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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圣徒-第15部分

小说: 圣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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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之印啊,世俗的羔羊迷途在欲望的洪流中,请救赎这些被贪婪所填满的魂灵吧。”马蒂达,这位圣枪骑士团的吉祥物,怜悯地看了看口沫横飞的议员,自顾自的祈祷起来。

市议员觉得头疼极了,就算再难缠,企图谋求优惠政策的商人,他也能搬出各种公约律文和他们辩论上一整天,但面前这个只知道祈祷和弥撒的木偶,怎么也搭不上话。

“难道你们想任性地乱搞一番,留下破烂不堪的局面让我们擦屁股么?”耐心被摧残的议员提高了声量,按奈不住地说起了粗口。

“光明之印御座的尊严与权柄不容许任何冒犯,为了不朽的天国君临凡间,哪怕让这个城市变成废墟也再所不惜。”马蒂达满脸认真,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议员呆涩地坐了好一会,起身告辞。走出临时做为骑士团总部的圣冢大教堂,他愤愤不平地想,“难道费都属于教会的产业吗?到底你有什么资格来决定这个城市的生存与毁灭?”

不光是议员,巡警厅的莱姆探长在见到前来询问案情的福兰时,也愤愤不平地抱怨,“那些教会的家伙,几乎剥夺了巡警们所有的权利,哈,一转眼,我们就变成了除了领薪水,就什么也不能做的白痴。”

福兰也深有体会,从第一庭到巡警厅的路上,至少受到了四次盘问,如果不是检控官的身份,光凭他很罕见的棕色头发与眼睛,说不定会被哪位信仰高于一切的圣武士,押解去进行异教徒的测试。

据说这类测试滑稽残酷,比如将人绑上铁球扔下河流,如果你不是异教徒,就会淹死;如果是,能凭借异端亵渎的法术浮上水面,就得被送上火刑架。

“这根本是谋杀。”福兰无法理解这毫无理智的行为。

“让我们来赞美荒唐的,默认让教会接管城市的长老议会吧。”莱姆探长说着反话。

福兰想了想,笑着说,“也许我们能让这事在一定范围内变得有好处。”

探长精神劲一下鼓舞起来了,他对福兰的脑袋一直很欣赏,这小伙子总能想出些实用又巧妙的好点子。

“请说。”

“你先得用最虔诚地语气向主教们请命,愿意为抓到异端尽最大的努力。作为在巡警厅工作了几十年的老探长,你会受到欢迎,毕竟骑士团是外来者,他们对费都具体有几条大街都不清楚。”

“然后呢?”

“然后,某些平时没证据取得搜索令,又的确有疑点的地方,你就能带着圣武士明目张胆地进去了。”

莱姆探长明白了,在信奉私人财产高于一切的费都,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巡警连一栋平民公寓都无法搜查。

“把圣武士当成维护治安的苦力,”探长兴奋地想,“这下子,那些隐藏在私人会所里,从不纳税的赌场和黑市拍卖可要遭殃了。”

※ ※ ※

“阁下,这里是私人产业,你不能……”侍从后退了几步,吞吞吐吐地阻止着平时绝不会发生的事,不过声音越说越小。

一队圣武士威风凛凛地跟随在探长身后,银色甲胄里蕴涵的魔力,如同水面的涟漪,不时在光滑如镜的外壳上荡起青色的光晕,精细的箩蔓植物状花纹沿着甲胄边缘盘旋,和这些正在行走的工艺品比起来,费都巡警们的黑皮革制服,和乡下人的粗麻衣服没什么两样。

“莱姆先生,您确定这宅邸有可疑?”圣武士领队问道。

“根据巡警厅的资料,每隔一段日子,就会有不少人乘坐马车前来聚会,那些马车毫无例外都经过装饰,辨别不出主人的身份,而聚会的时间,通常是在深晚。”探长回答,“光凭一点猜测,巡警厅是无法颁发搜索令的,但为了光明之印的至高荣耀,有必要好好盘查一番,万一那些聚会是进行各种渎神的仪式呢。”

