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朕娶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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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该换药了。”太医院的院判背着药箱颤颤巍巍的守在门外,大气也不敢出一个。自方圆寺回来,每每来换药,他都胆战心惊。一方面是来自皇上的压力,另一方面是来着这个看似无害实则无良的王爷。一个要治,一个却对自己受伤的手臂根本就没上心。最终,苦的还不是他们这些没地位没靠山的小喽喽。
褪下衣物,狰狞的疤痕暴露在空气中,太医麻木的上药,包扎,最终还是忍不住的说道:“王爷,若是伤口再崩裂,你这只手就要废了。”每次来换药,就没看见这样伤口有愈合的征兆,那些药啊,都白上了。低头看着男子手上的伤口,真是旧伤还没有痊愈,如今又添心伤。
点了点头,穿好衣物,眼神不知飘向了何处。
陆生看着这样的男子,也不知如何劝解,因为他知道劝解在主子的身上根本就行不通。
“陆生,吾让你排查的那些人结果如何?”濮阳风华抚摸着肩上的伤问道。
“没有人有外出行为反常的地方。”朝中的大小官员,都被监视,可是,还是没有发现有关于少年的线索。
蹙眉凝思,“这几日,虞妃在做什么?”
“整个人跟丢了魂一般,若是有空便会来荷月宫坐坐,眼泪止不住的流。宫女实在是看不过去,劝解许久才将她劝回去。可能是白日里思绪太重的缘故,晚上很早便熄灯睡觉了。”这是他观察了三日之后全部了解的。
挑眉:“很早就歇息了吗?”他每日的睡眠时间绝对不超过两个时辰,这个虞凰倒是睡眠很充足呢。
他一直守在梧桐宫,想来是没有错的。
“属下一直守在梧桐宫外面,直到主子上早朝才赶回来的。”
“那她是何时醒来的呢?”濮阳风华将女子这几日的画面串成一个片段,隐约之间觉得哪里出了差错。
“属下无能。”他这个确实没有观察。
揉了揉作痛的眉心,濮阳风华摆了摆手:“十二个时辰盯着梧桐宫。”听陆生这般说,濮阳风华倒是觉得奇怪,若是当真担心阿玉,为何不见她前来询问情况?
“是。”
当屋子里只剩下濮阳风华一人时,寂寥的只听得到自己绵长的呼吸声,深深的孤寂铺天盖地而来,阿玉……
濮阳玉仁缩成一团看着紧闭的房门,她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了。虞凰自上一次来过之后便对她不闻不问,就连食物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现在的她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听到推门声音,濮阳玉仁撑起备受疼痛折磨的身子,冷冷的看着那扇门的开启。
“阿姐……可考虑清楚了?”一袭红衣男装的虞凰香风扑鼻而来,嘴角挂着可恶的笑意。
抬眼看向依旧容颜艳丽的虞凰,濮阳玉仁冷笑道:“休想。”
“莫要如此任性,这样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对于少年的话,虞凰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面上挂着的依旧是从容而魅惑的笑容。欺上身,靠近少年呵气如兰道。
别开头,如今的他的任何举动都让她感到厌恶。
对于少年脸上的表情,那一张魅惑的脸孔闪过忧伤,嘲讽的笑了笑,拉开与少年的距离道:“难道作为姐姐的你,对于你唯一的至亲就是这般冷漠的吗?”押着嗓子道。
听到虞凰的声音,濮阳玉仁忽略掉心中的惆怅,硬着心肠道:“难道你不冷漠吗?将我关在这里难道就是对待你姐姐的方式吗?”不给吃不给穿,简直一点也不人道。
轻笑着,眼角似乎有坠落的海棠花一般艳丽,眼角那一颗泪痣鲜艳欲滴,“阿姐已经是将死之人,又何必在意这些?”
狂吐血,什么叫将死之人?难道将死之人就可以这样吗?
愤恨的盯着虞凰,濮阳玉仁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道:“既然已经是将死之人,留下也是浪费空气,不若你一刀将我结果了不是更好吗?”
