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长宁-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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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怎么和长辈说话呢。”王氏坐正位,端庄得体,看着谢长宁,隐隐威慑,原本以为她懂事了,到了这种时候,还是孩子气。
谢长宁努力压了压怒气,低头冲那宋氏谦卑行礼道:“长宁刚刚心急口快,冲撞了三婶,望三婶见谅。”
“起来吧,”香帕一挥,她看也不看,继续道,“可受不了谢大小姐的礼,怕是要……”她刚要继续说下去,就看到谢长宁已经无视她站直了,快步走到王氏身边。
“祖母是怎样了?”
王氏抬眼看了自家女儿一眼,叹了一口气,默默摇头。
谢长宁见状,心里一沉:“大夫怎么说的?”
“先熬了一副安神药给祖母喝,但是大夫说……”王氏说到这里,噎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谢长宁这个残忍的消息。
谢长宁吸了一口气,觉得肺都疼了:“大夫说了什么?”
“说老夫是气血攻心,头部血液外溢,怕是……”她语气一沉,“怕是熬不过去了。”
谢长宁忽然红了眼睛,死死咬住嘴唇,双手握拳,这就熬不过去了?她明明记得祖母还有很久的时间啊。
都是他们……她忽而转头,双目充血,死死地瞪着三房:“都是们!都是们害死了祖母!们还祖母命来!”口中喊着,她便扑了上去,一双拳头雨点般砸宋氏的身上。
“这丫头疯了,来啊,快来拉开她!”宋氏吃痛,喊了出来。而这外间里,谁还敢帮他们三房。
老三谢恒冷眼看着,忽然伸手使劲推了一把谢长宁:“别这里发疯。”
谢长宁稳不住,跌倒地,呆呆地看着写文,双目空洞,谢恒心里发毛。
“疯丫头看什么!”他没有底气地喊了一声。
谢长宁忽然跃起,扑过去咬了谢恒的手,谢惟吃痛,顿时呲牙咧嘴,伸手意图扯开她,却没想到她却越咬越紧,恨不得将他一块肉咬下来一样。
见状,他目光瞬间阴沉了下来,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五指微拢:“松不松嘴。”
谢长宁此时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即使这样,她依旧不撒嘴,喉咙发出呜咽声。
终于有这场令震惊的闹剧中反应了过来。
谢惟慌张上去掰开了谢恒的手:“三哥干什么!宁丫头还是个孩子!”
谢长宁忽然松嘴,一头扎了谢惟的怀里,大哭:“四叔怕!”
“不怕不怕,四叔这里。”谢惟鼻子一酸,一下一下拍着谢长宁的后背,恨恨地看着谢恒,外间所有都用憎恨地目光看着谢恒,他这里,格格不入。
谢恒冷冷扫视一圈,轻哼一声:“说的,们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可不陪们闹了!”
“还没有好好陪着祖母,好恨自己啊!”谢长宁此时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趴谢惟的怀里,泣不成声。
“祖母那么疼爱……可是还没有好好孝顺她……每天每天都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前还有夸孝顺,要是真的孝顺,就应该好好陪祖母的身边,怎么能给别这么气到她!”
谢长宁一想起来这些,泪不能止。
“祖母一心想让找个如意郎君,可是她还没有看到出嫁,怎么可以……”她咬着牙,如果她今天没有突发奇想去端王府多好,这样,三房来了祖母这边,她就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心中悔恨不已。
“祖母那么疼爱,不会怪的。”谢惟压抑住哭声,声音低沉嘶哑,他拍着侄女的后背,更反省自己。母亲素来疼他,不忍他为官场所累,每每遭受父亲的责怪,他便刻意躲到母亲身后,任母亲挡住那些狂风暴雨,久而久之,父亲便也放弃教养他。都说他天性风流不喜官场,其实是母亲的庇护下,一意孤行,懒散成性。
其实,他知道,母亲一心为他担忧,大哥已经不,二哥又远边疆。若是有一日,老俩都不了,便再也没有能护住他如此逍遥了,可是他仍旧熟视无睹,若是母亲能好起来……他愿意……他愿意立刻就去入仕!
叔侄两个这里相对哭泣,就连侍女见了,也尤为不忍,忍不住嚎啕大哭。王氏伏桌子上,身形颤抖起来。
过了许久,谢长宁才逐渐平复了下来。她从四叔的怀中挣扎出来,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强自冷静道:“去……去看看祖母……们先不要进去了,免得打扰到祖母。”刚说了两句话,声音又哽咽起来。
她低下头,脚步匆匆便往后面走。
病重(二)
谢长宁跪倒林氏的床边;那头发花白的老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平躺床上;眼睛紧闭;眼皮微动;似乎不安。
她的心好似被揪了起来,吸了吸鼻子;将老垂外面的手塞进被子里。这双手已经干巴巴的;布满了褶皱。曾经不止一次,这双手爱抚着她的脸蛋,拉着她的小手,温暖得好似就要到心里去。
可是;如今;这手却是凉凉的,没有祖母特有的温暖。将手放好;刚要挪开,那只手却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
“祖母?”谢长宁惊喜地抬头,却发现林氏依旧昏迷着,没有清醒之的半点征兆。心尖颤了颤,眼泪又止不住留了下来,祖母这是不想让她走啊。
“祖母别担心,宁儿就这里陪着您。”她安抚似的反握回去,再也不将手抽开。
好像能将谢长宁的话听进去一样,林氏的呼吸都变得平稳了许多。她就一直跪地上,双手握着祖母的手,目光痴痴地看着祖母慈祥的容颜。不珍惜,就真的快要失去了。
祖母的病来得十分急,能否熬过去尚是未知,可是谢长宁也知道,老到了这么一把岁数,就算熬过去了,怕也不能言语,不能行动,如同……废了。
“大小姐,”听棋眼眶红红的,“大夫为老夫施了针,说已是尽力,能否熬过去,就看老夫的意志了。”
谢长宁低叹了一声:“祖母,您可不能抛下宁儿啊,宁儿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您拿主意呢。您要是去了,宁儿该怎么办才是?”
