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的彼端-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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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最快的逾影;第三,耐力最持久的逐日;第四,最通人性的解语;第五,冲击力最强的追云踏月龙驹。”
只见追云踏月龙驹在万古城青铜战气的摧动下,长嘶一声,向凌秋鹤冲来,一跨一跃之间,离地八尺,远及十丈,片刻就追上了凌秋鹤,万古城长剑一动,一式“剑破苍穹”,将全身的战气凝成一点,向凌秋鹤的点来,与凌秋鹤挥出的大刀硬接了一招。
凌秋鹤的修为虽在万古城之上,但他大刀出招攻击的范围过大,而万古城却将全身战气凝为一点,故一接之下,居然平分秋气,双方各退一步。
凌秋鹤大刀一摆,说:“你就是若望五少中武功第一的万古城吧!好,老夫就来会会你!”
万古城长剑一立,行了个剑礼,面色沉重地说:“请!”
凌秋鹤也不客气,一式“山声涛起”,长刀抖动,刀光宛如千层水波向万古城涌来。万古城眼睛眨都不眨,目注凌秋鹤的刀形,直到刀光临体时,才长剑横挑,又是一式“剑破苍穹”,“叮”地一声,在凌秋鹤刀形的变化时,再次硬接一招。
自从败给姬卦后,万古城一直在思索以弱胜强之道。特别是在经一代宗师傅别林指点,费日和蓝足有折腾出来的虚无幻境炼心之后,万古城已真正地学会了怎么避敌之锐,攻敌之短。这一个月的特训,他练得比谁都苦,还背着其他人,又过了两趟虚无幻境的全套节目,已使他提升至一个全新的境界,现在他要做的是印证,眼前的凌秋鹤无疑是最佳人选!
“好!”凌秋鹤赞了一声,刀演“千声归一”,所有的刀光在瞬间凝为一刀,向万古城当头斩落。万古城顿觉,四面的空气仿佛被冻结了似的,根本避无可避,一咬牙,“举火撩天”,双手握剑,高举过头,架住了头顶劈落的大刀。
双方一接之下,万古城不由暗暗叫苦。本来,凌秋鹤的修为就在他之下,加上长刀又是自上劈下的天然优势,万古城虽然架住了他的刀,但刀气却是一浪一浪透过长剑向他攻来。只要稍一松懈,万古城就会被劈成两半,现在他只有咬紧牙光硬撑。
也许只过了几十秒,但万古城的感觉也如同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浑身的真气摧发,洪水般地注入手中的长剑,以抗衡头顶的大刀。不到一会儿,万古城的体内已是空空如也,全身经脉在真气耗尽的情况下收缩痉挛,尤其是丹田处,仿佛有把小刀在割似的。
虚无幻境的修炼让万古城集中全身的精神去抗衡凌秋鹤的大刀,他已浑然忘了身外的战场,真气!真气!真气!在体内尽力搜刮,难怕是一丁点儿真气也好,也能让他多坚持哪怕一瞬间也好。照此下去,即使是凌秋鹤的刀不劈落,万古城也可能脱力而死!
就在这危急时刻,不远处传来龙近水的一声大喊:“羿之羽箭受歼于此!余人还不弃械投降?”顿时,所有在战的靖乱军团战士齐齐大喊:“靖乱军团,芙蓉威扬”,不仅是战城上的几万人,连潜龙城内听到如此喊声的百姓们也不由地走出房门,走向城头,随之大喊:“靖乱军团,芙蓉威扬!”顿时,远远近近,天地间回荡的就是这一声声巨响!
万古城顿间丹田一抖,浑身经脉暴胀,一股似曾相识的热流从丹田出发,经任督二脉,直冲手少阳经、手少阴经,向手中的长剑汹涌而来。在万古城与凌秋鹤的刀剑相抵之处,开始闪烁起一点白光,白光越来越亮,像瀑布般地朝万古城罩落,等万古城全身布满白光时,银光一闪。
白银战气,万古城居然在此时突破了月辉期的修为,臻入日耀初期,他哈哈一笑,战气升腾,用力一挣,连退七步,脱出凌秋鹤的刀气范围之外。借着靖乱军团军威升至极顶的气势,万古城一手带马,一手长剑遥指,口中冷冷地说:“投降!”
