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秦始皇-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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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始终沉浸在过往之中、念君悲国的心态固然正符合他的魔功特质,使他进境飞速,短短两千多年就超越了别人亿万年苦修达到了天魔至境,但是也如一副枷锁般束缚着他的心使他越来越萧索沉默。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如果不能挣脱,在度劫之时这样大的心灵破绽绝对是致命的!
可是他忘不了昭王百般维护的恩德,忘不了为了成全他反背上骂名的先王,忘不了年仅十三就以瘦弱的肩膀担负起江山重任的幼主,忘不了当他临危之时不惜逼出本命龙气替他挡下劫雷的凛然身影,忘不了天劫过后血洒衣襟的王不顾自身伤势先询问他情况如何的焦灼神情,忘不了得知他无恙过关之后已经神智模糊的君上绽开的那欣然笑容!君恩似海,深携于心,教他如何能忘?又怎舍遗忘?如果要他忘却这些才能升神,那他宁愿在神劫之下化为灰烬!
却想不到今生竟然还有归国之时,大王还在,大秦安然!元龙为子,自立一界,让数百万子民同时升仙,果然不愧是我大秦始皇,如此手笔,放眼寰宇再有何人能比?就算是那神界诸神也只能自愧不如吧?看着熟悉的衣饰,听着熟悉的语言,感受着身前身后围绕着的军队散发出的熟悉的铁血煞气,他就好像鱼儿回到了大海,那种通体的舒畅使他觉得自己一片死寂的心就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终于到了帝都,那雄伟的城池让他几欲落泪!咸阳啊,白起回来了!
进了皇宫,白起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在使臣先上殿禀报出使事宜的时候,在殿外等候宣诏的他只觉每一分钟都如一年般漫长!当他终于听到宣诏跨进议政殿,看到端坐在龙椅之上的身影的时候,那一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消失,眼中剩下的只有那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抢上前去拜倒在地,他颤声道:“陛下,臣……臣白起……参见陛下!”
嬴政霍的站起身来,急步走下玉阶亲手扶起了白起,喜道:“爱卿平身!当年别时,朕就说过朕与爱卿一定可以再相见的,今日不是实现了当年所言了吗?”
白起凝视着眼前英伟的帝王,当年年轻的王早已长成了一位神武之君,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一点稚嫩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无上的自信雍容与威严!虽然容貌变了不少,但是却依然找得到当年的影子,恍惚间,那天劫之后倒在自己怀里不停吐血却露出欣喜的笑意的脸庞与眼前喜悦的笑容重叠了起来。再抑制不住地潸然泪下,他道:“陛下,臣也说过,一旦功成便会回到陛下身边,再为陛下效力。现在,臣……臣回来了!”
嬴政目中异彩闪动,笑道:“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次朕可不会再放你走了!白起听封!”
白起立刻屈膝拜倒:“臣在!”
“朕封你为武安君,一品辅国大将军,爵上卿!”
“臣领旨!谢陛下宏恩!”
嬴政再度扶起了他,欣然道:“爱卿归国,此是朕之大喜,更是我大秦之喜!来来来,你我君臣一别经年,今日定要喝个一醉方休!”
说完,喝了一声“退朝”,挽着白起的手径自下殿去了,早朝既毕,一众文武也便纷纷散去。白起的回归对于所有的朝臣可都是一个天大的惊喜,当年威震六国的武安君竟然没死,还被嬴政给找了回来,这下大秦的军力更是如虎添翼!武将们已经在摩拳擦掌,对于这位前辈他们可是闻名久矣,今天见了真人,怎能不好好请益一番。
尤其是王翦,在大秦军中论武力虽然还有几个能与他相较,但是谋略兵法可就没人能与之探讨了,现在终于来了个号称“料敌合变,出奇无穷,声震天下”的千胜将军,怎能不让他心痒难熬?若不是被嬴政先下了手,他一定立马将白起给拖到自己家去了!不过不要紧,反正既然以后将要同殿为臣,机会有的是,还怕抓不到人吗?
