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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双锁惊清(清穿)-第94部分

小说: 双锁惊清(清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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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释然而笑。胤祯走到我跟前,把可娜递给我,“希望你能和四哥在一起,我愿意叫你‘四姐’。”完了还加一句,“是真心实意的。”

我道了声“谢谢”,接过可娜深嗅,心中甚畅。胤祯叹口气,拿起水壶和茶杯倒水。我把可娜搁在桌上,“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胤祯道:“什么事?”我道:“两年前巡塞回京的路上,八爷和九爷谈话时故意提及十三爷那支箭,被四爷听到了。”

“你说什么?”胤祯阴着脸,冷声道:“你是说四哥早就知道我在十三哥箭上动手脚的事?”我点了点头,胤祯发出一个冷哼,“原来八哥早就把我当外人了,我却蒙在鼓里。你抗旨被罚,他隐瞒我,我可以理解,毕竟……”

胤祯欲言又止,抖动几下嘴角,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生闷气。我苦笑着摇头,把《悦心集》、《月缘集》、《宋词》、《孝经》、《饮水词》等书放进包袱,再把首饰盒和画放进。

昨日已托小玉福将书信和写的诗词全部交给胤禛,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我把该带的东西归置妥当,见胤祯还保持方才的姿势坐着,柔声道:“我准备去英华殿,十四爷该走了。”胤祯慢腾腾站起,“皇阿玛下旨谁都不让送,不然我可以陪你去。”我笑道:“我明白十四爷的心意,十四爷快走吧,被皇上知道了可不好。”胤祯“嗯”一声,嘱咐我小心身子。我一个劲点头,心里暖暖的。

胤祯刚离开,胤禑快步走进,关上门,急道:“皇阿玛罚你做什么?”我双手一摊,戏谑道:“去英华殿出家。”胤禑不悦道:“皇阿玛怎可这样?阿格都没什么意见,皇阿玛居然还要罚你?”我把胤禑按在椅子上,“你放心,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胤禑眉头微蹙,拽着我袍角,“可是你的身子……我看应该让四哥知晓。”

我轻声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说吗?”胤禑道:“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四哥?”我强调道:“一定要保密,我不希望他担心。你放心,我会调节心情,不会胡思乱想。太医不是说了吗?只要心情好,多走动走动,病自然就好。对了,这两盆茶花你替我养着……”

话音未落,胤禑道:“在那种鬼地方呆,心情怎么可能好?你等着,一定要等着,我去求皇阿玛。”

胤禑往屋外跑,我大声叫道:“你给我回来。”胤禑充耳不闻,放开步子跑,待我追到院门,胤禑已消失不见。我轻叹口气,求情又有什么用?圣旨已下,君无戏言。

我走回屋子,尔嘉推开虚掩的门进来,“姑姑,尔嘉帮您收拾东西。”我笑道:“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有些没必要带走的留给你和环秀。你和环秀要好好伺候皇上,皇上最近身子欠安,一定要注意忌口。”

康熙二废太子,不似上次那么伤心,但也容颜消瘦。康熙烦闷的不是胤礽不争气,而是皇子们为夺嫡而进行的明争暗斗。特别是来势汹汹的八爷党,让康熙如芒背在刺,日夜难安。

尔嘉嗫嚅道: “姑姑,尔嘉不想和您分开。”我搂着尔嘉肩膀,“姑姑也舍不得离开你,你有机会,可以来看姑姑。”

尔嘉道:“在这个世上,除了他,只有姑姑对尔嘉实诚好。以前在钟粹宫当差,总被管事姑姑责罚打骂。尔嘉刚入宫时,什么都不懂,有一次不小心打翻一位小主的胭脂,被管事姑姑罚跪。那天下着雪,尔嘉在冰天雪地里跪了好久,本以为会被冻死,没想到有位主子及时说了句话,救了尔嘉的命。那以后,尔嘉小心翼翼,没再出错。来乾清宫后,姑姑对尔嘉甚是关心,尔嘉把姑姑当亲人看,可是眼看姑姑……”

