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旧时-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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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个又能如何?
原始见燃灯也要退走,抬手想要说点什么,却又犹豫了一下,没有出声。
原始的这个动作,要是在平时是绝对不会作出来,只是现在心情激荡,下意识的如此表现罢了。但是燃灯跟着阐教也是亿万年了,对原始的脾气可是一清二楚。如果今天原始将他留下,那么,就说明原始就算有怪罪他的意思,但总还有一线希望。原始没有留下他,那就是已经把他当成外人了。
自己以前虽然不管是修为还是影响都仅在原始之下,但这很大部分都是建立在原始的信任之下,另一方面,文殊、普贤与慈航对自己的声援也有极大影响。一旦原始不再信任自己,文殊三人又接连身亡,这样一来,以后自己在阐教就真正什么也不是了。
燃灯一直就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兢兢业业的这么多年。为的什么?
他在孟津顺水推舟,将失去法宝的广成子与赤精子推上战场,为的什么?
他结交文殊三人,又为地什么?
这一切,不都是阐教的副教主的位子吗?现在失去了上位者的宠信,自己的奥援又被断绝,将来的结果大不了就是一个客居阐教的散人罢了。这是他万万不能容忍的。
若是燃灯从来就不曾掌握权力,或许他能将那野心化作动力,全心修炼,修为比起现在还要高上不少。但是一个人忽然失去了权力之后,那他的想法就不免会往阴暗的方向发展。燃灯现在就是如此,他在醒悟到失去了原始地信任后,就对原始充满了怨恨。
俗话说,人以群分,倒是丝毫不假,原始在对待通天的态度上就是从来不考虑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只是找通天教主的问题。现在燃灯也是这样,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而是怪原始不记得自己的功劳。
其实,原始在这件事上有什么错?自己门户的门面都让人给拆了,难道不该降罪给主事之人?原始还是看在燃灯以往的功劳,才没有任何处罚。
如果在孟津地时候。:。大局出发,不那么早安排广成子与吃赤精子出战,如今会是这种结果吗?可惜的是没有那么多如果,而燃灯更是一个为了权力,能不择手段的人,所以,注定阐教还有许多事故发生。
燃灯在孟津失利的时候,就想起了当年准提对他许下的承诺,现在看来。是要做一些事,往这个方向发展了。
深夜,惧留孙独自一人坐在后山的一处绝壁上,心中又想起了那个可怜地孩子。不错,就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土行孙。
土行孙是个孤儿,或许是因为出身不久就被发现是个畸形儿地缘故吧,所以就被狠心的父母抛弃了。如果不是遇到惧留孙,或许早就成了虎狼腹中之物。
自从惧留孙发现他竟然天生对土属性的法术异常有天赋之后,就将极少有人修炼成功的地行术教给他。出人意料的,不用惧留孙多说什么。他就能熟练的使用了。有了这个徒儿,惧留孙千万年孤寂的心中,也微微有了一点暖意。
自从土行孙懂事之后,数十个年月,每天晨昏定省,从来没有错过一次。修仙之人本来不用进食,但是土行孙却不能做到,从他小的时候,每次吃饭的时候,他都会首先伺候自己先吃。不知告诉过他多少次,可是每次到了时间,他总是习惯性地又来了。看见他每次憨厚的摸着头,为自己又忘了师父的话难过时,惧留孙就忍不住想笑,可是如今,这个可怜的孩子却再也见不着了。
惧留孙又想起自己带着徒儿与师兄弟见面的时候,那些师兄弟的表情,虽然看起来满脸慈祥,可是他们骨子里的那种不屑,自己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就是阐教,自己亿万年的师门,这就是师门的传统,永远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对地。
原始天尊看不起通天教主,自己与师兄弟也看不起截教的弟子,就是同门中,修为高地在修为低的面前,也永远有一种傲气。可是,等到那些师侄也用同样的眼光看自己的弟子时,惧留孙才忽然发现,自己的心,痛的那样厉害。
也就是那个时候,自己的信念有了动摇,修为也不能再有半点上进,从而也与黄龙师弟
感受到了那种被人漠视的痛苦。
这时,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惧留孙道友,可是有甚心思?”
惧留孙一惊,自己沉在对徒弟的想念,竟然被人近了身还没有察觉,如果是敌人,自己怎么办?抬头望去,原来是燃灯道人。
惧留孙勉强笑了一下,也不说话。燃灯的声音继续传来,“道友可曾听过西方教的教义?”
“不曾。”
“贫道曾在灵鹫山与准提论道,听过一些。”惧留孙不知燃灯到底是什么用意,也不答话。
燃灯便将西方教说得那些什么众生平等之类的东西杂七杂八的讲了一些。惧留孙沉默了许久,问道,“老师为何与我讲这些东西?”
“我们心中有着同样的困扰。”燃灯说完,飘然而去。
“我们心中有着同样的困扰…我们心中有着同样的困扰…我们心中有着同样的困扰……”燃灯离去之后,惧留孙就这么坐了一夜。这个声音不停地在他心中响起,心中也有一棵种子,在慢慢的发芽。
以后的几天,惧留孙总是找机会去向燃灯请教关于西方教的一些教义,燃灯本来的目的就是想在阐教中策动一些人,与他一起投了西方,互为奥援。他冷眼旁观,知道惧留孙对自己的徒儿的感情,才拿他作为试验。现在惧留孙既然对那西方教的东西感兴趣,自然要大讲特讲。
惧留孙在听了西方教的那些东西之后。自己暗中将五个教派地做法比较了一下,才发现,只有自己所在的阐教是最不近人情的。老子弟子少,就不去说,其他的教派哪个不是秉承有教无类?为何偏偏阐教就非得这般看重出生?黄龙师弟就是因为身份的问题,没有特意的指点,没有赏赐法宝。在老师的眼中就什么也不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鸿钧道祖讲道地时候,不是也有教无类吗?妖也罢,巫也罢,只要愿意来听的,都能前来听道。莫非原始天尊的道偏离了大道?
