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绮丽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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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付姥姥的身子突地象折断了一样向前府,同时拐杖柱地双脚盘旋,整个身子滴溜溜在空中打了个横转,这一招连消带打,令两位女剑客妙招落空。三人悠地分开,瞪目互望。随后,付姥姥双足点地,跃在空中,向萧人花俩人打出了满天杖影。萧人花和白衣女则剑走轻灵,同付姥姥游斗起来。一时间三条人影缠在一起,纵跃横飞,耳中只听得剑气嘶嘶声和拐杖的风雷之音越来越是紧急,可却又不闻半点兵刃相碰声,这是因三人的招术使到一半,就已各自破解,便立即收回另发之故。可是斗到后来,双方气力衰弱,发招不能自拔,刹那间兵器相撞,响起一连串“叮叮当当”的金属音,直如抄豆一般。
三人气喘吁吁。
便在这快要分出胜负的当口,有人暴喝一声:“付姥姥不必担忧,俺来助你一臂!”
一条大汉从林外昂首阔步,走了进来。
我寻声望去,见此人身材高大,黑黑的脸皮,浓眉豹眼,一嘴的落腮胡子,敝着衣襟,露出钢铁般的胸膛,及其威武雄壮。
那大汉奔到场中,一声怒吼,挥拳痛击白衣女的后背。白衣女侧身一闪,拳风打空,击中后面的一棵大树,那大树即刻轰然倒下。
“好一个百步神拳!”有人赞颂道。“可惜只会檗材烧火!”又有人高声取笑。紧接着,我听见许多人的脚步声靠近了这树林,在一瞬间这个林子便前前后后冒出了十几个人之多。'奇·书·网…整。理'提。供'这其中有六七名女子,衣裙流香,眉目倩盼,令我大开眼界。没想到世间有这么多的美女,我做梦也梦不到这许多。
李流云长身玉立,一字一字道:“大唐京都剑院武士行馆、鹰七先生门下,第一弟子李流云帅同凌楚、木羽坤、陆玉沉、金鱼、李英落、白冰雁、关若闭、尹月、韩羞、萧人花等拜会弥风剑庄武士行馆,鱼雁长老。”天!我想这句话好长,如果李流云不是一字一字的说我还真记不住。鱼雁长老皱眉说道:“怎么?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么?”
正在拼命的四人早已分开,站到各自的一方。我数了数,是十三对六。
李流云道:“不敢。”鱼雁道:“你杀我庄八个弟子,此事怎算?”
“我想此事孰对孰错,是非曲直弥风剑庄应当清楚,不过我看此时此地不是论理的时候,回去之后由师长解决,鱼长老认为如何?”
鱼雁沉默了片刻,一挥手,道:“罢了,就如此吧。”[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弥风剑庄的人走了后,李流云来到我身边,蹲下来对我说:“这个地方很危险,是不是?”她的语调里包含着从没有的温柔。这令我很受宠若惊,一时说不出话只点了点头。“那么我们是不是离这越远越好?”“是啊。”我回答。“去长安好不好?”李流云的脸色更和蔼了。“我也去么?”我一时犹豫了。“你担心你爹?”我点了点头。“我会派人去通知你爹,让他到长安找你,你看好不好?”“好。”我用力点了点头。李流云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就象绽放了一朵玫瑰,让人目眩。“真乖!”她说着忽然抱住我轻吻了一下我的脸,这一行动引来了边上女子们掩不住的轻笑。老天,我的脸立竿见影,成了熟的不能再熟得红苹果。
这事就这么决定了,在她和我之间根本没有提父亲如果冲不破重围怎么办?
