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头头的第一皇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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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蓝沁伸出的手在此刻垂了下来,喉咙上一丝冰凉,莫名汹涌的悲伤,在心底深处,连同那淡淡的哀伤,一起化作了惊愕。“他不记得我了吗,苏颜落,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记得我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皇妃之殇
皇妃之殇
这十几年的光阴,忽然间从心底一点一丝的慢慢翻腾起来,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和意义,涌在心头的是咆哮的沉默。她的手紧紧握住,曾几何时那曾经握在手心温暖,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摇晃了身子,强忍着痛苦不堪、支离破碎的心,带着淡淡的苦涩,轻轻笑道:“没事了,你们可以离开了。”
她就这样的挥挥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厌倦了,心若死了,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然后她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她的嘴唇因为用力yao着而显得苍白,叶蓝沁的身影在日光下拖出长长的影子,凄清而幽美。
苏颜落虽然感觉到皇妃的内心十分悲伤,可是他终究不是神仙,也不明白女人心,只是觉得叶蓝沁身上的气质十分熟悉,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皇妃就是叶小蝶啊。
蝶儿心细如麻,她看到了叶蓝沁袖子不为人知的轻轻颤抖,她再偷偷瞧了一眼叶蓝沁的脸,和刚才那个女子截然不同!!“皇妃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知道了苏颜落的名字以后怎么这样失态,难道她已经知晓了苏颜落的身份是大雾山的大当家,所以心里起了杀机,或者是……”
萧侍卫看了一下天色,附在叶蓝沁的身边,低声说:“皇妃,时候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要把揭皇榜者带回去?”
他的这句话惊醒了叶蓝沁,叶蓝沁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子,就这样望着他的眼睛,苏颜落的眸子依然是如此明亮,然后她微微低下了头,许久之后,对着颜如烟淡淡道:“不知道如烟姑娘可肯为陛下医治呢?本宫担保,就算你医治不好也绝对不会为难你。”
她自己这般做究竟是为了石敬瑭的生死,还是为了天下百姓的幸福,抑或是为了后宫的安危,说到底自己心里还是希望苏颜落能够留在自己的身边吧,就算得不到你的人,也不负叶蓝沁十数载的等待。
苏颜落没有说话,嘴角微微抿动,他对着颜如烟打了个眼色,意思是在说“这件事情随便你,你答应吗?”,颜如烟当然是点点头,使劲的说:“能够医治陛下是我的福分,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想方设法,不敢有负皇妃的期待。”
看到苏颜落调皮的样子,叶蓝沁愣了一阵,原来苏颜落还是没有变吗?这十几年间真的没有改变吗?还是那样的可爱,只是他为什么就忘记了自己,她怔怔望着,yao住了唇,让自己依然冰冷如雪,让视线千万不能掉下眼泪模糊了脸容。
可是自己的脉搏这般跳动,在久已冰凉的心间激烈跳动,那沉默许久,在无数深夜悄悄徘徊的淡淡温柔,此刻却突然如火焰一般的炽热,在xiong膛上燃烧,她的嘴边忽然有一丝微微苦涩,叶蓝沁挥挥手,转身往城门走去,“那么有劳如烟姑娘了,你先找间客栈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入宫去。”
“谢谢皇妃,我一定会想方设法的,皇妃请回吧。”颜如烟点点头的说,苏颜落和蝶儿也翘首应是,毕竟自己现在和颜如烟是在同一条船上,要是颜如烟垮了,自己恐怕连京都这个地方都进不了,得罪了李布衣一族,恶果还在后头呢。
叶蓝沁拖着长裙,身子在风中更显单薄,蝶儿却是有种说不清楚的奇妙感觉,这个母仪天下的女子,竟然是这般的凄凉,只影孤身的对抗着世间的阴险,这些年来她是怎么走过的呢。
其实叶蓝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步步走上来的,走到这个炙手可热的地位,石敬瑭一倒,后宫和朝野崩溃,人心惶惶,加上国师诺亚平乱不归,这些天来她连个安乐觉都没有,每天除了要忙着照顾石敬瑭,还要掌管朝政和解决后宫纷争,她始终只是个女人,不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神仙。终于相见了的两人,却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朝野的大臣们早就习惯了这种安闲的日子,能力荒废倒退,这个摇摇yu坠的皇朝只是靠着自己独力支撑,而后宫中紫妃和云妃向来是死敌,要说明争暗斗的心计她们还可以,但是要说其他事根本就上不了台面。叶蓝沁此时站在尘世的巅峰,却是孤寂的往宫中方向走去,“其他人,陪我回宫。”
“恭送皇妃。”苏颜落恭恭敬敬的答着,心里却是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皇妃,带给他的除了美貌、智慧、勇气和威势的震撼,而自己始终有种若有若无的思索,这种朦胧不清的感觉是什么呢?
