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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对不起,滚远了-第30部分

小说: 对不起,滚远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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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姐姐,你好点了吗?”兮兮轻轻拍了拍黎湛的房间,刚刚去风凌波的房里没有找到人,独孤岸便带了她到黎湛的房间。没想到房门只是虚掩着,一碰就开了。

“咦?”兮兮歪着头看着房门缓缓打开,风凌波与黎湛抱在一起,交颈相缠。

兮兮呆住了,独孤岸也怔住了。

黎湛紧紧抱住风凌波的腰,她的双手也缠在他的颈项上,二人均双目紧闭,唇舌相连,浅吟低语,浑然忘我,自然没注意到门没关好,更不知道门外直直伫立着两道身影,齐齐教他们看了去。

“阿岸,他们……”兮兮愣愣地转头问道,却发现独孤岸的脸上满是红潮,两只耳朵也瞬间充血。他低头一把抓过兮兮的手,衣袖一甩,房门复又关上,拉着兮兮匆匆逃离。只听得身后传来软软的问话:“刚刚……唔……好像有人……唔……”仅有的一点疑问,又被男人不死心的亲吻给堵了回去。

“阿岸,你脸好红……”独孤岸拉着兮兮快速走着,脸上的潮红久久未退,兮兮不免有些担心。

“刚刚所见之事,不要对他人提起。”湛那家伙,亲热都不知道关好门。

“你是说风姐姐和湛哥哥亲亲吗?”兮兮停下来问道。

独孤岸轻瞪她一眼,示意她小心点声。兮兮缩缩头,然后说道:“阿岸我也要亲亲。”语气里满是渴望。

“别胡闹。”独孤岸的脸更红了,捏着兮兮的那只手渐渐渗出汗来。

“阿爹和阿娘经常亲亲,阿娘说跟喜欢的人可以这样哦。”兮兮说完就踮起脚,嘟起唇要往独孤岸脸上凑,他急忙甩开她的手,身体往后一闪,惊道:“你……别乱来。”

#奇#兮兮保持着嘟嘴的形状,愣愣地站在原处,阿岸不想跟她亲亲吗……

#书#“不要轻易对男人做这种动作,听到没有?”独孤岸有些恶狠狠地对她低吼道。

#网#“哦。”兮兮点点头,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生起气来。

“走了。”见她没有异议,他这才继续往前走去。

“阿岸我们去哪里呀?”兮兮很快便忘了刚刚的事,问道。

“去练功。”都是湛那家伙,害得他现在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咦,刚刚不是练过了吗?”阿岸忘记了么?

“……继续练。”

斐墨看着玄云一会儿暴躁地走来走去,一会儿坐在椅子上抱着旁边一人高的大花瓶哀声叹气,一会儿又对着茶几上的青花瓷杯傻笑不已,不由奇怪地问向玄风:“小疯子,小云子怎么了?”就他看到这样的情形,都已经有三四天了。

最近一直充当“疯子”的某兄长没啥好气地道:“能怎么了?相思病呗。”像个傻瓜似的,出去他都不好意思说这是他弟弟,偏偏两人长着相同的一张脸,想赖都赖不掉。

斐墨即刻了然地笑得柔如春柳,道:“难怪如此。”

“阁主阁主,你这里有没有治心跳过快的药?我好像病了。”玄云正陶醉地傻笑着,一想到霍清尘的脸,心脏又不对劲儿了,扑通扑通跳得飞快,他急忙扑了过来,虚弱地倚在玄风身上,可怜巴巴地冲斐墨说道。

“药我这里倒是没有,不过嘛,药方却有一副,小尘尘应该有这味药。”斐墨笑得灿如夏阳。

“真的吗?求阁主快将药方赐给属下。”玄云一脸渴望,随后又有些疑惑:“没听说尘尘会治病啊……”

玄风捂住脸,这真是他那个十三岁就当上阁主暗卫的天才弟弟吗?果然,人坠入情网就会变笨……

斐墨笑眯眯地刷刷写下几个蝇头小楷,吹了吹,然后折了起来,递给玄云后说道:“你将这方子拿给小尘尘,让她去抓这味药,包准药到病除。记住,你不能看哦,看了,就没效了。”

“嘎?为什么我不能看?”不是给他治病么?