“你明知道我是舍不得的。”虞凰淡淡的说道,带着一丝丝沁凉。看着少年的动作,忍住想要上前的冲动说道。他现在不能心软,绝对不能。那么多年的难言,就这么让它过去吗?不!凭什么她就可以高高在上,万人拥戴,而他就要在不见天日每日的厮杀中度过?为什么就要被强行的灌入有关于她的记忆?凭什么?
冷笑连连,“舍不得?你不过是没有拿到遗诏而已。”一切都是屁话。
低下头:“低下头,既然你如此认为便如此吧。”
撇开头,“是不是我一日不写出来,你便一日不放我出去?”一面说着一面捂住嘴巴咳嗽着,浓烈的血腥味在口腔中漫开。
脚步情不自禁上前却被生生的的停了下来,笑道:“嗯,这里又黑又冷,你若是写了,我便放你出去。说不定,还能多活几日。”横着心,冷冷的说道。
笑道:“凰儿,你过来一下。”
上前,不解的看着少年。
“俯下身。”定定的看着虞凰的瞳仁,诱惑道:“乖……”
渐渐的俯下身,呆愣的望着少年的眸子,突然,醒过来,愤怒的看着少年:“你竟然向我使用咒术!”怒不可歇的掐着少年的脖子,幽暗的眸子里似乎要喷出了岩浆。多年前屈辱的记忆席卷而来,手上的力道不禁加强。
苍白如纸的脸颊因为缺氧而泛着不正常的红色,濮阳玉仁没有想到虞凰反应会如此的迅速,她以为可以用催眠暂时的麻痹他的神经,哪知……
闭上眼睛,放弃挣扎。
看着已经发紫的脸颊,虞凰如触电一般松开对濮阳玉仁的钳制:“阿姐……”瘫软的身子印在他的眸子里,手脚局促的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拼命地咳嗽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笑着:“我是不会写的,要么,你放我出去,要么,就像刚才那样,只要用稍稍一用力便结束我的性命不是很好吗?”濮阳玉仁跌在床榻上,仰头看着少年虞凰。
上前俯视,虞凰冷笑着道:“你一心求死,偏偏不会让你如愿。”伸手解开少年的披风,玉白的手指混在白色的毛皮里细化也分不清到底那个是哪个了。
“你干什么?”抬头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虞凰,濮阳玉仁再也不能淡定的面对这个人。
邪魅的笑了笑,“正如你所看到的那般。”近乎于粗鲁的扯掉濮阳玉仁的外衣,白皙的皮肤泛着莹莹的光洁。俯下身,吻上那一抹苍白的娇唇。
对于虞凰的动作,濮阳玉仁彻底的呆愣了,脑子里迅速的闪过一些,用手拼命的试图推开虞凰,却他的胸前已经是平躺一片,“放……开……我……”挣扎着,躲开他的双唇,“我是你姐姐……你这是**!”虽然,他们在精神层面上毫无关系,可是,身体里流着的确实是相同的血液。
“那你与濮阳风华呢?也是**的。”说完便不停地在唇上蠕动,时而轻轻地咬磨着,时而又伸出香舌在濮阳玉仁的唇上添食着。继而,竟然粗鲁地扣开濮阳玉仁的牙关,那一只嫩舌便伸入她那湿润的嘴中……解开腰带,冰凉的手隔着亵衣探向濮阳玉仁的胸前,微微蹙眉,雨点般的吻沿着耳后,含住晶莹玉白的耳垂舔舐着,牵起一丝暧昧的银光。
握住虞凰的手:“不要这样做贱自己……”望着男子一脸的媚色,濮阳玉仁押着嗓子道。
弯了弯嘴角,俯身吻上那微微凸起的锁骨,喉咙里发出吞咽的声响,壁上的珠光暧昧的闪着光。将所有的被逼学的那些讨好的招式用在少女身上,动作娴熟。
望着身上那些动作近乎于讨好的少年,濮阳玉仁轻轻的环抱住他的腰肢安慰的说道:“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再也没人逼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凰儿,天空很蓝,世界那么大,总会有人真的对你好的。”或许,不是因为他将自己关在这里而厌恶他,而是无法原谅他这样的将自己放在尘埃里。