永安宫,嬴政命人取来了“虹梦醉”,他说了要和白起一醉方休,可能让他喝醉的也就只有这产量极少的“虹梦醉”了。一边喝酒,一边互说当年与别后之事,有很多事那个使臣并不知情,例如那条元龙是怎么来的,嬴政为何要假死封陵,此时白起都由嬴政处得到了答案。听得徐福叛逆,使得嬴政险入死境,白起双眉倒竖,恨不得将那家伙抓来斩成肉酱!若不是那个卑鄙小人,何至于迫得嬴政长眠皇陵,使得君臣一别两千余年?
而嬴政也听到了让他诧异的消息:“什么?项羽是被你所杀?”
白起点头:“当时他只要渡过乌江,整合余部还有机会东山再起,怎么肯就这样自杀?若不是臣在江边截住了他,他早就上船过江了。”
嬴政笑了:“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朕就在奇怪,他这样的枭雄就算抹不开面子不肯回江东,也应该冲回汉军之中杀他个够本,战死沙场才对,怎么会这样窝窝囊囊地拔剑自刎?无颜见江东父老?他败阵也不是第一次,这次虽然败得惨了点,也不至于想不开要自尽。怪不得当初朕说到他自刎乌江之时他的神情有些奇怪,却欲言又止,火气大盛,却原来是在爱卿手下吃了亏,又无颜说出真相,而宁愿不加辩解让别人误会下去。”
举起杯来,他欣悦地道:“爱卿为朕报了杀孙之仇,朕敬你一杯!”
白起一惊忙站了起来,道:“君忧臣劳,君辱臣死,臣只是尽了为臣者的本分而已,怎敢受陛下的敬酒!”
嬴政道:“诶,有功便是有功,爱卿赤胆忠心,一杯敬酒有何担当不起?”
他这一说,白起也便举杯饮了。待他复坐,嬴政道:“当年子孙无能,大秦可说已然易主,独有爱卿心存故国,依然为朕杀敌。君忧臣劳,君辱臣死。好!好!爱卿之忠,一杯水酒怎堪为赏!”
话音一顿,他抬起手来,掌中出现了一块钱币大小的晶玉,道:“朕就以此做赏吧!”
一眼看到他手中的那枚晶玉,白起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地上,难以置信地叫道:“净世琉璃玉?!”
那块晶玉是暗金色的,半透明的一层暗金色薄薄外壳中包覆着一朵已然固化成晶体,却依然仿似在燃烧的暗金色火焰,正是火之本源凝就的两种精华之一的净世琉璃玉!
嬴政点头,微笑道:“不错,是净世琉璃玉。爱卿既然认得它,也该知道它的功用。你已到了天魔至境,对现在的你来说,它正是最合用之物。”
白起当然知道净世琉璃玉的功用,相对于这真正的顶阶神物,雷迪斯得到的魔源幽火根本就可算是垃圾了!一个是宇宙的本源精华,一个则只是一界的本源体现,两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若是能将这净世琉璃玉融入魔婴,则根本就不用再度什么神劫,这小小的一朵火焰中蕴含的能量只需吸收一点点,就足以使他这位天魔立地成神!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那次国宴之上乍闻嬴政手中竟然拥有四种本源精华的诸国使臣才会反应大到那样忘乎所以,几乎迷失了理智。只因为火之本源精华可以度魔为神,而混沌本源精华则可以让妖族跨进那道永恒之门!
不过这神物可不是随便谁拿到手里就能用的,若不是有有能力收取这两种本源精华的原主人出手相助,那融合火之本源的后果就是被神火化为虚无,而融合混沌本源的后果就是被同化为混沌!嬴政拥有一条元龙,他有混沌本源并不稀奇,但是能够收取火之本源而安然无恙的,则好像只有……
刚才说到假死封陵的原因时,嬴政只是说自己练功出了问题,至于具体是什么问题他并没有详细的说明,所以白起并不知道他的君王除了有一条契约元龙之外,还具备了火尊的位格。此时见嬴政竟然说要用净世琉璃玉为赏,饶是以他的定力也不由失声道:“陛下!您……您……”
后面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怔怔地看着嬴政额上浮现出的那朵暗金火焰,他的问题还没出口就已经有了答案!站起了身来的嬴政手托已经发出了灿烂的光芒,悬浮在掌心寸许处的净世琉璃玉,道:“爱卿过来。”
白起猛地一激灵,强抑住惊喜交集之下微微颤栗的身体,急步离座跪倒在了嬴政的身前。嬴政手翻处,一掌按上了他的天灵,将那块净世琉璃玉打入了他的体内!
