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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圣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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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在外的手臂与肩膀上无数新旧不一、相互覆盖的鞭痕来看,这可怜的姑娘曾经在相当长的一段日子里,受到过虐待。

“这妞可是个贵族小姐,男爵家的女儿,想必她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耻辱的命运,所以,我仁慈地给予了她安宁。”伊戈嘴角抿出一道弧线,残忍地微笑着。

“人渣!”碍于法律约束的莱姆探长,真诚地希望圣武士们能就地处决了这恶徒。

圣武士领队得知抓住的并非异端,而是通缉犯人时,他冷淡地说,“莱姆先生,你可以让手下将他送到监狱去,我们去下一个可疑的地方搜索。在渎神的大罪面前,其它渺小的罪恶不值得为此停下脚步。”

“呸”探长愤怒地吐了口唾沫,他望着伊戈。安德希,恨恨地决定,“当你被送上断头台时,我一定让行刑官换把钝点的斧头,至少这点权利我还有。”

…………

第一卷 傲慢之都 第十三章 谢幕

头号通缉犯被抓获的消息轰动全城。

一夜之间,莱姆探长成了家喻户晓的大明星,老探长在上下班的路上,时常会受到路人尊敬的行礼,甚至大胆点的少女们扑上前来奉送香吻。

被封城令压抑着的费都人,似乎找到了发泄的方法,他们一边加油添醋传颂着探长的神勇,一边高呼,“绞死伊戈。安德希!绞死这个恶棍!”

至于起到重要作用的圣武士们,则被有意地遗忘,“噢,没必要把功劳分给那些带来麻烦的外乡人。”人们都这么想。

没什么比在沉闷的日子里,欣赏一场声势浩大的审判,更能打发光阴的事儿了。

而小道消息中,担任主审官的,将是福兰。弗莱尔,费都最年轻有为的检控官VS最声名狼籍、恶名远扬的罪犯,这明星阵容让全城人的热情高涨。

第一庭的内务官员,开始头疼怎么安排旁听席位了,最大的审判厅只有四百个席位,有门路嚷着要张位子的,得以千为计数单位。

可以预测,在审讯当天,凑热闹的普通市民,会在法庭的门前排成一字长蛇阵。

“瞧瞧,咱们这的上座率比歌剧院还高。如果收门票,那将小发一笔横财。”内务官捉狭地想。

流言没有出错。

福兰接到了担当主审官的通知,总法庭长卡门特地为此召开了特别会议,“事实上,都城皇家法庭想将犯人移交到坦丁,但,既然是费都人抓住了罪犯,就应费都人来审判,皇家法庭那些只知道背书的学究们可别想分去属于费都司法的荣誉。虽然弗莱尔检控官是第一次担任主审官,但他历来的表现证明,这小伙子能行。”

带了专门配给他的秘书,福兰丢下了所有的琐事,一头扑进了案卷中。

堆叠起来整整有半人高的文件,福兰越看越惊心,伊戈。安德希简直是个灭绝人性的渣子,关于他的案卷,简直是展现人类残暴与酷刑的文献,光光是凶残还不值得畏惧,他又偏偏是高智商的犯罪天才,建立地下公会、直到现在还无法追查到的走私路线,都是由他亲手建设而成。

当暴力与智慧完美结合在一起时,产生的能量大得可怕。

如果不是他心血来潮地想巡视在费都的秘密产业;如果不是圣武士无法违背的封城;如果不是莱姆探长怀疑的宅邸恰好是伊戈临时的落脚点,这罪人还能继续逍遥法外。

这一连串的巧合,福兰只能视为公正圣徒穆图显灵。

“绝不能让他活下去,我能选择的,就是来结束这罪恶的源头。”福兰发誓。

※ ※ ※

当接到佩姬传来的字条,邀请他晚上去私人沙龙聚聚时,福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很利索地拒绝了这次邀请。

