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神尊-第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的,我听母亲说蛟王已经修成了冰魂功,他可以口吐冰寒之气,冻人魂魄,青蛟所用的就是蛟族才可以修炼的冰魂功。”
“青蛟的功力已经如此了得,那蛟王呢?他的魂力该在青蛟之上,他的冰魂功不知该有多么高深?”
“蛟王之祖也是龙族先祖,他的魂力不在龙族之下,但他的冰魂功不会有多高深。”
“为什么?”
“雪泽之上寒气袭人,蛟洞之中虽然没有泽上寒冷,但仍是冰寒难耐,蛟王虽然可以利用寒气修炼,但以区区魂珠之力,无法完全抵御泽中寒气,蛟王终生忍受寒气凌袭,魂力受损,他的魂力根本无法和我的母亲相比。”
“另外,只从蛟王修成冰魂功,龙王也炼制成了专门对抗冰魂功的红丹,只要服了红丹,纵使蛟王有天大的神通,也无法施展。”
“我们应该再探冰泽。”左烈说道。
“为什么?”
“龙族并未服过冰珠,你怎么知道冰珠就会耗伤他们的魂力?我看前日青蛟并无真心伤你,如果他要对你下手,你被他的寒气击中之时,已经无有反抗之力,他只需再吐一口寒气,你就没命了。”
阁主沉思良久说道:“但是我是母亲钦命的蛟族之主,他打伤了我,就是谋逆。”
“如果他真是你丢失的小哥哥,还算谋逆吗?他也许每日都在思念他的母亲,他在冰泽中终日受苦,思念亲人不能相见,蛟族不能容他,龙族亦不能容他,是他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才做出失控之事。”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龙子?”
“我也不知,但前日我见他悲伤愤怒,皆是发于自然,不象故意做作,骗取你的信任。每个海蛟只有一颗冰珠,我们可以追问他的冰珠来路,看他如何说。他如果不是龙子,而是蛟王之子,他又犯了什么过错,被蛟王打到冰泽之中。”
“你的小哥哥失踪时已经四岁,四年的龙宫生活,他难道没有记得丝毫?我们还可以此问他,看他怎么说。”
阁主听说左烈之言,若有所思地说道:“其实我初见他时,就感到与他似曾相识。他数次对我哀求哭诉,我也实在于心不忍,才把木照送她,以解他泽中孤独。母亲对三百年前的蛟族之乱心有余悸,令我严查蛟族动向,不可懈怠,也是我过于敌视他们,才没有细细考虑青蛟之言。”
天微亮,左烈阁主乘着渐渐消退的暮色离了烟雨楼。
二人轻步疾走,晌午十分就到了雪堡。二人在雪堡内简单用过午饭,出东城,进到雪泽。
“我们应先到蛟王的住处。”左烈说道。
“为什么?”
“你刚刚巡查了冰泽,现在又去,如果青蛟真是龙子,蛟王肯定知道内情,你频频去到冰泽,难免引起蛟王怀疑,如他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会对青蛟不利。”
“嗯,我们先找蛟王。”
蛟洞之上,一朵巨大的冰莲花上,阁主低声长啸,啸声虽然不高,却震得周围的雪莲簌簌抖动,雪泽之中的泥水开始翻起细小的波纹。
一片一丈见方的泥水滚滚涌动,向上翻起,一个黑衣人踏浪而出。黑衣人身材魁梧,面目沧桑,两道皱纹深深地刻在他的额头,看起来魂力修为已到尽头,他的容貌已经不再年轻,象是一个中年之人。
“主人唤我有何吩咐?”
“龙王有令,近来有异族魂术高手潜入龙岛,为防不测,要我加强巡查,如果你们发现有这样人等,立刻报我,知道吗?”
“知道。”
阁主蓝衣一闪,向南而去。左烈知道并没有什么魂术高手进到龙岛,整个白溟海域,包括木火二族,魂力能高过龙王的,能有几人?阁主只是找个来到雪泽的借口罢了。
半个时辰,左烈二人到了冰泽。阁主一声低啸,青蛟应声而出。
“青蛟,我是伤势已经复原了,今天你再发冰魂之气,看能不能伤到我。”
“主人,前日是我冒犯了您。”
“我好心为你找了陪伴之人,你却不领情。”
“我已经受尽酷寒之气,哪能再让一个无辜之人陪我受苦!”
