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苏湛 作者:容子行行-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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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湛一脸无语地只好继续窝回自己的位子,部队也接着前进,倒是路过刚才交火的地方时,草丛边,树枝上都挂着用火箭炮轰出来的断臂残肢。苏湛黑着脸闭上了眼睛,同时心想,今晚的晚饭可以省了,多吃些水果就够。这天晚上的时候已经是没有地方可以住,全体人员只好沿着水源集体扎寨露营。
苏湛吃了一大串香蕉之后,恍惚觉得自己这是吃成了一只野猴子,脑袋一蒙,在临时搭盖的茅草屋里带着一肚子香蕉睡了过去。等明天翻过这座山,他们就抵达了缅甸与老挝的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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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天的正午时分,苏湛是终于和传说中的蔡将军碰面了,想他千里迢迢地翻越千山万岭只是为了来见这个老头子,心里是颇有些不忿又带着略微的紧张——这算起来可是他第一次独立应对这样的场面,不是喝酒应酬,是正儿八经的场合。
蔡将军是个知天命的年纪,然而因为偏黑偏瘦,看起来倒像是个普通的中年人,穿着黑布裤子灰衬衫,相当不起眼,只是偶尔看人时眼里闪烁的精光让人觉得不容小觑。他已经提前得知这次前来交货的人是苏家二少爷,他和苏泛相当熟稔了,没想到这个从未谋面过的苏二少看起来只是个漂亮好看的少年,是一脸稚气。并且听说这二少爷是常年被送到国外居住,丁点儿不沾手苏家的生意,只是这二少爷是将军夫人嫡出,自小都颇为疼爱,难保不是让大少做个先锋替二少打个江山的意图在里头。他之前已然将苏泛当成苏家的继承人来交往,嗅觉灵敏的他是一下子察觉到了意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试探着这次苏泛没来的具体原因。
苏泛受伤的事情,知道的人还不算多,苏湛当然是听出了蔡将军的意思,却是直言不讳地说,“蔡叔叔误会了,我只是这一趟替哥哥前来,他,之前身体有些不舒服,爸爸的腿伤还未痊愈,所以只好让我出来跑。等我将这次的军火运回去,就要飞回美国继续读书了。”
苏湛像个所有有礼有貌的长辈一样笑着,夹了一筷子菜接着暗示道,“家里还是希望我读书的,爸爸和哥哥都不喜欢我过这刀口上舔血的生活。”
苏湛不希望,也决不允许外人认为他和苏泛兄弟不和,兄弟相争。兄弟阋于墙的事情,穆家可以有,冯家可以有,他苏家是绝无可能,连流言蜚语他都不允许。更不允许某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影响他和苏泛之间的感情。
苏湛不希望,也决不允许外人认为他和苏泛兄弟不和,兄弟相争。兄弟阋于墙的事情,穆家可以有,冯家可以有,他苏家是绝无可能,连流言蜚语他都不允许。更不允许某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影响他和苏泛之间的感情。
蔡将军抿了一口小酒,笑得和风细雨,只想眼前这个漂亮得有些过分的男孩子估计是真如传言所说是个娇生惯养的二世祖……不过,儿子么,生再多都没用,一个有用就够了。
苏湛在老挝将军的陪同下,蹿到山里隐蔽着的武器库,让人好好检查了一遍,没有纰漏和瑕疵之后命人开始装车了。言行之中,话里话外都是以苏泛的意志为最高指令,让蔡将军愈发觉得这苏二少纯粹是个绣花枕头。下午的太阳也是极大,他前前后后地走着看着,晒出了满身大汗,让跟在他后头的李成峰和赵锦程恨不得献身化成伞替二少挡挡,别路上什么事儿都没有居然被太阳晒成中暑了……
虽然苏湛的这番举动和先前的一番话让他的地位在蔡将军心目中降了一降,但是毕竟是苏正刚的儿子苏泛的弟弟,身份摆在那儿,他依然是受到了热情款待。蔡将军按照一切纨绔子弟的标准在一切安顿之后招待了苏湛,只不过等晚上的时候,他又看不懂了——美酒佳肴,苏湛却只是浅尝而止,冰姿媚骨的美人更是拒绝得彻底。同时又忽然庆幸苏家继承人不是他,这么个看起来毫无注意的人偏偏心思让人难以捉摸地油盐不进
87、
苏湛没想到这蔡将军瞧着又黑又瘦身上没几两肉却是如此生猛;最后是连着他那份儿的女人也一起收了;一脸迷醉地进房间去了。据说,蔡将军旁的爱好没有;对肤白貌美的女子是情有独钟,一晚上三个是不在话下。安师长他们也是醉得醉倒得倒;搂着各自的女人不放手,苏湛坐在杯盘狼藉的桌子边上;是一本正经,简直要成了遗世独立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白莲花了。然而他对自己这副白莲花形象颇为不满;怎么就活成了看一眼女人就想起苏泛的地步继而连看都不想看的程度?
