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苏湛 作者:容子行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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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泛还以为自己是因为被他灌了两大碗姜汤所以没啥好脸色,然而只有他自己是知道为什么――也就是受凉之前的那天晚上,苏湛依旧是开着冷气盖着被子背靠着自家哥哥可以媲美火炉的胸膛睡得正香。他和苏泛简直称得上是朝夕相处,就连洗澡都要腻在一块儿,只不过像前段时间的那次彼此帮对方用手是不再有过。只不知那天晚上是怎么了,一向无梦好眠的自己却是做了个梦,梦里头是他和一个男人在水里纠缠热吻,周遭都是热气蒸腾甚至还能察觉到自己和对方身上的热度……苏湛下意识地就想起那天和穆天璋说过的话,他可不是同性恋!故而是奋力挣扎并且还把那人当做杀千刀的穆家狐狸,等他终于在雾气缭绕中看清了对方的面貌,却是平地起惊雷,当下是又震惊又茫然,那清冷隐忍又带着情动的人不是他老哥是谁!
然后,天微微亮就被吓醒的某人惊得带喘儿,却觉得身下湿冷黏腻,不用摸他都知道是什么,顿时苏湛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都要发冷……而身后,不明所以的苏泛还搂着自己,双臂环在他腰上,于是,全身就起了又惊又吓的鸡皮疙瘩。本想偷偷起来换掉脏裤子,没想到苏泛却也是一下子清醒,当下就把自己给嘲笑了一遍。做了这种春梦的某人,只能硬着头皮冷着脸撑出了若无其事的气势去卫生间换了新裤子,然而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当下那天还心神不宁的着凉了。
做春梦没什么,是个男人都有春梦遗床的事儿,但是梦到自己哥哥那就太不正常了吧。
甚少将精力放在情情爱爱之事上的苏湛,当下是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最后把原因归结为他先是被穆天璋个王八蛋告白啃了几口,听了套什么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也没什么的说法;又因为自己这段时日实在是和苏泛距离太近了,吃吃喝喝睡睡都在一块儿,甚至那天还一起打了手枪,故而才会做了这么个荒诞不已的梦。解决的方法是,离他哥远点。索性这几天苏泛忙得很,也没时间呆在家里。
猛不丁地被苏泛这样抓着脚,那人手上的茧子还一阵阵地在自己那脚背上磨蹭,一股奇异的又麻又痒的感觉顺着脚、腿直接往身上蔓延,苏湛登时横眉一瞪,更加用力往回抽,哪想到苏泛这人看着文雅力气却是不小,苏湛抽了几下没收回来,而后者还笑意盎然地带了一丝戏谑,是苏泛少见的一面。
苏湛的脚被人攥着,还被哥哥这样盯着瞧,不知怎地又想起那个晚上的春梦,当下是又恨又恼,不过苏泛不是穆天璋,可不是开口就能脏话砸过去的,只能咬牙切齿道,“苏泛!还不把老子的脚给放了,你以为我就不敢打你么!”
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苏湛只觉得小腹一热,幸好穿的家居服是宽松打样式,半抬头的地方并没有显现出来。
“不得了了,这是要没大没小犯上打哥哥了,看来,长兄如父啊,看来是我没教好。”苏泛看着苏湛恼怒地挑着眉头,刚长出不少的头发像是一根根竖起来炸开了,脸白耳朵红地张牙舞爪,嘴畔的戏谑加深。
既然抽不回来,苏湛眼睛一眯却是猛地朝苏泛踢去,这下突然换了方向让苏泛一时只得放了手并且往后退了几步。苏湛这才连忙收回腿一骨碌爬了起来盘坐在沙发上,扯过毯子盖好身子,缓了口气懒洋洋地说道,“天王老子惹了我照样打!”
