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神枪-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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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玄白甩了甩头,目光从巧云脸上移了过去,见到两条光洁的粉臂搁放在锦被上,紧搂在一起,略一端详,竟是不久前在大厅殷勤劝酒的琼花。
而和琼花相偎而眠的则是一张更为年轻标致的脸孔,显然有些陌生,想了一下,立刻就知道她便是那天在后园葡萄架下的白莲。
她们两人都是钗横鬓乱,眉聚春色,也都在酣睡之中,一脸幸福的模样,虽说脂粉零落,却另有一番慵懒的美。
金玄白一呆,立刻发现自己竟然是赤身裸体,没穿寸缕,惊慌之中,想要找来自己的衣物穿上,却发现房中一大堆衣物堆叠在一起,如同一座小山,那些衣物五颜六色,有裙有裤,一时之间,哪还分得出来?
他想不出这是怎么回事,霍然站了起来,却发现大床上春色无边,两张锦被掩不住许多具的横陈玉体,粉弯、玉臀混杂在长发、乱峰之间,看得他眼花缭乱。
床上的那些女子虽然都在酣睡,可是金玄白却仍然感到一阵羞耻,他退了一步,忖道:
“这是怎么回事?”
目光一闪,见到一个大木盆就在眼前不远,盆里还有大半的清水,于是毫不考虑的跳进了木盆里。
当冰冷的清水触及火热的肌肤时,金玄白神智一醒,依稀的记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那些画面出现在脑海里是片断而又零散的,并没有连贯。
然而尽管如此,在金玄白来说,他都当它是一个个绮丽的梦而已,在这个梦中,充满着香艳刺激,甜美欢愉……这些梦虽然源自于男人心底的渴望和需求,可是金玄白从来都不敢企望会有成真的一天。
因为,他不知道要如何应付这么多的女子围绕在身边。
基于这种心理,他对于自己定了如许多的未婚妻室,纵然从未拒绝过,却也没有感到特别的欢欣。
他不怕有一百个敌人包围自己,却害怕面对七八个未婚妻子一起围聚在身边,这种心态连他都不知道怎么产生的。
特别是在看了仇十洲所绘的四季行乐图之后,这种心态更加的强烈,更加的沉重。
就由于这种无形的压力,让他不敢想像以后若是成了亲,要如何应付妻子……可是,仿佛是上天提供他这么一个机会,让他提前接受试练,竟然让他莫名其妙的坠入邵元节和朱天寿的算计中。
只不过他在身临其境时,由于受到了强烈春药的药性控制,神智恍惚,情欲焚身,丝毫不觉得有何快乐,当然也不会感到害怕。
故而,对于他心中畏惧的情结,也毫无帮助,难怪醒来之后,会以为那些经历都仅是一场香艳的梦,是如此的不真实。
浸在木盆里,金玄白望着丝丝的血影,似有似无的从身上某处浮起,然后又漾化在水里,那片断的残梦似乎迅速的组合一起。
一时之间,耳际似乎响起了阵阵的娇呼,重重的喘息,眼前闪现着一张张美丽的容颜,其中有嗔、有喜、有怜、有惜、有痴、有狂……金玄白从木盆里坐了起来,翘首往床上望去,仔细的数了数,果真发现床上躺着七个女子。
他的脸上抽搐了一下,忖道:“天哪!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怎会如此疯狂,同时和十个女子做出这种事来?”
