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神枪-第4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想到金玄白若是变得如此心软,对于以后成立内行厂,进行拔牙行动,未免影响太大了。
他意念急转,朗声道:“道长之言有理,不过为人处事,该守分寸,我们只要谨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江湖规矩,就不会逾越分寸了。”
他多次听到金玄白提起这句话,所以此刻拿出来提醒金玄白,用意便是告诫对方,不可太过心慈。
果然,金玄白心神一凛,记起了师父多年来的教诲,沉声道:“不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歼之。”
他的眼中精芒毕露,神光闪烁,双腿一动马腹,座下马匹长嘶一声,往那群手持单刀的灰衣大汉急驰而去。
第二一章奇怪船夫
那一群四十多名灰衣大汉,全都是左手持着火把,右手挥着单刀,快步的奔行而来。
他们骤然见到远方的三匹缓缓驰行的马儿中,一骑急冲而出,迎面飞奔过来,全都为之一惊。
一阵杂乱的叫骂声响起,掩盖了有如密雷的蹄声,瞬息之间,两条火龙分了开来,停在山塘街的两边。
紧随着快马急驰而去,火光摇曳,刀光闪烁,四十多柄单刀齐飞,有的砍向马腿,有的砍向马头,有的直奔马上骑士而去。
眼看就要血花四溅,人马碎裂成块,那些灰衣大汉胸中热血沸腾,全都发出野性的嘶喊。
喊声刚响,快骑已过,却不见一丝鲜血飞溅而出。
那匹快马迅快如风,去势如电,更似来自九幽地府的幽灵之骑,瞬间已驰过那群灰衣大汉之前,远达十多丈外。
乍见火龙一散,断裂开来,那一阵高昂的嘶喊,已化为悲凄的哭喊之声,响彻四野。
邵元节和诸葛明随在金玄白身后,控马驰行过去,行经那些灰衣大汉所站之处,只见到每一个人手里只握着一截刀柄,整个刀刃竟然全都不知何时消失无踪。
他们倒卧在地上,有人已将火把抛去,有人仍然紧握火把,不过全都发出痛苦的哀号,更有人在地上打滚,显然受伤极重。
邵元节和诸葛明互望一眼,全都不约而同的勒住了快马奔行之势,停了下来,两人同时一跃下地。
诸葛明一手拎起一名倒地的灰衣大汉,夺下了他手中紧握的火把,就着火光仔细一看,只见此人满头冒汗,不住哀号,左臂仍然完好,右臂却已断成数截。
而那只断臂的手中,仍然死命的握着已无刀刃的一截刀柄,紧紧的不肯松开。
他的身上,洒满着片片铁屑,随着诸葛明手中火把的移动,闪烁出片片诡异的反光,显然是刀刃触及金玄白发出的气劲时,刹那间崩裂碎开,成为片片碎铁。
而且,随着那股气劲的透刀直入,让这个持刀大汉的整条手臂,震断成数节。
诸葛明也不知这人内腑有没有受伤,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骨窜起,全身毛骨悚然。
顿时,在松林茶铺亲眼目睹的情景,仿佛又出现眼前。
他很清楚地记得,金玄白当时一手搭在木桌之上,瞬间脸色泛红,浑身骨骼一阵轻响,然后那张木桌立刻崩塌毁破,成为一堆碎粉。
很明显的,金玄白此刻所施出的这种功法,就是那时在松林茶铺施出的功法,完全一模一样,没有差别。
而当时和金玄白之间的对话,此刻又很清晰地浮现脑海,他记得自己曾说:“金老弟,传闻漱石子精擅玄门罡气,你的武功虽已几乎天下无敌,可是漱石子功力深厚,恐怕你还不是他的对手。”
至于金玄白给他的回答则是:“这个我明白,不过用不了多久工夫,我便可和他一拼!
”
这句话中充满了豪气和信心,当时曾让他受到极大的震撼,此时回忆起来,仍是同样的震撼不已。
他把手中提着的灰衣大汉掷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不错,挑战天下第一高手的日子已经来临了,金老弟,你已有足够的实力和他一拼!”
