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秦始皇-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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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秋俞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句句全都不离雒羽,说穿了就是在拉关系外带表功而已。嬴政也不说话,只是捧着茶盏淡淡地看着他们,以至于两个人就像在台上拼命说笑话而观众却完全没有反应的演员一样,没多久就停了下来。颇有些尴尬地看着嬴政。一时间,书房中沉寂了下来,气氛显得很有些怪异。
就在这样的片刻冷场之后,嬴政忽地笑了起来:“不错不错,朕的羽妃能有今天,雷家可说居功至伟,朕实在是应该好好嘉奖一番才是。”
一句话让心中忐忑地雷德眼睛一亮,忙道:“雷家不敢要奖赏,只想求陛下一件事!”
“哦?”嬴政不置可否地道:“什么事?说来听听。”
这次是秋俞开口了:“是这样地。四天前我忽然接到了‘天岚领’送来的战书。事后我想了半天,实在不知是哪里触犯了大秦,可能其中有些误会……”
这七十余年来,与虎为邻的东浚可说一直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好在那个强邻始终没有任何异动,总算让东浚地君臣多少松了口气。可是就在四天前,毫无预兆的忽然便接到了‘天岚领’的战书,上面只有三个字‘战或降’。那触目惊心的血红字体让秋俞当时脑中一片空白!没有理由、没有解释,甚至那个前来下战书的使者在送完战书之后转身就走,让他完全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天岚领”的领主给了秋俞七天的答复期限,这几日来他为此忧心如焚、茶饭不思,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就在这要命的关头,正遇嬴政御驾路过,他怎能不抓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而更令秋俞想不到的是,雒羽居然成了秦皇妃,这一下使得雷家和秦皇攀上了关系,这样的筹码怎能不好好地利用,是而才当面提出了此事。
看着眼中满含着期待地秋俞,嬴政淡然道:“误会?不,没有什么误会,‘天岚领’的领主只是奉旨行事而已。”
秋俞的心猛然一沉:“奉旨行事?”
“不错,朕在六天前下达了谕令,限期拿下银帘星域全境。”
嬴政那淡然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传了话让人给他带件东西一样,可是听在秋俞和雷德的耳中却是如闻惊雷!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大变的秋俞急道:“秦皇陛下……”
“朕不准。”他才吐出四个字就被嬴政打断了。
“可是……”
“没有可是!”原本一直是一片淡然之色的嬴政脸色陡然一沉,声音也带上了令人心寒的冷凛:“君无戏言,岂能朝令夕改?何况朕为何要改?就因为雒羽吗?别说雷家并非她的血亲,就算是便又如何?天下是朕地天下,国中之国绝不能允许存在!东浚一定要取,要么你主动归降,要么朕打到你降!”
无边的威势弥漫开来,那双完全不带感情的眼睛看得秋俞和雷德浑身发冷!怔然了好一会儿,雷德才艰涩地吐出了一句话:“秦皇陛下,难道您就一点都不顾念羽儿的情面?”
冷冷地,嬴政道:“美人固是朕所喜,江山更是朕必得,若是两者无法两全,舍美人而取江山!”
秋俞和雷德无力地跌坐在了椅中,帝王无情,而眼前的嬴政更是将这四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战或降?眼前的帝王和那个领主一样,只给了他们两条路,而这两条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条不愿走,一条不能走。降?将这东浚两万余年的基业双手奉送,以后还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于地下?战?那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只是自取其辱而已。那,该怎么办?
冷冷地看着他们,嬴政的眼底闪烁着莫测的光芒。江山他是势在必得,美人却也是一样喜爱,尤其这个美人还是他的一枚重要棋子,为了霸业也绝不能放手,所以他是两个全都要!
只是情之一字对于他不会有任何影响,可对于雒羽就不一样了。要是换了当初,他可能还多少有点顾忌,可现在,已经连灵魂都奉献给了他的雒羽绝不可能违背他的任何意愿!对于现在的雒羽来说,他才是她最亲的人,如果要她在他和她的亲人之间做选择,那么她一定会选择他!