心想,自己难道是想女人了?不该啊,丝毫不想找人泻火。
“好了,好了,不跟你玩了――”苏泛正想提议俩人一起去游泳,敲门声却突然响了起来,来人却是苏泛身边的一个小副官,得令进来却是对着苏泛一阵耳语。
苏泛却是听得脸色一变,方才的款款笑容尽数收了起来,眉头微皱转而问道,“消息属实?”
“是的,听说是昨天半夜的事情,但是被压了下来,今天是彻底包不住了,我们的人这才得了信儿。”
“将军呢?”
“将军在军事楼和李师长、杜师长他们谈事儿呢。”
“好,先下去吧。”苏泛的眼神有点沉,将帽子缓缓脱了下来,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苏湛一贯的是对家里内内外外大小事务都不闻不问,外人说起苏家二少爷都话里有话地只说“二少爷命好,有个好哥哥,只管自己读书玩乐就行了。”哪里知道,苏湛的一番心意却是希望自己彻彻底底地不再沾手苏家的事务,让苏泛和自己当一对没有猜忌和隔阂的兄弟。这是除了父母之外,他最珍重的东西。
但也并不表示他就对家里头的事情真的漠不关心,眼见苏泛的脸上带了凝重,沉吟了番问道,“阿泛,发生什么事儿了?”他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可以该问的,他虽是苏家二少爷,然而在军队里的身份说不定还不如可以谋划参议的参谋长。
苏泛却是没有避嫌,毫不犹豫地同苏湛说道,“国防部的吴登伦遭人暗杀了,那是我们家在缅甸政府里拉得最长的一条线。”靠着这条人脉,他们可以在以孟敢为中心的一片区域安顿下来,专心致志地谋生存和发展,做军火鸦片生意赚钱,一边强大实力以抵御敌人,一边将生意扩得更大。
苏湛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他对这个名字并没有印象,但也知道如果政府里头的保护人一旦失去,那么对苏家很不利――缅甸政府可以随时找个理由又来驱逐轰炸,而这里经过这些年的建设和发展,已经很具有一定规模了,放眼整个缅北都算是经济较发达的地区。这是苏正刚和苏泛,苏家两代人十几年的努力。
“政治派系的斗争,只是希望不要牵连到我们。”苏泛的眼神愈发显得有些沉,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那批军火给弄回来,及时招兵买马,再组一个小规模的师出来。只有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枪杆子才是话语权,无论是当初的台湾当局还是如今的仰光政府,一味地依靠别人只会陷入被动的局面,否则,当初阿湛也不会被送到台湾去。
“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换人?”苏湛问道。
“是,赶在下一届内阁大洗牌之前,重新找好下家。”苏泛沉吟道。
“那,我们找谁?”
“暂时没有头绪,玩政治那是豪赌,派系又多,我和阿爸得商量商量。”
缅甸是个典型的军政国家,谁拥有军队谁就有绝对的领导权。苏湛不晓得其中的派系斗争,但是他知道,这斗争无非是为了下一任总统做了铺垫。历史的大体走向并没有错,然而苏湛集中精力想了半天,愣是想不起来下一任总统的名字。
苏湛一把穿上拖鞋,严肃地对苏泛道,“有没有缅甸政府要员的名单?尽量详细点!”他只能用这个死办法了,虽然记不起名字,但肯定是有印象的。
没想到苏湛突然提到这个,苏泛诧异地问道,“要这个干什么?”
“大用处!”
俩人在苏将军的书房里找了半天,终于将仰光那边传过来的寄过来的资料理了个清楚,苏湛不让苏泛动,只自己对着一个个名字查找过去,终于在军事事务部里头看到一个名字――梭温。找得满头大汗的苏湛激动地指着这个名字道,“阿泛,就是他!”
苏泛是满头雾水,“他怎么了?”
