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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纯阳-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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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说不定还可以赢得天意注目……现在已经确定有人操弄命运注意于我,那就索性打乱这棋盘。”
    “而最好的打乱棋盘,就是赢得更上位者的注目,在这个世界,还有比天帝更代表天意的嘛?”
    想到这里,王存业不由冷冷一笑。
    地球上无数人都成为棋盘上的棋子,因此无数人研究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时怎么样摆脱。
    这些人几千年来提供无数的方法,奇思妙想层出不穷,有藏光隐辉,有贪腐自污,有卧薪尝胆,有玉石俱焚,但失败者占大部分。
    在许多宝贵经验中,证明只有三点成功性相对大,第一就是“跳出圈子”,这叫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少年青年时对此不屑一顾,中年后才知道是真知灼见。
    真能跳出去,就算是天子天帝,都无可奈何。
    其次就是建立在第一点上的“在薄弱地区建立基地”,这就是有反击意味了。
    假如这二点都不舍得,不现实,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获得更上层的注意,一旦受到更上层注意,原本监督控制的棋盘顿时被打乱。
    王存业自觉自己和天帝,或者道君,没有直接利益冲突,不会有更坏的结果,那怎么样“上达天听”,就是学问了。
    利用的好,原本束缚顿时和纸一样薄,一冲就破——越是上位者,容纳的量越大,这是格局决定的。
    想到这里,王存业原本淡泊的心,顿时火热起来。
    想到这里,不再游逛,立刻寻着一辆马车,就说着:“去青云观!”
    凉风细雨徐徐,车夫笑着:“公子坐好,别看现在热,这风这雨落到身上都要打颤,您拉上布帘,别受凉了。”
    说着一声吆喝,马车动了,这时街衙巷陌还有着行人,车速不快,只听蹄踏在街道的声音,王存业闭着眼,心中开始思考着怎么样论道。
    天子论道,当然不会扯什么长生不老,在道法显圣的时代,自古无百岁天子已是天律,堂皇颁布,想当万岁天子的人,天帝不容,太子百官也可不忍,绝对死无葬身之地,天子不会这样愚蠢。
    那可能就是论昆仑和蓬莱二道的优劣,而对天子来说,谁优谁劣,就是谁能更好的服务朝廷,谁对朝廷更有利。
    只论强大的话,甚至不必论,昆仑的力量至少是现在蓬莱的十倍以上。
    正思考着,车一顿,停住了,濛濛细雨中,车夫恭谨说着:“公子,到了!”
    王存业下来,给了块碎银,打发了欢天喜地的车夫,就进了这青云观,才进去,就见着两个道童迎了上来,不待他们说话,就取出银牌一闪:“我是成平道玄尚,你们带我到庭院去。”
    两个道童顿时稽首,一人就引着进去,穿过花园,经过青竹林,来到精舍前,道童躬身说着:“真人,您可住在这里,现在是五月二十七日,六月六日,昆仑道脉与蓬莱道脉的弟子开始论道,请您六日凌晨就抵达奉先殿!”
    道童说完这话,再次稽首。
    王存业已经听过一次,笑了笑,朝自己院子走去。
    路上并没有遇到人,到了屋中,见着干净而精致,王存业点了青铜灯,这散发柔和的光,木案上有着文墨宣纸,楼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王存业定了定神,“沙沙”的雨声就入得了耳中,王存额沉思片刻,就在一张宣纸上写着:“国之本,舍制气无以也”
    王存业不以书法为重,但小楷写来隽永典雅,虽不是大家却也有可观之处,这就是主题了。
    这一开题,笔法就流淌而下,顿时一笔下去就是三百字“观万物之行,其气洋洋,故贵贱都秉于气乎……气有薄厚,可以伏取,过之,火生于木,祸必发焉,少之,木克于土,基必溃之……知之而制,谓之圣人……”
    王存业洋洋洒洒,一气呵成,不须半个时辰,一篇文章就写成,放下笔,沉思构思着。
    这时阴雨天,天色深暗下来,这篇文章并不出奇,在古文中只有秀才水平,但关键不是在这里,而是里面道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又有几许

    放下笔,王存业闭目沉思,龟壳一震,喷出一道清光,这清光凝而不散,化为一个金字塔,里面有气在翻滚,作出种种变化,每个变化都清晰可见。
    这就是这文章的模型,也是王存业底牌,文章配合模型演化,才能最大程度表达,虽这里道术并无这项专门法术,但王存业有三万六千卷道经,里面法术浩瀚如海,结合幻术创造一门模型并不困难。
    只是片刻,这模型就渐渐凝聚,化成了一个真文。
    这个真文一旦结成,顿时光明大放,发出异声,王存业心中一震,不想自己造出这门小小法术,还引动了道韵,看来的确深符道意。
    这真文一旦完成,在论道时就可直接演化,一次到位,到此,全部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了。
    王存业这才舒口气,笑了笑,大步出了门,踏步而行,到了一张小桥上,这时雨虽没有停,但这里是道观,却也不必忌讳,雨水落到了身上,离着三尺就弹了上去,王存业自桥上望下,河水清清,映着灯火荡漾,心情却越发沉静下来。
    “若我所料不差的话,这篇道论出去,顿时就轰动全场,引动天子道君天帝的目光,其福甚大,其祸也深不可测。”
    王存业当然不会以为自己道论一出,深得道韵,就可获得天数垂青,从此天命在身无所顾忌。
    还是这句话,福大祸也深。在这个世界王存业没有多注意有关方面的例子,但在地球上这例子屡见不鲜。
    真正能开辟出一方理论的耶二,老子,孔子,李克思,都是潦倒不堪,深受鬼神猜忌。
    仓颉作书。天雨粟、鬼夜哭。
    按照道理来说,文字一出,是圣德之瑞应。何恶而致雨粟神哭?
