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替本宫挡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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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个高级主管,过来管家业,自己拿捏着嫁妆,婆家人是动不得的。要是老公半路死了,女人还能自己带着孩子会娘家改嫁去。
李兆丰道,“婚姻是合两姓之好。世家盘根错系,之间多少理不清的事,这是个泥潭。
我成名的早,家族更是拿我当了招牌。这些年我装疯卖傻,在外流浪的,就是为了躲过家族的控制。
娶妻也不会出于为我好的目的,只不过是当作了个货物,待价而沽。这样身世背景复杂的妻子如果娶了的话,我这辈子还是要陷进世家的泥潭。”
“你说你,好好当个世家公子难道还委屈你了?”秦方好瞥眉,“都是吃饱饭,闹的。”
李兆丰学着她的话,“你说你,好好当个王姬公主难道还委屈你了?”
“……”
各人有各人的苦处。
她这个公主当得深陷政治泥潭的,常常夜半梦醒,恨不得自己是个平民百姓。
李兆丰也是一样的,深陷世家污糟勾结的泥潭,也未尝不想脱离自己的身份。
“要逃婚,也真难为你想得到上我这儿来。”
世家背景大,如果李兆丰逃去了别的权贵哪儿,家族都是能控制的了他的。
而秦方好的身份尴尬,关系到两国的外交,李家的势力毕竟没能与皇族权贵抗衡,就算他们有这个能力,沾上两国国运的大事——他们有这个胆沾上,不死也脱层皮。
北帝能放任秦方好邀了李兆丰做嘉宾,再怎么足智多谋,这人也不过是个人;但要是个世家来和秦方好接触,高津予还要坐得住,那离像蔺颙仁一样被人革命掉也快了。
涉及邦交,这可不是李家事后解释能解释得清的,哪怕就是为了找一个违背宗族的忤逆子。
如果这是现代,秦方好拿了这事儿当电视剧看,她都想给李兆丰竖大拇指了,哥们,你行!
但现在她就是这么个被利用的对象。
“想不到我这么个尴尬的身份还有些用处,”秦方好干笑,“呵呵,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改明儿我应该换个名号,不叫宁定公主了,直接叫鸡肋公主吧。”
李兆丰真有些受不了她的吐槽,颇有点一口老血憋在胸口的感触。
李兄到底是个古人,如果他知道后世有个叫“吐槽”的词的话,他会告诉秦方好,殿下您更该叫“吐槽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躺枪词:“笑者” 太公 罗马&希腊&阿Q 杨修 耶律阿保机 托斯托洛夫斯基杨修(泪眼~):能不能表让我躺枪两篇文啊!都两篇文了!小江:恩,先生恕罪。不让您躺,还要让司马躺么?会被春华绝情的!卖个萌,继续求收求评☆、公主虐宗姬李兆丰逃婚到了废帝中宫、宁定公主这儿,果然清河李家歇了菜。
然而男方歇了菜,女方却还不依呢。
秦方好这回可真是被李兆丰这坑爹货给坑惨了,她以为李兆丰说的女方背景强大,指的是和李家势力相当的世家女。
结果现在就对着明光宫宫门前这么个鲜衣怒马,绯色宫装,举着马鞭作势要抽她家宫使的年轻女子发愣了。
荣顺宗姬高梅月是个圆脸有些矮身子的姑娘,年轻的脸上,浓眉大眼,别是精神。
举着鞭子,冲里面叫道,“李兆丰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秦方好想笑,忽然就想到曾经某部风靡大江南北的电视剧《情森森,雨闷闷》,里面的雪姨经典单曲。
李兆丰,我知道你在家,有本事抢男人,没本事开门吗!开门啊,开门啊……
话说,李兆丰你是受吧,果然是抢男人来的,人家姑娘都上门了。
笑归笑,有人在家门前砸场,秦方好总要出来晃一下。
而且对方“宗姬”的身份太唬人了,寻常宫使还压不住她。
秦方好把自己想成是劝架的,可明显对方是把她当傅文佩来着的。
高梅月见着她就是火辣辣地一鞭子朝着面门,秦方好躲得促不及,身边的舒云几乎是出于本能给反身挡了过去。
“护驾!护驾!”
宫使们大叫,侍卫们急忙赶到了,两面剑拔弩张。
这一鞭子又快又急,直接划裂了两层外衣,还好舒云是被着身子护主的,脖子上被勾到的地方直接皮开肉绽,一下就疼地站不稳摔在地上。
枣红马上的女子得意大笑,作势又要一鞭挥下。
侍卫长马上吼道,“大胆,昭殿面前,何人放肆!”
“哪门子的昭殿呢,我堂堂北朝的宗姬,”高梅月反喝道,“你们谁敢对我不尊!”
“此处是宁定公主殿下,请宗姬下马行礼。”
南北朝对公主的称呼不同,南朝改前朝称呼,皇女为公主,亲王女为郡主;北朝则仍按前朝惯例,皇女为帝姬,亲王女为宗姬。
高梅月哈哈大笑,颇轻蔑地扫视着秦方好,“我倒不知道咱们北方还有公主,真是大胆,竟敢冒充皇女!”
作势要把鞭子抽下。
侍卫急得抽出刀,两边一个是高级人质,他们看守的任务,一个是高贵的皇族宗姬,冲突起来,倒霉的铁定是他们。
秦方好一点儿也不骇怕,冷冷地对着她说,“到了本宫门前说不认得主人,宗姬是眼瞎了呢还是脑残了。”
见她一点也没被恐吓到,高梅月更气,“你才……”
“全洛阳的人都知道这北朝能称为公主的也只有本宫了,”秦方好连正眼也不瞧她,“宗姬是吧?你试试就这么抽下来,抽花了我的脸一道,看到最后你家陛下是准备抽烂了你多少道鞭子来赔我!”
