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长宁-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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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谢长宁摆摆手,摸了摸脖子,眼睛眯了眯,“母亲放心,女儿总会还回去的。”今日所受之痛,必然百倍千倍加还与他。
谢长君看了,默然摇头,久久才道出一句:“这些事情便不要管了,没得让不开心。”
场之心里都憋了一口气,没想到,竟然让一个庶子,翻出来了这么大的浪。谢长宁不由心想,果真谢家数百年来都太宽容了,对待子弟一视同仁,不然怎会接连两代都出了如此心大,妄想取而代之的货色。
只是谢恒却不同于谢长蕴,谢长蕴平时便不太惹眼,谢恒却是朝廷命官,处理起来,太过麻烦。可是对付这种,不过就一种方法:他意什么,就夺他什么。若是他分家出去了,谢家也无须顾忌。纵然他身边有帮忙又怎样,百密之下尚有一疏。
王氏沉沉叹息一声,这些孩子,心思都太重了,大家族,竟然是这样的残忍。想到这一点,她不无艳羡地看了一眼卫氏,还是谢长生那个孩子无忧无虑。可怜自己,竟没有给女儿那样的环境。
想到这里,她心里蓦然一惊:“这里乱糟糟的,竟然忘记了,那几个孩子呢?”
经王氏一提,谢长宁才想起来,从一开始,就没有见到孪生兄弟和谢长生,连母亲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么。
提到这个,卫氏有些担忧了:“早上长明说要带着长生去看看那个都统,应是去京郊大营了。可是早早就派去叫他们了,怎么竟是现了都没有回来。”
王氏以帕掩口,尽是担心,如今老夫正病着,若再出了什么别的乱子,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谢长宁顿时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来回溜达了几次,忽然道:“去找他们!”京郊大营是什么地方,尤其是将世家子弟扔里面训练以后,管得是相当严格。谢长生去了,别是扰乱军纪,被施用了军法。
“大夫、二夫、大少爷、大小姐。”一名小厮苦着脸进来,行了礼。
“长生她们呢?”卫氏一见,便认出这是自己派出去的那个小厮。
“四小姐她……被打了。”小厮一脸苦相,“已经被二少爷和三少爷扶回房里了。”
“真是胡闹。”卫氏有了几分恼意,一个姑娘家,不成体统。犹豫了一下,一甩袖子,就要走。
“二婶,跟您一起去吧。”谢长宁给自家母亲使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决定去看一眼谢长生。
病重(三)
谢长宁随着卫氏到了谢长生那里的时候;谢长生正趴床上哀嚎着;见到自家母亲过来;却突然噤了声;就连谢长庚谢长明这对孪生兄弟都紧张了起来,不敢乱动。
“到底怎么回事?”卫氏扫了一眼;看向那兄弟俩便没好气;“不就是说就去看看么,怎么还挨打了。”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谢长生便是气呼呼的:“还不是那个苏彻;那么教条做什么!”
“好妹妹;可别再说了!”谢长明忽然苦了脸,一个劲给自家妹妹使眼色;仍是没能阻挡住她的话头,心中一声嚎叫,这下惨了。
“苏彻?”卫氏目光一转,“苏白将军的侄子?”
“对啊,”谢长生哼哼着,“明明就是个副官,偏偏还这么多的事,真是个老古董,不近情!”
谢长明顿时一脸绝望,连谢长庚都忍不住扭了头,看不下去了。
“还有理了,苏彻做事素来有凭有据,必然是冒犯了军规,来,把藤条拿来!”卫氏沉下脸,她原本就是出身将门,对这些将门子弟的脾性了解地很是清楚。
谢长庚与谢长明相视一望,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谢长宁见状,都不禁苦笑,如今谢长生刚挨了几记军棍,哪里还能受得了这惩罚。
“二婶,祖母哪里还病着,长生这里若是再卧床不起,总归是不好的,您还是饶了她吧,早些让她好了,也可早些去祖母那里。”谢长宁甩了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过去。
“祖母病了?”兄妹三异口同声。
卫氏蓦然将手中的藤条一扔:“先饶过了,等事情了了后,再将这一顿家法补回来。”
谢长宁认真看着谢长生的眼睛:“对,祖母那里……快些好起来……”说着,又红了眼眶。
“们两个跟去见们祖母。”卫氏扫了孪生兄弟一眼,又冲谢长宁点点头,“长宁便先陪陪她吧。”
卫氏方一离开,谢长生便焦急地拽住了谢长宁的衣袖:“祖母到底怎么了?”
谢长宁却向她的臀部看去,衣服是干净崭新的,没有半点血渍,显然是上过药了:“怎么就被打了?”
“大姐别岔开话题!”谢长生急红了眼。
谢长宁叹了一口气:“不是不告诉,是怕冲动。”她搬了一张凳子,坐到了谢长生的身边。
“……是那种么……”谢长生噎了一下,喏喏道。
“那这伤是怎么来的?”谢长宁反问。
“路见不平!”谢长生明显还是底气十足,吼了一嗓子。
“路见不平?”谢长宁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妹妹。
“是苏彻欺太甚!”
“欺太甚?”谢长宁又问了一声。
“那个……”谢长生底气不足了,“其实是他责罚王家表弟,看不过去,就夺了他的军棍,把他骂了一顿……”
“哦,扰乱军纪,难怪要挨打了。”谢长宁肯定地点点头,谢长生脸颊都红了,直把头埋到枕头间。
“反正,反正……”谢长生无力哼哼了一声,“都是苏彻的错,死木头,老古董!”
蓦然,她又抬起了头,看着谢长宁,“大姐快说啊,祖母到底怎么了。”忽然之间,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大姐,的脖子怎么了!”