同时是分外想要质问某人有没有收下蔡将军如此火辣辣的款待?!
于是他摆摆手严肃着脸朝着一直偷瞄他的安师长沉声说道,“走吧走吧,该玩玩去;我先回去休息了。”蔡将军是敢当着他的面搂着女人走掉;安师长可不敢。得了令的众人立马如释重负,都笑嘻嘻地起身由美女陪同向苏湛告辞寻乐子去了。同时几人又面红耳赤地对视了一眼,心想,这二少爷和大少爷果然是一个爹生的,全都遗传了老将军洁身自好的毛病!
蔡将军在这个老挝边境的小城上盖的这栋别墅,简直是这个号称是城但比镇好不了多少的地方上最豪华的一栋建筑。贫瘠但是安静,好在苏湛是没什么夜生活的习惯,在李成峰和赵锦程殷殷切切的眼神下哼了口气回房睡觉了。他想苏泛其实这是一箭双雕,既找人照顾自己,也刚好看着自己……也不想想自己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路,哪里像那些饕餮一样还能狂欢一晚上?
李成峰和赵锦程倒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因为大少来之前特意交代了,让他们看好二少爷,别让蔡将军带坏了,这下他们的任务是圆满完成。
苏湛对自己今晚睡的这个房间是丝毫没有觉得陌生感,只因为蔡将军跟他说了一句,这个房间是平时特意留着用来招待苏泛的,往常来都是苏泛在睡。苏湛倒在床上一时睡不着,闲来无事地在床上翻来覆去。余光却是突然发现枕头旁边的床板上居然刻着一个行小字——湛,1973。他是立即就认出这是苏泛的字,想来应该是三年前苏泛第一次同蔡将军做生意时留下的……
某人睫毛一挑,嘴角深深地弯着,是个漂亮到深刻的微笑。看来,苏泛那个时候就很喜欢自己了……苏湛趴在床上,食指在那小小的字迹上摩挲了半天,最后是安然入睡,决定将自己的那个质问抛到脑后……
…………
第二天一大早,苏湛倒是比昨晚更有精神地吃了顿丰盛的早饭,因为他知道接下去的两天到回家之前,他是甭想吃上像样的饭菜。
整装之后,苏湛带着浩浩荡荡满载着军火的队伍沿着原路又回去了。虽然是旧路重走,但是因为载着价值不菲的军事武器,蜿蜒的队伍在山林里前行,简直就像是一座一动的军事宝库,看得人眼红。但路过的大大小小土匪土司毒枭小军阀都知道这是苏家的东西,凭着苏家的雄厚实力,想抢那就等于找死。于是苏湛等人相当平安顺利地在度过了返程的第一天行程,然而就在离他和穆天璋约好的再次碰面地点还有半天的行程之时,意想不到的敌人却是突然降临了,并且这次开火完全是意外之灾。
他们必经的道路是在掸邦的势力范围,在连接大其力和景栋的一条道路上,缅甸政府军和掸邦军是正是在开火,而政府军却误将苏家的一队人马当做掸邦军的救援,在击退了掸邦军之后是突然将炮火转向了苏家的军队。
苏湛也不顾耳边轰隆隆作响的炮弹声是径自从防弹车里出来,和安师长做了商议之后,是直接下令先反击,同样架起了迫击炮山炮正面营地,企图让他们的进攻火力向后撤退,同时向政府军发表申明,他们只是路过的武装商队而已,绝没有同掸邦联盟的意思。