“嗯,看了是我错了。”
“我哪里敢说您的过错,您是一片好心,只是我无法消受罢了。”
“我每次前来,你都说你了龙王之子,那你的冰珠从何而来?一个海蛟只有一个冰珠,蛟王从哪里弄的冰珠给你?”
“我不是龙王之子。”
左烈阁主一愣。
“是我犯了罪过,父王惩罚我,才把我打到冰泽,这也是我罪有应得。”
两日不见,青蛟转变如此之快,他今日之言与前日相悖,难道他不怕阁主怪他欺骗之罪?左烈忽然灵机一动,低声对阁主耳语一番。
阁主不漏声色问道:“我走之后,蛟王来到冰泽做什么?”
“这……你怎么知道?”
“你别忘了,我是你们的主人,我自有知道的办法。”
青蛟不语。
第四十四章 桃花令牌
阁主并不责怪,接着说道:“你说你是龙王子,那你可记得龙宫之事?我和我的小哥哥是同胞兄妹,他天资聪颖,兄妹几人之中,他的魂根最是深厚,他两岁时已经开始修炼风遁之术,三岁就能飞上龙宫的偏殿之顶。他也是奶奶最为疼爱的人,在我八岁那年,奶奶在战争中受了重伤,他临死前还盼着我的小哥哥快点回来……”
青蛟泪流满面,大声呼喊:“奶奶,奶奶,我就是你的孙孙,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在这里好苦。妹妹,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妹妹,我就是你的小哥哥,是你丢失十四年的小哥哥啊。”
“哥哥,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是我的哥哥?你受苦了!”
青蛟跳出冰泽,落到阁主所站的莲花上,兄妹相见,抱头痛哭。左烈见此情形,也不禁潸然泪下。
“哥哥,我带你出去,现在就带你走。”
“不。”
阁主一愣,问道:“怎么了,难道你不想走吗?”
“想,我每天都想离开这里,但是今天你带不走我。”
“为什么?”
“你知道蛟王有多深的魂力吗?”
“他的魂力经年经受苦寒侵耗,虽然我未必是他的对手,但我们的母亲远胜于他,如他敢有不轨,母亲可以灭了蛟族。”
“他的魂力深不可测,你我都难以预料,如果你带我走,我们的行踪被他发现,他一定会杀了我们灭口。你来这里巡查之事,蛟王已经有所觉察,昨晚他还来到这里,警告我不准告诉你我的身世,不然就杀了我。”
“蛟王对龙族充满怨恨,他要杀我,就会真的动手。”
“但是哥哥,我怎么能把你一人留在这里?”
“你快回去禀告母亲,让他前来救我,我已经在这里十多年了,再等几天又有何妨?快走吧妹妹,别让蛟王生疑。”
“哥哥,我现在就回去禀告母亲,你等着。”
阁主说完,转身就走,却突然转身,手中已经多了一片莲叶,阁主手一扬,荷叶一道青光飞出,十多棵粗大的冰莲被拦腰斩断,在百丈之外,最后一棵冰莲倒下的地方,传来一声惨叫,一个黑衣男子应声而倒。
男子捂着胸口,倒卧在冰泽之上,白色的血液从指缝中渗出,阁主发出的莲叶深深地嵌在他的胸前。阁主飞身而起,掠过朵朵莲花,落在黑衣男子跟前。
阁主想知道他是谁,但是已经晚了,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黑衣人用魂力震段魂路,他已经死了。
左烈暗暗吃惊,他知道阁主魂力深厚,但是以区区一片莲叶斩断十多棵粗大的冰莲,即使龟母,恐怕也难以发出如此雄浑的力道。特别是阁主飞起之时,脚下的莲花纹丝不动,他完全凭着对气流的驾驭飞掠百丈,不借莲花丝毫之力,他对魂力的应用已经到了登峰造极之地。
“我一到冰泽就发现了他,我们来时他就藏在冰莲从中的冰泽上。”
左烈青蛟已到阁主身边,阁主翻过黑衣人身体,青蛟“啊”地叫了一声。
那人面生蛟甲,竟是蛟族之人。阁主仔细搜索他的衣物,在他的腰间,吊着一块淡红色的玉牌,这块玉牌质地平常,做工一般,但是在玉石之内,隐隐看到一朵开放的桃花。
在龙岛上,处处莲花,从没有桃树生长,这块玉石里,怎么会嵌着一朵桃花?既是蛟族之人,蛟王应该知道内情,难道蛟王又想生出事端?