    功大不赏,恩重难偿,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谁也不会把看得见的巨大好处留给别人,特别是这种好处。
    “我这一道论,在地球上或许是无稽之谈,但很适宜这道法显圣的时代,谈不上开天辟地,也是能成一方大理,能凝聚道韵,对天庭,对道门,对朝廷都有利。就看道君和道门的器量了。”
    “以最恶意的方向考虑,若不是在这个天子在场,天帝垂视的场合提出,在这种道法显世的时代,只怕我才说出口。轻者被禁闭,重者灰灰了吧!”
    “就算在这个天意垂见的场合提出,我这一说,抹杀是抹杀不了,就怕就罪了很多人,甚至最恶意的方向考虑。可能连道君都得罪——有此道论,不私下贡献上去,让道君来发表,就是有罪,就是道贼!”
    “只是,还是这句话,有着龟壳,却什么都不惧。”想到这里,王存业笑了:“要是因为我的道论,仅仅因为不单单是道门受益,就要加以打压或者消灭,那我就乘早找寻后路。”
    “国贼也好,道贼也罢,有此神器,誉毁何加我焉?”
    王存业是清醒认识到,自己最大的本钱和后台,就是龟壳,不然自己早就灰灰了,但时到现在,他早不是文青或者中二,他不会因此产生羞愧,只会更沉静的确定这一点,更依靠着龟壳——从而不断增长实力!
    “真期待几日后的论道啊!”王存业这样想着,看向天空。
    天穹深邃,雨点如墨,而地下龙气继续流淌,一时间,静寂无声。
    清府
    金林子撑着伞进来,见着谢云流就行礼:“见过真人!”
    见金林子带着雨水,谢云流微微一笑,说:“来人,拧把热毛巾,再来碗汤,就算是初夏,这样的天气,你淋了雨,也要防着生病!”
    以前蓬莱只是逆贼,自要潜伏着,金林子虽是道人,却连鬼仙都不是,还是凡人躯体,自不能相比。
    有令,仆人立刻端了热水过来,金林子也不辞了,擦了脸,又见着汤上来了,用羹匙舀了吃了几口,说着:“好鲜!”
    就放下碗来,从容禀着:“真人,情况已经出来了,帝都大小官员,都一一安排着,此时能接近,并且可以接近的,这是一批名单。”
    “能接近,此时不宜接近的,这又是一批,还有可以争取的名单,也是一批。”
    “嗯!”谢云流自然明白这意思,虽有天帝青敕,可以公开活动,但是大举拉拢官员就会使天子不快,这过程总要潜移默化才行,当下接过名单看了。
    看完,沉思良久,又问着:“论道的名单呢?”
    “昆仑道脉十七支,来了十一支,总计有五十九人,名单都在这里。”金林子取出名单递了上去。
    谢云流接了,翻开一看,里面还有着一些资料附在上面,不由用惊异的目光看了金林子一眼。
    他为了避免暴露,不修大道,现在已是中年人,皱纹满面,显是压力不小,作为一个凡人能获得这些情报,真人是深知难度,当下心里一叹,说着:“你作的不错,现在是外观执事?”
    所谓的外观执事实际上就是不修大道的外门弟子。
    “是!”
    谢云流就说着:“我给你补上外观观主位,你继续办,办的好,少不了一张封神或者转世之敕!”
    所谓的封神或者转世之敕,是指死后封神,或者指定的转世投胎再加以接引,这是外观弟子的最大希望和想念。
    在以前,蓬莱还没有这底气,但现在却可以这样说。
    金林子终于露出一丝喜色,说着:“是!”
    谢云流这才仔细看着名单,落到了王存业这三个字时,也不过眼皮一跳,略一停顿罢了,说着:“善!”
    话说不久后,金林子自屋中出来,迎面一阵风,远远看去,整个帝都蒙在雨水之中,围墙松林和绿树在雨中洗练,使人精神一爽。
    出了门,过了二条街,到了一处酒楼,正见着一个道人在喝酒,上面有几个小菜,连忙上去揖手:“见过大人。”
    却是秋林道官,这道官回首一看,不禁笑着:“禀告完了,来,我们喝酒,难得雨夜,很是雅趣呀!”
    “是,大人!”金林子再次揖手,才坐到了对面位置上,话说这种情报眼线的工作,都是五色混淆,黑道白道绿道正道官道都有。
    这秋林道官当年落魄时,金林子还送了十两程仪,就这点情分就拉上了关系,金林子就说着:“小楼一夜听春雨,是极雅趣!”
    又对金林子笑的说着:“刚才已经禀了真人,能获得这样多情报,都是大人的赏赐和恩典!”
    秋林道官一笑,说着:“谈不上什么赏赐恩典,能打击昆仑,这是我一向的心愿,当年我服侍虚云真人,可所谓尽心尽力,但只为打碎了一件瓷器,就以心性戾张不合道气的理由,废了我的道基,使我终身无法入道,这就是断我道途,此仇不共戴天。”
    “我恨不得满门诛灭沉沦九幽,给你一点情报又算得了什么呢?”这话说的平淡,金林子却不安的动了一下身子。
    他是混江湖的人,见过暴虐的人,见过刻薄的人,见过阴狠的人,但眼见着眼前这位大人并不发怒,说话时还在喝酒吃菜,可这话这神态却使人一阵阵心里发寒,知道这人是把虚云真人和昆仑恨到骨子里了。
    要这人获得力量,只怕真的会把昆仑杀的干干净净。
    就算没有力量,这人也挖空心思与昆仑作对,就算恶心下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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