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的奋斗史-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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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南槿妥协,再要开口,又被人截断。
“槿儿要是紧张,就慢慢说,你一边说,我一边做,没关系的。”说着他一手揽上南槿的腰,一手去碰第二粒扣子。
南槿愕然,忙阻住那只万恶的手,慌道:“没有,我没有紧张......我只是想......跟你谈谈。”
“嗯,都听你的,咱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谈。”穆谨的手拨开阻碍,非常轻巧地解开第二粒。
南槿手忙脚乱地挣扎,也顾不上再说话,双手捂住了胸口,却不想她激烈的动作也同样刺激到了别人,“嘶啦”一声,外袍彻底报废。 南槿惊得目瞪口呆,待看清对面的人眼中愈盛的热烈,才猛然惊醒,一声大喝:“慕恪谨!”
穆谨终于停了一停,脸上慢慢燃起兴味,揪住破碎外袍的一缕拉近了,调笑道:“这可是你头一回叫我真正的名字。” 他的脸挨得不能再近,鼻尖触碰她的,突然笑容放大,慢慢说道:“我该奖励你一下。”
话音没落,就在唇上印下一记。
南槿疲于招架,发现事情几乎已经有了不可挽回的趋势,可是心里的慌张让她不甘就此作罢,于是又软了软声音,温和道:“我们商量一下好不好?我不想......”
“不想什么?”突然沉下来的语调,伴随着眼中蓄起的暗涌,让南槿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下一秒他又开口道:“这一天,你欠了我三年。 槿儿,你再躲不了了。”
眼前光线被彻底掩盖,双唇紧触的温热驱散残留的最后一丝执拗,连胸口乍现的寒凉也无法再拉回涣散的意识,就此沉沦下去。
南槿恢复一丝清明的时候,已经被穆谨按在床上,二人之间再无一丝阻隔,衣服散乱一地,最近的一件桃红色抹胸正一半搭在床沿,一半落在地面。
穆谨似乎停了有一会儿,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仿佛在等她回复意识。 南槿瞬时有些慌乱,死死拽着穆谨手臂的双手不自觉收回,一只手立马横在两人之间。 她的脸上火烧火燎一般,温度几欲将人融化。
穆谨此时毫不介意利用自己的一切优势,只为了将这个女人据为己有。 他用了些力气将她的双手掰开,扣在头顶,另一手扶正她的脸,正对着自己,轻声道:“槿儿,看着我。”
南槿定定地看着他,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失了反抗的能耐,从头发尖到脚趾尖,全身上下都透着艳/色,阮成了一滩水。
穆谨认识她以来头一次见着她这副惹人的模样,胸口燃起的火焰烧至下腹,腿间紧绷着的那一处,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再不犹豫,挤进她的双腿间,扣着她脸的手松开,缓缓沿着曲线的高低起伏,蜿蜒向下移动,最后停在柔软的腹部,不着痕迹地按压几下,才绕过去,停在了后腰。
南槿全部的意识又被他收走,跟着他的手,一路冲高走低,身体忍不住战栗,呼吸断续不继。 忽然感觉腰部被他从后面往上一提,身下同时被坚硬的物什抵住,她的心里猛地抽了一抽。
进入的那一瞬瞳孔收缩,眸中清清楚楚地映照眼前人的脸,几分难耐、几分潋滟、几分情痴、几分癫狂。 身体的反应牵扯心脏,让她生出些眷恋,在他慢慢迅疾的动作下,她不自觉挣开被扣的双手,捧上他的脸,拉近了印上一吻。
穆谨因她的动作愣了一瞬,下一刻所有情绪化作狂喜,压下她些微抬起的头,唇舌猛然入侵。 身下的动作变得猛烈不可抵挡,南槿受不住呻、吟出声,又被他细细密密地吻侵吞入腹。
