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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花未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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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过早饭,便往山中走去。叶白宣始终未说丁莫言为何会在此处,江篱便也不问,她的直觉中,对丁莫言以前的事情并不想知晓太多,那些事情,与她的母亲有关,如果揭出来让人很难堪的话,她该如何自处?于是,她便只装做不知道,她只关心,偷走云庭刀的人,是否便是丁莫言。

叶白宣对这段路似乎很熟悉,一面在前方带路,一面提醒江篱注意四周的灌木或是蛇虫。

山路有些陡峭,不太好走,没过多时,江篱已是身上发热,出起汗来。好在丁莫言的住处离得并不远,还未到疲累的时候,便已到了。

令江篱吃惊的是,丁莫言并非住在木屋中,而是住在一处石洞中。叶白宣到了洞口,示意江篱停步,自己则探头进洞,发出一阵鸟叫声,侧耳听了半天,不见有回应,便又学了几句鸟叫。

江篱看他那样子,只觉好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怎么了,这是打的什么暗号?”

叶白宣一把捂住她的嘴,凑到她耳边道:“别出声,丁莫言轻易不见外人。”

江篱推开叶白宣的手,不再言语。可是两人在洞口站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哪怕是回声,也无一句。

叶白宣一个人走进洞中,边走边学鸟叫,江篱则留在洞外等着他。不过多时,叶白宣走了出来,鸟叫声自然是不学了,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道:“他不在洞中,怕是出去了。”

“那怎么办?”江篱问道。

叶白宣一屁股坐在地上,笑道:“我想他大概是出门寻食去了,你我便在这里等他吧,天黑前,他必定会回来。”

江篱走至他身边,与他一同等着丁莫言。可这一等,便真的等到了天黑,但丁莫言,却一直没有回来。叶白宣的脸色有些不好,他拉起江篱的手,进入洞中,点亮油灯,开始细细查找。

一切都与往常没有分别,这个石洞,在过去的十年间,他曾来过无数回,对于里面的摆设早已烂熟于心。丁莫言向来安分,虽然他真如传言中所说的一般,成了个疯子,却从不会随便发疯,跑出去杀人。很多时候,他甚至很安静,只是一个人发着呆,甚至连喝水吃饭,都会忘掉。这样的一个人,过了十年,甚至更久一成不变的生活,怎么会突然起了改变,让人琢磨不透?

叶白宣摸了摸炉灶内的灰,没有火星,一片冰凉。可他无法确定,丁莫言离开此处已有多久。他只觉心中有些不安,带着江篱,快速了离开了山洞,赶回自己的住处,招来了谷中的几位兄弟,向他们询问起丁莫言的事情。

这几人,也曾与叶白宣一起,见过丁莫言几次,只是未曾与他有过深交,丁莫言对他们,总端着防备的心理,只有面对叶白宣,才能放松下来。

见叶白宣问起丁莫言,坐在右手边的一个男子道:“那老先生已不住在原先的洞中了。”那男子虽眉目清秀,却少了一只左耳,江篱认出了他,十年前,在那一场夺位之战中,这个名叫史迁的男子,被人割掉了一只耳朵。

“那他去了何处?”江篱抢言道。

史迁还未答话,坐在他下手的一名老者接话道:“大约在叶公子走后的第三天,那老先生突然寻得我们几个,说是要去盘虬山内的困兽洞内修练功夫。他怕公子回来后找不到他,便托我们几人给公子捎个口信。”

“为什么他会突然要去困兽洞?”这一下,叶白宣只觉事情更为古怪。

史迁答道:“这事情,我们并不清楚,只是那老先生,确实有些奇怪,他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样疯疯癫癫,说话做事都十分之有条理,那样子,看着让人有些害怕。”

丁莫言竟然恢复了正常,叶白宣只觉心中的不安变成了事实。若他真是变成了从前那个江湖上名头响亮的丁莫言,只怕这件事,会比方西渊制造的恐怖杀人事件更为骇人。

叶白宣站起身来,向在坐的兄弟拱手道:“辛苦各位了,请先回去吧。”