林氏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谢长宁呼吸急促了起来,祖母能听到她的话,她正要再接再厉。
匆匆脚步声传来,谢熙年与谢长君惊慌失措地进了屋。谢长宁愕然回头,发现就连一向刚毅果断的祖父都红了眼圈。
“们两个先出去,这里陪陪们祖母。”谢熙年缓慢地坐到了床边,目光便放老妻身上,再也移不开。
谢长宁张了张嘴,最终咬唇,缓慢站了起来,却还舍不得抽出自己的手。又深深地看了祖母一眼,将手抽了出来,为祖母将被子噎好。和谢长君一起,从屋中退了出去。
“的脖子是怎么了?”谢长君不过一瞟,就看到了妹妹白皙修长脖子上的掐痕。
谢长宁摸了摸脖子,忽然想起来前面外间发生的一切,不由面露凶狠,将事情道给了谢长君听,没有半分遗漏。
“谢恒。”说起三房的名字来,谢长君也是咬牙切齿,再也顾不得平日的礼让与尊卑,“早就晓得他对祖母太多不满,却不想竟然禽兽至此!”
原本,谢恒还是个礼敬长辈,才学出众的好后生,祖父也还算看重他。虽比不上文武双全的父亲和二叔,但说起来也还是个有为青年。可是自从他京中谋了职,这底气是越来越足,越来越不将其余放眼中。大有想自立门户的意思。
面对这样的庶子,祖父略有后悔,想将他打压下来,却不想谢恒朝堂上混得如鱼得水,政绩更是中规中矩,令挑不出错处。原想着他资质不过中上,却没想到他行为处事如此聪明。尤其是善于伪装,竟然骗了祖父的眼睛那多年,也欺骗了那许多外。若是强行打压,只怕要让众笑话谢氏大族欺负庶子。
“他打得什么主意,不就是想分家出去单过么。他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响。”谢长君一个气不顺,拳头狠狠地砸了旁边的树干上。
谢长宁默然,若是再早些,他打这个主意,祖母怕是巴不得。而今,谢家虽然表面风平浪静,却是如履薄冰,若是这个时候庶子分家出去单过了,难免不会让多想什么。以往看不过谢家的,偏偏与谢恒还算交好,恐怕也不会动他。
这个时候,他下了一手好棋。如此一来,谢家纵然算不上内外交困,也要费上一番心力。只是不知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有可以煽动。
“大哥,别气了。如今不是生这个狼心狗肺的气时候。”谢长宁干脆连名字都懒得称呼。
“早知道,当初便早早将他轰出家门,没想留下了这么大一个祸患。”
谢长宁咬了咬嘴唇,她亦是看错了谢恒,原本想着前世之时,谢恒不过就是谢家快要不行的时候,想尽办法将自己摘了出去,他们本来就无甚亲情,他这样做也是意料之中。却没曾想,今生竟捅了这样一个大篓子,是她害了祖母。
“多说无益,如今谢家是再也留不得他,只是还要等祖父亲自定夺。”谢长宁回望一眼,只怕祖父现也是伤心难耐不能自已吧,又哪里顾得上那个混帐呢。
王氏依然坐前面,震着一群丫鬟仆妇不敢乱动,卫氏见惯了大风大浪,坐旁边更是不言不语。一个小小的身影,自己坐大大的椅子上,表情严肃,另外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孩,就站一边。
谢长安见到谢长宁出来了,眼睛一亮:“大姐,祖母怎么样了。”
见到小大一样,依旧冷静的谢长安,谢长宁心中忽然十分平静,不知为何,她只觉得万分放心,弟弟都比她靠谱了许多,不是么?
谢长宁走过去,谢长安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她将他抱住:“长安,告诉姐姐,怕么?”
“姐姐,不怕。”谢长安一本正经,说得格外坚定。
“好孩子,”谢长宁后退了一步,捧起谢长安的小脸,手指摩挲着他的眉眼,“记住今天的话,也记住姐姐的话,无论今后如何,都不要害怕,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保护好娘和亲,知道么?”
如果上天终要降下对她的磨难,她并不惧怕,她亦希望,谢家子弟都不会惧怕。
“长安知道!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帮助大哥,为谢家增光添彩!”谢家芝兰玉树,便是如此长成。
谢长宁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扭头去看眼眶依旧红着的母亲,心下难过:“您身子一直不太好,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是啊,大嫂,这里还有呢。”卫氏叹了一口气,仔细劝道。
王氏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老夫重病,身为主母,怎可不这里伺候。”她本应侍奉婆婆窗前,却接二连三绊住了脚。等公公离开了,她还是要进去的。
谢长宁噎了噎,也沉默地坐到了旁边。忽然,她便想起了柳风絮,若是柳风絮的话,祖母此时便不会这样危险了。想着,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王氏晓得自家女儿心中忧虑,便忍不住时时看向女儿,一下子又想起来了三房的那一闹,瞅向女儿脖子的时候,眼中更是带着心疼:“要不先让浅碧给上些药吧,都淤血了。”那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这样的印儿还没下去。三房是忒的狠心,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不用了。”谢长宁摆摆手,摸了摸脖子,眼睛眯了眯,“母亲放心,女儿总会还回去的。”今日所受之痛,必然百倍千倍加还与他。
谢长君看了,默然摇头,久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