就算惧留孙是大罗金仙,但是在这种时候也钻进了死胡同。其实,每个人的道都不同,为何又一定要强求他人与自己一样呢。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迅速的生根发芽,惧留孙就这样对自己地道产生了疑惑,自己的道究竟在什么地方?慢慢地,一个可怕的想法冒出头来,“到别的教派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道。”
惧留孙很迷茫。这些天整天被这个问题困扰,变得恍恍忽忽,每见到一个人,便一把抓住,问他“道在何方?众生可能平等?”许多人都被他弄得一惊一咋的,就是白鹤童子也被他抓住过几次。
白鹤童子把这个事当作笑话说给原始天尊,原始一听,心中就火了,让白鹤将惧留孙带来,训斥道。“众生平等?你堂堂一个金仙能与一头野兽平等吗?自甘堕落!”
惧留孙此时心中无喜无忧,对原始的训斥没有听进一点点。随口将心中那些疑问问了出来,“鸿钧道祖讲道的时候,妖也罢,巫也罢,不是有教无类吗?若不能平等,为何让大家上紫霄宫?”
这话以前通天也曾问过原始,现在又从自己的弟子口中说出,让原始格外恼怒。原始抬手一道金光照住惧留孙,将他顶上三花封住,勒令他到后山面壁千年。
惧留孙也不行礼,也不说话,浑浑噩噩就往外走,却不是后山方向。原始喝道,“孽徒,你要去哪?”
惧留孙头也不回,道,“我要走遍五教,去寻找道的方向……”
原始大怒,竟然有弟子在自己面前毫不避讳地说走遍五教学道,那把自己这个师父放在什么位置?难道我堂堂圣人,教不了你大道。喝声“回来”,惧留孙恍若未闻,原始怒极,也不管手上抓的是什么,就往惧留孙打去。
原始的手上,拿的正是那成圣的功德法宝三宝玉如意!这无意中出手,毕竟是圣人,仍然暗合天道,只见一道碧光闪过,惧留孙头顶上正着,打了一个万朵桃花开,一道真灵便去了封神榜。
第三卷 劫数再起看封 第一六六章 菩提大阵阻王师
始天尊急怒之下,错手杀了惧留孙,心中一阵后悔,诉弟子门自己不过是失手而已。只得冷冷的哼了一声,拂袖便走,留下那些阐教金仙,不知该说些什么。
刚才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虽然觉得原始天尊的处罚好像有些过了,但是决不能怪他心狠。惧留孙也不知怎么回事,都被封住顶上三花了,不老老实实的回去接受惩罚,还那么崛干什么?
就是燃灯也有点后悔自己的作为了,早知道这惧留孙这么好骗,我和他说那么多干嘛啊?多好的一个帮手,就这么没了,看来,还要去找下一个了。可惜这玉虚宫中,能发动的几个都这么死了,剩下的都是原始的死忠分子,想要说动他们叛教,怕是大大不易。
原始回到自己的住处,想到自己的十二个弟子,竟然就这么一下子少了一半,尤其惧留孙乃是自己亲手杀死,心中的雄心壮志顿时就少了许多。
原始一阵苦笑,还振兴阐教呢,现在阐教的半壁基业都没了,如何振兴:受伤的时候都很少,何时有过这种惨状。
想到被擒的广成子与赤精子二人,原始心中又是一阵烦闷。虽然慈航他们几个一直都在说广成子在处理教务上不作为,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他能一人在人间开辟昆仑山道场,比起别人来说,做的可是好多了。为什么自己以前还会这么不重视呢?
想到这里,便将白鹤童子唤来,让他去孟津打听广成子与赤精子的下落,是不是被截教带回了金鳌岛。
白鹤童子领了法旨,来到孟津。此时的孟津又恢复了安宁。街道上人来人往,一派祥和。白鹤来到那帅府,找了许多人打听,才知道广成子与赤精子一直都住在当时两位殿下的临时府邸之中。问到了具体的位置之后,白鹤深夜潜去,却没有发现二人的踪迹。
白鹤无奈,只好将那府邸中地一个管家擒住,找他打听二人的下落。那管家不知眼前的道童究竟是什么人,不敢说谎,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原来那截教弟子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忘了两人的存在,竟然没有将两人带走。只是截教弟子离开不久,便有一位道人寻上门来,与二人交谈几句之后,二人就随那道人走了。白鹤知道他一个凡人,再也问不出什么别的东西,只好离开孟津。回去禀报原始。
原来当时阐截两边停战,无当圣母也不知该如何处置两人,正好殷郊殷洪又是两人的弟子,便干脆不闻不问,将广成子与赤精子丢下不管,自己回去了。截教离开后。赵公明便来到孟津,带走了二人。
本来广成子与赤精子也不愿跟着赵公明走。但是赵公明的一番话打动了他们。赵公明将现在几教争斗的局面分析了一遍,让两人知道最后阐教地结果肯定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两人的法宝全被弟子带走,就算回到阐教,日后大战,也不能出多少力,不如干脆先找个安静的地方,炼制出几件法宝再说。到时候如果阐教战败,两人还能帮忙维持住阐教的道统。
两人也知道,就算自己回到阐教。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再说,自己现在修为被封印,若是截教的不让自己回去,也无法可想,只好答应,于是赵公明便将二人带到了蓬莱附近的一座岛上,让二人暂时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