这时,马车已经停下,于八郎领着海潮涌和戎战野两名云骑尉飞快的奔了过来。
他们看到街道两旁,倒了一地的灰衣大汉,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诸葛明没头没脑的说了那句话。
他们齐都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花,已见到邵元节从另一边闪身而至。
诸葛明回眸望去,但见邵元节满脸惊骇,于是问道:“道长,你那边的人,是否都是刀刃碎裂成屑,个个右臂都已震断?”
邵元节点了点头,道:“贫道只查看了二人,全都如你所说,刀刃崩裂成为碎片。”
他眼神一凛,问道:“金侯爷使的到底是什么功夫?竟然能在片刻之间,将所有的刀刃一齐震断,并且还碎裂成屑?真是骇人听闻,这……这比御剑之术还要厉害。”
诸葛明道:“这是金侯爷用来挑战天下第一高手漱石子的绝世神功,我有幸见过一次。
”
他吁了一口气,道:“这种神功,想必就是道长你和于千户在天香楼的庭院中所见到的同一类功夫。”
邵元节骇然道:“九阳神功?”
诸葛明默然的点了点头。
邵元节也颔首道:“金侯爷不是说过,他有五位师父吗?原来除了枪神、大愚禅师、铁冠道长、火神大将之外,他第五位师父便是昔年挑战漱石子的九阳神君了。”
诸葛明道:“不错,道长的揣测,应该八九不离十,否则金侯爷不会时时刻刻都记住要击败漱石子。”
邵元节道:“难怪侯爷急着要我带他来虎丘,原来那个女子使出了玄门罡气,引起他的好奇……”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嘹亮的大喝之声:“神枪霸王在此,把你们的首领叫来说话。”
诸葛明目光一闪,道:“于千户,每人拿支火把,随我们前去接应金侯爷!”
于八郎应了一声,和两名云骑尉捡起地上的火把,邵元节把手中的缰绳交给他,道:“你们把马牵到后面,拴在马车上,再随我们前去。”
诸葛明笑道:“道长也跟我一样,不擅于马战,倒嫌马儿在身边是个累赘。”
邵元节一笑,正要开口,只见秋诗凤、朱宣宣、江凤凤三人飞奔而至。
她们一见小街两旁,倒了一地的灰衣大汉,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全都为之一惊。
朱宣宣讶道:“诸葛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诸葛明道:“这些都是大江帮的水贼,想要袭击侯爷,所以全都遭到断臂之祸。”
朱宣宣抓起一名倒在脚边不远的大汉,问道:“你们的帮主猪婆龙呢?他人在哪里?”
那个灰衣大汉已痛得浑身颤抖,被朱宣宣这样像抓小鸡似的拎了起来,更是吓得脸无人色,颤声道:“大侠,请饶命,小的们不是大江帮的水贼,是三义门的弟子!”
朱宣宣望了诸葛明一眼,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诸葛明和邵元节也颇觉意外,还以为这四十多名大汉都是大江帮的水贼,却不料又扯出一个三义门来。
他上前一步,想要问个清楚,已听到秋诗凤问道:“诸葛大人,我金大哥呢?”
诸葛明道:“金侯爷已经骑马跑到前面去了。”
秋诗凤二话不说,飞身跃起,投向黑夜之中,转眼便已消失了踪影。
诸葛明一把没拉住她,只听邵元节扬声道:“诸葛大人,贫道先行一步了。”
话声落处,他的身躯已到了三丈开外,眼看秋诗凤就在前面不远,于是大袖一挥,衣袂飘动,紧追过去。
朱宣宣见到秋诗凤和邵元节飞身前去,也顾不得和诸葛明多罗嗦,把手里的大汉塞给诸葛明,道:“诸葛大人,人交给你,你问清楚吧!”
她一拉江凤凤的小手,道:“小凤儿,我们快走,别错过了看热闹的好时机!”
