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神枪-第5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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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强笑了笑,道:“好!等我回家一趟,跟我妹妹交待一下,就跟你们走。”
朱宣宣看到茶水已经冲好,那四个花面壮汉也回到厨房里去,于是收起三面令牌,道:
“乔帮主,你们可以开始了吧?”
乔英点了点头,捏起两枚骰子,放在面前,开始搓起牌来,一时之间,黄金马吊牌在木桌上相互碰撞发出极大的声响,映着屋里的灯火,更是金光闪闪,灿烂夺目。
朱宣宣皱了下眉,道:“这副牌是很漂亮,不过玩起来声音太大了,吵得很。”
乔英一边排着马吊牌,一边道:“马吊牌可以使用很多种材质,像我们漕帮里用的便是牛骨,不过也可以用白玉雕刻,甚至还可用象牙……”
朱宣宣点头道:“还是用象牙的好,比较轻,也显得漂亮,雕刻的字也看得更清楚,嗯!尺寸再小一点,玩起来也方便。”
乔英等人把牌分成前后两列,平排在面前,朱宣宣见到他们所排的马吊牌长短不一,问道:“乔帮主,你们怎么排的牌数不同?”
乔英解释道:“原先的马吊牌总共是一百零八张,后来我们把东南西北风加进去,成为一百二十四张,这一百二十四张分由四人排列,每人分到三十一张,必有单数,因此我们在排列时,就不整齐了……”
他顿了一下,道:“所以,为了整齐美观,每人分配三十张牌,多出的四张牌则放在庄家面前,也就是说,庄家要排三十四张,其他三家只要排三十张,平排成十五之数。”
朱宣宣恍然道:“哦!原来如此,这就公平了。”
乔英开始打骰子,抓起牌来,每二张一抓,每人抓五次,共十张牌,然后庄家收尾,多拿一张牌。
乔英一边理牌,一边解说道:“我留下对子,可以对别人打出来的牌,凑成三张就是一番,如果手里已有三张,碰到其他人打进河里的牌,就要叫摸海底……”
他解释道:“摸海底原是江湖上的切口,打从宋代以来便有,意思是要摸清来人的身家来历,作为敌我之辨,至于打出去的牌,早先称为进了河里,表示已经沉进去了,后来有人称海里,都是同样的意思。”
他把手中的废牌打出去,排列整齐,然后随着一张张的摸进,组合成一副索子,外带二张北风,道:“我现在做凤一条,留两张北风,是要做凑一色,如果再摸到索子,就可以做清一色,外带凤一条……”
他看了朱宣宣一眼,道:“至于我们每人把打出去的牌,排列整齐的放在河里,一来是证明自己并没有偷牌,二来显示光明磊落,出牌清清楚楚,无论是其他三家都可看到出牌的先后次序,而判断他手里该是拿什么牌,作什么牌。”
朱宣宣抚掌大笑道:“这真是君子之争,有趣!有趣!哈哈,就跟下围棋一样,完全是在斗智,太好玩了。”
她顿了下,问道:“乔帮主,这种马吊牌既是有输赢,不知番数计算要从多少银子开始算起?”
乔英道:“马吊牌的好处,是输赢大小都可以,譬如说,我们漕帮弟子每月只赚五六两银子,那么玩牌时可定为二文钱一番,以此类推,二番四文钱,三番八文,四番十六文,五番二十二文,六番六十四文,到了最高的九番,也不过是五百一十二文……”
朱宣宣点头道:“我知道,假使一番算二两银子,那么胡了九番,则要算五百一十二两,对不对?”
乔英点头道:“如果从一两银子起算,那么胡了九番,也只有二百五十六两,不过,出铳的人要付这么多,其他两家只要付一半,只有自摸的时候,才是三家都付二百五十六两。
”
朱宣宣想了一下,问道:“乔帮主,把牌打出去,让别人胡了,怎么叫出铳呢?这又有什么典故?”