肢体交缠,被翻红浪,向来烦闷冗长的夏夜无端让人觉得短暂起来。
☆、94第九十三章 父子
南越国;皇帝寝宫。
晚风徐徐流过内室,却仍扫不去一室的药味。 入夏的时候一时贪凉,皇帝偶感风寒;之后断断续续地咳嗽、发烧,其实是很小的毛病,但一众御医花了许多心思;时间拖了很长,仍没能将病根治;所有人都提心吊胆;深怕某天一觉醒来;就等来了祸事。 天知道,皇帝的性格这几年越发地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只有大总管张福对一切心知肚明,却是如何也开不了口。
风寒只是表象,心绪郁结才是根本原因所在。 椒房殿的那位已经消失了近四年,中间断断续续传来的消息不过是在北珉经商,怎知突然一天再送来的消息是已经成了北珉的皇后。
消息送到手上时,北珉新帝的册后大典刚刚过去几个时辰,掐得那么好,让一切无法回天,却又能给人致命一击。 能在过去那么长的时间里将一切捂得滴水不漏,却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突然送来消息,背后之人几乎就不言而喻了。
当年最后那一场追捕,终究是留下了大患。
收到消息的那一夜,满殿的血腥让他现在还胆寒不已。 皇帝本就病痛在身,密信打开后只一眼,就生生吐出血来。 猩红斑点溅得信纸都没了原本的颜色,人就那样直直倒了下去,直到彻底昏迷,再没说出一个字来。
即便身份限制,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那一刻除了他这个阉人,竟再没有其他人为这个明明看着如此可怜的人心疼。
冤孽呀!
张福死死忍住叹气的欲望,很小的时候听老人说,叹气叹气,是会叹掉福气的。 可一转眼自己也快成了老人,才发现世事无常,除了一声叹息,再无纾解之法。 就像如今躺在殿内的九五之尊,明明已是天下至尊,却仍旧无法得偿所愿。
椒房殿遣人来探听情况,张福只是摇了摇头,未作多言,那人又静静地去了。
宫人带着从张福那得来的消息,一路疾步走回椒房殿,偏殿内一人枯坐已久,见到来人只抬了抬眼皮,复又垂下,不用问,她已知道。 宫人自动隐身,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那一人依旧独坐,双眼失了焦距,像陷入某些回忆,良久,水珠浸润眼角,终于有一滴脱眶而出,她匆忙收住,嚯地起身,往后殿走去。
太子还未睡下,正抱着本书,斜在榻上,看神情却是已走神许久,听见门口的动静,他才醒过神来,看见来人,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轻快地唤一声:“姨姨!”
迎风极难地挤出一些温和笑意,走过去将梓商搂在怀里。 在这宫里,似乎每一个人都在忍受艰难,幸好他们两人还有彼此。
孩子长得很快,在这宫中,除了感情,其他一切都是最好的,可偏偏就是这样让迎风心痛不已。 说到底,那些旧时恩怨纠葛跟一个才几岁的孩子又有多少关系?就像南槿所说,上一辈的恩怨,早该在上一辈就了结了,何苦还要为难自己、为难别人,再附带上为难一个几岁的孩子?
她该开导梓商的,让他放下对自己父亲的恨,让他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一般简单地成长。 可是她犹豫着无法开口,她的心疼,她的考量从来都不止是为了梓商一人,她还有她的私心,无法做到对另一人忘怀。
事实上,从最最开始的一眼,到眼下经历过千山万水之后的僵局,她对那一人的心意从来都是那样简单直白。 她爱他,像他爱南槿一样。
孩子与她贴在一起的肌肤已经渗出湿濡的汗意,可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却不懂得离开,只是紧紧偎着她,将她当做此时唯一的依靠。
迎风没忍住眼中热意,仔仔细细抹干脸上水渍,俯身将梓商推开一些距离,平视着他柔声问道:“怎么这么晚还要看书?不睡觉吗?”
