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旗-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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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望去,只见那江夫人肃然而立,望着峰顶灯火出神。
显然,她心中亦在忧虑着这场比试,对女儿能胜独臂拐仙一事,毫无把握。
但站在江夫人身侧的女婢却个个面带笑容,似是对大姑娘获胜一事,充满信心。
又过了片刻,只见峰顶那盏灯火,突然熄去,紧随着一长啸,传了下来。
江夫人脸色一变,冷冷地说道:“如若这跛子再要撒赖,就别想离开金凤谷了。”
她自言自语,关爱女儿之情,流露于神色言词之间。
容哥儿心中虽然挂念王蛙的得失,但却不好开口多问。
又等待了一顿饭的时光,耳际突然响起了铁拐触地之声。
凝目望去,只见独臂拐仙和江大姑娘并肩行了过来。
江大姑娘手中之中,高高托着玉蛙,显然,这一场比试,那独臂拐仙又输在江大姑娘手中。
容哥儿心中既是喜悦,又是惊讶,暗,道:“瞧不出这位面黄肌瘦,似有大病的江大姑娘,竟然是身怀绝技。”
只见江大姑娘托着玉蛙,直行到容哥儿身前,道:“容相公,物归原主,你要好好的收存,以拐走前辈的身份,竟然看重这只玉蛙,那是足见这只玉蛙的珍贵了,贱妾虽不知玉蛙贵在何处,但能得拐老前辈的垂青,想是必有大用了。”
独臂拐仙轻轻咳了一声,欲言又止。容哥儿接过玉蛙,藏人怀中。
江大姑娘回顾了独臂拐仙一眼,道:“拐老前辈,这一次可愿认输吗?”
独臂拐仙长叹一声,道:“老夫如再不认输,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立足?”
江大姑娘欠身一礼,道:“其实拐老前辈轻功卓绝,和晚辈也不过一步之差。”
独臂拐仙苦笑一下,道:“姑娘不用向老夫脸上涂金,老夫愿守约言,决定保护这个小娃儿一年就是。”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老夫在金凤谷外等候,只要一出金凤谷,老夫就负起保护他的重任。”言罢,转身一跃而去,但闻拐铁触地之声,片刻间走得踪影全无。
江大姑娘肃然而立,直待独臂拐仙走得踪影不见,突然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横向地上栽去。
江夫人沉声说道:“孩子!”伸手来扶。
容哥儿距那江大姑娘最近,正好那江大姑娘倒掉的方位,又是正向着容哥儿,仓促之间,一张双臂,抱住了江大姑娘。
那江大姑娘,人虽然无法支撑,横向地上栽去,但那神志仍然十分清醒,眼看着栽人了容哥儿怀中,就是无法闪开,被容哥儿伸出的双臂,紧紧的抱住,只好索性一闭双目,偎人了容哥儿的怀中,呈晕迷不醒之状。
这当儿,黄十峰带着玉凤、七凤二婢,急奔而至。
江夫人缓步行了过来,缓缓由容哥儿的怀抱中接过女儿,长叹一声,道:“孩子,你伤得很重吗?”
江大姑娘缓缓睁开双目,望了母亲一眼,道:“不要紧,休息两天就好。”
江夫人道:“为娘扶你回去吧。”
江大姑娘道:“慢一点,女儿还有几句重要之言,告诉他们。”
她缓缓由母亲怀抱中挣起身子,说道:“容相公,贱妾还有几句话要告诉你。”
容哥儿眼看她为了保护这只玉蛙,受得如此重伤,心中既是感激,又是不安,当下说道:“姑娘有何吩咐,尽管请说,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决不推辞。”
江大姑娘长长吁一口气,道:“你要耐心的听完,不要误会。”
容哥儿道:“在下洗耳恭听。”
江大姑娘道:“就那独臂拐仙重视这玉蛙的情形来讲,在这一年期中,他虽不能明取,但却难保他不用偷天换日的手法,以伪制调去真品。”
容哥儿道:“他和姑娘的约赌,连输了两次,难道还不肯心服口服吗?”