乔英搔了搔头,道:“据本帮的古老传说,当年太仓里谷仓极多,所以麻雀也聚集得很多,为了赶走那些麻雀,守粮仓的兵丁差役,于是各出奇策,有人打锣打鼓,有人燃放鞭炮,后来又有人用土铳赶麻雀,于是当有人打牌,被人胡走之际,便有人称之为放炮,后来也有人称为出铳……”
他笑了笑,道:“牌打出去之后,让别人胡了,心里总是不高兴,于是说一句放炮或出铳,意思是轰走胡牌人的好运,原来是气愤的谑语,后来变成了专用之词了。”
他说到这里,只听外面传来阵喧哗之声,不一会工夫,霍正刚、冯奇、陈明义等人奔了进来。
李强站了起来,问道:“明义,马车找到了?”
陈明义道:“多亏了霍帮主的面子,半夜三更把码头附近的六七家车行都叫开门,拉来了十四辆马车。”
李强讶道:“要这么多的车子做什么?”
陈明义道:“锦衣卫的官员们也很累了,他们也得坐车,对不对?”
朱宣宣高兴地道:“好了!乔帮主,大家快把马吊牌收拾起来,这就动身了。”
她兴高采烈的走了出去,只见大门外果真停了十几辆大小不一的马车,只不过驾车的马夫都换了漕帮帮众。
而那八名锦衣卫则个个精神抖擞的排列在马车之前,见到朱宣宣走出大门,全都恭敬的行了个军礼。
朱宣宣知道这都是银子的功劳,刚才她找到徐行,给了他一张四百五十两的银票,言明每个锦衣卫发给二十两,徐行本人则独拿五十两,以作犒赏,让这二十个锦衣卫校尉,全都精神百倍,徐行更是高兴得很。
至于其他的锦衣卫人员,不在朱宣宣眼前,她也顾不得许多了,反正出这趟任务是由劳公秉派遣,领不到犒赏的人该由他负责。
朱宣宣双手抱拳,还了一礼,道:“各位兄弟,辛苦你们了!”
她扬目望去,只见此时纸钱已经烧尽,满街之上,一堆堆的纸灰,散布得到处都是,而那些堂口里的牛鬼蛇神,全都靠在大棚旁,望着棚里一个个走动的人,好像全都失了魂似的。
朱宣宣从远处望去,只见棚内四周黑雾缭绕,雾中飘荡着无数的鬼魂,纷纷投入竖立在板凳上的几面黑旗里,瞬间消失无踪。
她打了个寒噤,自言自语道:“搞什么嘛?好不容易摆了这么大的阵仗,布出这样一个拘魂阵,抓到魔门的徒众,却又一个个的放回去,真不知金大哥怎么想的?”
她犹豫了一下,想要跑到神坛去问一下金玄白,为何要把这些魔门徒众又全都放了,却突然看到从大街的另一端,出现三、四十个人影。
那些人轻功极高,每一个人都像是御风而行,转眼便已越过十多丈的空间,来到近处,一眼望去,全是身穿花衫,外罩一件红色披风的年轻女子。
此时,那些站在大棚外的堂口弟兄,也都发现这些突然出现的女子,一个个都停止了观看热闹,纷纷往堂口奔来。
他们看到朱宣宣和八名锦衣卫校尉站在堂口门前,没人敢冒昧的冲进堂口里去抄家伙,全都靠在墙边、车旁,转身望着奔来的那些年轻女子。
朱宣宣飞身迎了过去,喝道:“且慢!”
那三、四十名花衣女子眼看朱宣宣挡路,全都停了下来,这时,八名锦衣卫校尉,唯恐有什么闪失,全都拔出绣春刀,追随在朱宣宣身后,奔了过去。
同一时间,乔英、李英奇、林荣祖、霍正刚和李强等人也相继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们眼看这种情形,互望一眼,都奔了过去,竟然都忘了身上全都没有携带兵器,只是唯恐朱宣宣会遭到什么不测,坏了他们的大事。
就在这剑拔弩张,千钧一发之际,乔英等人,只见一条人影似乎从浓浓的夜色里破空而来,眼角才一瞄到那人一身锦袍,便见到连串十几个人影一闪即过,瞬间出现在朱宣宣之前,面对着那一列排开的花衫女子。
无论是乔英、李英奇或者是林荣祖、霍正刚,哪个不是在江湖上打滚过十几年的江湖汉子?
