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姬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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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你身子弱,把药喝了歇着吧。”
陆落放下书,望着她一笑,目光狡黠,道:“妪,旁人不知道,你整日守着,怎会不知,我没病。”
老妪惊异的瞅了她半晌,才说道:“那女郎为何?”后面半句没有问出。
“今晚彭阳王府上,可是有宴?”
老奴愣了愣,说道:“老奴还是取药之时,听前园小厮说起的,府上姑子都要前去。女郎,你是如何得知的?”
陆落盯着药碗低低一笑,她自然知道,若她此时身体安好,只怕今晚就要有去无回了,上一世,就是因她恰巧在刚到彭城之时就病倒,才躲过这一劫的。
“我听他人讲起的。”说着,陆落随手端起药碗,将碗中黑乎乎的汤水,倒入痰盂之中。
歪在软榻之上,放下手中书籍,接过老妪递来的靠枕,翻了个身子,说道:“下去吧。”
一夜无梦,早上,老妪面色晦暗的走了进来,侍候陆落梳洗后,才低声道:“女郎,昨夜府中几名姑子,被软轿从后门接走了。”
说到此处,陆落已经听明白了,淡淡一笑,说道:“此时离去,说不得也是她们的造化。”将牛角梳子放在铜镜旁:“你去打听打听,看父亲准备何时离去。”
正在此时,院中传来清亮的声音:“陆氏阿落何在?”
陆落起身,缓步来到自己的软榻之上,一旁的老妪赶忙将锦被扯开,待陆落躺下后,才推门走了出去。
片刻,老妪推门进来,道:“女郎,是桓府之人有请。”
陆落一呆:“可知道是何人?”
“老奴没敢问,只推说你病了。”
“那人可回去了?”陆落坐起,思忖半晌道:“却不知找我何事,你怎不打听清楚?”
老妪委屈道:“实在是来人魏武,老奴不敢多问。”
陆落摆了摆手,说道:“这也不怪你,下去吧。”
晚上,朦胧之间,陆落感到有人走进,脸上被一个冰冷的东西覆上,一个激灵,彻底醒来,接着屋中灯光看去,不由吓了一跳,道:“桓温?”
灯光中,桓温的侧脸显得笔挺有力,深邃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她,半晌后,声音略带沙哑道:“听闻你病了?”
“啊?”陆落这时才彻底清醒,发现自己的目光太过放肆,赶忙垂头,道:“不过是染了些风寒,不碍事,劳郎君惦记。”
桓温冷冷一笑,道:“你面色红润,呼吸绵长,说话间丝毫不见虚弱之态,哼!当我是孩童吗?”
陆落闻言,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这样的表情深深地取悦了桓温,他露出自进来后,第一个笑容,安抚道:“放心,我定不会插穿你的。”
陆落此时已经调整好心态,微笑道:“阿落,谢过郎君。”说着她疑惑道:“今日来人,可是郎君派遣的?”
桓温随着她转移话题,道:“却是,今日早间,得了个玩意儿,想让你瞧瞧而已。”
陆落问道:“谢过郎君惦记。”说着陆落好奇问道:“郎君嗓子怎么了?可是有些不适?”
闻言,桓温面色一红,目光中含着几分得意道:“我已长大,这是进入变声期了。”
陆落咯咯一笑,打趣道:“那郎君,从现在起,就是一个男子汉了,恭喜郎君终于要长大了。”
孰料,此言一处,桓温刷的拉下脸,瞪着她,狠狠道:“好你个阿落,本郎君派人请你,你装病推脱不去,本郎君心胸开阔,不予你计较,现在你竟又如此打趣与我,实是可恨!”说罢,转身,走到窗前,纵身一跃,已经消失在夜空之中。
陆落摸了摸鼻子,喃喃道:“想必他就是如此进来的吧,这陆府的防范,可实在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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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的有些不尽人意,对自己有些失望了
!
第四十四章:陆术之事
老妪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陆落端着杯盏,瞅了她一眼“出了何事,如此慌乱?”
老妪张了张嘴,声音中带着沙哑,费了好大劲才吐出一句话“赵姬,死了。”
哐当!陆落打翻了手中的杯盏,滚烫的热水,溅到手背上,陆落冷咝了声。老妪惊呼一声,赶忙打了冷水,拧了湿毛巾给她敷上。
陆落低声问道:“可是父亲的宠妾,赵氏?”
“却是赵姬。”
陆落闻言,眼神暗了暗,说道:“何事发生的事情?”这段时间,她一直装病不出,外界的事情,大多都是从老妪口中知道的。
老妪用冷毛巾擦拭着,陆落烫的通红的双手,“今日清晨,是她贴身侍候的婢子发现的,悬在梁柱上,身子都凉透了。”
陆落皱眉,她记得赵姬是被戚氏送人了,现在怎会是死了呐?
“昨日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老妪想了想,回道:“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女郎,你说赵姬好好的,怎么就想不开了?”
陆落沉吟片刻,询问道:“那你可有听闻,九哥那边有漏出什么风声?”