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十位女子都是天香楼里的清倌人,也就是服部玉子手下的人,以后,他要如何面对服部玉子?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该如何向服部玉子交待,更难以面对齐冰儿、何玉馥、秋诗凤……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门外的话声,才霍然发现不仅蒋弘武、诸葛明在门口,连邵元节也到了。
情绪略为冷静下来之后,他听到蒋弘武和诸葛明相偕离去,却又发现自己体内产生异状,略一运功内视,才查觉原先炽热如火的一颗丹元,此刻急速旋动,另外似有一层层的寒气包裹着不放,一时之间,无法融合一起,于是发生时寒时热的情况。
他不知道这重重的寒气从何而来,不过多年以来,每天躺在白玉床上练功一个时辰的经验告诉他,只要能把这股寒气和丹田真火融合起来,对于本身修为,必有极大的帮助。
只不过他一时之间,杂念纷至,难以平复,所以才会产生这种怪异的情形。
他深吸口气,瞬间让自己放空,闭上眼睛,神聚丹田,双腿盘起,整个上半身浸入水里。
立刻,沉在林屋洞小潭里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体内的缕缕寒气缠绕着丹元,不断地旋转,不断地融合,让三昧真火淬炼得更加纯青,已从火红之色,化为红紫之色,渐渐又转为白色。
神识延伸而出,室内烛火跳动,十名女子,七个在床、三个在地,依然安睡未醒,意念随即穿壁而过,清晰地感觉到复壁夹墙里,服部玉子和松岛丽子二人靠着窥孔,向内窥视。
刹那间,神识立刻缩回,金玄白气沉丹田,从水盆里爬了起来,双手抹了抹面上的水渍,张开眼睛,瞥了下两个窥孔的所在处,忖道:“玉子一定不会原谅我的荒唐,看来这天香楼我也待不下去了。”
耳边传来邵元节的话语:“侯爷,你沐浴好了吗?”
金玄白道:“邵道长,请再稍候片刻。”
他从浴盆中跳了出来,走到堆积有如小山的衣物中,挑挑拣拣的,总算找到自己的衣裤,就那么从容不迫的穿了起来。
等到穿好软靴,系好了腰带之后,他随手挽了个发髻,找了根不知是谁掉落的玉簪,随便的插着,然后戴上了英雄巾,这才传音道:“玉子,我酒后乱性,做了糊涂事,伤害了楼中十名女子,无论祢是不是谅解我,希望祢别伤害她们。”
他知道自己的话,服部玉子能够很清楚的听到,于是不再多言,启开房门,走了出去。
第一八九章奇特暗器
邵元节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门口踱来踱去。
一听到开门声,他立刻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只见金玄白脸色凝重的走出房来。
他还没来得及问候,只听金玄白道:“邵道长,我酒后乱性,坏了这些女子的贞操,一切后果都由我负责,请你转告张大人,该付的赎身费用,我会全数付出,此后她们都算是我的人了,希望他别伤害任何一人,否则别怪我和他翻脸。”
邵元节原以为他会察觉这整件事都是一个陷阱,而大发雷霆之怒,岂知他竟然如同初入青楼的纯情男子,破了清倌人的身子,便认为该负全责,而掏出银子来赎人。
一愣之下,再听到他郑重其词的不许张永伤害其中一人,邵元节顿时心中一乐,差点都笑了出来。
他心想,天底下有无数的青楼妓院,嫖客的数目更是数不清,若是人人都像金玄白这样,搞了一个清倌人,便要替她赎身,恐怕再大的青楼妓院都得关门大吉。
因为这些青楼妓院来不及提供清倌人,吸引嫖客的条件不够,新鲜感一去,嫖客自然懒得上门,熟客一少,专靠新客捧场,定然无法维持,只得被逼的关门了。
金玄白岂知邵元节心中的想法,还当他在暗笑自己,脸上一红,道:“邵道长,屋里零乱不堪,请你找几个女侍进去收拾一下,我这就去外面看看,到底是何人入侵。”
邵元节见他口不择言,竟要自己去替他叫女侍前来收拾房间,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却不敢显露在脸上,躬身道:“侯爷请放心,这里的一切都交给贫道就是。”
当他说完话,抬起头来,只见到眼前出现金玄白的一条残像,还未眨眼,人影已完全消失。
邵元节知道自己的功力到了何种境界,此刻发现金玄白如同鬼魅般的在眼前平空消失,不由得骇然,忖道:“金侯爷并未学过道家阴阳双修大法,如今连御十女,功力却丝毫未受损,反而精气更壮,难道真是天赋异禀?”