其他人都站起身来要告辞,只得一个八尺高汉,声音哄亮,冲叶白宣道:“公子是否要去那困兽洞内找老先生?若是如此,我高升强必定跟随。”

他这话一说,其他人都停下步子,回头看着叶白宣,纷纷表示要随他同去。

叶白宣连连摆手,示意大家不要跟随,可那高升强却是铁了心,开口道:“那困兽洞附近布置了不少机关,公子不甚清楚,若是误闯,可是不妙,高某对那里很是熟悉,这一行,必是要陪公子去了。”

叶白宣听得他们执意要去,也不好拒绝,只得命众人点起火把,趁着夜色,往那盘虬山而去。他一心惦记着高升强说的那些话,困兽洞附近机关林立,不知丁莫言能否躲得开?他为何非要去那里练功?

叶白宣虽对丁莫言神智清醒一事感到不安,却也不愿他就此丢了性命。如此想着,脚下步子又加快了些许。

入圈套

一大帮子人到了盘虬山,高升强在前头领路,时不时地冲后面人高喊,要大家小心脚下的各种捕兽机关。

叶白宣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在天黑后还把兄弟们给带上山来,只为找一个疯老头子。

江篱半天没说话,只是跟在叶白宣后面,无声地走着。叶白宣回头看她一眼,只见她低着头,走得很是仔细,便不再开口,回头只管向前走去。

走了不多时,便到了困兽洞前,高升强向叶白宣打一手势,示意道:“公子,那老头儿就在洞上,您若想要寻他,我便陪您进去。”

叶白宣却一口回绝道:“不必了,此处已无危险,我与江姑娘去便可。若人去得太多,只怕会惊着他。”

高升强没再勉强,只是道:“那好,公子小心,我等在洞外不远处守着,您办完事情,我等再随您一同回去。”

叶白宣自知拗不过他们,便不再多言,与江篱举着火把,往那困兽洞中而去。刚至洞门口,他便又像白天那样,学着鸟叫,这才进了那洞口。

洞内极为安静,火把照过处,空无一人,便是连那寻常的生活用具,也是未见一样。江篱只觉奇怪,开口道:“这洞里不像是住人的样子。”

叶白宣正在答话,却听身后一阵巨响,回头一看,那洞口处的铁门已被关上,高升强手脚极为迅速,将这铁门锁上。

叶白宣自知中计,也不惊慌,只是道:“这是做什么?”

高升强领着外头的一帮子兄弟跪了下来,大声道:“兄弟这么做,全是为了公子的安全着想。那一日,江姑娘来谷中带走公子,我等便觉此事不妥。这些日子,谷中兄弟也多次出谷寻找过公子,未曾找到,却听得不少传言。江湖人都说公子杀了许多门派中人,我等自是不信,可那些人却是对公子恨之入骨。”

叶白宣长叹一声,苦笑道:“所以你们便编了个谎,将我锁在了这困兽洞中,以防我再跟江篱跑出谷去?”

“确是如此,为了公子的安危,我等不得不冒这个险。公子大可放心,这洞中原先安放的捕兽机关已被除去,一日三餐,兄弟自会送来,不会委屈了公子。”

“你们以为,这样子,便能将我锁住?”

高升强脸上毫无怵意,回道:“公子自然最是清楚,这困兽洞便是公子养的那千年灵虎也冲破不出,公子是聪明人,自然不会与自己过不去。不过,若公子答应兄弟们不再管那江湖之事,留在谷中,我等自然立即放公子出来,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若我不答应呢?”叶白宣心中来了气,眯着眼道。