我掏出手绢为尔嘉拭泪,“要记住别人的恩情。你已经二十,还有五年就可出宫,姑姑羡慕得紧。平日要照顾好自己,实在熬不住就别强撑。”指着屋里一些东西,“这些统统不带走,你和环秀看看哪些有用就拿去吧。”

尔嘉还未答话,一位太监进院。他扫视一眼院子,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是英华殿的贺公公,该走了,请吧。”我道了声“好”,拿起包袱,看着住了九年的旖旎园,泪流满面。

尔嘉要送我,贺公不咸不淡的道:“皇上有旨,不能让任何人送,否则曹姑娘就要被杖责。”我拉着尔嘉的手,“珍重。”尔嘉流着泪点头,“尔嘉替姑姑把这些东西收着,等皇上气消后,姑姑肯定会回来的。”我凄凄一笑,去追贺公公。

沿着紫禁城庸长的小巷走,碰到不少宫女和太监。他们掠过我时,指手划脚,低笑冷语。

宫里的风气就是这样,皇上的宠爱飘向哪里,你的荣光就移到哪里,艳羡的目光随之而来。皇上的宠爱离你而去,只要你还在深宫,就得在凄凉的边缘徘徊。

我随贺公公穿过回廊,越过凉亭,来到坤宁宫外的甬道上。贺公公健步如飞,我一路追赶有点累,于是站定歇息。

我看着假山和青松,低低叹气。这里是我曾经回答胤禛是个什么人的地方,我永远也忘不了他轻挑眉毛斜眼看我时的得意样,忘不了他偷偷吻我时的俏皮样。

第十五章

康熙五十一年冬

走到甬道外的湖边,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湖对岸的水榭里。

胤禛来了,胤禛来送我了。

我愣在当地,盯着胤禛,连呼吸都小心翼翼。胤禛一动不动的凝望我,由于距离有些远,除了用心感觉胤禛有悲愤的眼神,根本看不清任何表情。

我见贺公公只顾着走,并没留心,忙向胤禛挥手。胤禛负手不动,我想了想,张大嘴,用无声的语言说了一句话。胤禛微怔,随即点头,依样画葫芦说了另外一句话。

忽听贺公公道:“干什么?快不快走。”我“嗯”了一声,“来了。”贺公公瞪我一眼,拐进青松林。我再次侧头,和胤禛隔湖对望,慢慢挪步,无语凝噎。

夜风吹来,梅花瓣将胤禛包围。没有胤祥,没有我,有白色的精灵陪他,希望他不会孤独。

天空飞过两只乌鸦,叫声凄厉,一如我悲凉的心。胤禛已走到湖尽头,站在红宫墙下看我。夜色袭来,他清瘦的身影和落落余晖融为一体。

我咬着嘴唇,无声恸哭。八月十五,我在塞外,胤禛在京城,隔着几百里,月圆闻香小酌之约随风逝。而如今,我抗旨受罚,康熙不许任何人送,两人只能悲苦对望。老天爷,这条看不到幸福的路,究竟要走多久才算完?

我擦干泪,给胤禛一个甜甜的笑。胤禛挽起左袖,指着手腕。我捂住胸口,重重点头。胤禛放下双臂,最后一抹光亮被黑幕覆盖,我睁大眼,只看见一个高瘦的晕圈。

贺公公喝道: “磨磨蹭蹭干什么?天都黑了。”我微微颔首,并没挪步,再次侧头看,只见夜色凄凄,寒风呼呼,红宫墙下的身影消失不见。我拐向青松林,刚走两步,胸口憋闷不已,咳了两下,腥红的血顺着嘴角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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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二年春

英华殿位于紫禁城西北角,是太后太妃、皇后妃嫔的礼佛之所,也是紫禁城最冷清的地方之一。殿坐北朝南,面阔五间,内设佛龛九座,供西番佛像。东西两侧各有一座跨院,我最初住在东跨院北角的一间屋子。

昏暗,阴冷,潮湿,诡异。

这是我走进这间屋子的第一感觉。

屋子布局简单,床、衣柜、书柜、书案、书椅、一小圆桌、三张凳子井然排列,如此而已。北边有一扇窗,由于被高墙挡住,没有一丝阳光愿意驻足。好在瑟瑟过了几日,胤禑送来炭火和小暖炉,还把两盆茶花也搬来了。痛骂贺公公一顿后,吩咐他将我迁入西南住,等入夏后再迁回东北。