“这是命令。”斐墨继续笑眯眯地用阁主的权利压榨亲爱的贴身护卫。

“……属下遵命……”玄云不明白自家哥哥干吗用那么羞耻的眼光看着他,还有阁主笑成这样怎么看怎么有问题,但是一想到尘尘将会给他治病,他的心情又豁然开朗起来,反正他哥和阁主阴阳怪气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懒得管,治病去也。

斐墨看着玄云的背影,笑得分外妖娆。玄风风则在心里暗暗祈祷…………笨弟弟啊,你就自求多福吧……

兮兮坐在花园长廊的栏杆上,双腿可爱地晃呀晃,嘴里还咬着斐墨递给她的糖酥糕,边嚼边问:“墨哥哥,亲亲是什么滋味?”阿岸从前天看到湛哥哥跟风姐姐亲亲,就有点奇怪。前天和昨天都不给她亲,今天一看到她,就跑掉了。真奇怪哪……

难道亲亲很恐怖吗?她看湛哥哥和风姐姐好像很喜欢哪,阿娘说过,亲亲的滋味就是甜甜的,比蜂蜜还甜,可是她亲过阿娘,虽然阿娘香香的,可是不甜啊;也亲过臭阿爹,不过阿爹都故意不刮胡子,扎得她脸好疼,哼,明明他跟阿娘亲亲的时候就没胡子;还有二丫,亲起来毛毛的,也不甜。

不过阿娘说的一定就是对的,所以她觉得,也许只有跟阿岸亲亲才是甜的,因为她一看到他,一想起他,心里就像喝了糖水一样甜蜜蜜的!嗯,一定要跟阿岸试一下。

“小嘻嘻想知道?”斐墨优雅地坐到兮兮身边,笑眯眯地问道。

兮兮点头如捣蒜。

“那,兮兮和墨哥哥试试不就知道了么?”斐墨深深地看向兮兮的眼睛,看着她的眼中印上自己的身影,浅浅笑着靠近她的脸。

“啊?可是我想和阿岸试。”兮兮喃喃说道,看着斐墨的脸越来越近,他的呼吸渐渐拂到她脸上,痒痒的,却又很好闻。

“墨哥哥,你身上真香。”就在斐墨快要吻上她的唇时,兮兮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

斐墨一顿,随即哭笑不得地将头搁在兮兮肩窝,轻叹道:“小嘻嘻……你可真是会煞风景啊……”

“你们在干什么?”冷冷的嗓音响起,仿佛隐忍着很大的怒气。

兮兮扭头一看,长廊的入口处,站着的可不就是独孤岸么?只是,他的身体紧绷,双拳紧握,双眼射出来锐利的寒光让人瞬间有些发冷,她眨眨眼睛,一时只想着,他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

斐墨轻轻笑道:“独孤兄不是看得到么?”右手不着痕迹地搂住兮兮的腰。这丫头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脸呆愣地看着怒极的独孤岸。

独孤岸转身就走,离去的背影,仿佛有熊熊火焰正在燃烧。

“墨哥哥,你快起来,阿岸好像在生气,我要去看看。”兮兮急着想从栏杆上跳下来,却差点摔倒,斐墨一把扶住她,轻道:“小心点儿,嘻嘻。”

“谢谢墨哥哥。”匆匆道了谢,她就想追寻独孤岸的背影而去。

“嘻嘻,墨哥哥不可以吗?”斐墨抓住她的左手,紧紧捏在掌心,浅笑着问道,眼中闪耀点点光芒。

“可以什么?墨哥哥,阿岸要走远了。“兮兮扭头看着独孤岸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转角,不由得有些心急地说道。

“看来还是不可以……”他轻轻松开她的手,温柔拭去她嘴角的糕饼屑,低低说着:“你去吧。”

兮兮转身就往前冲。

斐墨垂下头,嘴角高高翘起,却只能无声笑着。

“墨哥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斐墨身形一顿,抬起头,嘴角的笑来不及收起,只能复杂地看着去而复返的兮兮。

“我先送你去房里休息。”兮兮拉过斐墨的双手,扶着他要往前走。

“嘻嘻……”斐墨看着她扶在他臂弯的双手,温柔低喃着,仿佛这是世上最美丽的词汇。

这傻丫头,不是要去追独孤岸吗?

