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任家二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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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的天仁帝并无子嗣,那么,这华国的皇权会落在谁手?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萧天弘必须死。
可是,要怎么让他死?
她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去光明正大的篡权夺位、逼宫造反,她需要的只能是帝王的“自然死亡”。
最好最快的途径,当然是让他所中的毒药彻底无法医治。那么,给他治疗的大夫就留不得了。可遗憾的是,养心殿犹如铁桶,太后根本没有途径将那个闭门不出的大夫控制在手里。所以,只剩下一条路:
纯妃。
太后相信纯妃不会蠢到去主动告诉皇帝,她将真相告诉了太后,因为那必然是会死的举动。所以,太后试图将纯妃拉拢到自己身边,可是一开始动手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没有筹码可拿。
纯妃的所有家人全部都在泽州,那是太后触及不到的地方。所以,纯妃只身一人在弁京中,竟是了无牵挂的。这让太后有些无处下手的郁闷。
那日被她堵住,纯妃为了自保透露出一点点内情,应该就是极限了。 要想策反皇帝的妃子,毒害皇帝?那实在是可能性不大的。毕竟妃子的命是紧紧跟皇帝绑在一起的,皇帝若是死了,妃子又能得到什么?而这纯妃又恰是个没有把柄的,若是拿她的性命威胁她,反而会适得其反。这样一来,太后还真是没有办法了。
也不是没想过暗地里更换药材之类的举动,但是有医圣谷后人坐镇,这些手段根本行不通。大夫除不掉,内线插不进,太后一筹莫展。
跟太后一样一筹莫展的,还有郑太傅。
他已经得到了妹妹的口信,知道了宫中的形势,但也使不上力。朝堂之上,陛下看着完全没有异样,哪里像是中毒颇深的样子呢?虽然他身为太傅,陛下也敬重他,但他也没法闯入养心殿将那个医圣谷的大夫揪出来啊!
这样大好的机会啊,怎么能白白浪费!若是再耽误下去,让皇帝的毒彻底被医治好了,这样的机会可就再也没有了!
烦躁的在屋内走来走去,郑太傅看着一边的心腹,皱眉道:“甄先生,你有何良计吗?”
“太傅大人,在下的确有,但不知太傅您是否信任在下了。”被叫做甄先生的年轻男子起身一拜,淡然说道。
郑太傅闻言有些尴尬,知道自己上一次的确是做错了。忽然间得到了任封疆与泽国通敌的证据,他兴奋不已。但当时甄先生却建议他不要将这份证据过早的呈交给皇帝,而是多观察一下皇帝对于任家的态度再说。
但郑太傅太过心急了,他自认陛下未登基前,他担任太子太傅多年,很是了解陛下对于任家的忌惮之心,所以想因此立下大功一件,更是认定了皇帝必然不会放过任家。
若是任家人因此起兵造反,那么两虎相争之下,他郑家才有利可图;若是任家人束手就擒,那么泽州一带的兵权,郑家有很大把握掌控到自己人的手里。所以,无论怎么算,郑家都是最受益的。
可没想到的是,那密奏呈上,陛下毫无反应。这让郑太傅彻底摸不到头脑了,陛下是什么意思?是不肯打草惊蛇,想要再观察一下任家,还是有了什么秘密的计划?
直到那个被郑太傅授意上书的御史,在几日后被陛下寻了个错处革职处置了,郑太傅才恍然大悟:陛下压根就是打算保任家的!想到这里,顿时冷汗淋漓,心中庆幸:幸好最后时刻听了甄先生的话,没有郑家人亲自上奏折,才勉强撇的干净。
“甄先生,但说无妨,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郑太傅哈哈一笑,说道。
“好,那么下官也不推辞。下官有一计……”轻声的,甄先生将计划娓娓道来。
“这……”郑太傅越听越惊,面露不忍之色。
“郑太傅,成大事者需不拘小节啊。”甄先生意味深长的说。
“可是,这究竟是太狠辣了……”郑太傅自小熟读圣人典籍,实在有些适应不了这样泯灭天良的计策。
甄先生暗暗皱眉,心中不满他的酸儒作风,但面上却十分恳切:“太傅大人,这是必要的牺牲,您若是不能舍弃,那在下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不,甄先生……”郑太傅深知这甄先生虽然年轻,但的确是胸怀丘壑,满腹计谋之人,哪里肯放他离开。
“哎,我再想想吧……”郑太傅疲惫的叹气,但语气早不如刚才的坚定了。
甄先生满意的点点头,心中却已经鄙夷冷笑:
一个无知妇人,一个酸儒老生,还意图谋权篡位?真是痴心妄想!
懒懒的靠在贵妃榻上,视线没有焦距的投向窗外的枯树。明明已经枯黄,枝头上所有的绿色都消失不见,为何它们还要存在在这里展示满目萧瑟,徒劳惹人厌烦呢?
放在身侧的手掌收紧,娉婷扬声唤道:“杏红。”
“娘娘,有何吩咐?”守在门外的杏红立刻应声,推门走到了她的面前。
“找人来,把门口这几棵没用的树给本宫砍了!”娉婷冷冷的看着那些枯树,好像与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娘娘?”杏红跟在她的身边有些时日,自然是心腹级别的。所以她也敢问出疑惑:“这树,怎么了?”
“本宫看它不顺眼,就想砍了,难道不行?”眼角淡淡扫过,但那其中所含的冷厉却是杏红从未见过的。吓得心中一凛,忙低头应下,再不敢多问。
“退下吧。”皱着眉,挥手让杏红出去。此时的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这树,怎么了?
