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双锁惊清(清穿) >

第36部分

双锁惊清(清穿)-第36部分

小说: 双锁惊清(清穿)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三爷和十四爷同时走到我身边,说要送我回去。我连连摇头,对十五爷说:“夜已深,麻烦十五爷送我和语薇回珠璧园。”十五爷掏出手绢,擦净我嘴边的血,重重点头。我走到四嫡福晋身边,道福请安。她叫我免礼,轻叹口气,将语薇交给我。我拉着语薇的手,擦干她两腮的泪,低声说:“我们走。”

周围蓦地很静,整座府邸充满诡异沉闷的气氛。我不顾几位爷的呼喊声,和语微走向府门。十五爷说了句“哥哥们不用担心,我会把她们安全送达”,默默跟在后面。

出门的一刹那,一滴泪凝固,这是一个让我记忆深刻的地方,如果可以,再也不想跨进

第三十八章—无悔誓言

康熙四十六年春北京紫禁城

结束轰轰烈烈的架,两位主子最多腰酸背疼几天,我却卧床好几日。虽然被姑女俩打得满身是伤,但我出手在先,况且她们是额驸的女儿和孙女,身娇肉贵,受此折辱,哪能轻易罢休?打完架的第二日,不管我好歹是御前侍女,额驸府一道御状告到康熙面前。

忐忑不安的当口,四爷派人送来一张纸条:“切勿担忧,皇阿玛定不舍得罚你。好好养伤,不要让我担心。”

我稍稍松口气,回想那晚疯狂劲,既好笑,又好气。从小到大,吵过无数次架,但从未跟人打架。没想来到三百年前的清朝,居然和两位骄纵的主子大战几百回合。

不知道康熙是怎么处理这事的,反正战战兢兢当半月值,没受到任何惩罚,恩宠也没减少分毫。

新春的烟花在紫禁上空缓缓升起,璀璨夺目。大地回春,万物复苏,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服侍康熙写字的当口,太子匆匆进来,打千请完安道:“启禀皇阿玛,西藏喇嘛之事已处理妥当,这是儿臣的奏折。”

康熙接过李全递过的奏折,看后笑道:“嗯,有长进,处理得不错。”太子躬身谢恩,满脸温润之色,柔声说:“皇阿玛,儿臣年初提的那事……”

康熙打断太子的话,淡淡的说:“朕自有主意,朕有些累,你跪安吧。”

太子走后,康熙并未歇息,而是传召若荣进西暖阁见驾。

康熙看了他一会,笑道:“成亲十年了吧?”若荣先是一惊,随即点头说:“回皇上,奴才是康熙三十六年娶亲,正好十年。”康熙淡淡的说:“你阿玛说你一直不肯娶个侧福晋,这怎么行?目前为止,才一个女儿。马上二十七,膝下无一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得抓紧点。也怪朕,不管去哪里都习惯把你带在身边,倒忽略了这事。不行,朕得替你操心操心。”

话未落音,若荣的脸有些泛白。我心“咯噔”一下,惊慌不已。千古一帝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充当不称职的月老,专门拆散有情人。若荣和婉仪心心相印,再过两年,婉仪就可出宫自由婚嫁,到时候,二人就能过上“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意外的是,康熙只提几句,便和若荣讨论南巡事宜。我暂松口气,和若荣偷偷交换个眼色。

当完值,向晚值的采蓝强调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问题,离开乾清宫,朝凝芙斋走。

春光明媚,惠风和畅,绿色满眼。一路迎面而来的人,不管是皇子格格,还是太监宫女,都免不了多看我几眼。走了一阵,顿时明白,想必是那晚大闹四爷府的事传进了紫禁城。深宫寂寞,百无聊赖,这事自然成为他们饭后茶余的有趣话题。我无奈摇头,说就说,笑就笑,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凝芙斋院里梅花飘香,我和尤贵人坐在小湖边沐浴阳光。亦凝纤手上下飞舞,大朵牡丹在绿叶的装扮下,分外妖娆。我笑说:“一针一线含真情,表姨一定非常喜欢这份寿礼。”亦凝望着手里的锦帕,笑道:“姐姐同皇上一样,对牡丹情有独钟。”我把锦帕拽在手里看了又看,叹道:“什么时候我的绣工能达到这个水平?”