梓商嗫喏半晌,垂眸不自然地轻声:“睡不着,就随意看看书。”
“为什么睡不着?”迎风再问,眼眸瞟向不远处木桩子一般毫无存在感的宫人。 那宫人惶恐,支吾着要开口,却被梓商抢先。
“没什么,太热了!”恶狠狠的语气从一个孩子口中出来,尤其这个孩子还是梓商,就已经没了任何威力。
那宫人终是没忍住,跪下满面愁容道:“还请娘娘劝劝太子殿下,自皇上病后,殿下一直心神不宁,茶饭不思,睡觉也做恶梦......”
宫人话犹未尽,看一眼梓商后就生生止住,迎风皱眉厉声道:“为何不禀报?没有请御医吗?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宫人抖索着匍匐在地,声音带着颤抖:“回禀娘娘,是......是殿下不让,奴婢......奴婢们惶恐。”
迎风疑惑的目光转向梓商,凝视半晌,见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将脸倔强地转到了一边。 二人僵持不过一瞬,迎风脑中灵光一现。 她轻声试探道:“梓商,你可知皇上病得很重?”
小小人儿突然明显一阵僵硬,却没有答话。
迎风心中酸涩不已,凑近了,极轻声问道:“你可知你母亲嫁给了北珉的皇帝?”
话音落下,静待回应。 不过少顷,一双蓄满水雾的眼眸静静转了过来,孩子太小,对母亲改嫁他人的唯一认知便是她从此成了别人的,不再是自己的,这样也便意味着自己也不再是她的,自己从今往后就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恐慌铺天盖地,就要超出一个孩子能承受的范围。 迎风忙急急拥住了他,轻声但极坚定地说道:“梓商不要怕,姨姨告诉你这个不是要让你害怕,而是想告诉你如何过好自己的人生。 你的母亲绝对是世上最最爱你的人,不能陪在你身边,没有人比她更痛苦,可是生活还在继续,她要活得好好的,要活得比许多人还要好,这样才可能有希望再回到你身边。 她嫁给那个人,或许是因为他是世上唯一能跟南越皇帝比肩的人,是唯一能帮助她回到你身边的人,也或许是因为她是真的爱他。 但这些跟她爱你是不冲突的,母亲是世上最疼爱自己孩子的人,所以你一定要相信她。 相信她正努力一步一步向你靠近,但其实你最该相信的,是她不会愿意看见你如今的样子。”
“我信,我相信娘亲。 我......我只是心中害怕......”梓商胡乱抹了把脸颊,断断续续说道:“听说那个人病得快死了,他要死了,可是姨姨,如果他真的死了,我是不是就永远没有父亲了。”
迎风轻抚着孩子的额发,眼眶发红。 “梓商,原本姨姨不喜欢他来看你,是因为姨姨觉得他并不像普通的父亲对待自己孩子那样对你。 可是三年多过去了,姨姨也渐渐看不明白,他或许......或许也是害怕的吧。” 她看着孩子难解的眼神,叹息道:“在你面前,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你娘亲曾经说过,不要让自己陷入别人的恩怨中去,于你而言,其实所有人都是爱你的,你的母亲、外公、你四叔、我、那个人,甚至可能你母亲现在的夫君,我们都是爱你的,被这么多人爱着,你没有理由不好好长大。 你懂吗?”
“那我该怎么做?”孩子稚气的眼眸,清澈见底。
迎风苦涩一笑:“我总是害怕,我们不该用自己的喜恶来左右你的人生,我也害怕你长大了会后悔,我最害怕的是你永远这么不开心下去,所以梓商,如果你担心他,就去看看吧,就算他不是你的父亲,他也是三年多来日日想来见见你的特殊的人,更何况如果你愿意待他好,他或许能很快好起来。”
一个人与自己的梦境纠缠得久了,就会不太能分清楚现实与虚幻。 卫瑜桓睁眼看到立在床前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