谢长宁目光沉了沉,握住谢长生的手,将她所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说到最后,已是哽咽。
“真是太过分了,去找他去!”谢长生听完,抹了抹眼泪,就要从床上起来。
“给好好待着!”谢长宁将她猛地按下,咬唇道,“祖母都这样了,还让她担心么,还不赶紧养好了伤,去看祖母。”
“三叔他们是混蛋,不对,再也不承认那是三叔了!”谢长生激动挣扎着,“凭什么谢家对他们这么好,他们还要气祖母!”
谢长宁小心地不碰到谢长生的伤处:“以为现打抱不平有用么!恶终将有恶报,看谁饶得过谁!”她低吼出声。
谢长生忽然老实了下来,趴床上呜咽出声:“祖母,祖母……怎么办啊……”她迷茫又难过,如果祖母还能和她插科打诨,她什么都愿意做,只是不想失去祖母。
“知晓难过,”谢长宁眼睛都哭肿了,可是眼泪还是没绝,“同的心情是一样的。如今们能做的,就是多陪陪祖母。如果……如果可以的话,哪怕以后祖母不能动弹了,只要她还就好,那就好……”多给一些时间,服侍床前。
“大小姐,四小姐,刚刚老夫那里来通传,道是老夫醒了。”进来一名侍女,明显是谢长生身边的。
谢长宁猛然站起来,见谢长生也着急了,她安抚似的拍了拍谢长生的胳膊:“去了没得让祖母担心,先过去看看。”
虽说林氏是醒了,可是并不代表就好了。谢长宁到的时候,一大家子围床边,一名太医将手指搭林氏的手腕上,拧着眉,另一只手一下一下捋着胡须。
许久,他才将手缩了回来,抖了抖袖子。
“太医,怎样了?”见太医起身,众皆围了过去。
谢长宁却绕到了林氏的床边,林氏眼睛微睁着,双目无神,看到谢长宁来,动了动手指,嘴中吐出了几个意味不明的音节。
谢长宁连忙坐到床边,握住了她的手:“祖母。”
“谢老夫如今已经脱离险情,只是以后恐怕都不能言语,行动也会不方便,调养好的话,还能再坚持个三五年也不一定。”太医尽量压低了声音,以免病听到,却还是钻进了谢长宁的耳朵。
虽说以后是瘫了,可是她却庆幸,总比没了强。想着,她竟是情难自禁,又落下了泪。
“啊……”林氏张了张嘴,努力抬起手。
谢长宁执起林氏的手,贴自己脸颊上,模样很是亲昵:“没事的,祖母,好好的。”心中酸涩,那只收她脸上摩挲着,似乎努力为她擦拭着眼泪。
“祖母,真的没事……”谢长宁哽咽着,“这是高兴的。”她吸了吸鼻子,故作坚强地笑着。
“啊……啊……”
谢熙年沉沉叹了一口气,努力分辨着老妻意味不明的字眼:“祖母,要现就把婚事定下来,虽然离及笄还有半年多,但是,想让及笄之后立刻出嫁。”
谢长宁呜咽地看着林氏:“可是,还想多陪祖母身边待段时间啊。”
林氏目光温柔,轻轻摇了摇头:“啊……喔……”
“嫁出去了,她才能安心。”谢熙年目光沉沉,老妻这是担心自己会耽误了孙女,会担心孙女以后会不如意。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一直默默不说。
谢长宁咬了咬嘴唇,最终点了点头:“孙女知道了,会尽快的。”
林氏满意地扯了下嘴角,又艰难扭动了下头,视线群里搜索着,似乎有点失望。
谢长宁会意,声音柔柔安慰:“祖母,长生不是故意不来的,她很是伤心,不过有些热伤风,不敢过来,怕过给了您病气。”
“呜啊……”急促地几声,似乎很是着急。
“她真的没事的,多喝两服药好好发发汗就会好的,您可不用为她担心,她的身子骨您还不清楚么。”谢长宁急忙劝道。
林氏渐渐平静下来,又看向谢长君,这个孙子,家里一直报以希望,是谢家的顶梁柱,却有着最艰难的使命,谢家的好儿郎,原本不必如此。
她又将视线转向孪生兄弟,谢长明虽然性子跳脱了些,却事事有谢长庚看护着,两的性格正是互补。
至于谢长安,她面上泛起了笑意,玲珑剔透的小娃娃,性格作风都颇似他的父亲,从小就是个小大。
想起来不幸命陨的长子,她咳了两声,看向与她相伴多年的夫君。这一辈子,她怨过、恨过、念过也恋过。可是从未像现一样厌弃过,谢家的家主,他的一举一动便处处以谢家为先,却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女。家族重任,是一个磨的利器,压一代又一代的肩上。
谢熙年看出了老妻的不满,他不忍心地别过了头。
“娘,您可要好好养着,明年春季科举,儿子就去参加。”谢惟语调带着一些涩意。
林氏欣慰地勾了勾唇角,缓慢地摇了摇头,又伸手,极为费力地想要让他们都走一样。
“祖母,您想休息了?”谢长宁会意,“祖父、四叔、母亲、二婶,还有各位哥哥,们先回去休息吧,这里陪着祖母。”
林氏已经缓慢地闭上了眼睛,呼吸也趋向于平稳。
谢熙年点了点头,招呼着大家一起离开了,临走之前,仔细地看了谢长宁一眼,她已经找了一条纱巾围脖子上,看不到那些淤痕,这才放心地离开。
真相
林氏已卧床七日。
谢长宁舀起一勺汤药;轻轻吹了吹;递到祖母的唇边:“祖母;喝药了。啊……张嘴……”
林氏掀起了唇瓣;谢长宁格外小心地将药送入了祖母的嘴中,眼见林氏喉咙动了一下;才又重新舀了一小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