“你!”高梅月在马上有点坐不稳,又像是给自己打气,“我是亲王的女儿,岂会被你个亡国废帝的女人吓到。”
“亲王之女,”秦方好毫不客气地就把话给刺了过去,“今天来别说是亲王之女,就算是亲王本人来,又如何?”
“你放肆!”
“我昔为诸侯女,名下实封郡邑出嫁,汝父不过是个亲王,尚是个吉祥字号。
我当中宫靠的是自己,便是现在当公主也是靠的自己。”
她这么说道,“不靠父,不靠夫,有今一日,都是我自己的所为。你呢?”
靠父亲,父亲把她推到个火炉;靠丈夫,丈夫自己是个窝瓜。她要靠别人,早就死了。
“如今作威作福的你,你靠的是什么?父亲、堂哥,将来还要靠丈夫。靠完了这个男人,再靠另一个男人。
这就是今日你这鞭子抽不下去的原因。”
李兆丰早到了,刚想出来,就听到两女的对峙。
一下就听到“靠完这个男人,靠另一个男人”,心说,这妹子骂人忒狠了,西辽异族的女子素以泼辣大胆出名,但就算这样也不带被这样燥脸的。
高梅月脸色已然苍白,秦方好还在继续威吓。
事实上李兆丰知道,以秦方好历尽两朝的资历,吓一个跋扈骄横,作威作福,不知天高地厚的王霸少女来讲,那是绰绰有余。
舒云捂了后颈勉强地撑着,秦方好看了只觉得忿怒。
舒云是跟了她那么久的老人了,以前做皇后大宫女的时候,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
高梅月的威吓她根本没当回事,然而秦方好的威吓却差点让高梅月哭爹喊娘。
“来人!”秦方好看着舒云心里不是滋味,“把这不知打哪儿来的女人出去杖毙!”
侍卫长得了句明确的话,左右是主子的话,很快就带人上前把人打马上拉了下来。
高梅月这会儿才想起来恐慌,“你们放肆……殿下饶我,我再也不敢了。”
杖毙啊,她就是靠着父兄的权势作威作福的,然而遇到这么个比她手段、地位更厉害的女人时,她完全就没招。
她只不过是个宗姬,而秦方好身后却是南朝,此刻她被打死了给出气后,她的皇帝堂哥绝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宗姬去和南朝翻脸。
“我错了,殿下饶命,饶命!”
见侍卫已经开始拖她了,才以为自己真要死了,大叫,“我是宗姬,我是宗姬!你们谁敢杀我!”
“别说你是宗姬,就算是三黄鸡,白斩鸡都没用,”秦方好恐吓人是像模像样,“这女的还冒充皇族,罪加一等,还不去杖毙了?”
“你不怕我堂哥事后知道了生气吗?”
“哎呀,真抱歉,”秦方好笑得狰狞,“我怎么就忘了事后呢。”
高梅月生了幻觉,以为自己又有了丝生机。
秦方好却绝对在涮她,“还多谢姑娘的提醒了,赶明儿我会告诉陛下,有个疯婆子来我这儿踢馆,我以为她是为妨南北邦交的刺客——被我乱棍打死了。”
“你……恶毒啊!”
“多谢。”
高梅月被吓得委地痛哭,泥尘糊乱了脸,鬓发凌乱。
高津予骑马而来,华清山上明光宫,算起来是有好多个月没见到那个让他有些欣赏的女人了。
被称为公主的皇后。
他想着这个名号也实在奇怪,然而毫无疑问地,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高津予就认定了这或许是他这一生中能见到的最像皇后的皇后了。
这甚至成了他的某种遗憾。
快马加鞭,身后差了一个马身,卫之明问道,“陛下何必亲自前去,如果是怕荣顺宗姬惹事,唐突了宁定公主,您只需派人来就好。”
高津予当然是有其他事而来,却对他的心腹说,“孤要再不去,可要怕阿梅出事了。”
卫之明有些莫名了,该要出事也应该是秦方好。
“公主虽威仪日久,但宗姬她……”是来全武行的。
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秦方好和高梅月就不是一个体系的。
卫之明脑补无能,这两个女人谁胜谁负。
高津予却确准了,“阿梅这次要吃亏了。”
才刚到哪儿,就听得高梅月响亮的一鞭。
两个男人带着随从鬼鬼祟祟地躲在树木丛中。
卫之明使个眼色,意思陛下您果然是猜错了。
然而,高津予却道,“这是阿梅惯用的招数,先声夺人。等着吧,她要是一下控制不了局面,待会儿可有的她苦吃了。”
在这个时代所有的人眼中,发作人,先拿了人家的奴才出气,很是正常。
高梅月到底是个宗姬,知道对方是这么个身份,也不会真抽人身上,不过就是先声夺人来的,先抽了对方的狗腿。
然而这在秦方好心中,却是触了逆鳞。
这是在她的主场上。
如果在自己的主场上,她都不能狠狠地把这个耳光抽回去的话,连自己的手下都不能保护的话,以后也不用混了。
局势果然如高津予所想的,高梅月的恐吓被秦方好轻轻松松三言两语给打发了,一个比一个更尖利的反问,高梅月甚至都回不了话。
高津予知道,他妹子是要吃亏了。
果然,听到秦方好说,“把这个女的给我拖出去杖毙。”
卫之明急得要冲出去,被高津予拦下了。
“陛下不救宗姬吗?”
“阿梅无性命之虞,”高津予看着林外对着侍卫们发号施令的女子那飒爽的容姿,忽然就说道,“如果给这个女人一队宫女的话,她可以把宫女都训练成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