萧侍卫跟随叶蓝沁已经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领早就超凡tuo俗,他跟在叶蓝沁的身后悄悄开声问道:“皇妃,你怎么了,心情不好,还是太累了。”
这么多年来,叶蓝沁能说话的人没有几个,萧萧自然算一个,她摇摇头,说:“心若倦了,人便死了,萧侍卫,或许我真的应该好好休息了,如果可以这样一睡不起的话……那倒也是种幸福,只是这般残忍的活着,那到底算什么?”
一种相思两处离愁
一种相思两处离愁
萧侍卫站在路旁等待许久,忽见叶蓝沁转身走了过来,连忙迎了上去,走到她的身边。叶蓝沁的目光向苏颜落身上看了一眼,随即落到远处,她忽然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萧萧倒也有点意外。
萧侍卫跟从叶蓝沁多年,多少也明白她的一点心情,“皇妃身居重位,心系天下,世人无不以为皇宫是至高无上的地方,尚不知道深宫重重高墙,实在是人间至寒之地。”
“还是你了解我,好了,那几个人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累了,回宫歇息一下吧。”
萧侍卫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这个拖着洁白凤裙的女子,站在尘世的最顶端,但是她的心却是比世界上最高的雪山还要寒冷孤独,也许是因为站得太高了,失去了别人的拥抱,孤零零的一个人才显得更加凄凉可怜吧。
叶蓝沁脸色一变,慢慢低下头去,迟疑了片刻,才低声道:“是的,想必我也是个可怜人吧。”
萧侍卫站在她身边,忍不住轻声向自己的心里问道:“那些人是谁啊?为什么皇妃见完面以后心情如此沮丧。”
只是他瞧着苏颜落等人看了几眼,觉得这三个人气质非凡,虽然吃了一惊,也是茫然摇头。
叶蓝沁微微一笑,道:“恨不能我身是浮萍,天下去自如,就算命运单薄也比如今的要好!”