他们每人都自认为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可是在此刻,他们看到这幻化出来的锦衣大汉,全都如遇雷殛,每人的脚步都为之一滞。
像这种神出鬼没的轻功,别说是见过了,就是想都没想过,乔英当场脸色大变,抽了口冷气。
这时,那八名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校尉们,全都停住了前奔之势,而那些身穿花衫的年轻女子,也都分散开来,五人一组,散开成七八组之多。
一名领头的女子首先跪了下来,恭声道:“婢女李楚楚拜见宗主大人!”
接着,那四十名花衣少女,全都大惊失色,纷纷跪下,异口同声地道:“拜见宗主大人!”
清脆如铃的女声,汇合在一起,在这深夜之中,传出老远,倒也颇为壮观。
几乎就在同时,那八名锦衣卫校尉,也都把长刀入鞘,单足跪下,以更洪亮的声音喝道:“拜见金侯爷!”
第五章第二五章月宗弟子
漕帮帮主乔英、副帮主李英奇、琼花帮主林荣祖、挑夫帮帮主霍正刚、管事冯奇等人,眼看这种情形,个个呆若木鸡。
金玄白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这些草莽英雄身上,乔英等人只觉他眼神如炬,直透心底,有股说不出的威严。
乔英喘了口大气,知道这个锦袍大汉便是近日崛起江湖的神枪霸王,朝廷的武威侯爷,赶紧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下,李英奇、林荣祖、霍正刚、冯奇,连同自后追来的张立夫、胡豪以及十几名漕帮帮众,也全都跪了下来。
转眼之间,大街之上,已跪倒了一大片,只有金玄白和朱宣宣两人仍然站立着。
金玄白看到这种情形,心中泛起了一种荒谬之感。
因为这三股人,一股是魔门弟子,一股是锦衣卫校尉们,而另一股则是漕帮帮众。
这三方面的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聚在一起,可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由于金玄白的出现,竟让这些人都碰上面。
若是把巫门弟子和李强堂口里的牛鬼蛇神一齐计算在内,那么在这一条大街之上,聚集了五种不同环境,不同背景的人。
这些人可能都没有想到,在接近子时的深夜,他们会在苏州西北的大街上遇见了,并且由于这个奇怪的见面,引发了一些后续的效应。
朱宣宣可没想到这么多,她看到大街之上,跪倒了一大片,觉得很好玩,笑着抱了抱拳,叫道:“金大哥!”
金玄白皱了下眉,道:“祢不是要走了吗?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朱宣宣笑嘻嘻地道:“车子刚招来,我们马上就走。”
她顿了下,指着那跪满一地的花衫女子,问道:“大哥,那些都是魔……”
金玄白伸手打断了她的话,转过身去,喝声:“各位圣门弟子,都起来吧!”
那四十名花衫少女,连同李楚楚,全都应声站了起来,一个个圆睁大眼,盯着金玄白,每人的眼中都泛现起敬畏和好奇之色。
金玄白纵然面对过数百名忍者,也经历过天香楼的香艳场面,却从未像此刻这样的紧张过。
那四十多位的如花少女,八十多只的乌黑眼眸,全都凝视着他,让他有些不自在,甚至血液加速奔流。
他深吸口气,强烈的气势弥散开来,把那四十一名魔门弟子一齐罩住,刹那间,她们全都一脸惊骇,纷纷的垂下头来,不敢再平视着金玄白。
一丝浅笑从他的唇角泛起,金玄白觉得心里稍为舒服了一点,转过脸来,发现那八名锦衣卫和漕帮帮众仍然跪在大街之上。
他挥了下手,道:“各位都请起来吧!”
乔英首先磕了个头,道:“草民乔英,谢过金侯爷!”
他磕完头站了起来,那八名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