乐蓉把绷子,丝线,银针收好。亦凝陪我站在湖边,望着枯萎的荷叶,笑说:“什么时候我的箫能吹得像你那般动听?”我摇头道:“尤贵人别取笑了,吹来吹去,只会十来首曲子而已。”亦凝嗔道:“讲过多少次,没外人时叫我亦凝。”我笑着点头,和她走到凉亭里,指着十八弦古筝说:“今日天气甚好,弹一曲吧。”

亦凝端坐在古筝前,想了一会,微笑道:“这首曲是我根据皇上的《松花江放船歌》作的,你听听看。”我站在她旁边,高兴的点头,满眼期待。她伸出左手置于筝柱左侧,按、滑、揉弦。右手三指拨琴弦,托、劈、挑弦。清爽优美的乐音缓缓响起。她酒靥绽放,轻启朱唇,一个个昂扬的音符进耳。

“松花江,江水清。夜来雨过春涛生,浪花叠锦绣谷明。

采帆画鷁随风轻,箫韶小奏中流鸣,苍岩翠壁两岸横……”

微风轻拂,亦凝额前的刘海絮絮而动。她嘴角含情,腮边挂笑,眼角融蜜。把对康熙最真挚的敬和爱,通过筝音传遍千山万水,通过歌声唱响五湖四海。波澜壮阔的曲音在激情最高处缓缓变低,慢慢落下,最后趋于平静。

我拍掌高呼,笑道:“此曲只应天上有,皇上要是听见,一定会龙颜大悦。”亦凝笑靥如花,嗔道:“就你会耍嘴皮子。”说完,轻叹口气,“皇上日理万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这个机会。”我看着她失望期待夹杂的脸色,暗自发闷。

夕阳西下,踱步回旖旎园。风有一丝凉意,我的心也一样。亦凝是个痴情女,一年年独守空闺却无一句怨言。进宫快四年,见康熙的次数一双手就能算过来。我轻叹口气,心道,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让康熙听她弹筝唱曲。

走到一座假山边,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你不答应也不行,我已经奏请皇阿玛。”

温和带着一丝恼怒,是太子的声音。一个女声道:“你放过我吧,我们俩在很久前就已经断了。”

这个声音似乎是……我不敢多想,立即顿足,躲在假山后慢慢探头。

假山的东面有一个凉亭,太子和婉仪并肩站在亭里。由于背对着我,看不清是何表情。

沉默了会,太子叹气说:“真回不到从前了?”婉仪淡淡的说:“事实摆在眼前,何须多问?”太子没有回答,婉仪转身。太子拉着她不放,婉仪呆立不动,两人静静僵持。

太子和婉仪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是恋人?正胡思乱想,一只手伸过来,我张嘴准备叫。他捂着我的嘴,低声说:“胆子真大,竟敢偷听太子谈话。”

我转身,随他快速离开假山,来到菊花丛边。

我面无表情,静静看着天空。他轻轻摇头,淡淡的说:“还在为纳尔苏的事怪我?我那样说也是为你们好。”我不语,转身就走。他大步跨到我跟前,挡住去路,深沉的双眸看着我。

看了会,拽起我右手,扯开衣袖,一道两公分的伤疤出现在眼前。他蹙着眉头,柔声问:“还疼吗?”我边抽手边说:“肉身上的伤算什么?真正的伤在心里!”