但在夜班后,刚走出大门,印着金雀花标志的马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上来。”佩姬命令道,昏暗的光线让福兰看不清这位大小姐的表情,那从车窗透出一半的面容在阴影下如同无生命的雕塑。

“我想没什么好谈的。”福兰说。

“也许我的来意,你已隐约猜测到了,但应该清楚,无论你怎么选择,我要做的事总会去完成,多知道一些总有好处。像鸵鸟般把头埋进沙子,自以为看不见听不到就躲避了危险,连最白痴的猴子都不会这么干。”佩姬推开车门,做了个请上的姿势。

大小姐述说的内容,和福兰直觉到的一样。

“每位豪门家族,都会掌握一些地下势力,来为它们进行无法在光天化日下完成的事情。用血腥和犯罪的手腕来处理某些困难,有时候比明面上的政治更有效。莱因施曼家在黑暗世界颇有影响力,而扶植人之一的名字,既是伊戈。安德希。”

“这不可能,他犯罪的证据确凿到连文盲都能判罚死刑,而且,公众都在关注这起案子,玩不得虚假。”福兰劝告自己忍耐,他试着说服将美德视为玩具的佩姬。

“这也是我企图把安德希移交到坦丁皇家法庭的原因,都城人对这案子没有过多的兴趣,而法庭,又是莱因施曼家打造的风筝,看似高高在上,主人的扯线就能令它偏往任何方向。”佩姬冷笑,“实际上,让安德希免于死刑太理想化了,声誉这东西虽然无聊,但粉饰干净点总让人舒服。在皇家法庭,结局依然是判处死罪。”

“有什么意义?”

佩姬昂了昂头,“被送上绞刑架的将是另一个体格外貌相近的倒霉蛋,监狱和郐子手都有金雀花的人,完成这点比费都容易多了,莱因施曼家强大荣耀,但并不能将光芒照耀到每座城市的每一处角落。”

福兰望着车厢,“请停车。”他请求。

“别这么固执,我是给你机会,男人总盼着出人头地,试想下,福兰。弗莱尔男爵,比爵士的名头响亮多了。”

沉默良久,福兰疲倦地笑了笑,那笑容仿佛让这个二十七岁的年轻人苍老了十岁,“请不要再玩弄我了,女士。香蕉再可口,猴子也有选择吃还是不吃的权利。”

等福兰刚迈下马车,佩姬喊住他,“很奇怪,以往你再怎么不乐意,最后总会答应。提醒你一句,以前很多事都是我私人的拜托,但这次,我是传达莱因施曼的意志,你明白我的意思。”

“不同,以前,大人物之间狗咬狗的勾当,无论判罚倾向何方,叼到骨头的,都只是分食着公正的恶犬。”福兰发泄似地说,“你们在这世道上得到的已经够多了,至少,我要留下点微不足道的东西,来证明天地间不朽的事物。”

路灯下,检控官单薄的背影越拖越长,佩姬烦躁地跺着脚,她突然想起了那盆狗肉。

很可惜,机会不会再赊施给不知好歹的猴子。她想。

※ ※ ※

开庭的那日,人们的话题全是这场律法与邪恶的对决,四百个听证位座无虚席,更多得不到位置的,只能挤在法庭门前,拥挤的人潮,聒噪的声响,让人觉得宽阔的广场似乎在一夜间变得狭小了。

从清晨开始,广场上就水泄不通,为了能更靠近大门一些,市民们宁愿站上四个小时。

为了体恤大众,法庭特地在广场上设立了跑腿的小差,这些嗓门洪亮肺活量惊人的传讯者,将不时把审判厅内的情景与对话,高声描绘给无缘目睹的市民。

十时许,期待已经的司法版歌剧,终于要上演了。报幕员,不,传讯人高叫着,“审判即将开始,主审官、法官与律师都已进场,代表正义的是我们不败的圣福兰,噢,居然有律师会为恶棍辩护,这些掉进钱眼的东西简直没良心。”他知道大家的喜好,对检控官不遗余力地赞美,而对与犯人有关的一切,则尽可能的羞辱。

“对,没良心!没良心!”所有人合道。

“等会在刑场上,才是真正的狂欢,大家说,是绞刑架好还是断头台好?”

