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蛊-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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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李平的朋友,我想来给他上柱香,我可以进来吗?”南真紫鹭恭恭敬敬的回答完以后又回头看着李平小声问:“你老婆叫什么?”
“张梅。”李平躲在舒双翼的身后将自己地头垂得很低。
南真紫鹭点点头,就看见一个女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然后悄悄地打开了门,她一身的黑色,头上带这一朵小小的白花,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看起来情况十分地不好。开了门后,她首先打量一下南真紫鹭和她身边的舒双翼然后微微鞠躬说:“谢谢你们了。”接着她就让开了身子,引领着南真紫鹭走进了院子。
南真紫鹭一边跟着张梅走进了屋子,一边扭头对舒双翼说着:“记得关门。”走进了里屋后,南真紫鹭一眼就看见放在客厅里地那个很大地遗像,张片上的李平一起风发,看起来不过四十岁上下地样子,跟现在的死人模样天差地别。她实在是忍住嘟囔:“怎么死了以后就变相了啊。”
“您说什么?”张梅将点好的相递了过来,正好听见南真紫鹭在嘟囔,便轻轻问着。
南真紫鹭连忙摇头,她接过了香说:“没有,没有什么,你听错了,我什么都没有说啊。”说着她恭敬的给李平上了香,甚至还磕三个头。接着南真紫鹭站了起来,她看着在客厅里还有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说:“这个是你的孩子吗?上几年级了”
张梅点点头:“是,这个就是我们的孩子了,都已经上初二了。”
南真紫鹭看着乖巧的给自己打招呼的孩子点点头,然后看着张梅说:“我有点事情要单独跟你说下,你让孩子先去休息下好吗?”
张梅看着南真紫鹭脸上有些狐疑,接着又看了看站在门口微笑的舒双翼,有些害怕的说:“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这么说好了,孩子也不是外人。”
南真紫鹭当然知道张梅在怕什么。她叹气:“我觉得你还是先让孩子去休息下比较好,毕竟这个事……”
张梅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脸上一片惨白,她抬起了眼睛看着站在身边的儿子说:“你先进去。”
儿子却狠狠的看了南真紫鹭一眼,一扫刚才的和善,恨不得吃了她一样,转头离去。弄得南真紫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她并没有多想只是径直的走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做了下去,一边轻轻摸一下自己的腰,这里刚才被李平抓伤了,现在正疼了起来。张梅见儿子进了里屋,自己也走了过来,坐到了南真紫鹭对面的椅子上,默默的看着南真紫鹭,眼睛里带着一丝恨意。看的南真紫鹭浑身发冷。
南真紫鹭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实在是不太舒服,只好清了清嗓子笑:“我可以喝杯水吗?”
张梅站了起来,给南真紫鹭倒了一杯水,轻轻放在了南真紫鹭的面前。南真紫鹭感激的笑了笑,接着端起了水,想着怎么开口跟张梅说她老公诈尸回来看她的事情。就听见张梅缓缓开口说:“我知道你,你就李平外面的那个吧。”
南真紫鹭听到这句话,一口刚刚喝进去的水一下子就喷了出来,却不想那不多的水也进了她的气管,让她咳嗽不止,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就看见南真紫鹭脸红脖子粗的咳嗽。张梅也不管南真紫鹭什么感觉,径直自己直接说了下去:“我知道你的,我一直都知道你,虽然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可是我还是知道你的存在的。虽然李平掩饰的很好,每次从你那里回来,他都会把你身上的所有气味和东西打扫的干干净净,可是,我就是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我之所以是没有去找你,也没有说出来,是我一直相信李平爱的是我们这个家,是绝对不会对不起我们母子两个的。”
南真紫鹭一边继续咳嗽着,一边看着张梅艰难的说:“那你现在干嘛要说出来!”
张梅看着南真紫鹭,一双眼睛好像是黑夜里的星辰一样明亮说:“人都已经死了,我不想在装傻下去了,就算是李平死了,那么我也想让他知道我其实不是个糊涂人,我是个什么都心里雪亮的人。”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张梅的泪
南真紫鹭看着张梅脸上那卫自己家庭的坚定,不禁有些好笑,她一边继续的咳嗽,一边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糊涂人?你要知道有时候,人糊涂些比较好。”
张梅听见南真紫鹭这样说,她的手指紧紧的握了起来,然后浑身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一眼就能看出她正在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愤怒:“糊涂,我为什么要继续糊涂?李平在的时候我装糊涂,是因为我爱着他,我愿意默默的等他回心转意,而我现在我不装糊涂还是因为爱他,因为我要保护他的孩子,保护他的孩子不被外人欺负!”
“欺负?”南真紫鹭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张梅那张因为生气而变得通红的脸:“谁欺负你?谁又欺负孩子了?”