凌秋鹤受振之下,也退了一步,略略平息一下胸中翻滚的血气,笑道:“羿之羽箭岂有吞生怕死之辈!此日战败,是计不如人!但老夫尚可一战,怎么会投降?”
万古城脸色不变,长剑连一丝的颤动都没有,闻言之下,仍是冷冷地说:“受死!”
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接口说:“万师弟啊!凌将军一时还没接受失败的事实,你也不用这样逼着人家要死要活吧?”
凌秋鹤眼光一偏,只见龙近水立马横枪,悠然地站在离自己不远处。龙近水盯着凌秋鹤望过来的眼光,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凌将军不妨看看如今战场,羿之羽箭还能走脱一人吗?你忍心你的袍泽兄弟再做无谓的牺牲吗?”
凌秋鹤眼角余光扫过整个战场时,又是一惊!
第七章飞骑千机
在凌秋鹤与万古城僵持之战时,战场上除了随着他和景天身后的部队之外,战场上所有的其他部队都已被靖乱军团冲散、围歼,在靠近潜龙城的部分,靖乱军团的士兵们甚至已开始打扫战场。得益于“极昼梦魇”计划中临时转移训练的结果,潜龙城附近的战场在瞬间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除了地上那一滩滩触目惊心的鲜血之外,连马尸、破甲、断枪、破箭都被靖乱军团的士兵们收拾走了。九千余真羿国精英,羿之羽箭的将士们除了身后的不足一千人之外,像气体般地在潜龙城外蒸发了!
不远处,是景天与多情怯之战,多情怯虽明显不敌景天,但他身边已多了一个同样修至月辉后期的武士为助,与景天来回牵扯,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熊才真!这个在厚土军团十年未能晋升,据说只有月辉初期修为,此次出任靖乱军团前线总指挥也不过是山中无老虎而已!怎么可能也到了月辉后期?看情况比多情怯还略胜一筹,隐隐然已到了快突破到日耀期的地步!
凌秋鹤突然觉得一阵悲哀,真羿国自诩无孔不入的情报组织所返回的居然都是些似是而非的垃圾信息,这样的战斗不打就已败了一半!
眼前,刚晋入日耀初期的万古城虽然不能战胜凌秋鹤,但要拖住他,还是足足有余的!熊才真、多情怯,再加一个武道双修的龙近水,足以胜过景天了!其他将士呢?虽然已向西南方冲出不近的一段距离,但已折损至不足千人。如要完全脱困,还能留下几人?
凌秋鹤正躇踌之间,西南方几里外突然又升起了几面靖乱军团的旗帜,来回跑动的马蹄声已盈耳而来!精骑马,虽然只有两千精骑马,但要吃掉冲出步兵包围的零散羿之羽箭的骑兵,还是足足有余的。
龙近水温和自如地说:“凌将军,现在就等你一句话!降!靖乱军团以礼相待,你的袍泽兄弟还有回归家乡之日!战!本将一声令下,包括现在潜龙城内的百余俘虏,统统杀无赦,而且不会再接受任何形式的投降和战俘!”
凌秋鹤仰天长叹一声,说:“好!降!就让我成为一代名将费日崛起的第一个垫脚石吧!”说完,纵马丘顶大声说:“羿之羽箭的将士们!降!”
“大哥!”景天双目圆瞪,眼眦尽裂,长矛一扫,逼退多情怯和熊才真,愤然说:“大丈夫宁死不屈!我们怎么可以降呢?”
凌秋鹤面色灰黯地说:“三弟,你看看四周,一场明知必败的战斗,还能让兄弟们再行牺牲吗?”
景天张望四周,发现连常孰是在刚才的战乱中失去了踪影,不由长叹一声:“我也跟大哥二哥多年,既然大哥说降,就降吧!”