江大姑娘缓缓从怀中摸出了一粒药丸,吞下口去,说道:“问题是咱们都不知道玉蛙的妙用,也无法一眼辨出它的真伪。”
容哥儿道:“这倒不错。”
江大姑娘道:“如若他独臂拐仙虚造一只玉蛙,掉去真品,只怕你很难发觉了,贱妾和家母,找他质问,他亦可振振有词说,为了保护玉蛙绝对安全,只好施用这等瞒天过海的手法。
容哥儿点头道:“嗯!姑娘说得不错。”
江大姑娘道:“因此贱妾为这只玉蛙担忧。”言罢,闭上双目,偎人母亲怀中。容哥儿见了那独臂拐仙的武功,已然自知难敌,沉思良久,想不出一个保护玉蛙之法,只好说道:“姑娘有何高见,代在寻春思主意出来。”
江大姑娘启动双目,叹息一声,道:“除非抢先一步,带上一只七制玉蛙,把这只真的玉蛙好好的收藏起来。”
容哥儿道:“收藏何处?”
江大姑娘道:“这就要你选择了,就你所知,想出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就是。”
容哥儿凝目沉思了片刻,道:“在下实是想不出安全的地方。”
江大姑娘接道:“而且也无法在短短一日之中,雕刻出一只伪品玉蛙。”
容哥儿道:“不错啊!姑娘这办法行不通了。”
江大姑娘启目笑道:“一日雕不成玉蛙,如是用上三五天的时拒岂不是可以雕出来了?”容哥儿道:“这玉蛙雕刻精致无比,岂是一般的手工能够雕刻得来?必得巧手名匠才成。”
江大姑娘道:“这倒不用容相公担忧,贱妾可以效劳。
容哥儿道:“姑娘的身体,如何还能受得劳累。”
江大姑娘道:“不要紧,这雕刻之工,讲究巧劲,不用耗费气力,若容相公能够相信贱妾,请把玉蛙交给贱妾,三日之内,贱妾当为相公雕刻成一只伪品。”
容哥儿略一沉吟,缓缓把王蛙递了过去,道:“在下相信姑娘。”
江大姑娘接过王蛙,目光一掠黄十峰和容哥儿,道:“两位请回静室,好好休息一下,妾贱雕好玉蛙之后,自会派人相请。”缓缓挺起身子,在两个丫头扶持之下,慢步而去。
容哥儿和黄十峰回到石室中时,容哥儿随手关上两扇石门,低声对黄十峰道:“帮主,那江大姑娘对玉蛙,亦似是十分喜爱。”
黄十峰颔首说道:“不错,宁可把这玉蛙放在金凤谷,亦不能把王蛙让那独臂拐仙拿走。”
容哥儿叹息一声,道:“如若那江大姑娘不肯还回玉蛙,咱们该当如何?”
黄十峰淡然一笑道:“她如同时伪造了两只玉蛙,一齐还你,你又能如何?”
容哥儿呆了一呆,道:“是啊!若两只都是伪品,我亦无法辨识得出。”
黄十峰道:“所以咱们不用想这件事了。”
三日时光,匆匆而过,三日之中,都由那玉凤替两人把食用之物,送人石室。
第四日中午,玉凤又推门而人。笑对容哥儿道:“容相公,玉蛙伪造已成,我家姑娘请相公先去瞧瞧,看看有无破绽。”
容哥儿这几日来,都在想着玉蛙之事,当下说道:“好!有劳姑娘带路了。”
第十七回匹夫怀壁罪自入
容哥儿行了两步,想到了黄十峰,又转回头来,说道:“帮主,一起去吧。”
黄十峰还未来得及答话,玉凤已抢先说道:“我家姑娘只请容相公一人,小婢不便做主多带一人见她,黄帮主先请在此等候片刻,待小婢请示过我家姑娘之后,再作主意。”
黄十峰道:“既是大姑娘只请容相公一人,那就请容兄一人去吧,区区在这里等候,也是一样。”
容哥儿不便再盲,只好随在那玉凤身后行去。
玉风当先带路,绕过一个山角,转向一道狭谷之中。
容哥儿道:“姑娘没有走错路吗?”他心中记得明白,那江大姑娘住在一处悬崖之上,这玉凤所带之路,却是大不相同。
玉凤回头一笑,道:“小婢在这金凤谷住了十余年,谷中一草一木,无不了若指掌,怎会替相会带错了路呢?”容哥儿不再言语,紧随那玉凤身后而行。
深入十丈左右,狭谷突然向左折去,转过一个山弯,景物忽然一变。
只见四面高山,环绕着一块百丈见方的平地,短草嫩柔,奇花盛放,一对小鹿跳奔在青草地上。耳际间泉水潺潺,一道青溪,绕过丛草,流入了一座山腹中去。
小溪上一座朱桥,一对翠绿的水鸟分落朱桥两侧木栏上。玉凤行到桥头,停了下来,欠身说道:“容相公驾到。”
片刻工夫,传过来一个女子声音道:“大小姐请容相公直入‘忘我小筑’之中相见。”
玉凤道:“是姊姊带路呢?还是小妹带他前去?”