他完全没料到,金玄白出身九阳门,纯阳的心法练到第七重,便会遭到亢阳爆脉之危,必须以纯阴之气加以抑制调和。
邵元节出了个馊主意,设下了圈套,要藉金玄白炼制道家法器桃花帐,却让凭藉着林屋洞寒潭之水把九阳神功练到第七重的金玄白,进一步的吸入了元贞阴水,滋润了亢阳之气,调和三昧真火,凝炼得更加深厚,反倒因祸得福。
他站在门口,默然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只觉得金玄白体质果真异于常人,难怪会得当代四大高手的青睐,而收为入门弟子,练成如此高强的一身本领。
他不再多想,觉得赶紧把桃花帐收起,才是第一要务,于是推开了门,悄悄进入室内。
触目所及,室内春色无边,大床上躺着七个年轻女子,床下三女相拥而眠,锦被虽然盖住了她们的胴体,露出的粉臂玉臀,却也让人看了耳红心跳。
邵元节本身就有一妻二妾,生平不禁女色,为了修习道家阴阳双修大法,身边所经历过的女子,最少也有百名之多。
眼下春光虽美,倒也没有让他的心志为之迷惑,他走到床边,掀起锦被一一查视,发现十名女子果真全都刚被破身,没有一个还是完璧。
到了这个时候,他对于金玄白的敬佩之心又多了几分,心想,别说是自己了,就算是人在豹房的罗珠活佛,恐怕功力还没到达一举连御十女的地步,由此可见金玄白果真不愧有神枪霸王的称号。
一杆神枪,天下无敌!
邵元节脑海中一浮现这八个字,立刻打了个寒颤,他不敢多停留,伸手点了床上七名少女的穴道,让她们陷入更深沉的睡眠之中,然后掀起锦被,铺在床下,再把这七名女子一一抱了下来,放在锦被之上。
虽是美色当前,春光无限,可是邵元节却心无杂念,连目光都不敢乱瞄,小心的把七名女子抱下床之后,果真看到铺在被褥上的一张白罗帐上,泛现着朵朵鲜艳的桃花。
邵元节欣喜若狂,赶紧收起罗帐,仔细地折好,塞进道袍之中,然后又不厌其烦的把七名女子抱回床上躺好,再替她们盖上锦被,这才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一路急奔,上了三楼。
大房之外,陈南水、刘康、范铜三人依旧手持兵刃,神情严肃的守护着门口。
他们见到邵元节腹大如鼓,全都一脸惊诧,可是没人敢盘问一句,齐都躬身抱拳,以示敬意。
邵元节懒得多言,顺口问了句:“有没有看到金侯爷上来?”
陈南水应道:“禀告道长,只有蒋大人和诸葛大人入内,没有看到金侯爷来此。”
邵元节点了下头,推门进入房中。
朱天寿仍自斜靠在锦褥上,闭目养神,张永则在榻边的矮几旁盘膝坐着,手里持着一杆烟枪,从矮几上的锦盒里捏起一颗黄褐色的丸子,放进烟枪上的烟斗里。
靠近朱天寿身边的矮几一侧,有一盏纯银铸造的鹤形油灯,长长的鹤颈尖端,鹤啄部位有一簇小小的火焰仍在微微的跳动着。
张永塞好了烟泡,低声道:“小舅,烟装好了。”
朱天寿张开眼睛,接过那杆烟枪,正想要凑在火焰上把烟泡点燃,一眼看到邵元节站在门口,放下了手里的烟杆,问道:“邵道长,怎么样了?”
邵元节向长榻行去,满脸笑容,道:“恭喜公子,大大的成功!十朵桃花已经盛开。”
朱天寿喜形于色,坐了起来道:“快!快拿过来给我看看。”
蒋弘武和诸葛明两人原先站在窗口边,向外凝视,此刻一听到朱天寿的话,也急忙向长榻行来。
邵元节到了榻边,从怀里取出折好的罗帐,摊放在朱天寿脚前,然后抖了开来。
刹时,朵朵鲜艳的红花,展现在众人眼前,有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