“那便请公子在洞中小住些时日,待着江湖上的事情平悉下来,自然便会放公子出来。”高升强说完话,便起身,带着一干兄弟离了那困兽洞。

叶白宣虽气恼,却也无法,这些人,不为名不为利,所做之事,皆了为了他的性命安危考虑,他不能对他们说些什么。这一份心意,十年前,他便已领会到。

不光是他,便是江篱,也知道他们这么做并无恶意,只是此刻,被困在此处,要如何脱困,成了她唯一想做的事情。

她抽出长剑,往那铁门处的长锁链砍去。火星四溅,走近一看,那锁链却完好无损。叶白宣劝她道:“不用白费心机,这锁链乃是胡汉达所铸,他早些年在三生门时,便是以打得一手好钢出名,他制的锁链,寻常刀剑根本奈何其不得,你便再砍上一个时辰,将手中的剑砍断了,也休想砍动这锁链半分。”

江篱有些泄气,收回剑,走至叶白宣身边,问道:“那该如何?”

叶白宣倒是一脸自在,捡了块干净地方躺了下来,悠闲道:“还能如何?自然是睡上一觉,等明日一早,自会有人送饭来。”

江篱气得踢了他一脚,道:“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睡觉不成?”

叶白宣躲开她那一脚,背靠着石洞壁,无奈道:“那又如何,就算要想法子,也得等天亮后,睡饱喝足,方能想到好法子。你此时便是急破了天,也是无用的。”

说罢,也不管江篱,自顾自睡去。这一睡,竟是十分好眠,一觉便到天大亮。醒来睁开眼一看,江篱坐在一边,拿着树枝在地上乱涂乱画,脸上看不出喜怒。

叶白宣凑过去道:“怎么了,一夜没睡?”

江篱扔掉树枝,吹口气道:“睡了,只是不像你,睡得如此之好。”

叶白宣正在说话,便见史迁提着食盒子走了过来,便高兴地招呼他到面前,隔着那铁门与他对话道:“你小子,昨日夜里,是不是也参与了此事?”

史迁面露愧色,道:“公子莫怪,还是吃点东西吧,兄弟们这么做,真是为了公子好。”

“那便将我放出去吧,我又不是你谷中之人。”江篱冲上去,道。

史迁冲江篱拱手道:“小姐自然是可出去,只是若放小姐出去,只怕拦不住公子也会硬闯,故只能委屈小姐,在此处多留几日,若能劝得公子答应不再出谷,自然是再好不过。”

叶白宣看江篱一脸丧气样,十分得意,忍不住便笑出声来。史迁打开食盒,将那馒头塞给叶白宣,小菜之类的则因铁门缝隙不够大,只得留在了门外。东西摆放完后,史迁提起食盒,向叶白宣躬身道:“公子慢用,晚些时候,自然还会有人来此送饭。”

目送史迁走远,江篱与叶白宣无奈,只得吃起饭来。吃饱后,江篱便在洞中四处找寻起来,希望能找到个出口,逃出洞去。

这困兽洞极深,往里走去,九曲十八弯,虽无岔路,倒也要费些时候,才能由头走至尾。江篱用剑在石壁处敲敲打打,听音辨位。叶白宣跟了进去,见她如此,便笑道:“莫再寻了,这洞内的出路早已被堵死,若想寻个地道出去,只怕不能。”

江篱瞪他一眼,道:“那要如何,在此处住一辈子吗?”

“一辈子自然是会,住得十年八年的,自然也就将你我放出去了。”叶白宣总是时时不忘说些话来调侃江篱一番。

江篱知他在说笑,不再理会,还是不愿放弃,往那地缝边挖去,只盼找到处土石松软处,能让她挖出个地道来。

叶白宣只在一边看她忙活,却不帮忙。这洞中情况他自然是比江篱清楚,若能出去,他早已动手。这洞内曾困无数猛兽,无一能逃,今日凭他与江篱,又如何逃得出去?这些人便是打定了主意,料定他束手无策,才会将他引至此,逼他发誓不再随江篱出谷。

他叶白宣虽是嘴巴刁毒,却是说一不二之人,若他真的答应了兄弟们,便绝不会食言。故他昨晚说什么也不肯松这个口,宁愿与他们耗着,也要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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