手上的动作缓缓的停了下来,刚才还染了情、欲的眼睛快速的恢复了清明,怔怔的看着圈着自己腰肢的濮阳玉仁,嘴角牵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伸手抹掉少年嘴角的银丝,濮阳玉仁努力的笑的温柔:“凰儿,一切都过去了……不用讨好任何人,更不需要用这些技巧取悦任何你,凰儿,只是凰儿……”
望进濮阳玉仁眼底最深处,发现里面当真没有因为他的讨好而有的欢愉、没有对他的嫌恶、更没有那些女人的阳奉阴违。有的,只是一片清明。僵硬的缩回手,逃离般的起身,立在床榻旁看着已经只剩下中衣的女子,媚色的脸颊闪过一丝不忍。
镇定的穿好衣物,系好披风,濮阳玉仁道:“拿纸笔吧,我些遗诏。”既然真的命不久矣,又为什么不让这个饱受伤害的少年如愿以偿呢。
“我不要你的可怜!”虞凰突然的大叫,愤怒的看着平静的女子。为什么?她不像别的女人那样,为什么,他会有那般可怜的感觉。
叹了口气,对于从小心里被扭曲的虞凰来说,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写吧,她担心他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来,写吧,他又质疑她的用心。靠!人质真他娘难做。
“濮阳玉溪……从今日起你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无需讨好别人,无需做那些你自己都厌恶的事情,更无须被他人看不起。你只是你,做高傲的自己。”踉跄着撑起疲惫的身子,淡笑着望着那个脆弱的少年。
脸上的保护色出现一条小小的缝隙,面具下的悲伤逆流而上,冲破桎梏,面目全非。
嘲讽的笑着,笑的天花乱坠,眼角的泪痣颤动着,苍凉的沧桑溢流,人未老心先衰。
“濮阳玉仁……我恨你比恨谁都要多!巴不得你死掉!巴不得你受尽折磨!可是……可是你为什么是我的姐姐……为什么呀?”面目狰狞的看着那个说话不嫌腰疼的少女。
明明那样悲伤的面容却无法流出一滴眼泪,只剩下那一颗泪痣垂落。
静静的看着少年,濮阳玉仁伸出的手又垂下,她无法感同身受。
昨天的已经过去,可伤痕已然留下,甚至永远的不可泯灭。
“如你所愿,过不了多久,我真的就要死了。”濮阳玉仁朝少年扬起笑容,比哪一此都要灿烂。前世的她受的折磨也很多,可是,远远比不上虞凰的那般变态,“我可不可以看看你背后的图腾?”
虞凰笑了笑:“你确定要看?”挑着眉,眉目是掩饰不住的媚色。
点了点头,她想要证实他的身份。
解开腰带,一件外衣退去,整个人赤条条的站在女子跟前,毫无掩饰。
眼睁睁的看着虞凰退下衣衫露出玉白的肤色,一件外衣遮住了所有的丑陋,所有的伤害。那样纤细的腰肢真的只有女子才有,握紧了拳头,看着少年的下身捂住嘴巴失声痛哭,拼命的捂住眼睛:“凰儿……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将伤疤揭开,还拼命的往上面撒盐,她不该让他解开衣衫的,不该的。
虞凰看着少女的动作,张狂的笑了笑:“我都已经习惯了……”一句习惯了,那是多少年才能忽略掉的伤害。缓缓的转过身,天生图腾,凤凰于飞。
那样绝美的图腾钳在皮肤里生了根,缓缓的上前,伸出手指颤抖的抚摸那些线条,高昂的凤头,像极了平日里的虞凰,也是这般。
感觉到背脊上划过的手指,虞凰轻颤。手指在上面细致的描绘着,一枚浅浅的吻落在那图腾上:“凤凰于飞,凰儿便是最骄傲的那一只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