所以,其实东浚的手中根本没有任何和他讲条件的筹码!
而楼下的大厅中,此时的气氛就和楼上书房里的一样,沉重地几乎要令人窒息!
原本在嬴政四人离开后,大厅中立时便热闹了起来。先是雒羽向义父义母以及各位叔叔婶婶见礼,只是她现在的身份不同了,谁也不敢受她的大礼,结果到最后除了对义父义母浅浅地一拜之外,别的都是不了了之。
之后便是叙述别情,同时给恒波等人和雷家的成员互相做了介绍。这时雷奇等人才知道,原来干女儿并不是孤女,更未曾失忆,其间原来有这样的曲折。
一番寒暄,太后与恒波都对雷奇夫妇表达了感激之意。虽说恒波也是君王,可是就象东浚在大秦的面前什么都不是一样,他这个领土面积连一块大陆都不到的国主在东浚来看也是根本不值一提。可是因为他是雒羽的亲哥哥,更是嬴政亲授的学生,使得雷家上下全都不敢有半点轻慢之意,言谈间倒也很是融洽。
在说完了自己在齐云这些年的经历之后,雒羽问及雷奇近况之时,雷奇原本满是欣悦之情的脸色沉重了起来。在看到他脸色不对的雒羽担忧的追问下,他忽地站起身来走到雒羽面前,随后两腿一曲就跪了下去!
第七卷 疑云重重
第二十七章 劝说
雷奇这一出人意料的举动,吓得雒羽忙起身去扶,惊道:“义父,您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雷奇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起来,而那边厢雒羽的义母也走过来在雷奇的身边跪了下来,这一下更是让雒羽手忙脚乱。
其后几乎就象是商量好了的一样,剩余的雷家成员甚至三位皇室的公主全都跪了下来,让雒羽又惊又急,失措地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望着雒羽,雷奇终于开了口,将接到“天岚领”战书一事说了一遍,最后道:“我们实是不知哪里触犯了大秦,若真有错处也必是无心之过。羽儿,你向秦皇陛下求求情,请他息止干戈,莫予征伐,得罪之处,东浚愿意赔礼致歉!”
他身旁的妻子也道:“羽儿,义母从来都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次求求你,求你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帮帮东浚!东浚也可算是你的第二故乡,你难道忍心看着她沦于战火,遭遇灭顶之灾?”
这才知道了来龙去脉的雒羽终于明白他们为何会如此,事实上嬴政下达F蝴拿下银帘星域的谕令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只是没想到“天岚领”的动作那么快,那边嬴政才下令,这边没几天战书就送了来。
看着跪满了一地的众人眼中期盼的目光,她轻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东浚并没有得罪大秦,六天前,陛下向‘天岚领’下达了限期拿下银帘星域全境的谕令,所以……”
她的回答对于所有人都如晴天霹雳,就连原本事不关己以局外人的身份旁观的恒波和明海都是脸色一变!雷家和皇室的成员自然更是反应强烈,雷奇失声道:“什么?”
雒羽看着呆愣的义父,目中露出无奈与歉然之色:“这次‘天岚领’的行动根本就是奉旨而为,除非陛下肯收回原先的旨意,否则谁也阻止不了这场战争。对不起。我帮不了东浚。”
这样地答案显然让所有的人都无法接受,雷奇望着原本一向便乖巧而又孝顺的小女儿,就像抓住最后的希望,急切地道:“不!你一定有办法的!秦皇那样宠爱你,只要你开口相求,他一定会同意的!”