老妪啊了声“九小郎?”想了想说道:“却有一件事情,听闻九小郎被主母禁了足。”
陆落缩回手,望着通红的手背,低声道:“我手已无碍,妪,你下去吧,我静静。”
老妪起身,端着铜盆,退到一旁,福身道:“老奴告退,女郎,你歇着吧。”
陆落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关门声响起,片刻后陆落起身,在屋中来回渡了几步,走到门口,脚步顿住,保持着开门的姿势,半晌后,幽幽的叹了口气,又退了回去。
陆落再次见到陆术时,已经是五日之后,陆亚是个很会享受的人,但是后院的亭子就修了四座,陆落算着该要离去,就在后院乱转,看到陆术时,饶是有心理准备,也不禁一愣。
不过几日,那个满脸温和笑容的男子,此时正一身颓废的坐在亭中,右手执壶,左手执杯,一口接着一口的饮着,周身被浓重的哀伤围绕着,就连陆落站在他跟前,也没有抬眼瞅一下。
陆落叹了口气,也没有说话,而是在他身旁坐下,从一旁拿起酒盏放到陆术跟前,脆声说道:“九哥,你匀我些酒水呗。”
陆术望着眼前白皙的手掌愣了愣,抬眼见到陆落时,眼中明显闪过失落。“原来是阿落啊,你不在自己院中呆着,怎跑到这里了。”语气中带着疏远。
陆落望着他,从今日,是从赵姬死讯传来的那刻起,以前那个性子单纯的陆术,只怕就一去无返了。
“阿落瞧九哥一杯接着一杯,馋的很呐,九哥,你给我留些呗。”陆落眼中含着笑容,继续说道:“前些日子生病,口中实在淡的很呐。”
听着近乎无赖,讨好撒娇的语气,陆术扯了扯嘴角,实在笑不出来,伸手给陆落满上。
陆落仰头饮尽,热辣辣的酒水呛得她轻咳两声,咳过后,又将酒盏伸到陆术跟前,陆术也不说话,再次满上,两人就这般,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一壶。
“九哥,不管发生过何事,回去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她说此话时,因为喝了不少酒水,双颊红彤彤,双眼更是亮晶晶的望着陆术。
在陆落明亮的目光中,陆术没有说话,却轻轻的点了头,陆落扬颜一笑,说道:“九哥,我给你唱一曲吧。”
陆落起身,退到亭子中间,腰肢下压,缓缓扭动,启唇,清冷中带着忧思的声音唱道: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
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唱到实获我心之时,身后传来陆术压抑的哭声,一声一声,似是敲砸在陆落的心间,赵姬,虽是亡了,但却还有如此痴情的男子为她哭泣,反观自己,纵使活了一世,临了之时,换来的却不过那个人厌恶的眼神。
陆落背着陆术停了下来,耳边传来声声悲戚的哭声,陆落面容平静,目光更是清冷一片,两行清泪却从眼眶滑落,无声的滴落在衣衫上,只留下一片印迹。
桓言之见到陆落时,就是这般光景,眼前的人,明明没有哭泣,明明没有忧伤的神情,难过的表情,但却又那般惹人心痛,她似是承受了莫大的哀伤,似是不为任何事情所动,却又让人有种压抑到极致的哀痛,这种哀痛,胜过身后哭泣中的陆术千百倍。
桓言之细长的手指压了压心口处,似是想驱散那种哀愁,望了眼身后的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静静地看了半晌,退了几步,消失在转角处。
“郎君,你不是寻唱曲之人吗?怎见到了又不过去了?”桓言之身后的侍卫,憨声的问道。
“既已经见到,又何必去叨扰?”说到此处,桓言之想起那单薄的身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一名身着宽袍二十多岁的男子,男子走进,爽朗一笑道:“言之,你不是去寻美人了吗,怎么,没有看到?”
桓言之轻声一笑,道:“寻着了。”
“哦?”男子挑眉,问道:“那怎不带来,让我等一观?”
桓言之一笑,声音清越道:“言之耐一俗人,恐唐突佳人。”
男子似是没有想到,桓言之会说出此等话语,怔愣道:“若是连你都称俗人了,那该有多美?”
桓言之撇了他一眼,宽大的衣袖扫过男子刚才搭过的肩膀,大步离去。
陆落还不知桓言之来过,她此时望着亭中失声痛哭的男子,摇了摇头,将身上的披风紧了紧,转身,在月光照出的清影中离去。
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劝慰陆术,总不能告诉他,我知道你与赵姬之事,你别伤心?若是说出来,那戚氏第一个灭了的,绝对是她。
陆落饮酒过多,走了一段路程,晃得更厉害了,身后传来响声,陆落猛地回头,陆元清冷的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拉出长长的身影。
“阿落?”
陆落摇了摇头,勉强支撑着,福身道:“见过三哥。”
!
第四十五章:险
陆元皱了皱眉头,道:“你饮酒了?”
“碰巧遇到了九哥,就饮了少许。”陆落乖巧的回道。
陆元眉头锁的更紧了,询问道:“你九哥在何处?”
陆落伸手指了指,回道:“后面拐角的亭子里。”
陆元走了几步回头,嘱咐道:“夜寒风大,闻你前些日子病了,赶快回去将养着吧,别再着了风寒。”
陆落冲他盈盈一福,低头,乖巧道:“劳三哥惦念,阿落这就回去了,三哥也早些歇着。”
陆元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陆落才抬起脑袋,斜着头想了半晌,转身,脚步错乱的沿着小道回去。
再次撞到别人时,陆落忍不住抚额,今日真不应该出来,更不应该饮酒。
“你是何人!”
唰的一声,刀剑出鞘,在月色中泛着幽幽的冷光。
陆落瞥了一眼,赶忙低头,看似惶恐地回道:“妾乃陆氏小女,不知诸公在此经过,惊扰诸公。”
“抬起头来,让本王瞅瞅。”苍老的声音响起。
陆落身子僵了僵,咬着嘴角,缓缓抬头,对面一名身着紫袍,面容约有五十开外,挺着肚腩的中年男子,咦了声,赞道:“本王竟不知,陆匡还有如此出挑的小女,叫什么名字?”说着,目光贪婪的上下扫视着她。
他自称本王,陆落已经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