他深叹口气,凄凄的说:“这究竟是为什么?是上天故意作弄,还是命运故意开玩笑?每次你有事时我都不在你身边,这次还是发生在我府上。那晚我赶到时,孤寂的夜色里,只有地上几滩殷红的血提醒我,你曾在离我最近的地方哀伤过,在我最应该保护你的时刻悲恸过,在我最应该安慰你的当口哭泣过。”

我鼻子一酸,嘴角挂着苦笑。就算在又能怎么样?你可能为了我和八福晋闹吗?这事除了我自己,谁都帮不了。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柔声说:“原以为会放下牵挂,但却做不到,因为你已渗入我心。我想过了,收回那次在热河说的话。”

本来十分感动,但最后一句话刺痛胸口。我后退几步,高声道:“我不是玩物,我是一个人,不是想丢就丢,想要就要的。”他睁大双眼,静静盯我一会,迅速转身,默然呆立。半晌,淡淡的声音传来,“原来是我想错,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话毕,他提步离开菊花丛。我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酸不已。

————————————————————

当完值回旖旎园,经过景仁宫外的垂枝碧桃林,八爷在林内的石凳上静坐。我张了张嘴,本想请安,但回忆那晚的情景,默然无语。他深深的打量我,看了会,居然笑了。自嘲中有几分温情,柔和中有几分孤寂。我被他莫名其妙的笑搞得一头雾水,正要询问,他轻声说:“就等着你,想和你聊聊,过来坐吧。”

我犹豫一会,走进林内,依言坐下。他没有开口,只是盯着开得正艳的桃花愣神。我看了会草地,见他还不说话,忙道:“八爷有事尽管吩咐,如果没事,奴婢告退。”

刚起身,十四爷从一棵桃花树后走出。他按住我,柔声说:“你替我陪八哥聊聊,皇阿玛召见我,我得过去。我去去就来,你等我,一定要等我,我有事跟你说。”说完,提步快走。

我叹气坐下,八爷看着我,终于开口,“你是在恼我吗?”我不回答,算是默认。他淡淡的说:“从小我就明白,我跟其他的兄弟不一样。额娘的出身不高,娘家没什么靠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我应有的东西。好在我自幼聪慧,也比较通晓世故,在两位额娘的教导下,养成了随和的待人之风。这些年来,我亲近同宗贵胄和王公大臣,以礼相待,从不显阿哥骄躁之气。广交江南文人,和他们一起舞文弄墨,颇得他们好感。皇阿玛给我任何差事,我都圆满完成。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向皇阿玛证明,我是一个能文能武、才德兼有的人。其他的哥哥和弟弟不是额娘的出生高贵,就是有显赫的家世作为强大的后盾。虽然我什么都没有,但我相信我不会比任何一位阿哥差。”

“可能是为了弥补我出生不高的遗憾,又或者是……这个原因就不跟你说。总之,这看起来算是一门好婚事……”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深沉的双眸看向天空。

半晌,他从怀里拿出语薇绣的荷包,亲吻一下,盯了良久,放回衣兜,低声说:“凌霓虽然刁蛮泼辣,但对我真心实意,府里上下的事也打理得极为妥当,这是我能容忍她到现在的原因。那晚,我什么都没做,我承认,在内心,是不会让她当众难堪。所以……是我对不起语薇……那天幸好有你,不然,娇弱的语薇,文雅的语薇。你都比我勇敢……你都比我勇敢……你都比我勇敢……我恨……啊……”

“砰”的一声,一股殷红的血从八爷拳头流出。石桌上,触目的红花开放,迅速枯萎。我愣会神,慌忙掏出手绢,想给他包扎。他连连罢手,喝道:“这是我该受的,语薇内心的痛不知比我深多少。”我眼角泛酸,默默无语。

八爷叹道:“语薇恸哭的样子,灼伤我眼,让我猝不及防。当时我心如刀绞,似万剑穿透。那一瞬,我不由得想起西郊和她骑马时的情景。春风习习,秀丝婉动,裙摆飘飘,红衣就像一片绚烂的彩霞,夺人心眼。她的一颦一笑,深深印在心底。那晚风很大很冷,雾很浓,一片凄迷。我的心何止是冷,何止是迷茫,是被冻得麻木,没有知觉,任凭谁戳上几刀都唤不醒。”

我看着他紧握的泛血拳头,与他共鸣,那晚我何尝不是这样的心境?

“如果我同你一样骂凌霓,甚至打她,只会让她恼恨语微,这事就更没法收场……”

他闭上双眼,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