“羽儿!”他的妻子也满眼祈求地盯视着雒羽。
不止是他们,其余的人全都和他们一样地神色。在他们想来,能够为了雒羽而在一颗原始星球上陪了她数十年的嬴政。对于雒羽的宠爱可谓是到了极处。英雄难过美人关,只要雒羽肯吹吹枕边风,那么很有希望能让东浚渡过这一劫。反正东浚小国寡地,有与没有对于大秦来说完全根本没有什么分别。
可是雒羽却自家事自家知,嬴政是很宠她不错,但这种宠爱却是有限度的。儿女私情在他的心中根本比不上江山重,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阻挡他前进的道路!否则,神挡杀神、佛挡灭佛!若那个挡路的是他喜爱的女人,那他也一样会毫不犹豫地抛舍。
所以,做他的妃子。哪怕再受宠也不可恃宠而骄。平时撒撒娇、提些无伤大雅的要求都无妨,但却绝对不能触及他地底线!雒羽是个极端聪慧地女子,她很明白什么事能做。而什么错误则千万不能犯。
这后宫干政就是那绝不能犯的错误中的首要一条,而为了自己地祖国损害大秦的利益更是大忌,一旦触犯,绝对是削去封号,打入冷宫的下场!而且就算她拼着失宠受罚这样做了,也绝不会有任何作用的,反而只会惹怒嬴政使东浚的情况更糟而已。
何况在知道嬴政另一个身份的她看来,作为拥有着审判权的至高裁决者,嬴政本就是众生之主,现在不过是用另一种形式来行使他的权利而已。其实他这样的做法何尝不是一种慈悲。法因不知而犯者众,若是将具体的法规告知所有人,让他们知道某些事情做了之后地严重后果,那么还会犯错的必然会少上许多。而若在明知的情况下还要故犯,那就是死也不冤枉了。不教而诛是为虐,就算是死也让人死得明白!
既然本就是臣服在主宰脚下的众生,那么俯首称臣可说是天经地义,是而在听到嬴政下了那样的命令之后,雒羽完全就没有起过求嬴政放过东浚的念头。不是她忘恩负义。只是她很明白此事的利弊,何况就算她想帮也的确是无能为力。
对于绝不可能做到的事就没有必要硬是去做,那除了使结果更糟以外不会有任何好处,而放弃这点权势能换回来地却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不过对于秋俞的性情她也有些数,要这位以中兴之主自命的东浚大帝将祖宗基业双手奉送是没什么可能的。而雷家又是世代忠良,哪怕他们到了山穷水尽之时,只怕也是宁愿一死殉国而不会芶活于世。
是而这次雒羽请求前来东浚,固然是一别经年,想念这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其实又何尝不是为了这件事能够有个好结果,使秋、雷两家不至于走上绝路,说白了她就是来劝降的。
“大家都起来吧。”雒羽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是本宫不肯相帮,此事雒羽实是无能为力。陛下的性情本宫了解,他是绝不会因私废公的,若说陛下会因本宫的几句就收回成命,那陛下也就不是陛下了。何况以美色惑君以谋私利,这和当初的孟淑妃有什么两样?难道义父想要本宫也成为那样的一个祸国妖妃?”
雷奇怔怔地看着再没有适才小女儿娇态的雒羽,口称本宫的雒羽现在是以大秦皇妃的身份在说话,那种高贵淡雅、清逸若仙的气质完全地展露了出来。那种淡淡地清冷中透出的隐隐威势,使得她在这些可说是看着她长大的亲人眼中一下变得那么陌生!
雒羽口中的那个孟淑妃就是当年孟家家主孟觉的妹妹,若非是她迷惑了当年的东浚大帝,仗恃着君王的宠爱一力为娘家谋利,东浚也不至于会被权臣所控,被孟家这颗毒瘤险些吸干了骨髓!对于这个孟淑妃朝中的忠臣可都是切齿痛恨,提及时都是一口一个奸妃、妖女,现在听得雒羽以之相比,雷奇脱口道:“那怎么一样?那个奸妃是祸国殃民,而我们……”
“不管目的是什么,其实本质上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