽暗的眼眸,她心重重一跳,脱口道:“我想问你,你跟陈玉帛之前是不是有过孩子?”
严默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像是早晓得云琬已经知道这件事一样,他抿唇淡淡一笑,笑容中些许苦涩,道:“是舞衣告诉你的吧,我就知道这件事瞒不过你。”
“她是告诉了我,她也告诉我,你们的那个孩子……不幸早夭。所以,我很抱歉白天的时候对你态度那么不好,我不知道的。”云琬的语气带着愧疚,不过更多的则是委屈和伤感,她为何不会知道这件事?那还不是因为严默没有对她说过,他对于自己的过去始终对她藏着掖着,就算上次淑太妃已经明示过严默可以说出那些过去,但是严默还是没有对她吐露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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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旧爱如斯
陈玉帛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又会跟莫正冲和宁国公有关系?为什么又会被皇家封锁消息,成为了百姓中不能说得秘密?
“它不是早夭,我的第一个孩子……根本没能来到这个世界。”严默语声淡淡,但谁都能听得出他话里的疲惫和痛苦。
云琬见他那样,心里也堵得厉害。她不知道自己是为那个还没来得及出事便死去的孩子感到惋惜,还是为严默对过去那样的念念不忘觉得心酸。
“他……是怎么死的?”云琬收拾好自己没头没脑的情绪,悄声问沉浸在伤心中的严默。
严默闻言,侧头深深地看着云琬,见她脸上的神色多是怜悯和惋惜,心中也不由一暖,只问道:“舞衣没有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云琬愣了下,面露疑惑。
“舞衣没有告诉你我……玉帛的孩子是怎么死的?”他本来想说是我的孩子,可是话堵在喉咙口便说不出了,只能改口称是陈玉帛的孩子。
云琬摇摇头,道:“没有,舞衣她只告诉我说……那个孩子还没有出生便被闷死在了娘胎里,至于是为什么,我问她,她不肯说。”
“我猜想她也不会说,过去对她而言,是个永远也无法抚平的伤疤……她以前也是如普通女孩子一般娇俏可爱,可是后来经历了那件事,才养成如今这么古怪的脾气,你莫要见怪。”严默说完,便哀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对舞衣的无可奈何。他何尝不知道舞衣欺负云琬,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打打不得,骂她又不会听,而他更不可能会将舞衣送走。所以到头来只有随她去了。
“我承认我之前的确很厌恶她,就算我知道她并没有胆子真的跟我抢你,甚至她的心思还没有彩环和彩玉那么深。可是我就是讨厌她。因为我就是看不惯你那样偏袒她,所以才会那样的不待见她,我甚至想她要是离开英亲王府就好了。”
云琬并不在严默面前避讳这些,看严默的脸色好似沉了下去,她也不在乎,只是继续说道:“但是我知道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坏,从我在听雪轩第一次见到她。我就知道有着那样眼神的女子不可能会坏到哪里去。果然她今天下午来找我,表现上是在挖苦我讽刺我,实际上却是为了解开我心里的心结。……说句矫情的话,她对我说得那番话让我感动了。”
“舞衣本质不坏,这也是我为什么能留她在身边这许久的原因。因为我知道。就算她喜欢我,但也绝不会做出有损本分和名誉的事儿。”严默听完云琬的话,沉默半响,才发出这样的结论。
云琬沉默,见话题扯到了舞衣这儿,刚刚关于陈玉帛的事儿似乎被严默一带而过了,心里就更加的紧张了,她怕严默不肯说,若是不说。他们之间的那个心结永远也解不开。
“我找你就是为了给你道歉,顺便问一问你关于你过去的事儿,你若是不肯说,那便算了。”云琬以退为进,淡淡地说道。
严默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他将目光落到云琬的小腹上。虽然那里尚且平坦,根本看不出任何一点儿怀孕的迹象,但是他知道,那里住着一个微小的生命,是他和云琬的孩子。
他其实是欢喜的,初初听闻这个消息,就好似在头顶上炸开了一束烟花,让他欢喜的不知所措。可是欢喜过后,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那个无缘来到世上的孩子,想起了满是血污和汗水却没有一丝生气的小脸,那个时候他的心情根本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只是觉得天地都要毁灭,觉得世间万物都变成了灰色。
所以他才会在面对云琬的孩子时露出那样的神情,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对待这件事情。老天爷让他失去了他的孩子那么多年,现在又送了一个给他,可却不是当年的那个女子,是谁都会觉得心里发堵。
云琬见他直盯着自己的小腹看,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下,却被他用手扣住,只听见他说:“别走,我不想让你们也离我而去。”
这样普通的一句话,却让云琬听得心都疼了起来,她用力点点头,毫不犹豫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