“噢,赞美光明,我并未撒谎,不过这儿更可能是某个黑市拍卖的据点。”探长暗暗想道。

领队赞同地点点头,作了几个手势,二十名圣武士立刻分成了几个小分队,以半月形的阵势走进前院,包围着正中的双层主屋。

院子里的护卫与侍从,很爽快地交出了武器,为了微薄的薪水去和外有铁甲护身,内有神力加佑的圣殿骑士拼命,只有低能才会去干。

出乎意料,巡警来回搜查了数次,除了几名佣人和年迈的管家,什么发现都没有。

“诸位先生,对于擅闯私人住宅,能给出合理的解释么?”老管家安慰了惊慌失措的佣人们几句,恼火地说。

莱姆探长仔细打量着管家,这是这年近六十岁的老人,花白的胡子与头发都修饰得整齐干净,黑色的马甲下套着洁白的衬衫,在领口处带着明黄色领结,配上室内一尘不染的棕色木地板,墙壁上出自大师之手的油画,豪华的花篮样吊顶灯,一个典型的贵族宅邸与一位典型的贵族家族管家,看不出任何疑点。

“你的主人在哪里?”探长询问道。

“主人在前些日子受邀前往都城拜访财政部长阁下,还没有回来。”老管家一半炫耀一半威胁地说,“他与部长阁下以及几位大臣的友谊深厚,现在你们撤走还来得及,请相信,此等行为会被主人视为羞辱。”

“请诚实地回答,你和你的主人是否参与过亵渎的仪式与庇护异端。”圣武士领队截过话头,问道。

探长翻了翻白眼,这种直截了当,无技巧性可言的盘问,旁人能老实回答才怪。

老管家楞了楞,讨好似地划了个十字,“主人一直是光明之印的虔诚信徒,从不缺席每个礼拜的弥撒,怎可能做非法与不洁的勾当。”

“没有说真话,但,也没有撒谎。”圣武士领队抬起手臂,展开握紧的拳头,在手掌间,正蹂动着一团微弱的白色光团,“你居然抵抗了侦测谎言。”

侦测谎言是圣武士最经常使用的低等神术,这法术能从显示的颜色来辩识对方话语的真伪,如果从原本的洁白转变成黑色,说明撒了谎,如果呈现红色,即是嘴巴同内心一样忠诚可信。

防护法术或者坚韧的精神力,都能抵消掉侦测谎言的神力,但这些,不应该出现在一个普通的老人身上。

下一个瞬间,老管家的眼神变了,方才恭敬的神情只是出色的演技,此刻的他,眸子中闪烁着猛兽般嗜血的光辉,略微一弯腰,围在他身侧的巡警首当其冲,咽喉处立刻喷射出一股血雾。

一名反应过来的圣武士刚拔出佩剑,就被蛇一样扭曲的波型刃搁挡住,老管家另只手上的穿甲匕狠狠钻破了铠甲左胸处的钢板,刺入心脏。

简单、歹毒,一击至命。

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让莱姆探长呆住了,这哪里还是个年迈的老人,分明是一位专门行走于黑暗中收割生命的刺客大师。

方才还显得惶恐的佣人,纷纷从鞋子或者袖口抽出匕首和折弩,可惜他们的技艺不如老管家高明,在圣武士反击下,很快土崩瓦解。

老管家被圣武士领队纠缠住,虽然这位刺客大师的攻势更加凛冽,领队后退了好几步,肩胛处的盔甲也因为一次凶猛的突刺出现了细碎的裂痕,但胜利的天平,逐渐倒向了圣武士这边。