只听那女子声音传了过来,道:“这个大姑娘倒未曾说明,但姊姊既然带他至此,那就劳请送他到忘我小筑去吧。”
玉凤应了一声,道:“这是我家姑娘习武读书之地,平日里门禁森严,除了她四个贴身的女婢之外,我等也是不能擅进一步,今日竟然在此地破例见你,可说是我们金凤谷从未有过的事。”
容哥儿心中暗道:“江大姑娘那副容貌,难道还有人敢生亲近之想不成?”(LS:
容哥儿竟然不知道易容术?太那个了吧!不过卧龙生笔下的男主人公对武功的理解都是很有天赋,对女人就太木了,这是他小说的通病。)
心中念转,口里却说道:“这么说来,在下是颇承优待了。”
玉凤道:“何至颇承,简直是破例了。”举步登桥,向前行去。
容哥儿紧随身后,行过朱桥,只见一道白石铺成的小径,通往一片翠竹林中。
穿过竹林,迎面是一座白石砌成的小楼,门左右壁上写着“忘我小筑”四个草字。
玉凤欠身说道:“小婢玉凤,奉命邀请容相公到来。”
室中传出一个清脆声音,道:“让他上楼来吧。”
玉凤轻轻一扯容哥儿的衣袖,低声说道:“容相公上楼去吧。”
容哥儿道:“姑娘不去了?”
玉凤道:“这里有大姑娘的贴身待婢,小婢事情已完,我要先走一步了。”也不待容哥儿答话,转身而去。
容哥儿望着玉凤的背影,绕过竹林不见,才缓缓举步行去。
进了木门,只见一道阶梯,直通楼上。容哥儿上了阶梯,立时有一个全身紫衣的女婢迎了上来,低声说道:“容相公请进厅中坐吧。”转身下楼,随手带上木门。
容哥儿缓缓行八厅中,只见一座宽大的木桌上,并放一对玉蛙。
一个长发披肩,身着白绫官装的女子,面窗而坐,似是在观赏窗外的景物。
只听那女子说道:“容相公,你瞧瞧桌上那一对玉蛙,哪一个是真的?”
容哥儿凝目望去,只见两只五蛙一般模样,竟然无法辨出真假。当下说道:“姑娘工艺惊人,短短数日工夫,竟然雕刻出如此精致之物。使人无法分辨真伪。”
江大姑娘道:“容相公过奖了,雕虫小技,算不得惊人之艺。”
容哥儿伸手拿起两只玉蛙,在手中掂了一掂,只觉重量亦在伯仲之间,心中大是惊服,暗道:“这江大姑娘之艺,果是惊人,不但雕刻得精巧无比,连重量亦叫人无法分辨,如此天生慧质,却偏生了一副见不得人的丑怪之容。”(LS:这小子真色,你管人家长得丑不丑呢?)
只听江大姑娘说道:“容相公分辨出那玉蛙的真伪了吗?
容哥儿道:“在下分辨不出。”
江大姑娘道:“那就行了,你既然无法分辨得出,那独臂拐仙,也无法在一眼间辨出真伪了。”
容哥地道:“在下既然无法辨出真伪,实不知该选出哪个才对。”
江大姑娘道:“你可曾想好了保存那玉蛙的办法吗?”
容哥儿道:“这个在下还未想到。”
江大姑娘道:“你最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