江凤凤轻声笑道:“朱郎,前面有很多匪徒,恐怕有凶险呵!”
朱宣宣朗笑一声,道:“怕什么?我玉扇神剑朱大侠身经百战,走过刀山箭雨,难道还怕这些区区的毛贼吗?跟在我身边,保证祢安全,连一根寒毛都不会掉。”
江凤凤发出一阵银铃似的笑声,任由朱宣宣牵着手,缓步向前行去,秀靥如春,泛起一片幸福的光采。
诸葛明见到她们二人携手前行,如去踏青,更似闲庭漫步,几乎都看傻眼了。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手里依然拎着个大汉,而于八郎和海潮涌、戎战野三人都像个呆子样的望着朱宣宣和江凤凤消失的地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沉喝一声,道:“你们站在这里发呆做什么?还不快把两匹马牵走?”
海潮涌和戎战野两名云骑尉打了个哆嗦,赶紧牵马离开。
于八郎问道:“诸葛大人,请问马车是停在这里,还是跟过去?”
诸葛明瞪了他一眼,见到陈南水和刘康飞奔过来,不满地道:“你们还没醒过来啊?”
刘康躬身道:“禀报大人,我们酒意已退,都醒过来了。”
诸葛明一挥手道:“这些家伙都交由你们审讯,务必问个明白。”
他把拎着的大汉掷了出去,见到刘康稳稳接住,于是不再多言,转身飞奔而去。
于八郎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嘴里嘟嚷了两句,也不管刘康和陈南水审讯那些大汉之事,转身往马车行去。
他身为锦衣卫的千户,官阶颇高,本来是不必受诸葛明的气,不过由于诸葛明早年就是他的上司,后来被太监马永成借调至东厂,成为一名贴刑官,并兼有东厂镇抚的身份,所以诸葛明把从朱宣宣那里受的气,出在他的身上,让他不敢反驳,只得忍了下来。
其实这种马车要不要继续前行的事,他一个堂堂的锦衣卫千户,大可自己做主。
不过官场里的风气便是如此,有长官在场,千万不可擅自作出主张,抢了长官的风采,否则遭到长官之嫉,终有一天会倒大霉。
这种因循苟且的风气,不仅在锦衣卫中如此,就是东、西二厂,或者是朝廷之中,也莫不如此。
于八郎从一名校尉,干到了千户,受到劳公秉的重现,当然明白这种基本的为官之道。
尤其蒋弘武身为锦衣卫中的同知大人,连劳公秉都要受到节制,更让于八郎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
他也不明白自己这么小心,又怎会碰了诸葛明一个软钉子,心里虽然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谁叫诸葛明和蒋弘武是至交好友?此时别说是他于八郎,恐怕就算是劳公秉在此,也不敢得罪诸葛明。
于八郎想到此刻不仅蒋弘武在苏州,连张永都已坐镇在天香楼,自己若是好好干,得到了张永的赏识,再加上有邵真人在旁相助,以后定可升为镇抚大人,到那时大权在握,就用不着受诸葛明的气了。
意念一转,心境也随之而转,胸中郁结的那股气,顿时化为乌有,连脚步都觉得轻松起来。
他走到三辆马车之前,见到包括田三郎在内的三名车夫,全都默默的坐在车辕之上,挺直了腰杆,动都没动一下。
对于这三个车夫,于八郎都不敢得罪,只因他听见田三郎称呼金玄白为“少主”,就冲着这“少主”二字,他心里明白这些车夫都不是普通人,绝对不能小视。
金玄白的来历,他还没完全摸清楚,可是单看朱天寿、邵元节、蒋弘武、诸葛明如此恭敬的对待,再加上金玄白露了几次绝世的武功,更让于八郎敬畏不已。
俗话说:“强将手下无弱兵。”武威侯金玄白家中的一个车夫,岂是等闲之辈?别说是车夫,恐怕就是个门童,于八郎也不敢小看。
这种事,想起来虽然窝囊,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形势如此。在于八郎的眼里,这个车夫的地位,比起苏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