假如是在夜色下的巷间,又或者繁茂的小树林,刺客即便不能杀死对手,也能找准机会全身而退。

可在宽阔的大厅中,没有供他隐藏的阴影和遮眼的障碍物,经验丰富的领队缠着他硬碰硬正面交锋,这显然对习惯于偷袭的刺客不利。

刺客在一波虚张声势的突刺后,趁着领队还处于防御姿势,迅速选择了退却,他朝楼梯的方向滑步移动,想借助阶梯间的狭窄来避免多处受敌,

如果与他交手的是纯粹的战士,那么,刺客的计谋就得逞了,但刺客忘了,这是位拥有神能的圣武士。

而他的后退,给了圣武士释放神术的间隙。

绳索样的光波缠绕住刺客的身体,属于二级神术的定身术无法完全禁锢住他的行动,只让他迟缓了几秒钟,但这已经足够了。

狼狈不堪地打了个滚,勉强躲过了破空而至的长剑,刺客抬起头,惊恐地发现,圣武士们背在后背上的火枪,已经上好了弹药。

刺客最后见到的,是从枪管中喷射出的白烟与无数火星。

直到看见老管家千疮百孔的尸首,扭曲着倒在一大片血泊中,莱姆探长才长松了一口气,他后怕地用湿透了的袖子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根据年龄来推断,他应该是黄金角海湾著名的老刺客迈德杰斯。”探长想,对这个身手高强,杀手生涯中做过无数起大案的刺客大师,巡警厅的档案中有着不少资料,“幸亏是与圣武士同来,否则,光凭借他一个人,就可以解决掉包括我在内的所有巡警。”

为什么迈德杰斯会出现在费都?探长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圣武士施展的真实之眼,让魔法构成的遮眼术消失无踪,在二楼最里间的壁画后,隐藏着一道秘门。

躲在门后的人已经放弃了抵抗,那人大概四十岁,额下蓄着浓密的胡子,面容英俊,有着成熟男人的味道,稍微有些塌陷的鼻子和呈现黄色的皮肤,彰显出他是有着坦丁与马摩尔克双重血统的混血儿,安静坐在椅子上的他,仿佛是一个从小娇生惯养衣食不愁的富贵人,但强健的臂膀、永远挂在嘴角颓废的冷笑与蓝眼睛中偶尔流露的凌厉,又表明他不容小窥的另一面。

这形象很快与莱姆探长的某个记忆对上了号,“伊戈。安德希!”他喊道。

中年男人裂开嘴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对,我就是伊戈。安德希。”

东方有一句谚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探长觉得这句话灵验极了,伊戈。安德希,坦丁帝国最大的黑帮头子,他所领导的团伙,无恶不做,走私、绑架、谋杀、黑金交易,不算上暗地里的罪行,光凭记载在案的,都足够将他送上十次断头台。

在通缉榜上,他的悬赏金额可是有六个零。

但这位头号通缉犯,一直生活得嚣张惬意,不少垂涎赏金的佣兵团,捕风捉影搜寻着他的踪迹,到最后,反而因不断的暗杀,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勇气。

刺客大师迈德杰斯,就是深受伊戈倚重的左膀右臂。

最出名的一次暗杀,是在六年前,某位深受推理小说影响,颇有家产的男爵,企图在现实中演绎故事里神勇侦探的英姿,花费了大量金钱与人力,甚至带着私人卫队四处追捕伊戈,于是,某个深夜,梦乡中的伯爵被倘开的窗户吹进的冷风冻醒,当他嘀咕着明明关了窗户,起身准备去合上时,床头柜上并排的事物,让他发出了恐惧到极点的哀嚎。

床头柜上的花瓶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睡在枕边的妻子,与隔壁卧室的儿子,被齐颈砍下的人头。

而他的女儿,也在那个夜里消失了。

那悲惨的恐怖之夜过后,男爵疯了,最后,在看护疏忽的情况下,用瓷碗的碎片割断了自己脖子上的大动脉。

“伊戈。安德希。”莱姆探长把这罪恶的名字又呼喊了一遍,“你被捕了,你将待在监狱最底层,等待正义的审判,如果不是这该死的律法条文,我现在就想把你撕成碎片。”

“噢,希望会是个舒适的单间。”伊戈满不在乎地站起来,墙角处,先前被他的身体挡住视线的床,也出现在探长的眼睛里。

床上直躺着一具瘦小的女性尸体,刚死不久,染满鲜血的被单半盖在她的身子上,在胸口处,深深插着一把匕首,从裸露在外的手臂与肩膀上无数新旧不一、相互覆盖的鞭痕来看,这可怜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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