“阿泛,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只告诉你,他是下一任总统你信不信?”苏湛盯着苏泛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道。
51、第51章
空气稍微有一丝凝滞;苏湛不知道冒险说出这这个事情的成功率有多高,起码;如果真的有个人跑来突然跟他说;美国的下一届总统是詹姆斯?厄尔?卡特;他准会觉得此人脑袋坏了鬼话连篇。
可他赌苏泛这样步步为营的野心家不是个蠢到习惯性使用世俗的眼光和观点去看待这件事的人。
苏湛只知道以苏泛的心智而言,对这种毫无根据的斩钉截铁的判断不会嗤之以鼻;却没想到自己才是那个足够影响他决断的人。
而苏泛,不知怎地,凝视着弟弟难得严肃认真的表情;他莫名地相信,“好,我信。”
这下轮到苏湛诧异了;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家哥哥;“你都不问问么?”
“不是你不让我问的么?”苏泛笑了笑;唇角一抿却是接着说道,“如果,阿湛,我希望你答应我,要是这人真的成为明年的总统,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等你愿意的时候。”
苏泛在下一任政府的人员名单里头琢磨了许久,多得是人比他有实力有背景当上总统,这个名字从不曾在他眼里停留过。
“好,我答应。”苏湛回得干脆,一如刚才苏泛说他信的样子,虽然他编了个故事把自己上一世的事情同穆天璋说了一番,然而,他从未想过,也不会打算把上一世他和苏泛之间的恩恩怨怨告之现在的苏泛。
苏泛已经让常驻在仰光的人员去弄了一份详细的梭温的资料,直接就去找他是不可能的,只有从中挑出合适又不唐突的人选作为突破口搭上这一条人脉。在书房里默默琢磨了一番之后,苏泛就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同父亲说了一遍,并且打算尽快启程去仰光。当然,中间隐去了苏湛的那个预言,同时只说自己更多的只是想去仰光窥测下时局走向。
原本苏湛是不打算和苏泛一同前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就是死活要拉上他,美其名曰这是带他出去见见世面,而父母也是在旁边一个劲儿地赞成,总觉得苏湛一下子从美国那么繁华的地方回来一直窝到这原始地带,是该出去透透气了。
于是,他只能无奈地跟着苏泛登上了开往仰光的火车。只不过东张西望了半天,发现苏泛的跟屁虫严从嘉并没有跟着一起来,只带了一队便衣的卫队,虽然苏泛这次又是财大气粗地包了整条火车。因为被哥哥逼着上火车的不甘愿这才消散了一点点。
苏湛刚开始只把严从嘉当做和苏泛关系比较亲厚的小副官而已,想起小时候他们三个人还在一起相处了一段时日,再加上他那个在战场牺牲的父亲,而苏泛这十年都是和严从嘉在一起,关系好一点也自然。只不过,一向迟钝的自己也是渐渐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至于说是人严从嘉不对倒也不是――苏家上上下下除了严从嘉各个都对他要么是恭敬要么热情要么巴结伺候都来不及。总之,不是自己每次碰到严从嘉时候的冷面板,起初自己还没发现,后来苏湛便深深觉得怎么每次他一见自己就是跟自己欠了他五百万似的。但是对着苏泛的时候那种,弟弟、追随者、崇拜者才有的亲昵和仰望让他很不爽。
“怎么,你那个小尾巴没跟着么?”某二少坐在哥哥对面,扫了一眼故意问道。
“他另外有事情。话说,你跟从嘉,小时候不对付,怎么长大了还是这样?小时候怕他跟你抢哥哥,难道长大了还这么幼稚?”苏泛拍了拍弟弟压得低低的鸭舌帽。苏湛的头发开始长了一层出来,正是处于半短不长的尴尬期,故而苏二少拿了这么一顶帽子把自己不雅观的头发给遮了起来。
苏湛整了整帽子,让遮挡的视线露出来,如星璀璨的眸子微微眯着,头发丝般细碎的眼神在苏泛身上扫了一眼,他才不会真的幼稚到跟严从嘉那种半大小子争什么哥哥的疼爱呢。自己一句毫无根据的话,就能让苏泛动用人力物力并且亲自出动,这种信任和感情,可不是严从嘉会有的。
“有本事你带他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