原因是我和她都想当然的认为我爹一定会来。
在做儿子的心中父亲是如此的神勇无敌无所不能,把全天下的兵马都摆过来,也挡不住他。除此之外,我对于长安已经想了很久,早有去的念头。李流云的这个建议,是我永远抗拒不了的诱惑。
大唐。京都长安。我心思澎湃的地方。我将随同李流云进入一个崭新的时期,去见识久已向往的盛世。
在那里我见了在无数次梦中相会的人,我的童年在这儿结束,而少年在那儿开始。
白雪少年/朦胧剑客 4。大唐京都。剑师。我母
贞观二十二年二月十六,我跟随李流云初进唐都长安,在开城时刻从明德门进入。
当长安那高耸巨大城门隆隆在我的眼前打开时,由南到北,一条笔直的朱雀大街展现了一个令人无法想象的,气势辉煌的城市。并让我瞪大了眼睛,在长安整齐的棋盘街上眼花缭乱,看着人潮拥挤,一片的喧闹,一片的繁华,一片的锦绣,一片的太平盛世。
走过了好长一段街市后,在我脑海已不能装下如此多的新颖情景,影响最深处就只是一个瞬间的烙印:异域酒店内,人们正在痛饮葡萄美酒,当炉的胡姬跳起胡旋舞,罗带飘摇,旋转似一阵风……串了二个城门后,我发觉越走越深,建筑越加气魄雄伟。这时李流云的同伴一个接一个辞别他去,消失在道道白色的坊墙里,最终只剩下我同李流云。我不由问她:“你到底要带我上哪儿?”李流云不答,只是将一只纤手伸出,牵住我的手,引领着我向前。我于是闭口不再问,一路上我已熟知了她的性格,只要她沉默,就表示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又走了一程,她把我领到了一个十分幽雅的屋子前,在门外恭声说道:“弟子李流云谒见师父!”
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了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美丽的目中流露出一种顾盼生辉,而她整个人都涌现着一个至高无上的王者风采,气势逼人。奇特的是,我看到她后却产生了一股亲近之意。见了李流云后,她微启朱唇,说道:“流云,你回来了?”“是的,我还带来了君侯之子云追。”李流云的师父一听,目光看向我,显得极其温柔又很伤心。但这目光一眨眼间就隐没了,如同箭矢流星般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静。
“噢,这就是星飞么?”她看着我,说出了我的字。
李流云点头道:“是的。云君侯在我们临行前把他托付给您,让您教给他武学,拜您为师。”
我一听,不由叫道:“什么?你不是带我找我爹么?为什么我爹到现在还不来,却要我拜这女人为师。”李流云叱道:“你不知道么,她是世上第一剑术高手,李氏明月天上流,剑出我心无尘埃。我师父李剑客的名字你没听你爹提起过么?能拜她为师,你难道不愿意。”我吃了一惊,原来她就是李鹰七,怪不得我觉得这么亲切。从我记事时开始,她就应该是给我最深印象的人士之一。但我一见她的面,竟然认不出她。完完全全跟我小时候所残留的形象不同,判若俩人。
她就是我的母亲!
李鹰七就是我的母亲!
李流云原来是我娘的弟子,带我来就是找我娘。但我娘明明认得我,为何不认?什么意思?我决心弄个明白。
我于是说道:“您就是李前辈么?我爹倒是常提起您的名字,他说您的剑法了不得呢。不过,我爹说您的剑法不好学,十分的劳神费心。”我娘点了点头,道:“你爹就跟你说我这些吗?”言下之意,自是想试探我到底认不认得她。我故作不知,道:“是啊,我爹就跟我说这些。”我娘似乎舒了一口气,微笑道:“那么,你愿意跟我学剑么?”