净世琉璃玉入体之后直奔白起的紫府魔婴,那玉中晶体状的火焰一触到魔婴便侵入了魔婴之中,在魔婴的印堂之上安了家。嬴政额上的印记光芒一闪,与此同时白起体内魔婴额上那晶焰也闪了一下,三滴暗金色的液体自其中分离出来,融入了魔婴之中。
顷刻间魔婴光芒大放,一蓬耀眼的火光在魔婴体内燃起!魔婴猛地睁开了眼,张嘴发出无声的嘶嚎,白起也是猛地一颤,难忍的剧痛使他的脸色惨变,但却咬紧了牙关硬是没有出声。嬴政按在白起顶上的手亮起了一层暗金色的光芒,那原本包覆着晶焰的外壳也呼应般地亮了起来,放大之后裹住了整个魔婴然后开始一点点地收缩。一滴滴黑色的液体被外壳自魔婴中压榨了出来,那些不纯的能量杂质透出外壳表面时化成了一点极小的烟气就消失了。那魔婴的体积也越来越小,原本已经几乎与真人一般大小的魔婴到最后只剩下了一枚钱币的大小,但是凝实得已若真正的血肉之躯,黑得更为纯粹了,只是在那黑色之中隐隐地闪着丝丝金芒!
一种极为晦涩的波动注入了白起的神识,恍惚间他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但又象什么也没明白。随着嬴政的一声轻喝:“炏!”那层包裹着魔婴的外壳碎裂成了点点光尘融入了白起的紫府,那原本充满了黑色光影的紫府暗淡了下去,越来越漆黑如墨。然后点点的星辰一颗颗亮起,他的紫府恍如化作了宇宙星空,而整个宇宙的核心就是他的魔婴!他的身体接连闪过九道黑中带金的光芒之后,嬴政的手离开了他的头顶。
低头闭目的白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两道几若有形的金光自他眼中射出足有六七丈!他的额上一个淡淡的金色神文闪了一闪之后隐入了肌肤,一股深远宏大的气息自他的身上扩散开来。感受着身体天翻地覆的变化,白起知道自己已经踏入了那梦寐以求的境界,他的君王让他跨过了原本难以逾越的阻碍,免去了亿万年的苦修,直接进入了永恒之境!
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感激之情的白起只能重重地叩首以谢君恩,却被嬴政扶住了,道:“爱卿不必如此,快快起来。”
嬴政虽然语带笑意,但是那明显中气不足的声音让白起一惊,猛地抬起头来,却见嬴政脸色苍白,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此时黯然无光,眉宇间满是掩饰不住的倦容。他的这副模样让白起不由想起当年他替自己挡下天劫之后的惨状,禁不住脸色大变,惊道:“陛下,您……”
嬴政淡淡一笑,道:“朕虽然有了元尊的位格,可是还不是完全体,所以用这创神之术实在勉强了点,以至伤了点元气。不过也没什么大碍,修养几日便能恢复了,爱卿不必担心。”
白起怎能不担心,当年嬴政伤后也是这么笑着安慰他,结果回宫之后足足昏迷了五天,缠绵病榻大半个月才有了点起色,这次……
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嬴政轻轻摇了摇头,道:“朕真的没事,实话说得朕施用此术的你已经是第三个。在你之前的那个只与你相隔了七日左右,而你今日见朕之时朕不是好好的吗?”
顿了顿,他不无遗憾地道:“不过原本说要与卿不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