过了两月,大地回春,万物复苏。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希望能有一份新的收获。

今日暖阳高照,我正在为太后抄写《圆觉经》,岚姑姑走了进来。

岚姑姑和贺公公同为英华殿管事,在宫里呆了二十年有余。英华殿除了他们俩,还有四十个太监和二十个宫女。其职责是清扫和看守大殿供奉的佛像,当太后太妃和皇后妃嫔前来礼佛时,专司香烛、扫洒、坐更等事宜。

我笑道:“是哪位主子要抄经?”岚姑姑道:“今日没有哪位主子要抄经,是安文轩大人找你。”我“哦”了一声,“劳烦姑姑了。”岚姑姑莞尔一笑,“不要跟我客气,安文轩大人在菩提树下等你。”

与英华门相接的甬路两侧有两株菩提树,是明万历皇帝生母圣慈李太后亲手所植。

走到甬道边,安文轩迎上,精神尚可,人却消瘦好几圈。我关切的道:“何以这般憔悴?”安文轩道:“我没事,不过乐蕊身子欠佳。”我惊道:“怎么回事?”“安文轩道:“乐蕊到江宁后睹物思人,郁郁寡欢,回京后生了场大病。”

我嗔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安文轩抱歉一笑,“乐蕊不让我说,我也不想让大姐担心,就没告诉大姐。”从袖兜里掏出一封信,“阿玛留给大姐的,信封用红火漆密封,想来阿玛只让大姐看。”

我颤抖着手接过,阿玛在上封信里说去年年底述职时和我把酒言欢,但仅仅过了三月就阴阳相隔。养我爱我疼我十二年,连送别的机会都没有。我该怨天尤地,还是该恨自己太执着?

安文轩沉沉的道:“阿玛在扬州突然离世,什么遗言也没留。他老人家最放不下的是大姐,我求大姐答应我,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为自个着想,不要让额娘担心。”我低声道:“我答应你。”

安文轩道:“只要大姐过得好,阿玛也就瞑目了。我已把额娘接到京城,若有机会,会求皇上让你们见面。”我点了点头,“谢谢你那么包容乐蕊,你要好好照顾她。不过乐蕊的心全在他身上,你会不会很痛苦?”

安文轩笑道:“我不会跟一个故去的人计较,大姐放心,我会尽全力照顾乐蕊。苏哲摔倒小产,我知道不是乐蕊的错,我只不过气她对我总是淡淡的,才会说那样的话。”

两位妹妹都遇到了好妹夫,即使知道对方不爱自己,却总是一次次告诫自己她会回心转意。殊不知,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就像飞流直下的瀑布。倾泻的一瞬很短,但永远不会断。一旦领略过它的丰姿,想要挥剑斩断何其难。因为只要有云雨,它就会重生,会源源不断涌进彼此相隔却相思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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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一点点西斜,黄光通过窗户射到书案,给屋子增添几分温暖。

我坐在椅子上看完信,不断问自己,你为何要附在这位女子身上?回忆十二年来悲喜参半的剧目,怎么也想不到最终会是一个啼笑皆非的事实。

唐瑄把晨曦的女儿送到苏州后,由于受了寒,加上婴孩体质弱,当晚就得急病夭折。李曼柔恰好早产生下一女,阿玛觉得对不住晨曦和夭折的女儿,便告诉李曼柔早产儿没有保住,把她生的女儿作为晨曦的女儿养。晨曦活了二十一岁,阿玛本想让悠苒当二十年晨曦的女儿就告诉李曼柔实情。没想到胤祯恰好在我二十一岁生日前求皇上赐婚,我出于无奈道出身世。阿玛收到康熙询问我身世的奏折,不想让我卷入皇家纷争,将错就错,没跟康熙说实情。去年述职离京去扬州后,得了急病,怕自己有所不测,便写下这封信寄回江宁。阿玛在信里说我应该知道自己身世,至于要不要告诉李曼柔,让我自己决定。不管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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