“墨哥哥你要是生病了,一个人在这里,我会担心的。虽然不知道阿岸为什么生气,可是等一下再去找他,他应该也会好的。”兮兮脆生生地说道,小心翼翼地扶着斐墨走下台阶。她本来跑了出去,可是又觉得墨哥哥着实有些奇怪,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她从来没有看到墨哥哥这么消沉,他一定是生病了,都自己扛着不告诉她,还陪着她玩儿,在这里吹风。她好笨都没看出来。所以她一定要回来先送墨哥哥去休息,然后找大夫过来。

斐墨在这一刻决定,他生病了。

将斐墨扶到床上半靠着床头躺好,兮兮将被子笨拙地铺到他身上,然后看着他略微虚弱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到他的额头上摸摸,呀,有些烫呢,得去叫神医姐姐来给他看看。

“墨哥哥,你好好躺着,不要乱动,我去叫神医姐姐来给你看病。”兮兮说完就要走,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斐墨抓住了不肯松开。

“嘻嘻,我不要紧,只是有些累,你陪在我身边,我便很快就能好。”不待兮兮开口,他又虚弱地说道:“嘻嘻,能给墨哥哥倒杯水吗?”

兮兮连忙跑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然后端过来喂给他喝,边喂边担心地看着他,呆呆小脸上更是庄严肃穆。

斐墨喝完水,看着她严肃的神情,不由有些好笑,心里同时溢满各种柔软的情绪,这个小家伙呵……

与此同时,麒麟山一大块宽敞的空地上,一抹淡淡的白烟倏地掠过,仿佛流星一般一曳千里,又似暮色里的点点浮光,天地中的一片幻影,所经之处,树叶纷飞,点点花瓣随强烈的剑气而盈盈坠落,在黄昏的沉沉暮色中,宛如自虚无里出现,刚刚发觉即已无踪,不知从何而来,亦不知往何去。唯有脸上冷冽寒意,散发着不容忽略的怒气。

春天,可真是个好季节啊,万物都发芽了……

改头换面

最近,与殷洲城只相隔十几里的郧县突然出现许多背刀提剑的江湖人物。

虽然殷洲从来都是武林重镇,但寻常黎民百姓对江湖人的感觉却并不好。毕竟在老百姓眼中,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并不总是行侠仗义,大多数时候,他们会仗着一身武力和功夫四处横行,言语间稍有不合,便会刀剑相向,若是惹上他们,搞不好还会丢了性命。对这种人,百姓们大多只能自求多福,能闪多远闪多远,尽量不沾惹上他们,以免惹祸上身,不然就真真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指望官府出面管制?那更不可能了。官府向来最是欺善怕恶,对这些江湖人物只会推拒,从来不敢多管。

然而,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几种生意必然就会兴隆。其中最旺的营生要数酒楼和客栈,再来就是勾栏院了。

尤其是交通便利四通八达的城镇。

陨县的花舫近段时间便客似云来,生意相当红火。即便是青天白日里,上门找乐子的客人也络绎不绝。

绮梦舫位于涤尘江的中段,即郧县的入口处,是这一带最负盛名、生意最红火的一艘花舫。暮色临近时分,雕栏楼台处处彩灯高悬,绸纱轻扬,映衬于粼粼江水之中,堪称瑰丽奇绝,美不胜收。

这天天色已近黄昏,夕阳渐隐山后。绮梦坊内莺声燕语不断,不时扬起阵阵粗鲁的笑声,混杂着声声娇笑,夹带着猜拳行令的吆喝,声声不绝于耳,酒、色、财、气,一应俱全。

花舫二楼,一间陈设华丽的绣房里,绮梦舫的头牌花魁红鸢此刻一反平日的孤傲冷艳,而是一脸谦卑地跪在地上,口中不停道歉:“属下办事不力,请堂主责罚。”

榻上坐了一名男子,最明显的特征是那一头灰白相间的头发,然而他的面容却十分年轻、俊逸,只是好似常年没有晒过太阳,肤色几近透明,满是病态的苍白。他神色淡淡地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涤尘江水,许久不曾开口说话。而已跪了半个时辰的红鸢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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