其实有时候,有些东西,即使什么都没做,也会惹祸上身的。
她是千金小姐,生来就备受宠爱,单纯懵懂。直到家中遭了变故,她才长大起来,选了这样一条道路。她知道这宫中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所以她很低调,很谨慎,牢牢地抓着帝王的宠爱,才能在这宫中得到庇护。
但是,终究还是天真了。
她以为那个帝王是真的喜欢她的,所以她也是开心过的。毕竟,那样一个完美的男人,那样的温柔的宠爱,是无论哪个少女都会向往的。但是很快的,她知道了这样的宠爱都来源于她心底的那个人。她觉得荒谬,觉得好笑,觉得讽刺。
她爱过任刃,即使如今已嫁为人妇,高贵为妃,任刃留在她心中的美好也不曾褪色。所以她无法怨恨任刃,因为她知道留在这里,任刃是不愿的。她没什么能力帮他离开,所以她听从陛下的吩咐,每日都去陪任刃说说话,毕竟她真的不忍心看到任刃冰冷淡漠的模样。
可是,她得到了什么?
任刃不信她了,陛下不宠她了。她能理解,在这个环境中,任刃很难信任她;她明白,既然任刃出现了,哪里还需要她这个替身呢?
所以,对任刃来说,她只是个可以聊天逗乐的玩物;对帝王来说,她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若是没有任刃,她还算是什么呢?她是个通透的人,她都明白,可是她却宁愿不明白。
她太过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
陛下长居养心殿的异常,必然会引起后宫的注意。可是后宫之人不能去询问陛下,不能闯进养心殿去一探究竟,那么她就成了唯一的突破口。面对后宫中他人的询问,她该如何回答?
实话实说吗?陛下怎么会放过她;谎言欺骗吗?这秘密又能瞒多久,被揭穿的那天,她会面临怎样的困境?这些问题,谁为她考虑过?
也许任刃想到了,为她编了一套说辞。
她当时震惊于任刃居然是医圣谷后人,并未深思,便按照他教的,说了。
之后呢?她没有忽略当她说出那些话时,太后眼中闪过的历芒。那套说辞会给太后带来怎样的误会,她此时已然想通。
她知道太后与陛下不和,也知道太后有野心,但却不知道太后的野心究竟大到了什么地步。但无论怎样,她或许知情不报,或许欺骗太后,都是不轻的罪名。此事过后,她会有怎样的下场?知晓了陛下和任刃的纠葛,陛下可会放过她?她这番说辞误导了太后,太后事后又怎会不报复?
她爱过的人和她的丈夫啊,联手将她推到了这步田地,将她利用的彻底。
五指分开覆上眼睛,不知道第几次在心中询问:为什么,我只是想安静的在这宫中想要寻得一个安身之地都不可以呢?
微微坐直了身体,娉婷想,她也许就和这枯树一样,夏日时遮风庇荫,甚是有用。之后,便只是立在那里碍眼了。
“杏红,算了,这树不砍了。”娉婷突然开口改了之前的命令。
“是。”门外的杏红立刻答应,转身去了。
人不是无力反抗的树,她不要做弃子。
61、医圣传承
萧天弘身着便服,懒散的靠坐在帝座之上。不同于朝堂之上那个威严冷厉的帝王,也不同于在任刃面前那个体贴宠溺的模样,此时的他只是那么姿势随意的坐着,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却让跪在他下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这么说,还是没找到了?”平平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但跪在下面的人却平白冒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体伏的更低,答道:“是,请陛下责罚。”
“责罚?”萧天弘的嘴角扯起了几分,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坐的更舒服,心不在焉的扫过地下的人,开口道:“重伤的人,在你们眼皮底下都能逃掉。朕也给了你机会,让你继续搜寻。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还没有任何消息。你认为你还有责罚的价值吗?”
下面的人身体一僵,撑在地上的手微微抬起,准确无误的印上了心口,没有挣扎的即刻倒地毙命。
站立两旁的侍卫立刻一言不发的将人拖了出去。
“叫副队进来。“好像根本没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萧天弘说道。
很快,另一个身穿侍卫服的人走了进来。没有抬头看上首的人一眼,便已经跪倒在地。
“说吧,调查的怎么样。”
“是。”那人顿了顿,便声音平稳的说了起来:“那日的确是队长一剑刺穿了林泽生的胸口,之后没有检查他是否死亡,队长就将我们遣散,分派我们一部分人去搜查逃脱的渔民,一部分人去搜查渔民居住的房屋,队长亲自带着三个人一起押解着任二少,以及林泽生。”
“这么说来,林泽生的失踪的确是跟他有关了?”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语气还是冷了几分,立刻将跪在地上的人吓得心中一抖。
“属下不能确定。据与队长一起的人报告,当时队长指挥着他们将任二少搬上马车,所以大家的注意力没有放在林泽生身上,因为那种伤……必然是没救了的。但是等他们安顿好了任二少后,才发现林泽生不见了。”
摆摆手,将人挥退,萧天弘独自坐在屋内思考了起来。
之后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那林泽生被重创的位置极靠近海边,若说消失也必然是从水中逃脱的。但是这一队亲卫绝对都是高手,若说谁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将一个重伤之人掳走,实在不太可能。那么必然是有内应的,现在看来也许就是之前的队长……
现在没有必要去思考这个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亲卫为何会背叛他,他想知道的是,林泽生是否还活着。
虽然明知道那是刺透了心口的致命伤,但以萧天弘对医圣谷的了解来说,他相信林泽生必有保命之法,他认为林泽生应该没有死。但是那么重的伤