然而这一场无妄之灾是愈演愈烈,因为政府军的一个年轻气盛的小少将得知对方居然是缅北最大的一个军火商苏家的军队之后,是彻底起了掠夺之心,这一大笔军火不仅是意味着强劲的武装装备,可以趁机将掸邦军狠狠教训一顿,为他的仕途之路添上光荣的一笔,同样也是一大笔财富。于是收到声明之后,依旧是紧咬着不放。
“妈了个x的!这王八寨子是盯上咱们的东西了,二少!”安国民一摸满脸的汗水恶狠狠地骂道。虽然苏军丛林作战的经验颇为丰富,武器设备也绝对不是二三流小军阀的水平,并且适合于丛林作战的轻武器装备充足,密集发射的榴弹炮和火箭炮是迫使政府军的人向后退了不少。
可惜好景不长,在天黑下来之前,政府军居然出动了装甲车坦克和两台直升飞机。这让苏湛和安师长都始料不及,想来是打算用来对付掸邦军的,没想到是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苏湛看着摊开在车里的地形图也是相当无语,他们要回的地方在西面,这个道路是唯一能走大型车的路,往南是河,除非有大轮船否则想都不要想。然而北面就更不用提了,崇山峻岭,陡峭的山路,卡车开不过去。
他没有学过军事知识,也根本毫无带队作战的经验,但是也知道原本这样的山野丛林作战本身条件就极为险恶,对方却开出了坦克和装甲车,这就不是他们的野战轻武器可以抵挡得了的了。唯一的办法只有让他们的装甲车毫无用武之地。
“安师长,我们不能逗留在这边让他们对着打,装甲车和坦克太厉害了。迫击炮和山炮射程太近也打不坏他们。”苏湛垂着睫毛盯着手里的地形图,沉吟道,“把他们引到北面的山脚下去,用反坦克手榴弹来攻击他们的装甲车。”
“这个可以,我知道这山上的一些主要关口,咱们把这些关口守住了,打死这些个缅甸猴子!”安师长也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苏湛和他分配了下任务,他和安师长各分了一半的兵力,安国民带着人是往山上去,他对这一带极为熟悉,也更有作战经验。苏湛则护着军火准备在政府军火力转移薄弱的时候往前继续开进,只要过了这一段,或者说只要撑过了这一段,兴许还能等来穆天璋的救援。
安国民轻车熟路地带着队伍和火力率先是占领了北侧山区的制高点,架起了加农炮和重型火箭炮,火力强大,天然的防御地势加上人为的进攻火力很快将敌军的攻势吸引了过来。他们这是从侧面出击,使得政府军不得不回头反攻。
天色已经悄然暗了下来,原本静谧幽黑的缅北山林却是枪声火光大作,苏湛是灰头土脸地藏在临时搭建而成的战壕后方的指挥部里,只觉得枪炮声轰得他要脑袋疼,心脏跳得愈发快了。他在军人的家庭出生,在一个战乱频繁的地方活了几十年,这样的作战交火却是第一次经历。
他颇想出去看看情形,然而无论是李成峰、他的贴身保镖还是留下来的一名团长都是慎之又慎地劝说他万万不可出去,因为稍不小心既有可能被流弹打死,更别说一不小心从天而降的炮弹了。
战争持续到半夜是停了一会儿,因为安国民的拦腰攻击的确是奏效了,据说是灭了对方的大半装甲车,政府军的人也是只好退守整休。通讯兵手里拿着电报前来禀报,苏湛看了眼苏泛发来的电报知道他必是担心至极,然而真要让他按照电报上的指示带着一队人马先行潜回穆家的地盘……苏湛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