张梅只是看着南真紫鹭,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吧,你来做什么的。”
南真紫鹭不禁玩心大起,她回头对着舒双翼说:“双翼,一会药效过了不要忘记补药,我想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比较好的。”
站在舒双翼背后的李平听见南真紫鹭的话只是身体抖了一下,然后小声对舒双翼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们这件事的,只是,我实在是不好开口。舒双翼只是哼了一声,笑着一语双关:“好了,我知道了。”
得到了舒双翼的答复,李平又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听着南真紫鹭和张梅的对话。
南真紫鹭看着张梅,扯了一下脸皮,露出了一个无聊的笑容:“那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地话,你就说说看。我是来做什么的好了。”
张梅显然是没有想到南真紫鹭会这样的回答,她愣在了那边,只是看着南真紫鹭地笑容半天没有了生息。过了好一半天才说:“你现在才出现。不过是因为一件事而已。”
“什么事?”南真紫鹭挑起了眉毛:“看起来你好像是比我自己都还要了解我自己嘛。”
张梅有些精疲力竭:“我没有力气和你争论,你年轻漂亮。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说到这里她睁开了眼睛看着南真紫鹭苦笑:“你难道要现在还是跟我说,你来了这里是因为你爱李平吗?这是不是有点太虚伪了。”
南真紫鹭点点头,笑:“接着说。”
“你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岁。”张梅叹气,却被南真紫鹭打断:“我才二十二。”张梅更是笑得苍凉:“是啊,你才二十二。而我已经四十四岁了,我可是大了你整整的二十二岁啊。你现在有地年轻,漂亮,我曾经也有过。”
南真紫鹭笑得愈发有意思了,她忽然发现来做得这件事并不是特别的无趣。她用自己的手肘把头撑了起来,看着张梅说:“你说确实没有错,可是,有一点,你还是要承认的。就算你曾经年轻,曾经漂亮,曾经二十二岁。可是现在你已经四十四岁了,而现在二十二岁的人是我。不是你。”
张梅看着南真紫鹭微微闭上了眼睛:“原来世界上地小三都是这样的吗?”她有些疲惫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南真紫鹭说:“你回去吧。我不会给你钱的。”
“钱?”南真紫鹭笑得有些坏坏的,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死掉的李平请抓蛊人来安抚自己的老婆。瞬变带诈尸的自己看看媳妇,却没有想到自己地媳妇把她当成了第三者,开始控诉莫须有的罪名,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有意思的事情吗?
“你装什么傻,你今天来到这里不就是因为这个吗?”张梅有些生气:“我告诉你,不可能地,绝对是不可能的。这个家里地一针一线都是我挣来地,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给你,而且你凭什么来拿,就是因为你跟了李平两年吗?”
“可是按照法律来说,家里地一切都是夫妻共有财产。”南真紫鹭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继续的火上浇油。
张梅看着南真紫鹭,她的太阳穴突突得跳了起来。过了好长时间她才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是我和李平年轻的时候的故事,也许你喜欢听,可是这是我第一次说给你听,也是最后一次,我只希望你能听了这个故事以后离开我们的家,让我们过回我们自己平静的生活,毕竟我们都是女人不是吗?”
南真紫鹭点点头:“好,我最喜欢听的就是故事了。”笑容在她的唇边浮现,这一路上真的是听了不少故事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这个世界上的幸福都是相似的,可是不幸却各有各的不幸。
张梅有点吃惊的看着南真紫鹭,她并没有想到南真紫鹭会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不过她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会,就开始继续讲自己的故事:“我和李平都是农村的孩子。我们两个的家就在隔壁,小的时候我就是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下田干活。我们两个的家都是非常的穷,不过,李平的家比我们家里还是更穷一些,所以,每次上学都是我从家里烤着两个土豆带去学校,中午了,我们就一起到老师那里要一点辣椒面和盐巴涂在土豆上,这就是我们的午饭。而李平从小就格外的能干,他干活很利索,所以,从来都是帮我做农活的,。那个时候我们每天早上要走十多里的路去念书,放学的时候又走十多里的地回来,回来的时候还要捡写柴火回来生活做饭。”张梅的声音有些低沉了,她低垂下了眼帘,然后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指甲笑了起来。
南真紫鹭看着张梅的样子不忍心去打搅她,她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有满肚子的委屈和痛苦想要说出来,可是却从来没有机会讲。此时此刻,也许是她唯一宣泄的契机了。
“现在想想,小的时候真是辛苦。可是,我们怎么就没有觉得辛苦呢?”张梅笑了笑:“慢慢地我们长大了,在到后来。我们都念了高中,考高考的时候。李平考上了,我也考上了。不过,我却没有去念。”
“为什么?”南真紫鹭看着张梅一脸的悲伤忍不住问。
“为什么?”张梅皱了皱眉毛:“你问我为什么,呵呵,因为穷啊。我们两个人只能有一个人去念书,所以,我就选择让他去读书,毕竟他是男人,而我一个女人念那么多地书做什么?可是大学的学费真贵,我就也跟着他来到了城里,一边打工一边挣钱给他,让他专心念书。”张梅抬头看着我:“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南真紫鹭耸了一下自己地肩膀,然后说:“你挣钱供他念书?你就不怕他不要你了?”
张梅摇头:“不怕。我相信他。”随后她又低头笑:“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说。喊我不要那么傻,以后他一定会不要我的。可是。我都不相信,我相信李平。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不会扔下我的。”张梅看了看南真紫鹭修长白皙地手指后,又摸了摸自己粗大的骨节说:“你看你的手多好看,又细又长,而我的手呢?其实都是那个时候干活干得太多了。几次我都想放弃了,可是,一看见李平,我就觉得我这么做是值得的,他,一定不会辜负我的。”
张梅笑着看着南真紫鹭:“最后,我果然没有相信错人,李平确实没有辜负我,他大学毕业以后就回到了泸西县城里,分到了政府单位里,还帮我找了个活干。第二年我们就结婚了,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才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因为我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南真紫鹭看着张梅地脸,虽然是经过一些保养的,但是还是很苍老,看得出来在年轻的时候吃了不少地苦。张梅说到了这里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