萧侍卫一怔,深深看了叶蓝沁一眼,这些年了,他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守护着这个与众不同的皇妃,原来自己还是不了解她的心啊。忽然叶蓝沁一挥袖袍,转身大步走去,更不回头,步间自有股红颜睥睨天下的气势,缓缓沿着古道向皇宫方向而去。
萧侍卫连忙跟上,忽听得叶蓝沁轻声唱道:“暖日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酒意诗情谁与共,泪融残粉花钿重。乍试夹衫金缕缝,山枕斜欹,枕损钗头凤。独抱浓愁无好梦,夜阑犹翦灯花弄……”
这词虽然萧侍卫听来不合章法,却是在叶蓝沁唱来柔媚好听,却是带了几分苍凉之意。
众人都是望着叶蓝沁远去的身影,但见得蓝天悠悠白云,世间唯有此女子孤身而行,说不出的凄凉,人已去远了。
她拖着疲乏的身子慢慢踱步回到了自己幽幽深宫,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对着自己行礼,却也是像木头人一般回应,长长的走廊洒满了落叶,被风一吹,飞到了天空,叶蓝沁抬头望了一眼,“吾身似浮萍,春雨霏霏芳草径,飞蓬正茂盛……”
多少年的时光了,一个红颜无论姿色才华如何,终究是逃不出岁月悠悠,自己未来的命运也是独守深宫,就此终老吧。
大晋是绝对保不住了,历史是无法更改的,自己的命运是在乱世里死去,还是沦为他人的新宠,还是回到民间背井离乡,她那颗已经残碎的心已经被世俗污诟,受到了严重的戕害。叶蓝沁自己现在是无依无靠,呼告无门,就算侥幸活了下来,想必最后也是贫困忧苦,流徙飘泊,那便是她的命运。
自古红颜多薄命,奈何人生流离不堪。
只是她忽然听到屋外有宫女在议论,她们大概以为叶蓝沁睡着了,所以说话也放肆了一点。
“你们听说吗,国师诺亚大人打败了敌人,很快就要凯旋归来了。”
“当然,那些乱民贼子算什么,听说因为他们不知死活的反抗,诺亚大人可能要血洗江南七城了。”
“那肯定的啦,刚才士兵们回报,那里的土地河流都被血腥染红了,实在是可怕。”
“那些人最好就死多点,整天都是想着谋反,搞得民不聊生,就拿之前歼灭的大雾山,那才是叫做痛快,他们霸占了官道百年之久,以此为生,凡是过路行人斩尽杀绝。”
“真正搞得民不聊生的恐怕是陛下吧,这番话姐妹们可别说出去,对了,既然胜利了国师怎么还不回来的啊。”
“估计还有部分乱民不肯归附,国师还要处理几天吧,唉唉,若是国师留在京都的话,陛下也不可能会受伤了,国师无所不能,这种小伤算什么。”
“……”
宫女们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对于无比清醒的叶蓝沁来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她yao住了shuang唇,还是有几分惊喜,“国师要回来了么,大晋有救了。”
诺亚已经超出了凡人所能想象的厉害程度了,叶蓝沁虽然不知道历史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只要有诺亚在,总能延长这个腐朽皇朝所能存在的时间。虽然是自欺欺人,只是诺亚回来了重新掌管朝廷内外,自己也可以放下所有的包袱,做回自己那个平凡的皇妃了吧,只是这样的生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算得了什么。
当然她被选中入宫侍奉石敬瑭的时候是做了多大的决定,自己差点就要去死也不愿受辱,最后还是选择了入宫,不是为了自己的家人,不是为了其它无辜的人,也不是为了自己的所谓未来的幸福,更加不是为了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妃,她只是想活下去,再见苏颜落一面,哪怕一面,虽死心足,只是她耐住了时光,苦苦的等了十七年,却是换来了这么的一天。
她忘记了后宫是如此的激烈争斗,失宠的妃子报复她,得宠的妃子嫉妒她,朝野的大臣害怕她,京都的公子垂涎她……在这势力的争斗中,她是被人扯线的木偶一步步走到今天,她所付出的难道就比苏颜落轻松容易吗,问世间有多少个女人可以做到她的这个境界,不得罪一人,傲立宫廷朝野。
她趴在桌子上的脸蛋儿滴落了两行清泪,浸湿了眼角和发髻,朦胧的双眼里透出了几分痴情和伤心,“我的苏颜落,你想我吗,你现在干什么呢,还好吧。”
京都一夜繁华落
京都一夜繁华落
苏颜落想起自己看到叶蓝沁的模样,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只是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颜如烟倒是觉得皇妃这个人挺好的,蝶儿虽然诸多疑惑,也理不出个头绪,只好作罢。对于他来说,京都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京都,我来了。”苏颜落戴上了帽子,拉着颜如烟和蝶儿跳上马,蝶儿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她还是羞得脸红,侧过了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