听到学剑,我心里一阵兴奋。这是我天生学剑的一个证明,而且我娘的剑术的确是好,连我爹都承认,单论剑法,娘的剑绝对超过了他。因此,我回答道:“行呀,我可以跟您学剑。不过,你教我剑法时可不能象我爹那样老骂我笨。要是这样我情愿自己独个儿练去。”娘笑了,道:“谁说你笨,凡是这样说你的人他自己一定比不上你。你要记住,越是笨的人,越是会说自己很聪明,说别人很笨,其实最笨的人恰恰是他自己。”这话是有道理的,但我听了却很不高兴,当下板起脸道:“你这样说是不是在骂我爹很笨?”娘怔了一怔,随即道:“你爹并不笨,只是太固执,脾气也倔了点。”我冷冷地用鼻子哼了声,道:“我爹怎么样也不用你来告诉我!”这句有些不客气,李流云在一旁听不过去,说道:“别这样说话,太不礼貌了。她可是你师父!”她强调后面的那句话,语音很重。我撇了撇嘴,道:“谁说我要拜她为师。”这话一出口,李流云不由一阵惊讶,道:“咦,你不是说要跟我师父学剑吗?”“我是要跟她学剑,但不拜师!”我这样说道。李流云恼了,道:“你未免也太霸道了,跟人学剑还不拜师?”娘却笑了,她好象早料到有这招似的,说道:“流云,你不必怪他。嗯,果然跟你爹一样,傲气十足。不过也怪不得,云君侯的儿子,怎会另投师门。”李流云不服气地道:“这样你也教他。”娘道:“教。不管他怎么样,只要他肯学,我就教!”我在一旁道:“好呀,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别后悔。”娘微笑道:“我后悔什么?我只怕你不肯留下来跟我学剑。”我忙道:“不过,我现在可还不能留下来。”李流云脸色冰冷地问道:“为什么?”“至少总得等我爹来了以后,才能安心学剑吧。”娘淡淡说道:“云燕白已经来过我这儿了,只是他还有事急需办,不便带你同行,所以暂时你只能留下陪我。”
我怀疑起来,道:“李流云,你不是骗我吧?”李流云怒道:“我骗你这种小孩子干吗?那天我确是通知云君侯到这会合的。”“那我爹为什么不见我就走了?”娘在旁代答道:“你爹有急事……”她还未说完,便让我粗暴地打断了:“你别替她隐瞒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么?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怛心,我爹也许没冲出来,让那些坏人杀害了!”娘摇头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爹的本事,那些人怎能杀掉了他,简直是笑话。”我固执地说道:“我不管,反正我见不着爹,是不会留下来的。”李流云说道:“不留下来,你准备去哪儿?”我说道:“找我爹。”“天下这么大,你怎么找你爹?”娘在旁劝道:“你别犟了,你爹让你在此等他,你为什么不听呢?”“因为我不相信你!”我一字一字地道。李流云冷冷道:“你不相信,你怎能不相信?师父决不会骗你的。”“她跟我非亲非故,为什么不会骗我?”“因为她就是你的……”李流云急了,不由自主的说。但娘一声喝叱,道:“住口!这儿没你说话的份。”李流云这才醒悟地没说下去。我心里明白,不由冷笑一下,道:“怎么不往下说了?”李流云默然不语。娘说道:“我也知你不肯信我。这样吧,燕白临走时教了我一套剑法,说普天下只有他会使。我使出来给你看看,你总可以信我了吧。”说着,她随手捏了个剑诀,以指为剑,一招一式在院落内使展起来。
我一看就知道,这是我爹的“高山流水”剑法,确是只有他会,全天下没有第二家,只因这是我爹自创的剑法。爹这几年来一直没出江湖,这套剑法是他退隐后用来自娱的,只要碰上有明月、好酒,他兴致又好的话,就会龙飞凤舞一番。
娘在院内舞起这套剑法,虽然手中没剑,但周围还是让人觉得剑气纵横,并充满了剑意诗情。看了没几招,我便觉得娘舞的比爹还要好,不觉看出了神,而李流云在旁凝目注神,默记剑招。没多久,娘使完了剑法,停下手道:“怎么样?你应该相信了吧。”我回过神来,说道:“不错,你使得很好!”娘脸上掠过一阵喜色,瞬间又恢复了宁静,道:“好了,那你留下来陪我吧。”我听了这句话,又勾起了一股无名怨气,冲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