凌秋鹤沉重地说:“答应大哥,如果有机会回去!一定要带着剩余的兄弟们回家,不能再多牺牲一人了!”景天从凌秋鹤最后交代似的话中听出一阵不祥,不由惊叫:“大哥……”
凌秋鹤大刀一转,便欲自行刎颈。一旁早有准备的龙近水和万古城齐齐出手,龙近水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柔流细雨诀”将凌秋鹤的大刀略略阻了一阻,万古城破天剑法中唯一的一式救招“剑补天缺”就到了,一牵一引,凌秋鹤的大刀只在他左肩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万古城一字一顿说:“真汉子,哪里倒下,哪里站起!”
凌秋鹤闭目半晌,突然两目中精光一闪,说:“好!我降!”说罢,将刀一丢,束手就擒。龙近水看在眼里,不由地暗暗惊服,这个凌秋鹤完全当得上大丈夫能屈能伸,如果不是这次费日妙计,此人必成玉瓯国大患。
龙近水一把拳说:“我要封上诸位的真气、道力,得罪了!”
凌秋鹤笑说:“败军之将,自是任凭将军处置!”
龙近水一挥手,靖乱军团的将士们在收缴了随着羿之羽箭帅部留下的近千名骑士的马匹、兵器,封印了其中武道有成的部分军官的真气、道力后,也不上绑,只是由负责清理战场的两千名士兵将他们带入潜龙城,与起先的百名俘虏关押在一起。
这场战斗开始得快,结束得更快!从卯时开始,只持续了两个时辰,靖乱军团的将士们还赶得上好好地吃顿中餐!
午餐后,潜龙城军团长大帐中,龙近水据中而坐,左边是冷冰冰,一言不发的万古城和懒洋洋,摇头晃脑的多情怯,另一侧则是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哼哼叽叽的蓝足有和兴致勃发、满面笑容的熊才真。五个万人长和骑兵队队长正分别向龙近水报告此战的结果。
后世的历史学者葛敬东在评价费日生平时,将这一战列为费日四大名战之一,他在《战争的历史》一书中记道:“潜龙城外一战史称折箭之战,费日虽然不在场,但所有的进程几乎如其所料地完胜,可称得上运筹帷幄之内,决胜千里之外。这一战,真羿国精英骑兵部队羿之羽箭全军覆没,死七千六百二十一人,受伤、被俘一千百二十二人;靖乱军团死一千二百一十七人,伤三千百一十七人,均为步兵!两千骑兵做为外围威慑连受伤的机会都没有。以步兵部队对付精英骑兵,居然有如此战绩,在芙蓉大陆的战争史上是前所未有的。虽然费日一生的战役众多,兵法之奇、规模之宏伟,令人心襟动摇。但我始终认为做为费日发迹的这一战所具备的深远意义,足以跻身四大名战之列。何况,折箭之战的进程并不随着潜龙城战场的清扫而结束,它的影响才刚刚开始,费日早已将眼光投向了远方……”
龙近水喝一口白开水后,点了点头。他自小随北方玄武将军龙啸海,熟读兵书,对古今战例了如指掌,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没想到对羿之羽箭居然胜得那么顺利。他叹了一口气,对费日的钦服又深了一层。在听完诸人汇报后,一指蓝足有,对骑兵队队长陶存军说:“由熊指挥为主导,把这个一时半刻死不了的天机公子带上,率百骑,马上启程,于明天日出前赶到万荆关,向费日军团长报到!当然,如果有人想参加心理训练的话,延迟个一二个时辰也无所谓!有问题吗?”
陶存军顿时觉得后背汗出如浆,比刚才对上羿之羽箭让人心惊多了,偷眼望了一下蓝足有,行了个军礼说:“没问题!”
龙近水看了一眼一点儿也没有领兵自觉的蓝足有,对熊才真说:“别指望他给你带兵。整个部队到达万荆关前,由你负责!”
“是!”熊才真起立,敬了一礼,对蓝足有说:“请军备官体谅下属难处,即刻启程!”
“行!”蓝足有有气无力地说:“找两人抬着本公子出去!天哪,刚使完两个济世后期的法诀,按理至少要休息三个月的啊!现在居然让本公子长途远涉,这什么世道啊!”
陶存军不理会蓝足有的自怨自怜,反正都是军团长在派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