人们立即分成了两派,赞同绞刑架的说这样才能给罪犯痛苦,满意断头台的反驳说只有血的红色才是正义的战袍。

分歧很快融合成一股意志,“给他死!”这呼喊震耳欲聋。

钟点庄重地敲响了,审判开始,一瞬间,整个广场鸦雀无声,人们陷入了严肃的沉默中。

“嗨,完美的开场演说,圣福兰列举了四十九条罪状,条条都惊心肉跳,律师几乎无法反驳。”

“给他死!给他死!”严肃一扫而空,狂热的呼喊再度响起。

传讯人再度从法庭跑出来,高举着双拳,“控方开始传召证人了,给魔鬼安德希致命一击吧。”

几千只手学着举了起来,欢乐地挥舞着拳头。

“不,证人改变口供了!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另一个传讯人匆匆跑进人群里,他跳上喷水池,叫道,“不过别担心,圣福兰能应付。”

起先所有人对这点小变故并不在意,但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了出来。

“控方连续传召了七位证人,每个人都背叛了!”

“律师开始出击了,他宣称法庭所有的指控都是不合理的。”

“天,法庭提供的文书,居然有漏页,这样又一桩指控被推翻了。”

“不可能,连主审官也背叛了,律师出示了福兰。弗莱尔的帐户,该死,那帐户在审判前日,存入了三十万金币,他出卖了正义!他出卖了我们!”

这时审判已经进行了三个钟头,人们已经绝望了,近乎暴动的骚乱在第一庭庄重的穆图广场蔓延开来。

人流开始冲击法庭,维护治安的巡警与法庭卫兵,截尽全力疏散着市民,不知道谁先动手,流血事件发生了。

根据后来调查,有二名市民在推挤中丧命,几百人受伤。

狂欢的宴会变成了悲剧的祭品。

审判厅里沸腾得像泼入了热油,法官连连喊着肃静,也无法阻止喧哗。

“我提议,本次审讯无限期停止,犯人交由皇家法庭择日再行审判。”代表坦丁司法界旁听的大检控官威严地说道,“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令人感到滑稽,突然改变的口供、漏了关键几页的案卷和那三十万来源不明的财产,全国所有的司法同僚,都会等着费都第一法庭做出合理解释。”

瘫坐在贵宾听证席上的卡门伯爵,不知是感受到耻辱还是愤怒,手指深深陷入了皮沙发里。

他无力再阻止皇家法庭的提议。

“我知道有人捣鬼。”卡门寻思,但追查到底的念头很快从脑海中清理掉,伯爵阁下得优先考虑保全自个的名誉与职位。“必须有人为此负责。”他把目光投向凝固在审判席上的福兰。弗莱尔。

福兰紧闭着双眼,身体连同感官都麻木了。

从第一个证人变供开始,他就明白,自己掉进了早已准备妥当的陷阱。

或者说,从和佩姬彻底决裂的那个夜晚起,他就估摸到了将发生什么。

他毕竟是凡人,没有战无不胜的神通,再出色的口才,也无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宣判。

虽然每个人,都知道伊戈。安德希的确有罪。

这就是司法程序合理又可笑的一面。

他不停地想,

“我犯了什么邪?以一个破烂贵族,与小小检控官的身份,非得倔强地对抗权威。”

“明知道低下头,美好的前途就能向我招手,干嘛装成圣人,自以为清高的失去所有。”

“徇道者?聪明地利用他人的力量,在不损害自身利益的前提下,维护相对的公正,不是挺好么?”

他想啊想啊,直到一个念头出现在思绪中。

“出生无法决定,那是冥冥间注定的命运;死亡不可避免,那是我们一出生就许下的诺言。既然命运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人,只能做出最为有限的选择,我只是选择了,自己的结局。”

“对,不被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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