这千里泽川,周围环山,唯一的通路又有雪堡镇守,除了阁主,其他人无法私自进入泽川。而这个黑衣人就是蛟族中人,看来这事与泽外之人无关。
定是蛟王所为,阁主感到事关重大,对青蛟说道:“我要赶快回去禀告母亲,你在这里处境危险,如果蛟王再来找你,你不要激怒与他,以免多生事端,我去去就来。”
“蛟王要杀我,早就杀了,你不必太过担心,你走吧。”青蛟宽慰阁主道。
阁主含泪别了哥哥,和左烈踏莲而去。
阁主左烈心中惦记青蛟,脚力大大快于往常,太阳还未偏西,就回到了烟雨楼。二人草草用过餐饭,带些干粮,就出了烟雨楼,向龙湖入口而去。
龙湖入口是个关隘,名叫落龙关。落龙关离烟雨楼三千多里,以二人的脚力,半日时间就可到达关外。
一路之上尽是青莲碧湖,白莲芬芳,月上三竿,二人已到关外。
洛龙关外,是一个繁华的集镇,左烈一路经过了十多个集镇,但都没有落龙关外的集镇热闹。
集镇入口,一座五丈多高的木楼,木楼上垂着一块三丈多长的木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龙湖镇,一看镇的名字,就知道到了龙湖入口。
镇上街道纵横,街道两边,每隔十丈就有一座木塔,木塔顶上,安放着五尺多高的风灯,风灯光华明亮,照亮了集镇的每一个角落。
虽然已是黄昏,街上人流不断,二人来到镇中的一座酒楼前,上了酒楼。
酒楼共有三层,二人上到三楼,点了些许小菜,坐了下来。
楼中客人甚多,划拳猜令,喧哗不断。在东边的一个角落里,却静静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少年衣着考究,从头到脚每一件衣服或装饰都可看出价值不菲。少年一边品酒,一边望着窗外,楼中喧闹之境,仿佛与自己无关。
“我们先吃些酒饭,一会儿我们还要到醉花居走一趟,过落龙关,要有荷花令牌,你没有令牌,无法进到龙湖。”阁主压低声音说道。
“你也无法让我通过吗?”左烈问道。
“是,把守关口的是我的哥哥鹿琨,即便是我要通过,也须要有荷花令牌。”阁主说道。
左烈本以为很快就可见到龙王,不想龙湖近在眼前,却无有荷花令牌,无法进去,左烈暗暗着急。
“吃过酒饭,我去找他,为你发放令牌。”阁主宽慰左烈道。
左烈提起的心又沉在肚里。
二人正在吃酒,门口又走进两个人,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搀扶着一个身体佝偻的老妇人。小姑娘一身红衣,唇红齿白,老妇人拄着拐杖,不停地咳嗽,佝偻的脊背使身体成了一个弓形,她的腿颤颤巍巍,身上散发着浓重的狐臭味道。
小姑娘扶着老妇人在靠近东边的一个桌子坐下,点了酒菜,老妇人咳嗽两声,端起酒杯,未及送到唇边,却见角落里的那个少年猛地站起身,一脸厌恶之色,走到西边角落里,坐了下来。
少年叫过小儿,重新要了酒菜,自饮起来。
“吆,脾气还挺大的呢!比我的脾气都大。”老妇人放下酒杯,抖抖索索站起来。“这里的灯光真暗,走,我们到那边去。”
老妇人说着,拉着小姑娘向东边走来,在靠近少年旁边的桌子边坐了下来。
小姑娘叫来小儿,重新要过酒菜,老妇人旁若无人,自酌自饮。
少年“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一根拐杖拦住了挡住了少年。
“嫌我臭吗?陪奶奶喝杯酒再走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